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莫名惹懷疑

莫名惹懷疑

面對高濂的問題,夜一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着高濂,讓他有一種自己被放在貨架上評頭論足的感覺。

沒有得到回答的高濂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自圓其說,于是他再次大聲問了一遍,但是夜一同樣沒有給他具體的回答。

氣氛似乎一下子就尴尬起來。

就在高濂以為面前的人其實只是一座雕像時,夜一冰冷的聲音直達他的腦際。

“王爺是怎麽受傷的?”

高濂心下閃過疑問,難道這座僞雕像并不是夜無殇派來的嗎?

“是獵場中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刺傷的。”不過他還是如實回答,之前回到王府的第一時間,夜無殇和夜一便立刻不見了,很顯然是因為遇襲的事情去作商讨,按理來說,夜一是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的。

“當時你在王爺身邊?”所以他現在問這些問題,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就是想要試探他,第二個,眼前的人是假冒的!

“是的。”若是試探,那麽他如實回答再好不過,若是眼前人是假冒的......先看情況再做打算不遲。

“為何王爺受傷,你卻安然無恙?”夜一此刻看着高濂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那眼中黯然無波,卻能讓人看到冰冷。

這個問題并沒有之前那兩個那麽好回答,他總不能告訴夜一說那些黑衣人将他當成了同夥了吧?他敢保證若是他這樣說了,夜一一定會将他當成肉靶子的,絕對!

盡管這只是個誤會。

或許這些多疑的人會以為他事先知道會有人偷襲,所以才故意穿成那樣好進行僞裝,但這真是個巧合,可沒人會信。

當然,換個方式想想,若是他是夜無殇,也同樣不會相信的。所以他并不會以為自己和夜無殇一起吃了一頓叫花鳥,便發展出什麽革命情誼來。古人對身份權利這種事,是很敏感的。

想了想,高濂作出一副感動狀:“我也沒想到王爺竟然是這麽愛護屬下的人。”

一點也沒有好嗎!昧着良心說瞎話這種事,一次是做,兩次也是做,做着做着就習慣了。

這個夜一一看就是死忠類型的,所以說他主子的好話,他應該會高興的吧?

高濂沒想到的是,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腰間突然多出來的一把劍,讓他臉上略顯谄媚的神色立刻變了。

“你這是做什麽?”難不成自己的存在成了他的威脅?還是因為夜無殇的命令?

不,不可能是夜無殇的命令,若夜無殇想殺自己,并不需要這麽麻煩,大可以在林中殺了他之後,嫁禍給黑衣人,一舉兩得的事情他不做,偏偏要選擇麻煩的,這并不是夜無殇會做的事,盡管只見過他屈指可數的次數,但是高濂卻就是有這種感覺。當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夜無殇雖然沒有将他怎麽樣,但不能保證他就是信任自己并不是黑衣人同夥,或許他想要用自己這個小魚釣出身後的大魚也說不定。

“說實話,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卡在腰間的利器向前逼近幾分,高濂甚至可以感覺到那冰冷的劍鋒正抵在自己的軟肉上,外衣已經被割破。

之後高濂便滿臉谄媚進行求饒以表忠心,然後夜一嫌惡的看着他膽小沒骨氣的樣子,一刀便結束了他的生命......

——————以上來自高濂的腦補。

似乎電視劇中的小人物很多都是這樣沒命的,像夜一這種自命清高的人,一定也會讨厭那種趨炎附勢的人。所以求饒這種選擇萬萬不可!

那麽剩下的選擇,就是“我死也不說,打死我也不說,打不死更不說”之劉胡蘭型。可這樣不就承認了自己真是有心人派來的嗎?

以上兩種選擇都不行,于是高濂選擇了第三種。

“看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個道理,你沒有你家王爺看的透徹。”認定夜一的行為并不是夜無殇示意,所以這時候借用夜無殇的名頭或許還能夠讓夜一收手:“你現在殺了我,不就是正面打了王爺一巴掌嗎?他在林中沒有殺我,就代表了他相信我,怎麽,你不認同王爺的決定嗎?”

一直觀察着夜一的高濂,見夜一的表情開始有些松動,便立刻加了一把勁,繼續煽動游說:“既然我們都是為王爺效忠的,這時候就不該互相猜疑,給敵人有機可乘,不去追查真正的敵人,卻對着身為同伴的人起疑,若是被敵人知道,指不定在哪裏偷笑呢。”

電視劇小說不是白看的!用藺相如對廉頗說的類似的話,他就不相信打動不了夜一!

果然,夜一聽完他的話後,雖然表情沒什麽變化,但是放在他腰間的劍,卻是放了下來。

“這次先記着,若是被我發現你有什麽背叛王爺的舉動,後果一定不是你想知道的。”說完便立刻消失在黑暗中。

高濂站在院中,看着周圍除了落葉和風之外什麽也沒有的景象,暗自嘆了一口氣,輕功什麽的,一定要在他面前現嗎!欺負他不會是吧!

小爺是智慧型的,才不是你們那種蠻力型的可以比拟的,不都說一個諸葛亮,頂三個臭皮匠嗎!

不過,這下應該已經沒有人來了吧?為了以防萬一,高濂還是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直到确定真的不會有人來了,才施施然進了屋。

............................................................................

第二天一早,高濂起的格外早,雖然昨晚打擾的人不少,但是卻沒有影響到高濂的睡眠,反而因為白天的勞累,昨晚幾乎一沾床他便進入了夢鄉,晚上睡得好了,早上既然就起得早了。

來到古代一個多月,高濂愛誰懶覺的習慣已經被迫改正,所以現在即使早起,也不會太過埋怨。

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出門申了個懶腰,高濂便開始了王府的巡視,身為管家,這是一天之中必須要做的工作。

不過今天似乎有什麽不同,平時雖然路過的下人們偷偷看他的也不少,但今天被他抓住的目光中卻帶着一絲不同以往的打量,還有的躲在角落中竊竊私語,每當他看過去的時候,那些人便停止了說話。

這種感覺,仿佛自己在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了什麽有關于他的事,而變成了衆人茶餘飯後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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