17 章節

?想報恩?”張成眉眼裏全是笑意,“那就就趕緊長大了給我當媳婦兒。”

蘇欣然臉頰發燙,“成哥哥,你,我還小呢。”

怎麽盡提這茬?她還未成年呢,好吧?

當媳婦什麽的太早了吧。

“好,不說,我以後都不提了,行了吧。”張成取了土罐,抱在懷中折返身往回走,“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萬一那些人又想起你來,就麻煩了。”

“現在,也只能寄希望于這土罐裏的紅毒酒真如你說的那樣,咱們以後就真沒後顧之憂了。”

蘇欣然,“真有效。我今兒擦了,你明兒在看,就能看出效果了。”

張成把土罐擱在竈門前的空地上,掀開土罐上的木板,吚了一聲,“怎麽還有條紅蛇?”

“靈碧抓的?”

“恩。”蘇欣然拿着剛在後院折的嫩樹枝,去蘸土罐裏的紅毒酒。

“靈碧連紅蛇都能抓?”要不要這麽逆天啊!

“得,這回我是真信這紅毒酒能治你的膚疾了。”張成接過蘇欣然手中的嫩樹枝,“我來幫你吧,你自個兒不方便。”

張成把嫩樹枝泡在紅毒酒裏,擡頭看蘇欣然,“擦哪兒?”

“先擦臉吧。”蘇欣然閉上雙眼,義無反顧。

張成有些不敢動了,“真擦臉啊。萬一……”

蘇欣然,“哪有什麽萬一。我這個樣子,毀容就是整容了……”

他竟然無言以對。

張成拎起蘸了紅毒酒的嫩樹枝,沿着蘇欣然小巧的臉龐,把樹枝上的紅毒酒輕輕掃在蘇欣然的面龐上。

“痛不痛?”張成問。

“不痛。”

張成拿着嫩樹枝上在蘇欣然面龐掃了掃,見蘇欣然眼角都沒抖一下,也就了沒後顧之憂,大着膽子把紅毒酒在蘇欣然臉上、脖頸上掃了一圈。

甚至最後還體貼的幫蘇欣然把後背,手膀,小腿,雙腳都擦了。

“夜裏要是有什麽不舒服,可別忍着。”擦完後,張成不放心的叮囑。

“嗯嗯。我曉得的。”

23、變化

原本,張成是想替蘇欣然擦個全身套餐的。奈何蘇欣然死活不答應。

像蘇欣然這樣發育遲緩的小豆芽,在張成眼裏俨然就是個小孩,還是那種又醜又不招人喜歡的醜小孩。她就是脫光了站在他跟前,他也不會有任何反應的。

小丫頭就是矯情。

在蘇欣然的一再要求下,張成躲回房間,等蘇欣然周身擦完紅毒酒,喊他,他才出來把松油燈送回陳大娘房間。

還油燈還晚了,張成免不了又被陳大娘留在房中訓教。

累了一天的蘇欣然,回房一沾枕頭就睡的人事不醒,以至于壓根不知道張成是何事被陳大娘放回房休息的。

不過,照着陳大娘一貫唠叨的尿性,蘇欣然可以肯定,張成回屋一定很晚很晚。

這夜,是蘇欣然穿越過來後,有史以來睡的最安穩的一夜。

張成的真心相待,讓蘇欣然徹底的融入張家溝,融入張家。

睡的好,自然起的早。

翌日,天剛蒙蒙家,蘇欣然就敲開張成的房門,拿回半個水車同木板,開始制作水硾模型。

等張成他們吃完早飯,蘇欣然才把模型做好。

蘇欣然捧着剛剛出爐的新模型,朝張成跑去,“成哥哥,做好了。”她迫不及待的想把水硾模型拿給張成看。

陳大娘一看見蘇欣然就來氣,“你還有完沒完了?一大早不掃地不擔水不喂雞,盡搗鼓些沒用的……”

蘇欣然自動屏蔽陳大娘的咒罵聲,心裏眼裏滿滿的都是張成。

張成正幫張盼兒收拾碗筷,聽見蘇欣然欣喜的聲音,扭頭就見到蘇欣然興高采烈的朝他跑來。

張成停止收拾,迎上蘇欣然,看都沒看蘇欣然手裏的模型,而是直直的盯着她的臉龐只瞅。

蘇欣然見張成并沒有接她手中的模型,不明所以,“成哥哥……”

小寶眼疾手快的搶過蘇欣然手裏的模型,“然姐姐,我看看。”

蘇欣然盯着小寶手中的小模型,緊張的提醒,“輕點,小寶。”

張成拉住蘇欣然,“讓我仔細瞅瞅。”

陳大娘差點兒氣的吐血,“你魔障了啊?醜不拉幾的有啥好看的?”

早上蘇欣然敲門時,天色太暗,張成沒能看清她臉上的變化。現在光線足夠,張成清清楚楚的發現,蘇欣然臉上的皴裂還真的淡了些。

雖然這變化很小很小,可張成還是感覺到了。

他昨晚給她擦紅毒酒時,特意記住了她臉上的皴裂哪個地兒有,有多少,有多深。

前後一對比,這細微的變化他自然就看出來了。

張成聲音裏都帶了笑意,“欣然,那紅毒酒果然有效呢。”

張成一提醒,蘇欣然才想起這茬,她攤開雙手仔細檢查,手背上因擦過兩次紅毒酒,效果還要明顯些。

“我昨兒就知道有效了。”見身上的皮膚病治愈有望,蘇欣然心裏也很高興。

陳大娘看不得兩人旁若無人的拉拉扯扯,咳了咳,斥責道,“成兒,還不快去擔水?你沒見家裏的水缸都快空了嗎?”

“醜丫頭,把昨晚處理的水竹筍搬出去曬好,然後帶着小寶繼續去打竹筍……”陳大娘絲毫不管蘇欣然滴米未進,直接把她一天的事給安排好了。

“娘,”張成欣喜的看向陳大娘,“你的膚疾治愈有望了。”

陳大娘面上煩躁兇惡的神情一下子僵住了。

這話題轉的太快,她神情一下子變不過來啊。

陳大娘愣了愣,半晌才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勉強擠出一個不倫不類的笑容,“你說什麽?”

張成把蘇欣然拉倒陳大娘跟前,指着蘇欣然臉龐,“娘,你仔細看看,欣然臉上的皴裂是不是比以前淡了些?”

陳大娘盯着蘇欣然黑漆漆滿是皴裂的臉龐看了又看,目光滿是懷疑,“是嗎?我覺得一樣啊。”

蘇欣然把雙的伸到到陳大娘身前,一正一反的攤開,“大娘,你再看看手背同手掌。”

“都一樣啊。”有區別嗎?陳大娘臉上開始出現憤怒的征兆。

蘇欣然,“……”

“我來看看,”一旁搗鼓水硾模型的小寶蹭了過來,拽着蘇欣然的雙手,對比一番,“手背上裂紋似乎比手掌少。”

陳大娘,“那不是因為手背不怎麽做事嗎?”

張成無奈,“欣然昨兒才開始用藥,效果确實不怎麽明顯……”

陳大娘拉住張成,氣的眼睛都圓了,“用什麽藥,你給她請大夫了?”

“娘,”被陳大娘懷疑藏了私房錢的張成,清亮的聲音裏滿是失落,“我身上的錢不都交給你了嗎?哪來的錢請大夫。”

“那?”陳大娘心虛,趕忙轉移話題,指着蘇欣然,“她……”

“那是我同欣然一起搗鼓出來的土方子。”為了增加可信度,張成把靈碧的功勞自動抹了。

前些日子,張成沒少弄些奇奇怪怪的野雜草回來,搗碎了包在靈碧的斷腿上。他這麽一說,陳大娘信了一半,“你兩膽也忒大,就不怕越治越壞?”

“她這個樣子,還能壞到哪去?”張成挨着陳大娘,主動邀功,“娘,等我們再試一段時間,有效你再用。”

見張成為了治她膚疾,居然拿醜丫頭給她藥。

而醜丫頭知道張成拿她試藥,居然半點兒不懼的同意了。

陳大娘看蘇欣然的目光一下子和善不少,聲音也不似先前那般強硬,“我一大把年紀了,治不治也不打緊,你們悠着點,別把身子折騰壞了。”

“知道。”見娘親對蘇欣然的态度有所改觀,張成趁熱打鐵,從小寶手中搶過小模型,塞給蘇欣然,“欣然,給咱們講講吧。”

24、原理

“講什麽?”陳大娘皺眉看着模型,不解,“這不是做給小寶的玩具嗎?”

“娘,欣然說把這水硾裝在梯岩那兒,能用水流驅動木硾自動舂搗稻谷……”

陳大娘,“咱們家哪來的糧食?”

“咱們可以幫別人舂米啊。”家裏為數不多的銅板都是陳大娘在保管,張成不遺餘力的給她解釋道,“咱幫村民舂米,再同他們收點兒銅板或者糧食做為費用。”

“成兒,你以前挺穩重的,怎麽現在盡瞎折騰?”陳大娘盯着蘇欣然手中的小木硾,一點兒也不相信這小玩意兒能引用水流搗碎稻谷外殼。

能賺錢那更是天方夜譚了。

“娘,昨兒我進城打聽水硾,石硾價格時,特地去城裏的宋記糧鋪問了,最近正在鬧瘟疫,好多牲口都生病了,他們正愁店裏的糧食沒地兒處理呢。”張成把昨天打聽來的消息全抖了出來。

“牲口鬧瘟疫這事,我隐約也聽說了。”如果醜丫頭做的這怪東西真有用,現在還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你也不能相信這麽一個小屁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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