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風流将軍俏軍醫10

白羽笙要的茶和水很快就送過來了, 他親手點着了爐子,把那甕號稱由他親手從去年的梅花花瓣上一點點收集起來的冬日初雪的雪水,倒進一個紫砂壺中。

水開之後, 白羽笙取了一套雨過天青的茶盞, 先用沸水燙了, 再挑了茶葉放在茶盞中, 沖入沸水。

“這是信陽今年的明前茶,一芽一葉, 色澤嫩綠隐翠,沖泡之時,芽葉樹立杯中。”

白羽笙的聲音帶有少年特有的清脆感,切金斷玉一般特別的好聽,他坐在那裏煮茶, 不過是幾個簡單的步驟,但偏偏白羽笙做出來自有一股風流氣韻。

孟琪捂着心口, 嗷嗷嗷,我家小白好迷人。

和樂從沒見過這麽美又如此溫柔的男人,或許用美這個字來形容男人有些怪,但和樂卻覺得用在他的身上一點都不違和。和樂心裏暗想:他方才自我介紹叫白羽笙, 雖然是個商人, 地位低賤了些,但他的身上完全沒有那些商人滿身的銅臭味。

可以說白羽笙同溫翎逸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感覺,白羽笙是暖的,唇角總是挂着一抹笑。而溫翎逸則是冷的, 仿若世間所有的美人都只能匍匐在他的腳下, 而他不會對人付出真心。

和樂曾經覺得溫翎逸就是大趙朝中最俊俏的郎君了,但如今看到白羽笙, 和樂頓時覺得溫翎逸真是給白羽笙提鞋都不配。

白羽笙斟好了第一盞茶,和樂含羞帶怯地望着他,等着他将茶盞捧到她的面前。她有這個自信,就憑她的美貌還有她尊貴的身份。

但是白羽笙看都沒看她一眼,笑吟吟地将茶盞放在孟琪面前,柔聲道:“小心燙。”說完又從店小二手裏接過一盤點心,擺在孟琪面前,“都是我做的,你嘗嘗看,喜歡吃哪個告訴我,回頭我再給你做。”

溫翎逸的手緊攥成拳,這個長得好看得過了分的男人,和孟琪到底是什麽關系,為何如此親昵?

和樂更是從沒受過如此羞辱,她從來都是衆人目光的焦點,在京城裏,每年的大小宴會上,多少少年俊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他們為博她一笑而傾盡所有。就連溫翎逸,若非是她的父王為了避嫌而把她關在王府裏,她也早早就能拿下了。

可這個白羽笙,這麽半天了,居然連瞧都沒瞧她一眼,完完全全無視了她的存在。

和樂嬌滴滴地說:“白公子,我還沒有茶呢。”

白羽笙終于看向她了,然後唇角微翹,露出一顆米粒大的梨渦來,像一只乖巧的小貓咪。“抱歉,是在下疏忽了,虎子,快給溫将軍和郡主奉茶。”

和樂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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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琪也明白過味來,這位郡主居然當着溫翎逸的面勾引起她的小白了?

“1207,不是說和樂郡主癡戀溫翎逸,為了他千裏迢迢私奔到邊關嗎?”

1207十分慚愧:“都怪這文太長了,我都沒注意有一段關于和樂的描述。”

“是什麽?”

“和樂性好美少年,京城裏那些長得齊整些的都被她給禍害了,就剩這個溫翎逸因為領兵在邊關,她還沒能下手成功。她手裏有一本花名冊,裏面全是她收集來的各家美少年名字,她睡過一個就勾掉一個。”

孟琪抓狂了:“那現在是不是她已經在心裏把我家小白給加上去了。”

1207沉重的點點頭:“應該是的,你節哀,凡是她看上的就沒一個能跑得了的。”

孟琪怒極:“賤人總是成對出現,這兩個王八蛋就一塊虐了。”

1207:“加油加油,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說話。”

即便是讓下人給上茶,溫翎逸面不改色,淡然的和白羽笙說着話,只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讓孟琪恨得想抽他。

“聽口音,白公子不像是本地人士。”

“是的,我這次來是為了找到我的未婚妻子。”

和樂眼中精光一閃,搶走別人的未婚夫會讓她更有成就感,于是她假意問道:“不知白公子找到沒有?”

白羽笙伸出手握住孟琪的手說:“找到了,在這兒呢。她呀背着我替父從軍,害得我苦苦追了過來。”

溫翎逸差點捏碎了茶盞,和樂惡狠狠地瞪着孟琪,眼神似淬了毒的一般。

白羽笙幫孟琪理了下鬓角的碎發,漫不經心地對溫翎逸說:“還請溫将軍準許我帶我的未婚妻子回家。”

溫翎逸笑了起來,眼中不帶一絲溫度:“抱歉,她不能走。”這個女人,他還沒搞到手呢,怎麽可能放她走,想帶走她,也得等他玩膩了再說。

白羽笙對這個回答并不覺得意外,溫翎逸能同意才是見鬼呢,“那麽,為了她,我只好也投效溫将軍了。”

溫翎逸嗤笑:“我這裏可不是什麽人都收的。”他不屑地看着白羽笙,“你能做什麽?瘦得跟雞仔似的,能上戰場嗎?”

孟琪氣得眼中冒火,白羽笙卻攔着她,他好整以暇地道:“如果是一筆富可敵國的財富呢。”

溫翎逸心砰砰跳得快了起來,他眯着眼看着面前的白羽笙,“你什麽意思?”

“就是将軍所想的那個意思。”

一筆富可敵國的財富,如果他能擁有,那麽起兵後的軍饷就不用發愁了。

溫翎逸覺得自己都有些不敢呼吸了,“你到底是什麽人?”

“在下白羽笙,乃榮昌記張昆義子。”

溫翎逸的瞳孔劇烈收縮着,榮昌記張昆,人人都說他到底有多少錢數都數不清,而張昆孑然一身,未曾娶妻,更無一子。如今對面這個人說他是張昆的義子,可信?不可信?

白羽笙也不說話,輕輕将一塊對牌放在桌上,對牌上刻着紅色的榮昌二字。有此對牌者,可以在榮昌記的任何一家店中随意取走所有的現銀和物件,包括了榮昌記那幾十家錢莊。

白羽笙這個榮昌記少東家的身份竟然是真的。

溫翎逸面上立刻帶着和煦的笑意:“白兄客氣了,只是孟琪乃是朝廷征兵,所以真的不是我不放人。只是白兄若想入營,某歡迎之至。”一個女人和真金白銀比起來算得了什麽?再說了,等他把白羽笙所有的錢財弄到手之後,把他殺了,孟琪還不是一樣要落到他的手裏。

和樂頗有些震驚的看着他們,雖然這兩個男人并未挑明了說,但她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猜出他們的言外之意,今日之事她要想個辦法盡快傳信給她的父王。

孟琪倒是沒說話,白羽笙這麽決定定有他的安排。

溫翎逸笑起來:“也好,白兄何時方便了,便到營內找我。”白羽笙的事他還得安排人去打聽一下,這個看着精明的小子怎麽也不像是個會為了未婚妻而昏了頭的。

白羽笙便道:“我也沒什麽可以準備的,一會兒便同将軍一道吧。”

溫翎逸不說話了,只看着白羽笙淡淡地笑,舉着茶盞啜了一口,那明前的毛尖清香無比,口感竟比他在宮中喝道的毛尖還要好。

白羽笙明白他的意思,他說:“琪琪,你帶郡主挑些你們的胭脂水粉吧。”然後又對着溫翎逸道:“溫将軍,她們女人間買東西,我們就不摻和了吧,不如請移步後院,我再親自為您沏茶。”

溫翎逸起身點頭:“也好。”畢竟和樂在這兒有很多話都不方便說。

小二立刻捧來了各色胭脂水粉,孟琪得了白羽笙的暗示,便拉着和樂試起來,和樂沖玉竹一使眼色,玉竹略一點頭,和樂便放心地挑起可心的東西。

溫翎逸跟着白羽笙去了後院,後院是一排罩房,兩人進了左手一間。玉竹蹑手蹑腳溜進後院,東張西望一圈,見四下無人,便彎着腰輕輕往窗沿下走去,但還沒湊近前,只覺得後頸一陣巨疼便暈了過去。

白羽笙與溫翎逸相對而坐,白羽笙輕輕擊了下掌,忠叔便抱着個匣子推門走了過來,将匣子放在白羽笙面前。

溫翎逸放在桌下的手都開始發抖。

白羽笙打開匣子,将裏面的東西呈現在溫翎逸面前。

全是銀票,都是榮昌記的銀票,可以在全國榮昌記各個錢莊通兌的銀票。最面上的都是一萬兩一張的,匣子裏塞得滿滿的。

溫翎逸從來沒有這樣的興奮過,他無法估計出這裏到底是有多少錢。

他貪婪的伸出手去,白羽笙卻啪的一下蓋上了蓋子。

“你!”

“這裏面是五千萬兩銀票,我願全部獻給将軍,但将軍也不能什麽好處都不給我吧。”

溫翎逸輕蔑地點點頭,這才對,商人重利,白羽笙怎麽可能什麽條件都不講。他很好奇白羽笙會提出什麽要求,難不成他想着将來封王拜相?

“你想要些什麽?”

“我的未婚妻,我要立刻與她成婚。”

溫翎逸幾乎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五千萬兩就換一個立刻成婚,這白羽笙腦子是有什麽問題嗎?

白羽笙繼續道:“她可以留在将軍麾下繼續做軍醫,我亦可為将軍上戰場殺敵,我只有一個條件,就是讓我與她在一起。”

溫翎逸仰天大笑起來,他從沒見過這樣的人,“你可知道你本可和我要求将來封王拜相的?”

“我知。”

“那你還只提那一個條件?”

“我只有那一個要求。今日之事,我知将軍知,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些銀票将軍可随用随取。”

太誘惑人了,一貫眼高于頂的溫翎逸都無法抵制住這個誘惑。他幾乎已經可以看到将來自己黃袍加身的樣子,現在的他,軍馬、錢都有了,甚至還有個可以預知未來的孟琪。可以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要真如孟琪所說那樣,那麽這個東風也很快就要來了。

溫翎逸慢慢止住了笑,他說:“可以,三日後,我給你兩主婚。”

白羽笙一副喜不自勝的樣子,然後他收回了匣子。

溫翎逸僵了一下。

白羽笙道:“三日後,這匣子我将親手送到将軍手上。”

溫翎逸冷笑兩下,他是真不知道這個白羽笙是聰明還是愚蠢了,能夠為了一個女人不顧一切,卻又精明的不見兔子不撒鷹。很好,這樣的人雖有小聰明卻終究成不了大事。

“便按你說的。”

女人在購物一事上總是控制不住的手,白羽笙店裏的脂粉雖貴,但對和樂郡主來說能用錢買到的都不叫事,她在孟琪的刻意挑唆下,幾乎把店裏的東西給買空了。

白羽笙從後院回來時,就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媳婦一臉的得意洋洋。

他走過去,孟琪便和他咬耳朵:“你架子上那些快過期的,我都忽悠着她給買了。你準備怎麽感謝我?”

白羽笙輕笑一聲,同樣在她耳邊低語:“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不知孟姑娘覺得在下以身相許如何?”

孟琪臉微微紅了,眼睛亮晶晶的:“不行,你本來就是我的,換一個獎勵。”

白羽笙看到她這個樣子,就很想親她,這個他心尖尖上的姑娘這樣笑吟吟地看着他,讓他的心都化成了一灘水。

白羽笙說:“生生世世定不負你。”

“我也一樣。”

當天晚上,溫翎逸宿在了王菀菀的營帳裏。

而玉竹卻被和樂扇了個大耳光。

“我讓你查探他們都說了什麽,你怎麽這麽笨!什麽都沒聽到就被人打暈了。”

玉竹跪在地上不敢吭聲,她本是紹王特訓出來的一等高手,專門負責保護郡主安全的,一個小小的脂粉鋪的後院,她不應該失手的,可是卻偏偏失手了,甚至直到被那個人打暈,她都沒有發現身後有人跟着她。白羽笙的身邊居然有這麽可怕的高手,他所圖謀的絕不可能只有那麽一點點。但她現在還不能和郡主分析這些,郡主是個沉不住氣的人,如果郡主知道了,一定會冒冒失跑去威脅白羽笙的。

和樂又發了一會兒脾氣,才讓玉竹起身。“你把今日的事飛鴿傳書給我父王,溫翎逸果然有反心。”

玉竹應了,趁着夜色把傳信的羽鴿放了出去。

孟琪看着炭盆裏的火燒得正旺,白羽笙坐在她的對面,右手熟練的翻動着手裏的樹枝,左手往被烤的冒油的三只鴿子上刷着蜂蜜。

“我好餓啊,為什麽就三只鴿子啊,她們傳遞消息也不多放幾只。”

白羽笙是下午的時候跟着他們一道回軍營的,溫翎逸命人在靠近主帥營帳的位置收拾出了一個營帳。一來方便他監視白羽笙,二來方便和樂去騷擾白羽笙。

可惜天黑之後,還沒等到和樂去白羽笙的營帳呢,白羽笙就跑到孟琪的營帳約孟琪在寒風中遛彎。

大冷天的遛彎雖然有些神經病,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的。

他們跟着玉竹一直走到軍營的馬廄,這裏除了負責養馬的人,夜裏很少會有人過來。玉竹小心翼翼的躲閃着巡營的兵将,卻完全沒有發現身後,白羽笙拉着孟琪一直跟着她。

玉竹輕輕學了幾聲鳥叫,孟琪沒聽出來是什麽鳥,不過叫起來還挺婉轉動聽的。

不大會兒功夫,一個男人就出現了,玉竹将三個竹筒遞給他,低聲命令:“放三只鴿子。”

那個男人接過後,玉竹就返回和樂的營帳去了。

一陣翅膀的撲閃的聲音,三只灰白的信鴿飛出,男人看了一眼,就轉身回營帳了,外面實在是太冷了,他穿得又單薄,根本扛不住凍。

白羽笙早在手心中扣了三枚石子,等那人進了營帳,也不見他擡手,三枚石子飛出,便将信鴿全部打落在地上。

然後兩個人開開心心撿回了孟琪的營帳,白羽笙把竹筒取下,收拾幹淨信鴿,借着取暖的炭盆一次性都給烤了。

這種信鴿,肉質緊實,其實口感遠不如乳鴿好吃,但孟琪還是吃得眉開眼笑的,“哎呀,穿到這本書來,我還是第一次吃到肉呢。”

白羽笙心疼壞了,“可憐見的,難怪小臉都尖了。”

孟琪嗤嗤笑着:“你之前又沒見過這個世界的我,哪兒知道我是胖了還是瘦了。”

白羽笙撕下一塊鴿肉遞過來:“在我心裏你每一個今天都比昨天瘦了。”

“哎呀呀,白羽笙,你的嘴怎麽這麽甜。”

白羽笙瞥她一眼,假正經道:“你今天還沒嘗過,怎麽知道我嘴裏甜?要不要現在嘗一下?”

孟琪臉都紅了,啐了小白一口,“壞人。”

白羽笙笑得眉眼彎彎。

孟琪随手拆開三個竹筒,裏面都放着一模一樣的紙條,上面畫着一些曲裏拐彎的圖形,她看了半天,完全看不懂。

白羽笙道:“這應該是他們之間約好的暗號,這樣子就算被別人抓了鴿子也不會知道傳遞了什麽信息,反正這個信息對我們也沒什麽用。”說完就把紙條從孟琪手裏抽出來,扔進炭盆裏燒了。

孟琪說:“和樂應該是給紹王傳信息的,我覺得他們很有可能提到了你。”

“應該是這樣的,大概還要紹王去核查我的身份了。”

“那把龍椅很多人惦記着呢,溫翎逸、紹王還有劉太尉,很快還會有許多人揭竿而起。小白,你想怎麽做?”

白羽笙在炭盆上暖着手:“其他小打小鬧的就算了,只說溫翎逸這三人,三人之中目前劉太尉可以算做領先一步了,他與龍椅咫尺之遙,盡管如今他可以坐在龍椅邊上特設的座位上,但想跨過去坐在龍椅上卻很難,名不正則言不順。”

“紹王空有一身皇家血統,可惜沒兵沒馬,朝堂之中也沒什麽勢力,他只有和溫翎逸聯手才能有争奪那個位置的能力。可是溫翎逸為什麽要跟他聯手?于是他派出了和樂。”

孟琪道:“嗯,他想用美人計,卻忘了溫翎逸是最無情的一個人,他喜歡美人會用盡手段得到他想要的美人,但卻不會被任何一個美人絆住他的腳步。這個紹王也真不是什麽好東西,為了掩蓋住他想招攬溫翎逸的心,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利用。裝成不想讓和樂嫁給溫翎逸的樣子,把和樂關在王府裏。然後又讓她可以輕松逃出來一直逃到邊關。世人都在笑話和樂為了個男人抛棄家人,也都在同情他紹王一片慈父之心被女兒無情踐踏。”

白羽笙點頭:“看來看去果然還是本文的男主角最有優勢,有精兵強将,很快就會有大義送上門。胡人使團一旦入京和談,劉太尉定會勸說太後割讓燕雲十六州以求北地安穩。”

孟琪嘆口氣:“然後他就可以以燕雲十六州為由,不肯退讓。”

“太後便會砍殺了他在京中的家人。”

“文人學子無不憤慨,此時有人一挑頭,這幫子人就會腦子一熱,為他溫翎逸奔走宣傳。那效果估計和上微博熱搜沒什麽兩樣了。”白羽笙假裝成那幫窮學子的樣子義憤填膺地揮臂宣講:“溫将軍鎮守邊關多年,只因為不同意朝廷割讓燕雲十六州,他的家人就被太後那個妖女下旨誅殺了。事情鬧大之後,溫翎逸也就被逼的不得不起兵,只要他一喊出清君側的口號,天下才子英雄莫不追随。”

孟琪厭惡的撇了撇嘴:“要不說這人無情的很呢,明明都想造反了,還故意将妻子小妾都留在京中,等着給太後送人頭呢。”

白羽笙幫孟琪擦手,“但我們現在不能動他,動了他,這北地就保不住了。我會幫着他平定北地,等他想取中原之時,就是我兩收拾他的時候了。這一次,我想為你奪下這片江山。”只有他自己當上帝王,才能保護住孟琪。

“對于溫翎逸這種自視甚高的人,先給他些甜棗,讓他覺得胸有成竹勝利在望了,再把他的美夢一個個敲碎,最終讓他一無所有,他的江山、他的兵将我全都要拿走。”

孟琪拉着白羽笙的手說:“天下是你的、百姓是你的,但他曾經有過的美人你不許要!”

白羽笙笑了,輕啄了下孟琪的唇:“我不要她們,只要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寶寶。”

“你不許反悔。”

“永遠不悔。”

夜深人靜,白羽笙把兩人啃完鴿子骨頭,拿到營帳外面,挖了個小土坑丢進去給埋了。

第二天,胡人派來的和談使團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合一哦,所以晚了點。

這一世的小白能順利娶到琪琪嗎?這是個問題,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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