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男爵憤怒的握緊了拳頭,他聲音緩慢,卻一字字咬的很清:“再說一次,告訴我原因。”

我猶豫了一下,依然回答:“我很抱歉。”

“哈,看來你是打算去見治安官了。”他冷笑一聲說。

我的心下一片冰冷,如果我因為謀害貴族的罪名被交給治安官,那麽我面臨的一定是死罪。

我擡起眼睛望着男爵,他滿面怒容,緊抿着嘴唇,看來已經被我氣壞了,也許正在懊惱信任了我這樣一個卑鄙又可怕的人吧。

其實他應該把我交給治安官的。

我被子爵一家害死,重生後我費盡心機為前世的自己複仇。

那麽男爵呢?他被我害死,又該怎麽找我複仇?他甚至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把我當成了心腹。

這也許是個贖罪的機會,他把我交給治安官,是不是可以當做向我複仇呢?

“你還是不肯說嗎?你要我叫治安官來嗎!”男爵厲聲說。

我站在他面前,望着他褐色的眼眸,緩緩地開口:“奧斯卡大人,我……并不否認我的所作所為,無論您有任何決定,我都沒有怨言。但我并不後悔這個決定,我憎恨布魯斯子爵,他們邪惡無恥,他們罪有應得!”

男爵大步踱來踱去,似乎顧慮重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覺得等待裁決的時間過得如此緩慢,簡直像過去了一個世紀。最後,我聽到了男爵的裁定。

“我對你很失望。”他說。

“子爵大人從未傷害過你,也從未傷害過你的家人,非但如此,他還是你曾經的主人。而你卻敗壞他女兒的名聲,故意引他陷入失敗的投資,他也許會輸得身無分文。我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深仇大恨,能讓你如此惡毒的陷害他人,鑒于你無論如何也不肯說出原因,那麽我只能把你交給治安官了。”

一切都結束了,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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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再背負罪惡,不必再背負仇恨,也許下一次,會簡單的很多。

忽然,男爵把書桌上的東西統統掃到了地上,嘩啦啦一片聲響中,他大步走到我面前,揪着我的領子把我按在牆上。

“你以為我舍不得把你交給治安官嗎?你以為你救過我兩次,我就會包庇你的罪責嗎!也許你平時的樣子都是裝的,裝的溫和無害,裝的……裝的誘惑我!”

我靜靜的望着他,沒有回答一個字。

男爵面帶失望的松開了手,他走到門口說:“滾出去,我今天不想見到你。”

被趕出書房後,我回到了卧室,靜靜的坐在床上,等待治安官上門。

可一直等到晚上,也沒有任何人來找我,直到希爾頓管家來敲門。

“歐文,歐文你在房間裏嗎?”

“是的,管家先生。”我打開房門,門外只有他一個。

“你不舒服嗎?不但錯過了午餐,連晚餐都不見你人影。”希爾頓管家問:“需要我幫你叫個醫生嗎?”

“不……”我遲疑說:“我沒有事……男爵沒有派人……嗎?”

“你說什麽?”希爾頓管家皺了皺眉。

“沒什麽,我只是睡過了頭,非常抱歉。”我解釋道。

“既然你沒事,就趕快去找主人吧,他在卧室裏,剛才傳喚了你。”管家說。

我內心忐忑極了,他沒有叫治安官,那他究竟打算幹什麽呢?

現在已經是晚上8點了,男爵換好了睡袍,坐在一張沙發上,顯然正在等我。

“奧斯卡大人。”我緊張的向他鞠躬:“您傳喚我?”

男爵嘆了口氣,望着晃動的燭火說:“這麽晚叫你過來,是因為我睡不着,所以等不到明天了。”

“無論您有任何決定,我都會服從。”我說。

“我不會把你交給治安官。”男爵忽然說:“我做不到,這些日子你對我百般讨好,讓我無法對你狠心,你贏了,你讓我敗壞了自己的原則。”

“大人……”

“但我也不會讓你繼續留在我身邊,我會送你離開,我在南方大陸和琺國都有莊園,你可以選擇去那裏。或者我給你五百鎊,你可以自己買一張船票,随便你去哪個國家,哪個地方。等你離開後,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知子爵大人,所以你最好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我愣愣的看着他,沒想到他會安排我離開。

“好了,你今晚可以想一想,明天一早告訴我答案。”他連看都不肯看我,生硬的說:“你可以退下了。”

我的心像被挖了一塊,又酸又澀,可是沒有辦法,我向他欠欠身,準備離開。

“等等。”男爵忽然起身走到我面前,他伸出手,遞給了我一件東西。

“之前我說過要獎勵你,這是一個小玩意,我……本來就準備要給你的,拿着吧,不想要也可以賣掉。”

那是一個漂亮的六角形胸針,十分精致。

“以前我讀書取得了好成績,我的老師送給我的,你很聰明,即使離開了這裏,也可以繼續學習,不要浪費了你的聰明才智。”說完,男爵沉默了,他抓着我的手,很久都沒有松開。

我試圖将手抽離時,男爵反而握緊了,他望着我說:“你……真的什麽也不解釋嗎?你可以說給我聽,無論任何事,我都相信你……”

那一瞬間,我幾乎克制不住要将一切說出來。可我仍然沒有說出口,也許是存了私心吧,我寧願他把我當做一個惡人,也不願意他知道我曾經害死了他。

我抽離了手,沉默的離開了男爵的房間。

我沒有立即離去,而是站在他的房門口,很快房間裏傳出了小提琴的聲音,音調十分嘈雜,似乎暗示了他此時的心情。

我頹然的靠在牆壁上,靜靜的聽着男爵的琴聲。

即使知道我的所作所為,他也不舍得讓我去送死呢。

我該怎麽辦?就這樣一走了之嗎?我的複仇該怎麽辦?我離開後,子爵一家再暗害男爵又該怎麽辦?

我不可以就這樣離開,可我有什麽辦法繼續留下嗎?

我看了看手裏的胸針,忽然下定了決心。我不能走,我必須要留下來,我要讓男爵在無法質問我原因的前提下還願意留下我。雖然我接下來要做的依然是卑鄙下作的,依然是會傷害到男爵的。

我是個重生的人,上帝為什麽讓我重生,難道不是為了讓我複仇嗎?那麽我為此不惜一切代價又有什麽關系。

男爵的确對我很好,我也的确虧欠了男爵,可是因為這樣,我就必須放棄複仇嗎?日日夜夜煎熬着我的仇恨該如何抹去?還要再看着子爵一家害死男爵,坐享榮華富貴嗎?不,男爵他可以殺死我,他可以把我交給治安官,他可以把我送去遠在地球另一面的大陸,可是他不能抹殺我要複仇的決心。

即使犧牲一切,即使會讓男爵痛苦,可只要能向布魯斯子爵複仇,只要男爵能活下去,那麽即使男爵厭憎我,認為我是個無恥卑鄙的人,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想到這裏,我擦幹眼淚,走回自己的卧室。

在這裏,我把自己脫得赤條條的,然後披上了一件睡袍。

我靜靜的等待着,等到将近10點鐘的時候,我端起了桌上的燭臺,然後離開了房間。在離開房間前,我猶豫了一下,又拿起了一根長長的蕾絲領結。

我端着燭臺來到了男爵大人的門口,吹滅蠟燭,把燭臺放在地上。

然後我用蕾絲領結蓋住了眼睛,在腦袋後面打了個死結。

做完這一切後,我深吸了口氣,推門進去。

男爵顯然還沒有睡,在推門的那一刻,我聽到了他訝異的聲音。

“你……你這是幹什麽?”

他會把我趕出去嗎?他會嘲諷鄙夷、破口大罵嗎?我不知道。

我蓋住了眼睛,什麽也看不到,所以我不用擔心他會露出什麽表情,就算是鄙夷厭惡也無法讓我退卻。

沒有任何遲疑,我解開了睡袍,任由身上唯一的遮擋物滑落到地面.

預想到的驅趕和辱罵聲沒有響起,房間裏反而安靜的可怕.

我就這樣站了一會兒,然後嘗試着向前走了一步.

“站住……你幹什麽……出去!”男爵終于有了反應,我聽到了他慌亂的聲音。

我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向着他的床鋪直接走去,這間卧室的擺設我很熟悉,及時覆蓋着眼睛,也能通過那僅有的光亮找到男爵的位置。

我看到了男爵模糊的身影,他掀開被子,似乎想去搖鈴叫仆人。

我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而是抓住了他掀起被子的手臂,躺上了他的床。我看到他的表情,我知道他在看我,這一個愣神的時間給了我機會,我悄然靠了上去。

因為是夏季,男爵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袍,他用雙手推拒我,卻被我拉開了腰帶,然後我赤裸的軀體貼在了他同樣赤裸的軀體上。我感到他渾身顫抖了一下,似乎是僵住了,然後他開始掙紮,并大叫:“來人!來人!”

我用嘴唇堵住了他的叫聲,這個吻使他安靜了下來,他像個從來沒有接過吻的人,十分生澀,呼吸急促。

然後我在他身上輕輕磨蹭了一下,令人驚訝,他的欲望幾乎是一瞬間就升騰了,硬硬的抵在我的大腿上,我聽到他的驚呼聲,然後他開始抵抗:“你……不要……”

可惜他的推拒太過無力,我只是抱着他,用自己的身體輕輕磨蹭了幾下,他那推拒的手臂就落在了我的後背上,然後一點點收緊。肌膚與肌膚貼合在一起,滑膩又溫暖,肉體的結合,每一個細微的摩擦都讓人難以抗拒。

即使是久經這種的人,也很難推開我的挑逗,更何況是男爵,我知道他有多麽清心寡欲,他生活就像個修士。

然後我打開雙腿,騎在他的腰上,用臀部去摩擦他的欲望,他的欲望跳了一下,直接抵在了我的股縫間,火熱而且不斷壯大。我聽到了他急促的喘息聲,那幾不可聞的‘不’字湮滅在了我激烈又大膽的舉動上。

我扶着他的欲望,緩緩埋入了我的後穴中。那個地方,在我來這裏之前,就已經充分擴張過了。我知道男人之間的性愛,我見過,也聽說過。

男爵終于潰不成軍了,他一下抱緊了我的腰,變被動為主動,激動的想要抽動,想要插的更深。

這有些疼,我很慶幸自己做了準備,男爵緊緊的抱着我,他急促的喘息着,欲望頂到深處,再緩緩拔出,繼而又更加用力的插入。

他像個未經人事的毛頭小子,胡亂的啃咬我的胸膛,滾燙的下體在我的體內來回抽插,激動的難以自制,我能強烈感受到他的興奮和狂熱。

然後,他也真的像第一做這種事一樣,很快就射了出來。

随着一聲低吼,一股熱流射在了我的體內,他抱着我的腰,把臉埋在我的懷裏,我感到他的胸膛在劇烈的起伏着,心髒跳動的像要炸開。

我輕松環抱着他的手,然後緩緩的擡起腰,他的欲望從我的兩股間抽了出來,帶出了不少精液,順着兩腿流下。

做完了,我心想,會怎麽樣呢?

我忍着身體的顫抖,走下床,他把我拉回床上,然後壓在我上方。

他靜靜的看了我很久,我只能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灑在我耳旁,他長長的頭發落在我臉旁,有些瘙癢,還帶有他平時洗澡時用的玫瑰花瓣的香味。

然後他低下頭,從我的頸脖開始親吻,一路向下,從乳尖一直到肚臍,再到股溝,大腿,他的雙手肆意的在我身上滑動、撫摸。

我什麽也沒看見,感官反而更加敏感,他的挑逗使我有了感覺。

他的指尖來回在我大腿內側挑弄,癢得我想夾緊雙腿,卻被他輕輕阻止了。他趴在我身上,我的兩腿間,一邊撫弄我的身體,一邊去舔弄我的乳頭。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我的乳頭這樣敏感,只被舔了兩下,就有種又鼓又癢的感覺,我想推開他,不然他再舔那裏,他卻不依不饒,對那裏又吸又咬。

“啊……啊……“呻吟聲不覺冒出了口,我難以抑制的咬住了嘴唇。

第一次的時候感覺他那麽生澀,簡直像從未做過一樣,怎麽轉眼就……

我很快被他挑逗的欲望高漲,控制不住般的舉起雙手,抱住了他的後背,然後擡起雙腿,勾在他身上。似乎這樣抱着他,就可以減緩這種難捱的欲望。

這種事我少年做過不少,是跟村裏幾個浪蕩的女人,因為她們會付錢給我。我跟她們做的時候,經常連衣服都不脫,更沒有這麽磨人的花樣。現在我都快被磨蹭瘋了,他舔我舔了那麽久……

終于,他把手指插入了我的後穴,那裏還很濕潤,所以輕易就被他插入了三根手指,他在裏面勾勾按按。忽然,我渾身一僵,血液直沖上大腦,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從他手指的擠壓處産生。

“嗯……嗯……啊……”

我不由自主的擺動着腰部,他卻突然抽出了手指。

興奮不再,欲望卻高漲,我劇烈的喘息着,太高臀部,用自己的身體去摩擦對方,手腳也胡亂的去摩擦他的背和退,想把它抱得更緊,來緩解這股由內産生的騷動。

然後一個更大更熱的東西順着濕潤的甬道插了進去,一下下頂在那個讓我極度興奮的點上。

“啊……啊……啊……”我随着他的動作前後搖擺,他頂的更用,那沉重的呼吸聲在我耳邊,幾乎把我的耳朵都烤熱了。

“啊……啊……”我用力抱住了他,渾身開始抖動,而他迅速的抽插起來,動作十分激烈,肉體相撞的啪啪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噗嗤噗嗤的水聲也像放大了無數倍。

我在他激烈的抽動下獲得了高潮,那一瞬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幾乎沒有任何意識,很快他也高潮了,熱流再次噴發在了我的體內。

我感到了他身體的劇烈顫抖,可是在那之後,他依然緊緊的抱着我,沒有要放我離開的意思。

可我必須要走了,仆人間的大門會在十一點落鎖,我必須在那之前趕回去。

我推開了他,強忍着顫抖的雙腿走下床,我感到兩腿間的水正汨汨的流出,順着兩腿的內側抑制流到腳踝,再流到地板上。

可我股不了那麽多,背對着那張床,我解開眼罩,撿起地上的睡袍披在身上,然後倉皇離開了房間。

期間我只能聽到背後男爵還未平靜的喘息聲,以至于他最後試圖叫住我,我也沒有理會,只是像逃一樣跑了出去。

回到卧室後,我收拾好渾身的狼狽,然後疲憊的躺上了床。

剛才發生的事情,使我滿臉發燙,甚至渾身發燙,我甚至還記得他溫熱肌膚的觸感。

我不敢再去回想,只是環抱着自己,試圖甩去這種罪惡感。

沒有辦法,我做了至今為止最卑鄙最無恥的事,我試圖用肉體去換取留下來的機會。我在打賭,賭他喜歡我,賭他愛上我,賭他經過今晚後就舍不得放我走了,哪怕他知道我對布魯斯一家不懷好意,哪怕他知道我做了許多惡事。

可是,我的做法何等下作,這跟我曾經鄙夷的用試圖愛情換去金錢的艾米麗小姐有什麽區別,不同在于我用的是更加赤裸裸肉欲。

如果我責怪艾米麗小姐的做法會傷害男爵的感情,那麽我就更加無恥了。

剛才的那場纏綿,雖然我沒有看到他的表情,可是他的動作,他的撫摸,他的親吻,無一不在向我訴說着他的感受,他喜歡我,他愛我……

一時間我覺得自己醜陋非常,後悔的情緒無以複加。

我不應該這樣做,這實在太卑鄙了。

一時間,我迷茫了,曾經堅定的複仇決心也變得模糊,報仇真的這麽重要?即使傷害背叛所有人也值得嗎?

我無法給自己答案,我只能在這種絕望的情緒中,默默地等待天明。

也許明天,會有人給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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