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6)
,生活沒有了,那是一場打擊。
韓教授年紀大了,他看的太清了。
多少人一意孤行的戀愛,到最後的慘淡分手不是沒有,幸福的不多,悲慘的卻是占據了大多數。
韓雲澤,你拿什麽保證你跟易悅的下輩子會一直在一起?
韓雲澤走過去握住他爺爺的手,“爺爺,我相信我的感覺。”
這輩子他俊男美女看的太多了,清俊的、美豔的、溫柔的、含蓄的,各種各樣的,唯有這個山裏的男人讓他心動不已。
不知道未來會不會後悔,但他知道如果現在不抓緊對方的手,他會後悔一輩子。
41
易悅沒有理這兩個人,而是悠閑的坐在廚房的椅子上,雞肉已經炖了兩個小時了,散發出濃郁的肉香,大黃狗搖着尾巴眼巴巴的看着那鍋肉,就等着投喂。
将砂鍋端起來,放到一邊,拿起勺子挖起兩勺放到大黃狗跟花貓的食盆裏,自己也撈了一塊嘗了嘗,嗯~用靈氣滋潤過的肉塊果然是鮮美無比!
一只雞如果不賣個五百塊,他是不會出手的。暗自定下了價錢後,又打算着手再買幾百只雞仔,除了下蛋的母雞,更多的是長肉的公雞。
母雞滋補,公雞肉嫩。
吃着雞肉,看着電視,韓雲澤跟韓教授兩人就回來了。
不知道兩人是否談成,只是韓教授的臉色依舊不好看,看到自己的時候居然閃過一絲愧疚,讓他摸不着頭腦,算了不管他們,易悅讓他們自己去找碗自己鏟飯,小爺可不會親自給你們投食。
韓雲澤讨好的給易悅也拿了碗筷,還親自給他鏟了一碗米飯,又倒了一碗果酒,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如果他長了尾巴,易悅懷疑他的尾巴都能翹上了天。
韓教授對韓雲澤越發的看不上眼,這個敗家子如果你真的學會玩弄他人的感情的話,那麽自己就是做鬼也要把這個不肖子孫逐出家門去!
現在他要用自己的這雙慧眼牢牢的把握住這個不孝子,哼哼!一旦發現你有什麽不妥的地方,爺爺我一定會狠狠的揍你一頓,然後家法伺候。
易悅臉色不變,對這一桌子的風雲滾動不理會,對韓雲澤的讨好倒是欣然接受了,不管怎麽說有人伺候那是好事,不夠,我接受了你的伺候不代表我就原諒你了喲!
可憐的韓雲澤為你默哀三分鐘。
桌子邊上的小槐樹悄然的滾動了一下身子,它覺得這個韓雲澤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氣息,這個氣息似乎是同族人留下的,而且看修為什麽的只比自己高。
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比自己的修為還要高?小槐樹扭着小身子高興的不得了。
原以為這個世界上就自己孑然一身,不曾想還有自己的同類存在。
不是所有的槐樹都是同類,能稱為同類的都是開了靈智的,可地球上現在靈氣稀薄,能開得了靈智的草木之類又有多少?
不同于人類的七竅皆開,草木從開靈智需要的時間比一個人類的成長期不知要長多少,更何況還要有靈力學會自我修行,三百年一次的雷電之劫,都是束縛着它們的成長。
小槐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少歲了,只記得自己一直一直都生活在樹林裏,在某一日被雷劈了後它就可以四下挪動到處看風景,直到遇到了易家先祖,互利互惠,一直延續到今天。
現在又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小槐樹甚至忍不住抖了抖小身板,被易悅敏銳的察覺到了。
暗中瞪了一眼這個不知收斂的家夥,小槐樹暫時安靜了不少,易悅卻遭殃了。
這個槐樹居然用意識在自己的腦子裏開始唱歌!
小槐樹被迫散功,由原來的成年期直接變成了幼年期,連唱歌都是小孩的軟糯聲,偏偏唱歌跑調,一唱到高音處就開始破音,簡直就是噪音王子!
易悅煩躁不已,偏生還不能堵了自己的耳朵,因為這個家夥是在自己的腦子裏唱的,怎麽堵?
心下一惱,站起來就把這厮扔到了院子,讓花貓去折騰它,這才得了幾分清靜。
韓雲澤正吃飯,還忙着給易悅夾菜,就見他騰地站起來,不知道做什麽,端着桌子上的槐樹就跑了出去,一會兒又回來了。
“怎麽啦?”韓雲澤小心翼翼的看着對方的顏色,一開始見他出去還以為是對自己給他夾菜不滿呢,見又回來了這才放下了心。
“沒什麽。”易悅淡淡的說,又坐了下來,接着吃飯,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你前一段時間去哪裏了?”小槐樹跟着他們易家上千年,小時候易悅還是聽着父母親講着關于易家與槐樹之間的事情長大的,對小槐樹突然這般的開心十分關心,他自是要問個明白的。
“我被劉毅那小子給拉去了,劉毅也就是我發小。”韓雲澤解釋,“他師傅在一個大學裏當考古教授,結果出了事情,劉毅就拉着我去幫忙去了。”
“人家考古,拉你去做什麽?”易悅有點好奇,“難道你也是學考古的?”
“怎麽可能。”韓雲澤滿臉嫌棄,表露出不滿,“考古有什麽好的,一天到晚穿的土不啦叽的,還要冒着太陽挖泥抽水,擡屍體,我才不會做這麽沒有品味的事情。”
“劉毅之所以拉我去,是因為……”韓雲澤不想騙易悅,但又不知道怎麽解釋自己絕緣體的事情,萬一對方不相信自己,反而把自己當成滿嘴謊言的家夥,這可怎生是好?
“因為什麽?”易悅這一問後他就想通了,估計是那個墓穴裏有什麽陣法幻象需要韓雲澤這個絕緣體吧。
看韓雲澤支支吾吾的樣子,本來有心放過他一馬不再問的易悅,心下一動,覺得對方這模樣配着這俊雅的長相十分賞心悅目,又故意逗弄一番,接着問道。
韓雲澤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他又不想騙易悅,只好沉默,轉而問,“這個雞很好吃,是從哪裏買來的?”
“我自己養的,味道怎麽樣?”易悅知道對方這是在轉移話題,心下十分滿意,這厮還知道不騙自己,不過不說實話什麽的,還是不值得原諒,哼,看日後表現吧!
“好!”韓雲澤誇贊,“肉質細致緊嫩,肉香濃郁,非常好!”
“你有什麽銷路沒有?”易悅抹了把嘴,“我這一只雞五百塊,你買嗎?”
“五百?”韓雲澤愣了一下,随即大喜,“太好了!我全包了,有多少只?”
“不多,”易悅算了算,“過年前後買了一百只雞,一百只鴨,前段時間又買了三百只雞鴨,你算算吧。”
“有點少。”韓雲澤道,“這麽好的雞,你确定是賣給我嗎?我的需求量很大,你能保證只供應我這一家嗎?”感情歸感情,生意歸生意,作為一個典型的吃貨,S省也有自己的很多餐廳,要是把這裏的雞當作特色菜品來上,他想生意又會更上一層樓了~
42
按照雞鴨的生長周期,易悅的這麽點小雞小鴨自然是不夠的,不過他已經打算好了養殖規模,如果一天要分別賣出去兩只雞兩只鴨的話,一百只雞和一百只鴨五十天就能賣完........
一只雞鴨的出欄時間是三個半月也就是一百零五天~唔,看來養殖規模控制在四百來只雞和四百來只鴨最好,還能供得住自己吃喝,還要留得住母雞母鴨們下蛋~
易悅是個懶人,現在雞鴨大概一共有五百只,再買個三四百只就夠了,多了自己可沒有那麽多的心勁去養活。
現在他要做的還是修行,大地回春,初夏都已經到來了,小草樹木都展現出了蓬勃的身姿迎接着夏季的到來,而他的木乙功法也是順應着萬物複蘇開始進入全盛的時期!
即使坐在院子裏他都能與樹木萬物溝通,随着他的功力增長,他甚至可以利用樹木進行查看範圍內的事物動态~呵呵,簡直就是最便利的自然監控!
最近易二嬸被招魂成功了,又恢複了精神頭,不知道是不是這麽幾次被整慘了,現在出門極為謹慎,遇人也開始和藹可親的打招呼,就連易二叔都對老妻的變化十分震驚,要不是生活習慣什麽的都一樣,回到家裏還會暗地裏抱怨兩句村裏人,當然還會重點招待幾句易悅這個小兔崽子各種小氣沒用等等,易二叔放下心了,雖然說這個婆娘為人潑辣不講理,但對這個家卻是百分百的盡心盡力。
繞過易二嬸,易悅的視線改變又轉向了易九成村長,透過易九成院子裏的小樹,他很容易的就看到了他們的村長此刻正坐在家裏喝着小酒,吃着小菜,手裏還拿着一沓錢在數着,一遍又一遍......
穿過易九成的家,易悅的又看到了易大媽正在給自家的豬喂食,樹葉輕輕搖擺,易大媽揉了把腰,直起身适應了一會兒後又提着豬食桶回到了家。
.......
幼小的小孩童被母親放到田埂上玩耍,自己鋤地拔草,毛茸茸的小花朵搖曳着開在田梯上,點綴着這個剛剛複蘇的大地........
驀然睜開雙眼,易悅有點疲憊,已經好久沒有體會到了這樣的感覺,這種似乎自己就是一棵樹,一株小草,一朵小花,這種完全與自然融于一體的感覺,真的很好。
修行木乙功法的人都本能的親近自然,熱愛每一寸土地跟樹木,他們的視線與樹木的靈魂同在。
每一次跟樹木合體,用樹木的視線遠望這個世界,都是一種全新的感受,感受着風霜雨露,陽光與清風,沒有人世間的煩惱,也沒有焦躁,好像天恒地久他都會是那麽一棵樹,不用移動,不用感受什麽悲傷離合,只是一棵樹,他只需要感受陽光雨水就好。
韓雲澤在易家村沒有久留,放下了兩千塊錢拿了兩只雞兩只鴨後,他就拎着這四只家畜興沖沖的跑到了S省自家的酒店裏,讓大廚給他把雞鴨做出來嘗嘗。
大廚有點納悶,看着籠子裏的四只家禽,除了長得精神點沒有什麽不同,也不見得是什麽珍貴品種,難道是用人參靈芝喂養出來的特殊雞仔?
韓雲澤聽到大廚的疑惑哈哈一笑,還人參呢,每天就是野草加玉米粒怎麽算是珍禽了?
大廚更加困惑了,算了,先不管了,先做出來再說!
先做一只雞一只鴨,鴨子炖了湯,至于說雞直接炖了吃。
這個大廚是東北地方的,最愛鐘情的吃雞法就是炖着山蘑菇一起吃,這樣做出來的味道最是鮮美無比,鴨湯随着砂鍋的煮炖,用這最原始的小沙鍋做湯,最是濃郁香味彌漫......
韓雲澤邁着優雅的步子略有點着急的站在門口,努力的抑制着口水的分泌,真香.......肉味開始彌漫,夾雜着清爽的菌類香氣,就連大廚自己都開始不停的看着火候,暗自期待着這一頓美食。
起鍋,品嘗。
韓雲澤終于相信了這個食材的美味程度與易悅的手藝無關了。
食材的鮮味加上大廚最地道熟練的、富有經驗的處理和烹饪,雞鴨的美味程度比起易悅做的不止更上一層樓。
韓雲澤真的是嘆服了,易悅是怎麽培養的雞鴨?怎麽做出來會這麽香?
細細想來,難道是那玉米好?不對呀,那也是從其他人手裏買來的。唔,難道是這山上的野菜好?可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啊?這S省很大,這純天然的放養在山裏的雞鴨他們也有很多的供應處,怎麽就易悅這裏的好吃,其他的一般呢?
韓雲澤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那只大黃狗?也是,誰家放雞放鴨的是狗?也許是因為這只狗一直上追下攆的才讓這些雞仔們長的這麽健康?
大廚才不管韓雲澤的糾結反思,對一個好廚子而言,沒有什麽手裏有好食材更讓他高興的,一手拿着勺子喝着鴨湯,一手抓着雞骨頭啃着,滿手的油膩,滿嘴的油膩,一臉的饞樣與興奮,着實吓人。
“老板,您從哪裏整來的雞鴨?每天提供幾只?”大廚啃掉一條雞腿後,眼巴巴的看着韓雲澤,“這麽好的食材要是作為咱們酒店的頭牌菜一定會很火!”
“嗯,我當然知道。”韓雲澤嘆了口氣,“但不多,我每天最多能搞來兩只雞兩只鴨,供應有限,要制定個計劃才行。”
計劃?怎麽計劃?
韓式總裁是個吃貨雖不說全世界有名,圈內的人卻都是知道的,尤其是家有酒店餐館的,都是被他瘋狂的挖角給整的,這刁鑽的舌頭不止使他的私欲得到了滿足,更是使得他的酒店餐館生意直線上升,有這樣的一個吃貨老板,下面的廚子能不優秀嗎?
有這樣一個注重美食的老總,還喜歡到處挖角的老總,每一個廚子既為稱為韓式餐館的廚子自豪,這說明自己的廚藝夠得上高超,又天天暗自憂郁,因為這個老總随時會給他的餐館更換廚子,因為他會找到更好的廚子。
每一個廚子都會為了食材争得頭破血流,每一個好的食材都能讓廚子們靈感迸發,每一個靈感的迸發都會讓自己身價大大的提高,為了食材,每一個廚子都會讓自己化身為葛朗臺,吝啬又小氣。
S省是一個農業大省,地理天氣都為了這個省份提供了各種優質獨特的食材,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口味,在這個農業大省,也許經濟不是最給力,但美食絕對是最讓人向往的。
能在S省這樣的美食天地省份讓一個東北廚子占據了一席天地的鐘大廚絕對是手藝一流,個子不高,但臉黑嘴快,肚子裏到處都是彎彎,好吃不懶做,看到新鮮的食材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一定會用盡手段将東西得到手。
現在他又開始磨着韓雲澤多多弄來幾只雞鴨,一天四只,根本就不夠的好吧?!
韓雲澤被他吵得頭疼,頗為後悔把雞鴨帶給他讓他做了,可這麽多的廚子唯有鐘大廚做雞鴨最拿手,唉!
鐘大廚喋喋不休的揮舞着還攥着雞骨頭的手,眼睛死死的盯着老板,“老板!您一定是騙我的吧?一天四只?就是我都不夠吃,怎麽賣?您不想多賺錢嗎?您不想讓您的酒店發揚光大嗎?您不想每天都能吃到老鐘做的飯嗎?”
韓雲澤瞥了一眼老鐘廚子,賺錢?老子有的是錢!你不夠吃?哼,那是老子的酒店應該說是客人不夠吃!至于說酒店發揚光大,現在老子的酒店已經是最好的了!
老鐘這家夥就知道催着老板要食材,也不考慮考慮自己能不能要的來!當然這樣的話他是不會說的,有損自己總裁的形象的啦!
老鐘說的嗓子發幹,連着喝了幾大杯的茶水都沒有讓總裁回心轉意,反而被自己的聒噪給氣的回到了易家村。
回到易家村的時候,易悅已經睡了,路上韓雲澤想了一路該怎麽對待易悅。
易悅是自己這輩子唯一心動的男人,懶散不夠俊美,性格不夠溫順,文化不高,說話不留情面......他的缺點韓雲澤可以說出一大堆,可這麽多的缺點,他還是稀罕他。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韓雲澤在心裏做了極多的鋪設,可還是沒有辦法改變真正的想法與愛戀。
感情這種東西一直都是這樣,不為金錢不為學歷不為經歷所把持,韓雲澤含着金湯勺出生,見過形形色色的美人,他相信自己的心,這個選擇是正确的。
“喂?”韓雲澤雖然不想打擾易悅的睡眠,可還是按捺不住,撥通了他的電話,聽到電話那頭喜歡的人的聲音,他摸着胸口,“易悅,我,喜歡你。”
“我想跟你在一起。”
電話那頭,易悅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他能清晰的聽到對方的呼吸聲,他的聲音有點抖,似乎有點緊張。
沉默了許久,他想起了上輩子見到他的情形,誰能想到這個人會在今生向自己表白?
也許這就是兜兜轉轉的命運。
他“嗯”一聲挂了電話。
小槐樹被他放到窗臺上吸收着日月精華,沒有注意到這裏的響動,易悅從床上坐起來走到窗戶邊,看着外面,大門口處一輛車停在那裏,車燈還開着。
韓雲澤從車上走了下來,躊躇着不知道該不該再打個電話問易悅到底是什麽意思。
是接受了?還是不接受?
一個“嗯”是同意了嗎?
43
韓雲澤實在是摸不着頭腦,不知道易悅的那一聲‘嗯’是什麽意思,苦思冥想了一晚上只好到了第二天看他的臉色吧。
早上韓雲澤照例跟着爺爺兩人來易悅這裏吃早飯,大黃狗放完了雞鴨也悠悠閑閑的溜進了自家院子,易悅神色如常,坐在桌子前已經開始吃飯了,熬的粘稠的小米粥散發着香氣,煎的金黃的雞蛋,旁邊還有一小碟鹹菜。
說不上多豐盛,袅袅的熱氣熏染的這個小桌子十分溫馨。
韓雲澤與韓教授照例自己去拿了碗,自己舀了稀飯坐下吃,韓教授一邊吃一邊時不時的看一下自家孫子又瞅瞅易悅,不知在想什麽。
韓雲澤吃一口飯,看一眼易悅,可惜對方的神色十分正常,昨天自己的表白仿佛只是一句玩笑話一般,波瀾不起。
他有了幾分沮喪,也許對方是真的不把自己放到心上,也有可能昨天的那一聲嗯只是不想傷自己心,不想打擊自己。
這樣想着,韓雲澤的腦袋都耷拉了下來,對方的每一個神情,每一個動作似乎都在訴說着不行,不樂意,一向自信的他此刻也開始了不自信。
同性戀數量那樣少,能走到一起的又有幾個?人言可畏,他爺爺說的對。
易悅目不斜視,吃過飯後,韓雲澤神情沮喪的将飯碗放到桌子上就打算走,被易悅給叫住了,抱着膀子,斜着眉,嘴裏叼着煙,“怎麽?這就打算走?我打算去山上轉轉,你去不?”
“啊?啊?”韓雲澤愣了許久,這就像一個絕症患者前一刻還被宣布說自己是得了絕症,下一刻就被告知:這是拿錯片子了!心裏噗通噗通的跟煮沸的開水一般,嘴巴都咧到腦後跟去了,興奮的腦袋都有點小暈,連聲說道:去去!怎麽不去!後山都沒有去過呢!
跟着易悅肩并肩的行走在鄉間小道上,花兒開的十分美麗,辛勤的小蜜蜂還在花叢中到處飛舞,也有來來回回的村民們肩膀上扛着鋤頭去田地裏幹活,韓雲澤都微笑着一一打着招呼,心情十分好。
易悅手插着衣兜,丹鳳眼一瞥,流露出微笑來帶着別樣的美感與誘惑,讓某人默默的背過身咽了口口水,真的是太誘人了!
後山野花正是多的時候,也有野果樹還在開着花,沿路往上走的時候,還能看到幾只雞仔們在啄着野草刨着蟲子,小眼神很是認真,爪子也很鋒利,刨泥土跟刨豆腐似的,十分輕松。
“最近沒有野豬嗎?”韓雲澤有點緊張,這是第一次約會,平日裏能說會道的他此刻也沒有了臺詞,說了這句話後,他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怎麽問了這麽個蠢問題?要是易悅認為自己就是個吃貨這可怎麽好?
果然,易悅眼裏就帶上了笑意,調侃韓雲澤,“怎麽,想吃豬肉了?野豬這個季節難打,等過了一段時間保管你吃個夠!”
韓雲澤驚喜道,“真的?”得到對方的應答後,心下一動,手悄悄的順着身邊的人手伸了過去,握住。
幹淨的手指,握住的時候還能感受到薄薄的繭子,這是常年勞動的結果。修長,溫暖的手,就像對方的人一樣,舒适讓他心悅。
易悅沒有拒絕,雖然說兩個大男人手拉着手很奇怪,不過這後山也沒有來,自然是沒有人關注,再說了,這兩人都不是看別人臉色的人,別人的看法關他們什麽事?
韓雲澤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眼睛不時的會偷瞄一下易悅,看到對方也臉色柔和後,更是心下雀躍,恨不得高歌一場。
一時間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只有兩人沉重的呼吸聲,和沉重的腳步聲。
韓雲澤到底是常年坐辦公室的,走到了半山腰上就已經是呼吸沉重,擡不起腳,不想被易悅看不起還想逞強接着走時,易悅停下了腳步,坐到了大樹邊的青石上,“坐吧。”
韓雲澤坐下,兩個大男人坐到一塊石頭上,有點擠,對于剛剛成為情侶的兩人而言多近的距離都嫌遠,恨不得擠到一塊去,韓雲澤在坐下來的時候故意朝着易悅坐的地方靠近,衣服緊貼着衣服,手也僅僅的拉着。
從衣服處傳來一火燙的溫度似乎會傳染,從皮膚一瞬間席卷了他們的全身,韓雲澤被迷了眼睛,迷了心,這一刻他的膽子有點大,撫着易悅的臉,輕輕的吻了上去。
沒有火辣的熱情,也沒有平淡如水,只是脈脈含情的擁吻。
這是兩輩子的第一次親吻,易悅沉醉其中,難怪人們都喜歡談戀愛,原來真的很舒服。
每天四只雞鴨,韓雲澤一一不舍的跟易悅道了別,除了拿雞鴨到省城之外,他還要去規劃新産業的發展,愛情剛有了一點起色,現在就要跟愛人別離,真有點舍不得~
臨走的時候抱着易悅又親了又親,反正都有了個開頭,對于剛剛接觸愛情的兩人,似乎只有用親吻才能表達自己的不舍與感情,韓雲澤抱着他又親又摸後才開着車離開了,易悅站在窗子口看着他離開,露出一絲笑容。
看了看時間,易悅又開着自己的小三輪車到了小鎮,雞鴨可是不夠數,要多買點,不然這以後的生活費可從哪裏賺?
又買了幾盆蘭花放到小三輪上,雞鴨有老板會給自己親自送去,也不用管,又買了點蔬菜瓜果放到車子上,順道去周叔那裏看一下。
老周這裏生意依舊火爆,雖然說沒有易悅每天中午的一餐,大家的熱情還是不減,這裏飯菜可口,價錢公道,熟人愛來,新人被介紹後也會來。
兩層飯館的服務生都是大學生兼職,老周給的工資高,而且還分早晚班,工資一天一結,概不拖欠,對此學生們也對他很信任,再說老周還管吃喝,十分慷慨,逢年過節的還多給他們點錢,大家都喜歡來他這裏幹活。
劉小三在廚房幫忙,老周覺得這孩子有靈性,做飯說不準有天賦,因此就讓他看人家做飯,說不準就學到手,以後也多一門手藝。
劉小三本身也喜歡做飯,不知道是不是被兩個師兄還有一個皮懶的師傅給帶出來的,被壓迫久了,還真的喜歡上了做飯,也喜歡自己做飯吃。
老周見他有心學,越發的對他上心,甚至連自己多年做飯的心得也悄悄的告訴了小三子,這架勢着實是把他當成了接班人。
44
易悅到來的時候,劉小三正在做辣子蝦,已經進入了收尾工作,油亮的河蝦帶着金黃的紅,聞着鮮辣,看起來就讓人流口水。
“你來啦?”劉小三将蝦盛到盤子裏,端過來放到易悅面前,“嘗嘗,味道怎麽樣?”
“還好。”嘗了一口,易悅點點頭,有點鹹,油炸的有點老,對于一個新人而言已經相當不錯了,“很有天賦。”
“我又做了幾個靈符,你需要嗎?”易悅又吃了幾個就不再動筷,随口問道。
最近功力增長了不少,易悅練習符紙的成功率和數量不止上了一層樓,所以很自覺地就來找劉小三推銷自己的符紙,能賺錢就是好事,以後還要養活自己的媳婦呢~尤其是媳婦還那麽有錢......
“要要!”只要是符紙劉小三就沒有辦法拒絕,一聽說有符紙出售,恨不得搖着尾巴祈求易悅用符紙砸死他,“不管是什麽符咒,只要是符咒,我都要!”
掏出符咒,一一數好,交給劉小三,“錢給我打到卡上就好。”
劉小三小心翼翼的數着,什麽護身符、聚靈符、驅靈符都有,站起身來放到自己在廚房的小櫃子裏,保密的不得了,藏好了後,又坐了下來,“易哥怎麽突然多了這麽多的存貨?”以前老是不賣,或者懶洋洋的來一句:沒時間。
“怎麽?多了不好?”易悅笑了,心情頗好,摸摸嘴唇,唔,味道不錯呢~不知道韓雲澤什麽時候回來,要不要從酒窖裏拿一瓶六年份的果酒來慶賀一下他們戀情的确定?
韓雲澤歸心似箭!可惜,現在萬事開頭難,不能将工作安排好,一時還走不了的他委屈的給易悅打電話抱怨,“.......今天回不來,下面的人搞不定,我還得忙兩天.....”
“那就好好工作。”易悅有點小失望,嘴上這樣說,心裏還是有點不是滋味,果酒都準備好了呢,“等你回來的時候打電話。”
“嗯,”韓雲澤甜蜜蜜的應了一聲,對于自己的愛情從不掩藏的他也不管他的助理已經臉色怪成一車番茄,還在那裏膩膩歪歪的跟着易悅聊天,連大黃狗跟花貓都跟着問候了一遍這才依依不舍的挂了電話。
“總裁,這是劉公子送來的一盆樹。”助理等了半天總算是等着他将電話打完,說實話之前看總裁總是這麽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估計談個戀愛也是很保守,不想這打電話來情話是一套一套的,還會傻傻的沖着電話傻笑,這還是那個英明的總裁嗎?莫不是被人換了?
“樹?”韓雲澤挑剔的看着這一盆皺巴巴的小槐樹,葉子還帶點黃,一看就是個營養不良的樣子,“劉公子?劉毅?”
助理點頭,“劉公子說這槐樹是送您的,讓您好好養活,說是對您有好處。”
“好處?切!神神叨叨的家夥。”韓雲澤不屑一顧,剛想開口說讓助理扔掉,忽然想到易悅的桌子上一直都有一小盆的小槐樹幼苗,看樣子易悅對槐樹倒是十分感興趣,要不要将這個也送給易悅?
嘿嘿~正好再打個電話給親親~
易悅剛把電話放到兜裏不多時電話鈴聲就又響了起來,一看是韓雲澤不禁莞爾,這人怎麽又打來了,一接,“槐樹?”
易悅詫異了不到一秒鐘就想到了小槐樹之前說的,韓雲澤身上有同類的氣息,難道說的就是這個槐樹?倒是有幾分可能,“好啊,你把它拿回來,正好給我的小槐樹搭個伴。”
“嗯~”韓雲澤笑眯眯的應了一聲,看着自己辦公室的小槐樹枯黃的小幼苗,挂了電話後,又多了幾分憂心,這小樹苗看起來要死不活的,該不會要死了吧?
心思在腦海裏上下翻滾,想着要不要換株小幼苗試試,動了念頭,又想到助理說劉毅這小子說留着這小樹苗有好處,還是算了,留下來,好東西當然是要給自家親愛噠~
希望親愛噠不嫌棄~
真鼎道人最近很抑郁。
作為一名茅山道派的前任掌教,卻被自己的徒弟能給氣死!
唉!好不容易看上的徒弟看不上他,已經年紀一大把早就過了裝嫩的年紀的大徒弟—現任茅山道派掌門的紫陽這般不管用,不肯學畫符,現在居然千裏迢迢追師來讓他畫符,他這是造了什麽孽啊,收下了這麽個孽徒!
痛心疾首!身為一個老道士他已經可以退隐江湖,享受自由生活,就因為收了這麽一個不孝的弟子,到現在還在啃老,害得他時不時的都要到處逃跑,就怕被師弟徒弟們給抓到了。
唉!再次嘆息,面前放着一碗清水,一疊磨好的朱砂,一踏用秘法制成的黃紙。
他的家養小鬼早就被這個唉聲嘆氣的老頭子吵得睡不了覺,坐到一邊看電視去了,濃郁的陰氣組成的若隐若現的人體在這個忽明忽暗的房間裏顯得有點詭異。
紫陽道人從門外走了進來,五十來歲的年紀正是性格成熟、最富有人生閱歷的時候,高高大大的身材,兩只眼睛炯炯有神。
“師傅,您老人家想吃什麽?”已經是一教之長的他金錢地位都有了,本領能力也強大,可惜再好的人也是有缺點的,他不會畫符。
畫符需要心境與天賦,茅山道士的人大多數都對戰鬥更加感興趣,對于畫符,掏掏耳朵,那是什麽?
紫陽道人點頭哈腰的奉承着師傅,對于師傅的怒其不争自然是知曉的,但沒有天賦就是沒有天賦,那不是說用什麽可以彌補的。
師傅擔憂的是自己百年之後,這茅山一脈的畫符絕技徹底斷絕,以後所有的茅山弟子又該怎麽捉鬼降魔?
紫陽又何嘗不知?有靈根的人少,适合茅山道法的人更少,而有畫符天賦的人更是鳳毛麟角,收徒弟又不是大街上買東西,看中了就可以買,道法三千,流傳于世的都是易懂的,而真正難以學習的才是珍品,珍品之所以珍品便在它的‘稀’,上古道法存世的又有幾何?
紫陽身為一門掌門,說實話門下除了師叔跟他的三個徒弟外,師傅就自己這麽一個徒弟,自己也才收了一個弟子,這麽多人都沒有一個有畫符天賦的。
茅山道士,說不得用不了百年可能也不再存世了吧?
真鼎道人嘆了口氣,看着自己的徒弟,暗自搖頭。
紫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