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結婚
“我?”年輕人仰頭哈哈笑了起來“我是這裏的一哥,誰會惹我?”
靳北燕醉得有些不醒人事,伸手拍着年輕人的肩膀也跟着哈哈笑了起來。
然後又指向靳北城。
“可是,那裏站着的,是我哥啊,哈哈——”
一哥聽靳北燕這樣說話,以為她在開玩笑,伸手一把攬過靳北燕,轉頭望去,卻在一剎那間,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
保镖們架着他往空中一扔,衆人吓得尖叫,拼命的挪地方,等到一哥摔下來的時候,準确無誤的摔到了地板上。
重重的,
砰的一聲,
聽得大家的心髒都緊縮了起來。
摔得是有多重,有多疼。
一哥好久都沒有發出聲響,痛得他龇牙咧嘴,好像胳膊都斷了一根,捂着痛苦得要命的胳膊爬了起來,冷眸瞪向保镖。
靳北城走到靳北燕的面前,微微擡手。
保镖便上前将靳北燕抱了起來。
這時候,
原本熱鬧非凡的舞場鴉雀無聲,一個個吓得面無人色,有很多人,已經認出來,來的人是誰了。
臨城的王。
誰敢惹。
他還敢說自己是一哥,他是舞場的一哥還差不多,可是人家是臨城的王。
靳北城上了自己的車,保镖們帶着北燕上了他們的車,靳北城都沒有送靳北燕回去,徑直開回了清瀾灣。
靈惜已經睡得很熟了,靳北城洗掉了一身的煙酒味,冷着臉裹着浴巾輕輕的躺在靈惜的身旁。
第二天清早,靈惜因為睡得好,養足了精神,所以醒得很早。
翻身伸手,
卻觸到了一幅堅毅結實的身體,急忙轉頭一看,靳北城才剛剛睜開眼睛。
靈惜一接觸到他火熱的眼神就翻身想跑,可是靳北城一把将她抱住。
早晨的男人也一樣熱情似火。
十點鐘的時候,左烨差點把靳北城的電話打爛了。
靈惜任他瘋狂着,伸手摸到了靳北城的電話,按了接通,扔到了靳北城的面前。
靳北城剛好在最後一秒的激情關卡上,左烨聽到老板那聲熟悉的悶哼,拿着手機,臉通紅的不知道是挂還是不挂。
結果,
靳北城卻很淡定的拿起手機。
“什麽事。”
伸手拍了拍靈惜,靳北城轉身進了浴室。
靈惜朝靳北城翻了一個漂亮的白眼,窩進被子裏,等到他弄好自己離開了之後,才起來。
結果,
下樓的時候,大廳裏竟然沒有人,平時暗烙也會在這裏看看電視什麽的。
急忙打了詩詩的電話,才知道暗烙突然間發病,現在正在醫院裏。
靈惜自己跳上車,駕着車子奔馳出去。
……
到了醫院就徑直往暗烙的病房奔,結果又被告知,暗烙進了icu。
現在還不知道情況怎麽樣。
詩詩守在icu的病房外面,六神無主,眼神空洞。
想要哭,
但卻覺得自己哭不出來,心空落落的。
她不想暗烙死,這段時間和暗烙在一起,覺得很輕松,也很開心。
兩個人無話不聊,像極了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靈惜伸手将詩詩抱了抱,牽着她坐回椅子上,詩詩伸手捂着自己的臉蛋,又猛的吸了一口氣,裝作堅強。
“一定會沒事的,他之前也發生了很多次這樣兇險的事情,但是每一次都挺過來了。”
“恩,他會挺過來的,因為他舍不得你。”
靈惜輕聲安慰着,兩個人便有些沉默。
這時候,
詩詩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蕭玮明打來的。
詩詩并不想接,但是知道他的脾氣,不接就會一直打,關機,就會滿世界的找。
站起來,
走到窗前。
“喂——”
“你在哪?”
蕭玮明打開衣帽間,随意取了一條領帶,站在試衣鏡前試了試。
幾天不見她,心情煩亂得他都有些理不清楚。
遇到宋輕顏,是一個意外。
知道一個真相,也是意外。
他承認,在知道真相之後,他的心是有一剎那間的動搖了。
他現在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遵守小時候的自己的心意,還是遵守現在長大了的自己的心意。
宋輕顏對他的感情,也一日比一日的深。
看着她每天以淚洗臉,他的心情同樣爆燥如雷。
他覺得宋輕顏很煩。
可每次又被她的眼淚打敗,她甚至生病了,正在醫院裏打點滴。
“我在我想呆的地方,有事嗎?”
詩詩的語氣一如既往的輕盈,但就是這種輕盈,讓蕭玮明覺得,她現在應該是面無表情的。
煩燥的扔掉了領帶,蕭玮明重重的坐進沙發裏,交疊長腿,蹙眉。
“回來。”
詩詩聽着就冷笑了起來,轉身背靠着窗戶。
“你是不是有病啊,蕭玮明,你讓我走,我就得走,你讓我回,我就得回,你他媽是不是真的當我是木偶啊,我沒有心情變化,我沒有尊嚴的嗎?”
“你和宋輕顏抱在一起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我們再沒有明天,連今晚都過不了。”
蕭玮明聽到宋輕顏這三個字,就想起她在醫院裏一個人呆呆的坐着打針的模樣,她是那樣的柔弱,讓人忍不住不想去傷害她。
挂了電話,蕭玮明把手機扔在沙發上,伸手摸出一支煙。
……
詩詩看着被挂斷的電話,氣得無語到了極點,胸口像堵了石頭。
宋輕顏握着滑杆,吊着水,一步一步的朝她們走了過來。
靈惜驚訝的看着輕顏,她怎麽知道她們在這裏的?
宋輕顏臉色蒼白,微仰着一張和詩詩幾乎一樣的臉蛋,落淚。
“剛剛她們莫名其妙告訴我,說在icu,我不知道是什麽意思,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們。”
“我不是故意要打攪你們什麽,你們的朋友沒事吧?”
輕顏語氣輕輕的,似乎有些小心翼翼,詩詩冷望着她,輕顏有一瞬間的慌意。
靈惜走到詩詩的身旁,搖頭輕語。
“不知道,也許很嚴重,也許醒了又沒事。”
宋輕顏眼中一沉,垂眸,伸手撫了撫自己的長發,望向詩詩的時候,神情很是友好。
“我知道你是我的妹妹,我很高興見到你,我本來應該陪在你的身邊,好好的保護你長大,沒想到,讓你一個人這麽孤獨,真是對不起。”
“關于我和玮明的事情,我也可以解釋。”
詩詩聽到她的第一句話的時候,心裏萬分的不是滋味,眼神也軟了下來。
可是第二句話出來的時候,詩詩猛的揚眉,朝她揮手。
“不用解釋,我們已經分手了,我是認真的,你如果了解就應該知道,我是被逼和他在一起的,我根本……不愛他。”
輕顏猛的擡眸,看着詩詩,眼裏溢出一絲欣喜,往前走了幾步,想要靠近詩詩。
“真的嗎?”
“你真的不喜歡玮明?這樣,我和玮明在一起,你會生氣嗎?”
靈惜蹙眉認真的看着宋輕顏,她的神情和語氣,都是非常的認真的。
沒有一絲的假。
她的眼睛裏甚至還有感激和松了一口氣,還有內疚。
不過是一瞬間的時間而已,可是她诠釋了很多的感情,讓人覺得,她真的是一個感情非常豐富的人。
而且她很真實。
高興就笑,不高興就哭。
輕顏上前,伸手握住詩詩的手,詩詩想要掙紮,可是輕顏卻哭着握緊了她的手。
“當我知道還有親人的時候,我是多麽的高興,妹妹,這些年真的很抱歉,沒有守護你,沒有和你一起快樂成長。”
“玮明小時候看到的那個女孩,其實是我,他把玉佩送到了我的手上,說長大了要娶的人,也是我。”
……
詩詩身子僵直,呆若木雞的聽着輕顏的話,耳邊似轟隆聲起。
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話。
第二句話一遍一遍無限重複的在她的耳邊響起。
她說,
玮明喜歡的人其實是她。
而詩詩,
不過是她的替身而已。
怪不得——
怪不得蕭玮明曾經問她,玉佩去哪了,可是她卻茫然不知。
輕顏從脖子上,取下來一塊玉佩,呈現在她們的面前,淚流滿面。
“這就是當年,他放在我身上的玉佩,我被知了之後,這塊玉佩一直跟着我。”
“也是因為這塊玉佩,玮明找到了我,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世。”
“後來才來的臨城,才在醫院裏無意間遇到你們,這中間……雖然是一個誤會,但是我覺得,也許是個美麗的誤會。”
“詩詩,如果你和玮明相愛,我一定會退出,因為我和玮明,什麽都沒有發生,真的,如果你不愛,我就會毫不猶豫的出現在玮明的身邊,愛他一輩子,我愛他,沒有他,我活着,沒有意義。”
……
那塊玉佩,明晃晃的出現在詩詩的面前,像一道刺眼的光,讓人眼睛疼。
詩詩的心情五味雜陳,說不出的各種滋味。
不知道是痛,還是酸。
她輕撫着輕顏的玉佩,最後慘白着一張臉,淡淡的笑了笑。
“蕭玮明搶走了家裏所有的股份,讓我們一無所有,還逼着我和他在一起,我恨他,恨得天翻地覆,怎麽可能還會和他在一起。”
“上次我和他說得很清楚,分手了,他也同意了的,宋小姐,你想追回屬于你的愛情,就去追吧,我有我的人生路要走。”
“好,謝謝你,妹妹。”
宋輕顏握緊詩詩的手,哭得跟個淚人兒一樣,眼淚像打開了的水籠頭,怎麽都止不住。
她拼命的點頭,感激,道謝。
詩詩和靈惜好不容易才勸住了她,宋輕顏頂着一雙紅腫到極致的眼睛,在聽到蕭玮明冰冷的聲音時,驚喜轉身。
蕭玮明看着詩詩和宋輕顏,拳頭緊緊一握。
宋輕顏朝他淺淺一笑,正要說什麽的時候,蕭玮明上前,伸手拉過宋輕顏,筆直昂立在詩詩的面前,冷聲質問她。
“欺負輕顏了?她還在生病,你不應該照顧她嗎?”
詩詩聽着他責備的話,心沉入底谷,氣得都不知道如何發洩,指了指icu。
“我未婚夫在icu,你說我有心情照顧她嗎?她是你的女朋友,照顧她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未婚夫三個字讓蕭玮明龇牙欲裂,心猛的被撞了一下,伸手拽住詩詩的胳膊,狠狠一捏。
“你說什麽?”
詩詩痛得直蹙眉,臉色愈發的白,靈惜擡腳狠狠一腳跺在他的腳背上,蕭玮明才松開了詩詩。
詩詩一句一字,慢慢解釋。
“我的未婚夫病了,在icu搶救,對不起二位,我實在沒有心情和你們聊天。”
蕭玮明絕望了一樣的點着頭,眼神裏滿是嘲諷,伸手攬住輕顏。
輕顏伸手環抱着他,拍着他的胸口。
“你別生氣,這件事情裏,妹妹也是無辜的,你以為她是我,我能理解,也不會怪你們,只要大家都好好的,我怎麽樣都願意。”
“做我的女人。”
蕭玮明低頭,長指托着輕顏的下巴,冷沉的聲音有些可怕,詩詩聽得渾身冰冷,但是輕顏卻是欣喜不已。
重重點頭。
蕭玮明俯身吻住了宋輕顏的唇。
輕顏身子輕顫,激動得環抱着玮明,不顧一切的回應了起來。
靈惜緊緊的握着詩詩的手,感覺到她的手一片冰冷,伸手又摟住了詩詩。
詩詩看着他們,沒有說話,甚至連情緒都沒有波動。
可靈惜知道,
一向內斂的詩詩,表現得有多麽的壓抑,她要把自己逼瘋。
詩詩雖然內斂,但是卻極有主見,甚至還會以牙還牙,蕭玮明這樣做,真的一點也不明智。
蕭玮明和輕顏越吻越深,他甚至一度以為自己吻的就是詩詩,所以加深了那個吻。
直到彼此都難舍難分,甚至起了反應的時候,他才清醒過來。
icu的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詩詩急忙奔了過去。
“洪醫生,怎麽樣?”
洪醫生摘下了眼鏡,伸手揉了揉眼睛,有些疲憊,但還算心情好。
“穩定了,他這種病,根本治不好,你要随時做好心理準備。”
詩詩無奈的嘆氣,點頭。
“早就做好準備了,前一天,他還在跟我讨論,要穿中式的壽衣,要葬在離我最近的地方。”
洪醫生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離開。
靈惜扶着詩詩,詩詩眼中有淚,轉頭問靈惜。
“他還能堅持多久?如果可以,把我的命,給他吧。”
這是她的真心話,她真的願意把命給暗烙,讓他好好的活着,去施展自己的報複。
靈惜抱着詩詩,沒有說話,不知道怎麽勸。
輕顏聽着她們的話,眼裏的擔憂和關心更甚,微腫的紅唇,此刻看起來,無比的諷刺。
“妹妹,他一定會好起來的,你別擔心了。”
“走——”
蕭玮明捏緊她的胳膊,拖着她轉身離開,輕顏一邊走一邊轉頭和她們揮手。
詩詩這時候,才捂着臉,落淚滑倒在地。
靈惜眼底的怒意不斷的翻湧,仰頭冷笑着,這算什麽事兒。
當着詩詩的面和別的女人吻成那個樣子?
賤不賤?
如果靳北城這樣做,她一定會掄起刀子,狠狠插進他的心髒,絕不手軟。
詩詩只不過是哭了短短的五分鐘,就擦幹了眼淚,站起了身體。
轉頭看着icu的大窗戶。
保镖們剛才去買些東西,這會全部趕了過來。
“言小姐,你們先回去休息,少爺醒過來了,就能出院,我們可以保護他的。”
“好,你們告訴他,出了醫院,我就和他結婚。”
詩詩冷靜又坦然的和保镖們說着,保镖們聽着,卻是往後退了一步,突然間齊齊跪到了她的面前。
“謝謝言小姐。”
詩詩和靈惜被她們的動作吓得跳了起來,急忙上前将他們扶了起來。
保镖隊長也對靈惜深深的鞠躬。
“一直以來,都多謝靈惜小姐的幫助,不然,我們不會那麽順利。”
“不用謝,我挺喜歡暗烙的。”
靈惜揮手,于是保镖們守護着暗烙,詩詩和靈惜回了清瀾灣。
詩詩知道靈惜怕水,所以陪着靈惜洗澡。
告訴她,
其實水一點也不可怕,利用得好,就是好東西。
兩個人喝了幾杯紅酒,聊了許多的人生,最後卻覺得,人生很是諷刺。
因為她們現在過的,都不是她們想要的人生。
洗好了之後,
都沒有穿衣服,只是裹了一條浴巾,各自擺弄着自己的肌膚。
詩詩破天荒的很認真的保養了自己的肌膚。
“我要漂漂亮亮的嫁給暗烙,他那麽帥氣,我得和他像金童玉女一樣。”
靈惜微怔。
她以為詩詩說的是鼓勵暗烙的話,沒想到她是認真的。
詩詩轉身對着靈惜微微一笑。
“傻瓜,我說的話,一直都是算數的。”
靈惜伸手握住詩詩的手。
“可他快死了。”
詩詩搖頭。
“他死了又怎麽樣呢,他還是一直會愛我,愛到永遠,愛到他再次醒來。”
“也許,下一輩子,我們會好好的相遇,在一起也說不定呢。”
詩詩既然決定要和暗烙結婚,于是就開始為自己訂制,她并沒有打算要大辦,只是要拍一些婚紗照,然後在別墅裏熱鬧一下,當然最重要的,是要去登記。
……
當暗烙醒過來的時候,保镖按着她的原話告訴了他,暗烙心情非常的好。
于是一直吵着要出醫院,醒來的第六個小時,終于被醫生允許出院。
回到清瀾灣的時候,詩詩、靈惜、林姨正在布置客廳。
暗烙看她們忙碌的模樣,俊美的臉上,滿是幸福的笑意,走到詩詩的面前。
“詩詩,你真的決定了嗎?你知道,我是不會拒絕的,因為我愛你,愛你一輩子,愛你到永遠。”
詩詩伏進他的懷裏,暗烙緊緊的抱着她,心裏滿足得就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暗烙從脖子上取下一條鏈子,解下了一枚戒指。
戴在了詩詩的手上。
詩詩笑着看這枚戒指,與衆不同的戒指,有些古老,像是什麽的象征。
“答應我,一直戴着它。”
“好。”
詩詩吻了吻暗烙的臉龐,扶着他上樓去休息,因為心情特別的好,所以暗烙的精神也很好,吃了藥之後,詩詩陪着暗烙睡了一覺。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詩詩端了一些營養又容易消化的食物上來,伸手扶起了暗烙。
“吃點東西再繼續睡,好嗎?”
“好的,我的新娘。”
暗烙笑起來的樣子,像極了畫中的人物,他生得真的很俊美,西方的風情美。
牽着詩詩,兩人一起坐到桌前,詩詩喂着暗烙,一樣一樣的慢慢吃着。
雖然暗烙的胃口不好,但是還算是吃了一點東西。
兩個人相依偎的坐在沙發上,聊着天,偶爾還會刷一下手機,一個半小時之後,暗烙又露出疲憊的模樣。
轉頭,
認真的輕撫着詩詩的臉蛋。
“明天,真的要嫁給我了嗎?我覺得很像是在做夢,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那樣的愛你,想要讓你幸福,哪怕給你幸福的人不是我,我也是開心的,詩詩,不要為難自己,也不要可憐我,我不需要的。”
“是的,暗烙,我要做你的妻子。”
詩詩笑着點頭,伸手圈住暗烙的脖頸,仰頭吻住他的唇。
暗烙輕柔柔的回應着她,生怕傷了她,生怕她不高興,甚至還有些不敢動。
詩詩見他這樣,不由得心裏更加疼惜,于是動作也更大膽了一些。
暗烙這才放松了自己,将她納進了懷裏。
詩詩在這些時間裏,她一直在最後的問自己,是否真的願意嫁給暗烙,是否是因為可憐他。
可是,
到最後得出來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她,
是要嫁給暗烙的。
在心裏,
不由得冷笑起來,詩詩一直都知道,她是心狠的,對自己也狠。
哪怕她現在沒有百分百的愛上暗烙,可她依然,能夠将自己嫁出去。
“我可以得到你嗎?詩詩。”
暗烙的聲音有些急,臉龐一片炙熱,聽得出來,此刻的他,很情動,也很意動。
他一直都覺得不要傷害詩詩,不碰她,給她最多的清白,但是現在,他卻想,在死之前,做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這很意義。
哪怕将來死了以後,他都覺得是高興的。
詩詩擡起眸,看着暗烙,兩個人對視良久,喘息着,最後,詩詩重重的點頭。
“你可以的,暗烙,我一直都是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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