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風流将軍俏軍醫12

孟琪十分淡定的哦了一聲, 然後繼續夾了一片魚肉吹了吹,放進嘴裏,慢慢吃着, 優雅地吐出根魚刺。白羽笙的刀工極好, 魚肉片得極薄, 被熱油一燙上面就有一層焦焦的, 好吃到讓人放不下筷子。

孟琪沒什麽反應,但整個宴席的氣氛就不一樣了。

趙軍的将領們一個二個都瞪大了眼睛, 他們一直以為孟琪是個長得漂亮的小子,沒想到居然是個姑娘家的。難怪那天将軍抱着她去了自己的營帳,也難怪和樂郡主要把她推給胡人。

溫翎逸的臉色不太好看,讓他把孟琪送人,他還是舍不得的, 再說了,萬一孟琪真的能預知未來呢?把她送給胡人就等于斷自己的路, 腦子進水才這麽做。

俟力紮卻左看看孟琪右看看和樂,然後咧嘴笑了:“也行,這個确實更漂亮。”他轉過頭對溫翎逸說:“接下來我出場,不知你們大趙何人應戰?”

溫翎逸環顧全場, 一時間竟拿不定主意, 他與這個俟力紮并未交手過,此人實力如何,沒有人知道。實在不行,就自己再比一場吧, 即便輸了, 也能讓孟琪對他有好感。他剛想站起身,卻見白羽笙走到了場中間。

“我來應戰。”

俟力紮上下打量白羽笙一番, yin笑道:“生得這麽美,難不成也是個女的。”

白羽笙從來沒有這麽生氣過,他捧在手心怕曬到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姑娘就這樣被這群王八蛋當物品一樣挑來撿去的,這些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他現在已經無法冷靜地按原本想好的計劃暫時先掩藏自己的實力了,他板着臉:“打不打?”

俟力紮:“我可舍不得打,若是被我打爛你這張漂亮的小臉蛋,我會心疼的。”

白羽笙冷冷道:“不會說漢語就閉嘴。”

俟力紮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他突然對溫翎逸道:“溫将軍,你讓我與他對敵,他這麽瘦弱,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推倒他,贏都贏不痛快。”

溫翎逸雙手環胸,笑道:“他是孟大夫的未婚夫婿,你若想娶孟大夫,自然要先打贏他。”

俟力紮還要說話,白羽笙卻道:“磨磨唧唧,你怕是不敢打吧,這樣好了,你加上方才那十人,一起上,省得我還得一個一個揍,麻煩。”

太狂了!

溫翎逸沒忍住冷笑起來:“白兄,還是小心點為妙。”這個白羽笙當真是自不量力,口出狂言,看他一會兒如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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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笙道:“在下還要跟特使要個保證,畢竟刀劍無眼,一會兒若是傷了特使你們的人,可莫要再生事。”

俟力紮大笑起來:“可笑可笑!我們十一個人打你一個人,你居然還說會傷到我們?好!我們胡人最重英雄好漢,你若能打敗我們十一個人,哪怕是把我們打死了,都沒二話。”

白羽笙嗤笑一聲:“都打死了,你們自然說不出話。”他偏頭問溫翎逸:“溫将軍意下如何?”

溫翎逸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特使都這麽說了,就按特使的意思。”

孟琪拿帕子擦了嘴,放下帕子道:“小白,只要不打死,斷胳膊斷腿的我都能給接上。所以你控制着點力道,揍人的時候留條命給他們哈。”

衆人:卧槽,這狂得都飛天上去了!今晚的月亮呢?被誰吹的牛皮給遮住了?單打獨鬥還有贏的可能,一個打十一個怎麽可能贏,這孟大夫居然還嫌不夠,跑出來煽風點火的。這兩個人要害得大趙丢人了!唉,老人說的話果然有道理,家有賢妻是非少。

俟力紮一聲呼嘯方才出戰的那十名胡人高手一字排開站在他身後,他們手中武器各異,有狼牙棒、有大砍刀也有大錘和長棍。

對面的白羽笙雙手空空,他垂着手站在那裏,一人面對十一人,就像一只養尊處優的波斯貓蹲在一面厚厚的高牆前想試試看自己能不能跳上牆頭一樣。

這雙方實力對比的沖擊太強烈了,趙軍衆将領幾乎都要掩面,不忍心觀看。他們心中唾罵白羽笙和孟琪,兩個不知死活的家夥,非要逞強,漲胡人威風滅自己士氣,溫将軍帶領着他們好不容易打了場大勝仗,生擒了耶律奇,壓住了胡人的氣勢,這下子全要白廢了。

俟力紮從親随手裏接過他的兵器——長柄三戈戟,晃了晃,輕蔑地問空着手的白羽笙:“你使什麽兵器?”空手就想從他的三戈戟下走幾招嗎?俟力紮簡直想不出能用什麽話來形容白羽笙這種找死的行為了。他的三戈戟乃是三戈一矛,既可以擊刺又可以勾啄,殺傷力極大,在戰場上可說是無往不利,當年他馳騁戰場之時,對面這黃毛小兒只怕還沒生出來呢。

白羽笙淡淡一笑,說了個字:“你。”

俟力紮愣怔了一下:“什麽?”

他話音未落,白羽笙身形一晃竟然就從一丈外直貼他的身際。俟力紮趕忙揮動手中三戈戟,去格擋白羽笙。

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戰場之上離着很遠便能傷敵不讓敵人近身是最安全的打法,俟力紮手中的這把三戈戟亦是特別加長過的,矛尖和戈上都塗了雙面赤金蛇的蛇毒,只要擦破一點油皮,對方就必死無疑。

但白羽笙的速度太快了,他的三戈戟還沒刺出去,白羽笙已經到了他的近前,矛尖和戈都成了擺設,他只能将三戈戟當成棍子來使。

他以戟柄橫掃,身後的十個人也圍攏過來,但俟力紮和白羽笙實在太近,他們一時間竟也不好出手。

白羽笙底盤不動,上身往後一仰,俟力紮這一掃就掃了個空,他立馬回收,但白羽笙已經直起身形,雙臂一伸,便抓住他的脖領子将他給舉了起來。

白羽笙這會兒十分好心地回答了俟力紮方才的問題:“我是說,我的武器就是你。”

俟力紮一個你字沒說出,只覺得白羽笙在他身上随意點了幾下,自己便僵着身子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手裏的戟咣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白羽笙右手一松的同時,右足往上一踢俟力紮的雙腿,俟力紮便往後仰倒。而後白羽笙抓住了俟力紮的右腳踝,将他倒拎起來,然後把他當長棍用,左擋右推,棍掃一大片,一時間胡人們畏手畏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揮動手中兵器了。

這操作太風騷了!衆人看得目瞪口呆。

白羽笙右臂舉起俟力紮一擋,在他右側剛想偷襲他的使大錘的胡人的錘子收勢不及,重重地擊打在俟力紮的胸口,嘭的一聲,随着巨大的疼痛襲來,俟力紮一翻白眼暈過去了。

那胡人吓得手足無措,連連倒退好幾步。

孟琪高聲叫道:“哎哎,那個大胡子,我剛才就說了,悠着點力道,你就算嫉恨這個大胡子,也別當衆把他打死啊,打斷幾根肋骨就行了,真的是,你們這些胡人也太不講究了,對自己人下手都那麽狠。”

使錘的大胡子好委屈好委屈:我不是,我沒有,我不想的呀,哇~~~

白羽笙身法極快,雖然手裏還提溜着個口吐血沫暈死過去的彪形大漢,但輾轉騰挪間如同小貓撲蝶般輕松寫意。

胡人們手足無措,不管他們怎麽躲閃,白羽笙都如附骨之疽般甩脫不開,躲閃地稍慢一些,就會被白羽笙用俟力紮打到,他們還不敢用兵器格擋,每一下格擋都是打在俟力紮身上啊,他已經鼻青臉腫地看不出原來模樣了。但衆目睽睽之下,他們十一個人打一個人還要認輸,這實在是太過丢人。

場上變成了可笑的老鷹捉小雞的畫面,白羽笙是老鷹,那十名胡人則是失去了雞媽媽保護的小雞仔。

白羽笙揮出俟力紮,一名胡人躲閃不及被打飛出去,落在地上,斷了腿骨。

白羽笙飛起一腳,一名胡人被踹出十丈遠,斷了肋骨。

剩下的胡人都哭了,他們怎麽那麽蠢,為什麽會覺得就憑他們這十一只弱雞,能夠打贏那個大魔王啊,是誰給了他們錯覺?又是誰給了他們挑戰的勇氣?

但是太晚了,他們現在想認輸停手,可白羽笙不想停手。

胡人們對視一眼,全部放下手中的兵器,齊聲高喊:“我們認……”

輸字還沒喊出來,白羽笙已經橫掃一大片,十名胡人全部躺在地上痛哭流涕着。

“我的腿!”

“我的胳膊!”

“我的肋骨斷了!”

“他是個魔鬼!”

“我想回家,漢人好可怕!”

白羽笙立在場中,手裏還拎着出氣多進氣少的俟力紮,他看着胡人,也看着溫翎逸,淡淡地說:“還有人想上來打一場嗎?”

溫翎逸手一抖,酒便灑在了衣襟上,他從沒有這麽失态過,他出身世家大族,講究的是喜行不露聲色,穩如泰山。但現在他臉上的表情繃不住了,甚至連手都在發抖。這個白羽笙到底是什麽人,他到底想做什麽?

和樂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極快,她面上飛紅,她一定要得到面前這個男人,她用她全家人的性命發誓。

和樂嬌滴滴地喚了聲:“白哥哥,謝謝你,不讓這個胡人搶走我。”

白羽笙眉梢一挑,直接把俟力紮扔到和樂面前。

和樂只見一個渾身都是血,看不出死活的臭男人咣得一聲砸翻了自己面前的案幾,案幾上的殘羹冷炙濺起,合着豔紅的血,暈染了她身上那條灑金牡丹花開八幅錦裙。

和樂大聲尖叫。

白羽笙瞪她一眼:“閉嘴!”

和樂如同被人掐住了脖頸的雞,頓時沒了聲息。

白羽笙道:“我沒有不殺女人的說法,這次念在你生來蠢笨如豬,放你一馬,若是再惹我家琪琪生氣,我也不會客氣了。”

趙欽差起身大喝:“你好大的膽子,敢跟郡主這樣說話。”

白羽笙目光轉向他,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也不說話,欽差大人就汗如雨下,戰戰兢兢,雙腿一軟又坐下了。

場中便只剩胡人的哀嚎聲。

白羽笙走到孟琪面前,愧疚道:“寶寶,這十一只豬還得麻煩你醫治。唉,我一時沒忍住,給你添麻煩了。”

孟琪笑吟吟的,“都怪他們不好,是他們欺負你,快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傷着。”說着拉起白羽笙的手仔細打量,“天哪,你的手指頭都紅了,一定是那個大胡子皮膚太糙,磨傷你的手指頭了。痛不痛呀,我給你吹吹。”

白羽笙眼睛亮晶晶的,仿若裝着整條星河,他對面前心愛的姑娘說:“好疼的,不過你吹吹我就不疼了。”

衆人:你兩滾!

作者有話要說:

白羽笙:觊觎我媳婦?老子虐死你。

衆人:誰那麽大膽?這是不想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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