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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書稱得上落荒而逃，逃到了沙發 “我才不！”

沈清南正想去追人被敲門聲打斷，黎書慌亂理了理衣服頭發坐正，沈清南忍着笑意 “進！”

門開了，徐歲站在門口目不斜視 “老板，開會時間到了！”

“怎麽不給我發信息？”

徐歲 “發了 ” 意思就是您在忙也許沒空看。

沈清南輕咳一聲掩飾尴尬 “嗯，你先去。”

徐歲關門，沈清南拿了椅子上外套，走到黎書旁邊半跪在地上把黎書地上的鞋撿起來給人抽了張紙擦擦腳心 “不要亂跑，在這裏等我開完會回來。”

黎書手撐着沙發不說話 。

沈清南穿好鞋敲她 “聽見沒有？”

黎書 “哦，聽見了！”

“不用顧及那些人，你又不是不能見人，知道就知道了。”

黎書點頭，知道他說的是外面的人，沈清南穿外套開門出去。

會議時間有些長，黎書一個人在辦公室無聊，但又睡不着，翻來覆去索性不睡了，站起來在辦公室走來走去，沈清南辦公室沒什麽東西，除了一些必要的外幾乎看不見其他什麽好玩的。

“叩叩”

黎書扭頭，想了想 “進。”

秘書進來，職業裝看見黎書眼中一閃而過驚訝 “這是昨天選剩下的人員，老板讓送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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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書過去接過 “他不在。”

秘書點頭，黎書翻了翻 “我還不知道您叫什麽？”

秘書微微低頭 “您客氣了，趙含”

黎書點頭，趙含準備出去，還沒開門被人喊住 “這兩個也是選定的？”

趙含回頭 ，黎書手裏拿的是季星辰季星南

趙含“……” 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

黎書從她表情知道了答案沒為難，對她微微一笑把整沓交給她，去沙發拿了包 “跟你們老板說一聲我走了，就說有事。”

趙含接過有點愣。

黎書已經開門出去，在那坐着無聊還不如回家睡覺。

一天時間沈清南也沒給人發一條微信，黎書一天宅在家，等晚上沈清南回來，這次沒敲門，是直接砸門上了，咚的一聲給黎書吓得一抖，去門口看，透過貓眼看不見人，黎書門一開，沈清南歪進來倒在黎書身上。

黎書連表情都不想做了 “沈清南。”

沈清南“嗯” 了一聲。

黎書拉着人進來，沈清南手裏還拎着包，到處甩，好幾次甩黎書身上，疼的黎書抽氣，她把沈清南推沙發上，一把奪過包給人丢了 “沈清南你還清不清醒？”

沈清南迷迷糊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湊近黎書，呼吸間全是酒味，對着黎書答非所問 “清醒，我認識你，你是黎書。”

“诶，你怎麽在我家？你不是被老師留堂了？”

黎書“……”想把他頭打爆 。

但是在打爆之前黎書還是先去給沈清南熱奶，她不會醒酒湯，本來想給沈清南做，但看了好幾個視頻版本，發現家裏沒材料，最後看到有人說牛奶可以，黎書拿了幾罐奶去廚房給沈清南熱。

她學着網上先是把火打開，倒水，把奶倒進碗裏，隔一個擋板，把碗放在上面，煮幾分鐘，期間黎書一直看着火怕熬幹了，沒注意客廳，不知道沈清南作什麽妖，客廳哐當一聲，她跑出去就看見沈清南倒在沙發和茶幾縫裏，桌上的金魚被撞倒了，水撒了一地毯，金魚活蹦亂跳還有幾條已經不動了。

黎書驚呼一聲過去 “你在幹什麽沈清南？”

沈清南趴在地毯上捧着魚 “我想把魚給黎書看。”

黎書彎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不停撿金魚的男人，平生第一次無言，他站了一會，沈清南已經撿完，捧着一手魚 嘴裏直喊 “寶貝，小寶貝。”

黎書站着，看了一會，确認整理好了心情才過去扶沈清南起來，拉着人讓人坐沙發上 “你再動一下試試。”

沈清南捧着魚真的不敢動了，黎書安頓好沈清南就往廚房跑，還是晚了一些，煮奶的水放少了，火太大應該是煮幹了，黎書過去的時候鍋裏已經冒煙了，她打開鍋蓋，裏面已經沒有水沈清南還在客廳喊她 “黎書 ” “黎書你去哪了？”

黎書手忙腳亂去關火端鍋，被急的一頭汗，忘了帶手套，碰到碗的時候一燙，黎書沒忍住喊了一聲，碗應聲砸在地上一灘牛奶倒地，顧不得疼，黎書忍住用另一只手關火，然後簡單沖了下手跑出去，沈清南已經站起來了，黎書從冰箱拿了瓶酸奶背對着人擦擦眼睛過去 “喝了。”

沈清南看了眼黎書，沒再胡鬧，拿着喝了，喝完一只手握着幾只死了的金魚給黎書看 “我們下去把小寶貝埋了吧？”

黎書仰頭，努力人眼淚收回去洗了洗鼻子，看着沈清南，一會，在他期盼的眼神中點頭 “走呗”

黎書怕沈清南摔了，扶着沈清南，倆人坐電梯，黎書手心疼的燒起來一般，沈清南非要靠在黎書旁邊，黎書懶得理他，就讓他挨着，電梯很快，倆人出了電梯走了幾步，樓下就有綠化，黎書帶沈清南進去 “挖吧！”

沈清南蹲下真的用手在挖，黎書看了一會拿手機打着燈給沈清南找了個小棍子 “用這個！”

沈清南乖巧接過，大半夜月黑風高畫風詭異 ，沈清南挖好把一邊的小金魚屍體放進去，埋好。

過程十分詭異，黎書真的被沈清南打敗了，誰能知道這人喝醉了是這個樣子 ，她說 “沈清南你要不要給它再磕三個頭以示孝意？”

沈清南仿佛瞬間被點醒，拉着黎書就要跪下，被黎書眼疾手快揮開 “沈清南你的寶貝你自己磕。”

沈清南真要磕黎書眼疾手快拉住踹了腳 “清醒點”

沈清南鬧完安靜了很多，黎書見他不鬧了就帶着回去，沈清南似乎也累了，困的眯眼，黎書讓沈清南坐床上又給人脫了衣服躺床上。

安頓好沈清南黎書又去客廳，把僅有的兩條又加了些水，把廚房碎了一地的東西掃起來做完這些，黎書也好像被抽幹了力氣一般，歪在沙發上。

她靠沙發，仰着頭，長發半紮淩亂，身上還有奶漬，黎書一只手搭在眼睛上，受傷的手垂在沙發上疼的微微顫抖，有眼淚順着眼角滑下來，落在發間消失不見

這種情況持續了一個小時，黎書坐好，看了看身上，又看看手找手機問金妍希 “你睡沒”

金妍希幾乎秒回“還沒，怎麽了？”

黎書 “你來我家接我一下吧！”

“先別問，有點累！”

金妍希真的沒問，穿着睡衣就來了，黎書走之前又去看了下沈清南，确定好好在睡覺才心，下樓，看見金妍希站在車旁穿着睡衣打着哈欠，見黎書下樓起身迎上去剛碰到黎書的手想拉被黎書迅速抽離疼的直跳，金妍希過去 “手怎麽了？”

黎書擺擺手 “不小心燙了一下。”

金妍希抿唇 “上車吧！”

黎書上車，一路，黎書沒有說話，金妍希也不說話，車裏氣氛有些沉悶，時間很晚了，金妍希到家給黎書開門，讓黎書下車，倆人上去。

黎書站了會金妍希從卧室拿了藥出來，出來時在卧室沒看見黎書，找了一圈在陽臺看見，就坐在吊籃裏，晃晃悠悠看着外面 ，金妍希給她腿上搭上毯子 “不嫌腿疼了。”

黎書沒看她。

金妍希拉過椅子在黎書旁邊坐下 “把手伸出來。”

黎書這才收回視線低着頭伸出手，一片腫爛，還有一小片小水泡，有一些因為處理不及時已經爛在手上，金妍希看着吸了口氣，有些下不去手 ，她從小被嬌養着養大，什麽時候受過這些東西 ，金妍希看着都心疼的紅了眼 “疼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