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沈泉走出房門的時候清風正好經過他的房間，清風經過的時候猶豫了一會，想了一會他還是走了過去：“泉兄，起這麽早？”

“清風兄？你也起得很早啊！你這是上山？”沈泉微笑着走了過去，看着清風背上的藥筐，清風回頭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是啊，早上在露水被陽光蒸發之前的草藥是最有效地，所以得趁早采藥去！”

“哦，是嘛！那不知我可否與你同去呢？我也想看看清晨山上的風景！”

“當然可以，泉兄請！”

“請——”兩人說笑着走出院門，沿着小路走上了山。

無情早上起得很早，這些天她都沒怎麽睡，主要是睡不好，她靜靜的坐在梳妝臺前，今天是她眼睛摘掉紗布的第一天，可是外面還是套着一圈薄薄的輕紗。她坐在凳子上靜靜地等待着拆掉紗布的那個時候。

第二天，萌萌醒的很早，今天是她來到這的第二天。她推開窗戶呼吸着外面的新鮮空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頓覺心情舒暢了很多。突然門口響起了敲門聲，萌萌打開門之後發現是沈泉，邊将他讓進了屋內，給他倒了杯水：“沈二哥，你怎麽來了？找我有事嗎？”

“萌萌，今天佛山有廟會，我猜你一定沒去過，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看看啊！”沈泉一進門便開門見上地說明了來意，萌萌聽了之後低着頭思考了一會，雖說在現在廟會也有，不過這古代的廟會更是新奇，萌萌笑着點了點頭，可是有點擔憂的看着門外：“碧影呢？她不去嘛？”

“碧影今天有事不在家，我是怕你一個人在這裏呆着悶，便想着找你出去走走！”

“這樣啊？”萌萌猶豫着，畢竟自己昨天剛答應碧影不會單獨跟沈泉出去的，可是萌萌又實在不願意放棄這麽好的機會，正在兩難之際，萌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沈泉望着她失望的說：“你不想去嗎？”

“沈二哥，我……我怕碧影知道了她會生氣！”萌萌向來實話實說，這次也不例外，沈泉不愧是個聰明人，他一聽便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了：“是不是昨天碧影對你說了些什麽？”

“恩，那倒沒有！不過我知道了一件事情！”

“恩？什麽事？”沈泉好奇的看着萌萌，萌萌輕輕的笑了：“碧影她喜歡你啊？怎麽？你一點都感覺不出來？”

“萌萌，我跟你說了我只拿碧影當妹妹！我喜歡的人……”沈泉話說到一半突然間不說了，萌萌發現沈泉似乎有點隐隐的氣憤，可是他在氣憤些什麽呢？萌萌好奇的看着沈泉，沈泉擺了擺手轉身朝門口走去：“算了，既然你不想去，那我就一個人去好了！”

“哎哎，等等！”萌萌見沈泉擡腿要走便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你一個人去逛廟會多孤單啊，我還是陪你去吧！”

“恩？真的？”沈泉轉身看着萌萌拉着自己的手竟笑了起來，“你不怕碧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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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在我怕什麽？走吧！”萌萌見沈泉有意無意的看着自己的手便立刻縮回了自己的手尴尬的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搶先走在前面，而沈泉則微笑着跟在萌萌的身後。兩人先後走出客棧，萌萌好奇地在街上東張西望着，沈泉則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以免萌萌迷路找不到他。而此時的萌萌正站在一個攤位前拿着一塊玉佩左右的翻看着，沈泉看得出萌萌很喜歡這塊玉佩，便上前跟她一同看了起來，邊看還邊不住的點頭：“萌萌，眼光不錯啊！這塊玉色澤翠綠，圓潤光滑，你要是喜歡就把它買了吧！”

“買了？”萌萌不知道沈泉竟會說這麽一句話，要知道她可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身上就算有錢那也是人民幣，要是拿出來不得讓人像怪物一樣欣賞，萌萌只得戀戀不舍的搖了搖頭，将那塊玉又放回了原處，“我還是不買了！我看看就好！沈二哥，我們去那看看吧！”萌萌像下了決心似的不再看玉佩而是選擇掉頭就走，沈泉看着萌萌的背影，又看了看玉佩笑了。

沈泉很快追上了萌萌的腳步，此時萌萌也正在四處尋找着沈泉的身影，見沈泉來了便撅着嘴不高興的說：“你去哪了？怎麽這麽慢啊？廟會都開始了！”

“哦，我剛剛走錯路了！廟會開始了嗎？那我們進去吧！”沈泉含糊其辭的将剛剛的事情一筆帶過，奮力的擠開人群，将手伸向萌萌，“來，拉住我的手，這裏人多，別走散了！”看着伸過來的手，萌萌心裏有着一絲的猶豫，看着沈泉真誠的眼睛萌萌點了點頭，将手遞給了沈泉。沈泉緊緊地拉住蒙蒙的手，将她護在自己身前，奮力的擠開萌萌眼前擁擠的人群，萌萌側頭看着沈泉那張已經漲得通紅的臉，額頭上全是汗，他一定很累吧！萌萌這樣想着，心裏閃過了一絲的甜蜜，如果他在現代一定會是個很好的男朋友！萌萌捂着嘴偷笑着，沈泉注意到了萌萌似乎在看着她，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一處比較寬廣的地方，沈泉還是緊緊地拉着萌萌的手，他看着一臉笑意的萌萌也跟着笑了，他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喘着粗氣問萌萌：“你笑什麽？”

“沈二哥，你出汗了，我幫你擦擦吧！”萌萌伸出手拉過袖子幫沈泉擦着額頭上的汗，結果卻是越擦越髒，萌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沈泉移開了萌萌的手笑着說：“還是我自己來吧！”說完便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萌萌看着正在擦汗的沈泉竟有一瞬間的錯愕，接着她不好意思的轉過了身，就在她轉身的瞬間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興奮地喊叫着：“荀兒——”

她的腦海中回想着以前與沈泉的種種過往，她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很好看的弧度：“沈二哥，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無情，你準備好了嗎？”身後響起了清風的聲音，無情默默的點了點頭，她感覺到了清風的手正在慢慢的揭開最外面的那層輕紗，無情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清風輕聲的安慰着她，“別緊張！現在慢慢的把眼睛睜開來！”

“恩，好！”無情點了點頭，當她慢慢的張開眼睛的時候，她感覺到了從窗戶裏透進來的一絲光線，她用手遮着眼睛，慢慢的張開來，眼前的事物由近到遠，漸漸在她跟前清晰起來，慢着，為什麽她看到了一個那麽熟悉的身影：“沈二哥？是你嗎？”無情的嘴裏喃喃的念叨着，慢慢地站了起來，她一步步的走向沈泉，兩只手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臉，沈泉緊緊地将她擁入自己的懷裏：“對不起萌萌，是我沒有好好保護你，我不該跟你吵架的，對不起！”

“沈二哥！我好想你，對不起，是我不好！”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這一幕讓在門口的衆人，包括顧惜朝與清風都看得眼眶紅紅的，涵如與涵月沖進來緊緊地抱住了他們：“萌萌，我們都好想你，還好你沒事！”

“涵如，涵月！”萌萌望着她們開心的笑了，“你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待衆人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顧惜朝與王憐花将涵如與涵月帶了下去，清風也走了。一時間熱鬧的屋子裏就剩下了他們兩個。沈泉緊緊地握着萌萌的手：“聽說你要找她報仇是嗎？”

“是清風告訴你的？”萌萌平靜的點了點頭，“我只是想讓她受到該有的懲罰！沈二哥，你會幫我的是不是？”

“可是碧影她會武功，現在加上她已經投身到慕容家，你是鬥不過她的！”沈泉擔憂的看着萌萌，萌萌搖了搖頭：“不一定，沈二哥，你一定知道邪不勝正這句話吧！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悅詩，不知道悅詩在慕容家有沒有危險，沈二哥，你一定要把悅詩救出來！”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悅詩帶來的！順便我可以上街打聽一下我大哥他們的消息！”

“恩！沈二哥，我還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好，你說！”

“現在我只想找到悅詩還有荀兒她們，我……”

“萌萌，我知道！我不會讓你為難的，我們的事以後再說，對嗎？”沈泉微笑着看着萌萌，用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頭發，“萌萌，好好照顧自己！”

“恩，我知道！”萌萌笑着點了點頭。

“爹，沈浪跟琴兒到現在也沒有消息，你說他們會不會出事？”慕容羽看着正在桌前寫字的慕容振傑，沈碧影默默地搖了搖頭：“不會的，他們不會出事的！除非是沈浪找到了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是我們找不到的！”

“哼，不管沈浪把琴兒帶到什麽地方，我都一定要把他們找出來！”慕容振傑狠狠的砸着桌子，沈碧影走上前笑着幫他捶了捶背：“伯父，您別生氣，雖然沒有他們的消息，不過碧影這次上街可聽到了一個消息，是關于沈浪的，您一定感興趣！”

“恩？說！”

“我聽說快活王的女兒朱七七後天就要嫁給沈浪了！”

“什麽？”慕容振傑憤怒的站了起來，“沈浪，你好小子，吃着鍋裏的，你還想着碗裏的！騙走了我女兒，還使我女兒的懷了孕，你還想娶朱七七！沈浪，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哼！”

“爹，您別生氣，我們後天就給那快活王送禮去，到時候來一個大鬧快活城，順便結束了沈浪這小子的性命，爹意下如何？”慕容羽輕聲的詢問着，慕容振傑聽了點了點頭：“好，就找你說的辦！”

“爹，能不能放了二弟，我看二弟被關在裏面也有些時日了，不如……”

“這是我與沈家兄弟之間的事，若不是少兒硬要□□來，我也不會關他，你就命人把他放出來吧，順便把那個女的也放了，省得人家說我們慕容家欺負一介女流之輩！”

“知道了爹！”慕容雨點了點頭便退下了，沈碧影思索了一會偷偷在慕容振傑的耳邊低語了一番，慕容振傑臉色大變，他驚訝的看着沈碧影，眼神中帶點慌亂：“你……你要去殺沈浪？”

“是，我說過就算沈泉死了，我也要他死不瞑目！”沈碧影加重了最後的幾個字，慕容振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碧影，你已經害死了你二哥，你還想害死你大哥不成嗎？”

“什麽我二哥、大哥，我只不過是他們家收養的，他們也根本就沒那我當過妹妹，我又何必拿他們當哥哥！”

“碧影，你……”

“伯父你不用說了，我已經決定了！”沈碧影說完之後堅決的轉身離開了書房，慕容振傑望着那個似曾相識的背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清兒，我該怎麽向你交代啊！”

此事一直躲在書房門口的沈泉聽到了這一切追上了碧影的腳步。見碧影正往一處幽靜處走去，他便跟了上去，只見碧影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往後看了一眼，幸好沈泉躲閃得快，不然早就被人發現了。但是當沈泉打算繼續跟蹤的時候卻早已不見了碧影的身影，這時候他感覺到身後有人便躲到了假山後面。

“沈泉，你果然沒死！既然這樣，那就讓你們兩兄弟死生同穴吧！”碧影看見了沈泉躲進了假山後，笑着轉身離去。

“悅詩，你快醒醒，外面好像有人！”慕容翰少推了推還靠在他身上熟睡的悅詩，悅詩睜開朦胧的雙眼好奇地望着他：“怎麽了？”

“外面好像有聲音！”慕容翰少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直到大門打開，一絲光線透了進來，照的他們睜不開眼睛，等到适應了外面的光線之後，從上面走下來一個人，正是慕容羽。此時慕容羽正一臉嚴肅的看着他們，待他走近之後，慕容翰少與悅詩站了起來：“大哥，你怎麽來了？”

“是我讓爹放你出去的，你可以出去了，二弟！”慕容羽只是冷冷的冒出了這麽一句，又側頭看着悅詩也是冷冷的一笑，“至于林姑娘……”

“大哥，爹要對悅詩做什麽？”慕容翰少緊張的擋在了悅詩跟前，悅詩的心裏到有那麽點的喜滋滋，慕容羽哈哈大笑着說：“怎麽了二弟？這才關了幾天，難不成二弟還對林姑娘日久生情了不是？”

“大哥，你……我……”被慕容羽這麽一問慕容翰少倒說不出話來了，悅詩也是一臉通紅的看着他們：“慕容大哥，伯父到底是怎麽說的，你就直說了吧！”

“放心，爹說林姑娘也可以走了！”慕容羽又恢複了原來的神色，慕容翰少擔憂的看了一眼還在一邊昏睡到現在的慕容夫人，又看了一眼慕容羽欲言又止，慕容羽将他的神态看在眼裏，看着角落裏的女人只是嘆了一口氣：“二弟，走吧！”

“大哥，我……”

“二弟，我能幫你們的也只有這麽多了，你也別再惹爹不高興了，我這都是為了你好，若是爹肯聽我們的勸，那個女人……”慕容羽用餘光看了一眼慕容夫人，繼續說道，“那個女人不至于現在都恢複不了她自己的身份啊！”

“是啊，翰少，我看我們先出去再想辦法吧！”悅詩輕輕地拉了拉慕容翰少的衣袖，慕容羽冷冷的看了一眼悅詩笑着說：“林姑娘還是管好自己吧！”慕容羽說完帶頭走了出去，這時慕容夫人似乎緩了一口氣，慕容翰少跟悅詩急忙走了過去，慕容夫人伸出顫抖的手緊緊地拉着慕容翰少輕聲的說：“少……少兒，你跟林姑娘的對話我……我都聽到了，沈……沈碧影她……她應該就是沈夫人的女兒！要……要還她身份，不管怎麽樣，她都是沈家的血脈！”說完之後慕容夫人的頭歪向了一邊，慕容翰少顫抖着手伸向了她的鼻子下方，悅詩慌張地看着他：“伯母怎麽了？”

“娘——”慕容翰少的聲音響徹雲霄，慕容羽連同下人都紛紛趕了過來，慕容羽顫抖着雙腳走近了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娘！”慕容羽也顫抖着聲音叫出了聲，慕容翰少只是低低的抽泣着，他回頭看着慕容羽輕聲地說：“哥，娘一直沒有說，其實沈碧影是沈夫人的親生女兒，她不是我們的妹妹！”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的？”悅詩慌張地站了起來，“沈碧影是沈大哥跟沈二哥的親妹妹，天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悅詩拼命地搖着頭，慌張地跑了出去。

“娘，為什麽，為什麽你不早跟我們說，為什麽？”慕容羽懊悔的搖着頭，慕容翰少的語氣沒有一絲的感情，他仿佛在述說着一個早已被的滾瓜爛熟的故事似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慕容羽，慕容羽聽了之後驚訝的張大了眼睛，她拼命地搖着頭：“不會的，爹不會騙我的，我要去找爹問清楚！我要去找爹問清楚！”慕容羽大叫着沖到了書房，此時的慕容振傑正在密室裏靜靜地立在一塊牌位前，上面刻着一個人的名字：岳清兒，這不是慕容夫人的名字，這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慕容羽機械似的一步步的走近慕容振傑，慕容振傑轉身慌張地看着慕容羽，急忙轉身蓋住了那塊牌位。慕容羽笑了：“爹，我已經看見了，你不用再藏了！”

“羽兒！我……”

“爹，你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慕容羽看着慕容振傑撕心裂肺的喊叫着，“爹，您騙了我整整二十五年啊！你告訴我說是娘害了我們的妹妹，二弟頂撞你，我還怪二弟不懂事，可是，我沒想到啊，爹，您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呀！”

“羽兒，爹沒騙你！爹真的沒騙你啊，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是你娘偷人生下孽種，爹只不過是……”慕容振傑拼命地向慕容羽解釋着，慕容羽只是痛苦的晃動着腦袋：“爹，為什麽，為什麽知道現在你還要騙我！你知不知道娘已經死了！就在剛剛，已經死了！您還要把罪名怪到一個死人的頭上嗎？我怨了她二十五年，怪了她二十五年，我沒想到原來是我信錯了人，爹，您是我們的爹啊，您為什麽要騙我們啊！爹——”慕容羽痛苦的摔倒在了地上，慕容振傑急忙地神去扶他：“不是的羽兒，你聽我解釋！”

慕容振傑将一連眼淚的慕容羽扶了起來，他轉身掀開了那塊牌位上的布，手輕輕地撫摸着那塊牌位，緩緩地講述了當年所發生的事情：

當年，岳清兒與慕容振傑算是青梅竹馬的戀人。無奈的是岳清兒的父親早已把岳清兒許配給了沈天君。之後雖然岳清兒百般的不願意嫁給沈天君，但是迫于父親的壓力，母親的尋死覓活，無奈的岳清兒只得含淚點頭應允。嫁給沈天君并舉家遷移到了汾陽，在這之後的幾年，岳清兒與沈天君的生活還算幸福美滿，漸漸地岳清兒覺得沈天君也是個正人君子，便漸漸的淡忘了對慕容振傑的思念。

而慕容振傑雖然傷心過度，但是還是在家人的極力撮合下與一戶大戶人家的千金成了親。婚後雖然慕容夫人對慕容振傑照顧的無微不至，可是慕容振傑對岳清兒依舊是念念不忘。那慕容夫人倒也是個心胸豁達的女子，并沒有跟慕容振傑計較這些。之後的幾年生活倒也平靜。

但是就在岳清兒生下沈泉之後的一年，岳清兒帶着丫鬟故地重游之時再次遇上了慕容振傑，岳清兒被慕容振傑的這份癡情所打動，決定在那多留幾日。可就在第二天晚上，天上下着滂沱大雨，慕容振傑借醉酒之時侵犯了岳清兒。岳清兒在當天夜裏淋着雨回到了汾陽，沈天君見岳清兒如此狼狽，還以為是遭到了劫匪，便命人煮姜湯，自己則親自喂她喝藥。在此之後二人再沒有聯系。然而就在這件事過去将近一年的時候，有個人突然抱着名女嬰來到了慕容家，當慕容振傑包裹那名女嬰的同時得知了岳清兒死亡的消息。而沈天君的女兒失蹤之謎也在汾陽被傳得沸沸揚揚。當時的慕容夫人聽說了這件事便連夜抱着那名女嬰來到了汾陽找到了仁義山莊，可是沈天君卻因外出有事沒回來，對下人又說不清楚，慕容夫人只得獨自一人回來了，但是當她回來之後卻被慕容振傑無情的打入了冷宮。

“我恨沈天君，是他毀了我跟清兒之間的幸福，如果不是他，清兒也不會死！清兒是被他害死的！”慕容振傑說到這眼睛裏冒出了火光，慕容羽冷笑着搖了搖頭：“爹，你錯了，是你錯了！”

“我錯了嗎？你告訴我，我哪裏做錯了，你說啊！”

“爹，真正愛一個人只要看到自己所愛的人幸福自己也是會跟着幸福的，爹，您是我們的長輩，難道這個道理你也不懂嗎？”

“混賬！”慕容振傑氣憤的扇了慕容羽一巴掌，憤怒的看着他，“你這是跟爹說話的态度嗎？羽兒，爹什麽時候虧待過你們，這種種的一切全是沈天君跟你們的娘造成的，我要讓他們為清兒的死付出代價！”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的？”悅詩匆忙地跑出了慕容山莊，卻有個人攔住了她的去路，悅詩擡頭發現是沈泉的時候忍不住喘了一口氣，“沈二哥？是你？”

“悅詩，此地不宜久留，你快跟我走，有什麽事我們回去再說！”

“恩，好！”悅詩點了點頭，沈泉拉着悅詩離開了慕容山莊。

“爹，您清醒一點吧，不要被仇恨沖昏了頭，沈夫人已經死了，人死不能複生，爹您又何必糾結于過去呢！”慕容羽一臉痛苦的神情望着慕容振傑，慕容振傑無奈地搖了搖頭，失望的看着他：“羽兒，我真沒想到，爹疼了你二十五年，事到如今，你……你你，你居然為別人說話，你還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爹啊！”

“爹——”慕容翰少此時沖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了慕容振傑跟前，“爹，大哥說得對，您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好不好？爹，我們求您了！”

“就算是沈天君親自跪在我跟前求我放了他的兒子，我也不會答應，他們必須死！”慕容振傑望着門口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他轉身直視着他們，“你們看着吧，後天我就要讓沈浪死無葬身之地！”

慕容羽與慕容翰少用擔憂的神色看着對方，默默地注視着慕容振傑離開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