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簡直如同打開了什麽奇怪的閥門。
第二天清早,我一邁進書房就看了令我頗為無奈的畫面。
子爵大人自己帶好了眼罩,正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
聽到我進門的聲音後,他欣喜的面向我,一副期待的模樣。
我呆滞了半響,差點轉頭就離開這裏。
也許是因為太久沒有聲響,他焦急了起來,所以撥開一邊的眼睛看了看我,然後又蓋上,招招手說:“過來呀,愣着幹什麽。”
我長長的嘆了口氣,走到他身邊坐下,他一頭靠過來,歪在我身上。
過了一會兒,他不滿的抱住我,把我壓倒在沙發上。
“你怎麽還不吻我?”
然後不等我說什麽,他就自己吻了上來,親親摸摸半天。
他似乎把帶着眼罩親吻當成了一種情趣,而且樂此不疲。
這幾天,我們一直這樣親密,不需要特意做些什麽,就可以這樣厮磨一整天。
有時候,奧斯卡會跟我說他對未來的計劃。
“等工廠成立後,只要你願意,你可以去工廠工作,或者你也可以做我的管家,讓希爾頓教你莊園的事務,又或者你有別的打算,無論你想做什麽都可以,我總是希望讓你高興。”
他跟我親昵了一會兒後,低聲在我耳邊說:“外面在下大雪,今天不會有任何人來拜訪我了,我們去我的卧室好不好?我給你看樣東西。”
他把我領進卧室,然後打開壁櫥,拿出了那個象牙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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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知道了盒子裏都放了什麽,所以有點緊張的看着他。
他打開盒子,取出了其中那枚金色胸針。
他把胸針放在我手心裏,鄭重的對我說:“你知道嗎?我依然對你很生氣,如果你真的愛我,就絕對不要再做出狠心抛棄我的事。如果那天我沒有找來那位叫安妮的女士,也許我就要一輩子失去你了,你知道嗎?當時我甚至已經買好了去琺國的船票,因為我真的以為你不愛我,所以痛苦之下決定離開這裏。”
原來如此,我愣愣的看着這枚胸針,羞愧的垂下了頭。
“我當時把你帶回莊園,說是要教訓和懲罰你都是認真的,因為你對我太殘忍了,明明愛我卻離開我……一句話也不說,冒着大雨連夜離開,只留下了一盞燈給我,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麽難過嗎?我四處都找不到你,心裏只有一個念頭,你抛棄了我。可是我費盡千辛萬苦找到你後,你卻又殘酷的拒絕我,說你根本不愛我,你怎麽可以對我這麽狠心呢?我真想一輩子都不原諒你……”
我摸着那枚胸針,遲遲沒有說任何話,他的譴責是應該的,我的做法很糟糕。
接着,他恨恨的說道:“所以我還沒有讨還我應有的補償。”
他似乎是打算秋後算賬了,當然這位做買賣無往不利的機靈鬼把我的罪責推高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再把自己說的可憐至極,簡直如同被玩弄感情後再被狠心抛棄的無辜婦人。
所以我在他單方面的聲讨和指責中,已經降格為了無情無義的狠心腸的混蛋,要是再不對他好點,簡直要天理難容了。
先是逼我承認對他的感情,然後死纏爛打征得我先原諒他的過錯,轉臉就踩住我的錯處窮追猛打……
我忽然有種被牽着鼻子玩弄的錯覺……
莫非他這兩天乖得像小狗一樣,都是為了現在向我發難嗎?
果然,他厚顏無恥的開口說:“你打算怎麽補償我呢?”
我感覺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猶豫道:“我都聽您的,您想要什麽補償都可以,可是我還能給您什麽呢?”
他笑眯眯的靠上來,在我耳邊說:“你說呢?難道猜不到我想要什麽嗎?”
我突然很想回他一句,真是個色胚,一天到晚就打這些心思。
“你這個狠心腸的,就會往我的心口紮針,我卻無論如何都舍不得譴責你一句,我就想要點微不足道的補償,你連這都不肯答應我嗎?”
“大人,您不用這樣說……我願意補償您,什麽都聽您的,直到您滿意為止……”我無奈的說。
他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抓着我的胳膊,唯恐我反悔一樣跟我确認:“這可是你同意的,這是對我的補償,所以無論我做什麽,你都不可以生氣。”
說完,他亟不可待的把我推倒在床上。
他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新花招。
把我脫光後,擺弄成一個極為丢人的姿勢,然後熱切的做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們都坦誠了彼此的原因,他做起來格外興奮,動作和聲音卻溫柔的不像樣。尤其是在插入的時候,他滿臉紅潮,小心的像對待處子一樣,一邊親吻看我的身體,一邊小心的律動。
“歐文,歐文,我愛你。”做到興奮的時候,他閉看眼睛在我身上征伐,說不出的快意。
第一次結束後,他抱着我光溜溜的身體,一臉滿足的說:“今天我就不放你下床了,我已經盼咐了比利,他會照管好一切。”
我聽到比利的名字,身上的熱潮迅速褪卻了,尴尬的說:“您怎麽能這樣做,這也太丢人了,他……他知道了……”
“他是我的貼身仆人,你以為他會不知道嗎?”
我頭疼的抓了抓頭皮,以後我可怎麽面對他啊,而且我們大白天在房間做這種事,居然還讓人家來‘照管’……
于是我猶豫的說:“這種事我們可以晚上再做,我看我們還是起來……”
奧斯卡硬壓住了我,不滿道:“剛才還說什麽都聽我的,馬上就食言了,你這個小混蛋,就知道玩弄我。我還打算天天這樣呢,你現在就着急了嗎?”
他一邊說,一邊在被窩裏磨蹭光滑的身體,對我又親又揉,纏綿的不知如何是好。
“大人,這真的不太好……”有希爾頓管家用奇怪的目光看我還不夠嗎,再加上一個比利,他們一定不會用奇怪的眼光看待子爵,只有我才會尴尬的面對他們。
“他是我的貼身仆人,本來就要照料主人的私密生活,你也受過男仆的培訓,難道不知道貼身男仆的職責嗎?要滿足主人的一切需要,只是你們的職責不同,他有他的工作,你有你的責任,從今天起,你只要在床上滿足我就行了。”
我撫摸着趴在我胸前又親又咬的人,知道自己已經陪他丢人丢到家了,而且他似乎臉皮厚到根本不在乎這些。
本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我像報複一樣狠狠的吻上了他的嘴唇。
然後一個翻身,把他壓在身下,從他的脖頸開始吻他,從胸口一路吻到下腹的股溝處,他急促喘息着,男根又大又粗,上面青根暴起。
我摸了摸他的欲望,然後開始細密的親吻這火熱發燙的玩意。
“哦……”他驚了一下,猛地擡起身子,臉色漲紅,雙眼迷離的看着我:“歐文,哦……哦……天啊……我要瘋了……”
我把它含入了口中,前後吞吐。
他的雙手插進了我的頭發,抓着我的頭扭動自己的胯部。
等他激動的射在我嘴裏後,整個人像失去了意識一樣,躺在床上粗粗喘氣。
過了一會兒,他把我拉過去,擦去我睑上的白濁,然後親親我說:“我也來幫你。”
他剛要順着我的胸部開始往下吻,我就騎在他腰上,再次把他壓在了身下。
“你不是要我補償你嗎?乖乖躺着,我會好好補償你。”我舔了舔嘴唇說。
他呆呆的看着我,無意識的吞咽了一下。
說着,我再次挑逗他,很快他就被我舔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自己擴張了下後庭,然後扶着他的男根緩緩插入。
“哦……天啊……好緊……好棒……”他滿睑通紅的看着我,眼中一片癡迷之色,然後他挺起上半身,抱着我的胸膛親吻:“歐文,歐文……”
“啊……啊……”我不由的呻吟出聲,然後騎在他身上極有節奏的起伏着,緊緊吸着他的男根上下吞吐,左右搖擺。
都是男人,我知道怎麽讓男人高興。一直以來,我都因為歉疚的緣故,不肯打開內心接受他,做這種事的時候也多是被動的随他擺弄。
可現在沒有那些障礙了,我只想讓我心愛的人快活,也是真心想要補償他,如果這樣做就能讓他高興的話,我會使出全身的解數讓他得到快樂。
所以我第一次主動愛撫他,使出一切手段讓他得到極致的歡愉。
我們在這致密的接觸中,一起迎來了高潮。
他氣喘籲籲的倒在床上,很久都沒有動靜。
我趴在他身上,感受看他急促的心跳聲。
“哦……天啊……你太棒了。”他撫摸着我光滑的屁股,把手指插入濕潤的甬道,語無倫次的說着十分丢人的話:“我從來都沒有這麽爽過,你……你讓我太快活了……哦,歐文……你一定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你這個小壞蛋,你真壞”
聽看他傻兮兮的贊美聲,我趴在他身上,頗有些奇怪的感覺。
真的有這麽舒服嗎?他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歡愉中,閉看眼睛一臉享受。
他覺得滿意就好了,我心想。
子爵說過,除了我以外,他從未有過任何人,所以也沒得比較吧。
倒是我以前跟村裏許多女人做過這檔子事,她們事後也會誇贊我很棒,然後對我念念不忘,隔三差五就來找我,也許我真的還不錯。
“你這個壞蛋……”他忽然又把自己的男根擠進了我的後穴,然後翻身把我壓在身下,粘膩的捅了幾下,壓在我身上輾轉身體,然後細密的親吻我的脖頸。
剛才已經做過了三次,他暫時沒有興致了,卻就是膩在我身上,跟我交連,而不願意放手。
“你怎麽會這麽棒?”他心滿意足的蹭着我:“剛才太棒了,我差點就失去理智了。”
我幹巴巴的看着他,一時不知該怎麽回答。
他蹭了一會兒後也忽然停下了,如同醒悟過來了一樣,撐起身子看着我。
然後他眯起眼睛:“你在我之前有過情人吧?是誰?”
這是非常肯定的問句,我傷腦筋的抓了抓臉。
“呃……”有點記不清楚了,是十幾歲的時候跟村裏幾個浪蕩女人,有些年紀都頗大了。
我這一猶豫不要緊,他氣呼呼的從我身上爬起來,翻到床的另一邊,背對着我生悶氣去了。因為我技術太豐富,所以他不知道又胡思亂想了些什麽,在默默的難過了。
我只得讨好的靠上去,從背後抱住他。
他繼續背對着我,一句話也不說。
我心裏嘆了口氣,骨氣勇氣道:“你知道我是窮村子裏出來的,家裏只有母親,也沒有受過教育,我不願意欺騙你,所以我會告訴你實話,要是你因此讨厭我,我……我也不想對你說謊。”
“我的确跟不少女人做過這種事,從十四歲就開始了,我是家裏唯一的男丁,要耕種土地,母親是酒鬼,家裏還有三個弟妹,我們一分錢都沒有,所以經常餓肚子,我……我跟她們做一次,就可以得到一塊面包,甚至得到幾個便士。她們很好,對我很慷慨,我不後悔做過這種事,這讓我在最難捱的時候填飽了肚子,我的弟弟妹妹們也沒有餓死。”
過了一會兒,我小心的問:“對不起,你……生氣了嗎?”
他還是背對着我,一語不發。
我暗道糟糕,子爵是個道德感比較高的紳士,也許不能接受我不堪啓齒的過往,他現在一定更加看不起我了。
“我愛你,艾伯特,對不起,我……我愛你……”我無力的描補着,其實也沒有什麽借口。這就是我的人生,我跟他很不相同,他也許很快就會發現,我這樣的人并不值得他花費心思去愛。
“你這個……”他忽然轉過身抱住了我,緊緊把我抱在懷裏,雙臂的力度甚至箍的我有些疼。
然後我感到有什麽冰涼的東西落在了我的頸部。
“我也愛你,歐文,我愛你……”他發出了濃重的鼻音。
我想擡頭看他,卻被他使勁壓在懷裏。
“今後我會好好對你……”他說:“我會好好對你。”
雪越下越大了,在夜裏發出簌簌的聲音,清晨醒來的時候,大雪已經有人的膝蓋那麽厚了。外面漫天遍野都是雪白的世界,人們躲在城堡裏,圍在壁爐旁,不舍得走出門一步。
這樣的日子對奧斯卡和我而言,卻簡直如同節日一般。
我們大可以一直躲在書房或者卧室裏,不會有任何人在這樣的日子打攪我們。
但是當新年到來的時候,即使再怕冷的人也不得不外出了。
奧斯卡需要在王都渡過新年,作為一位新出爐的子爵大人,他不能缺席這樣的場合。
所以我們冒着嚴寒,乘馬車來到了王都的宅邸。
這個時間,王都有大大小小無數的宴會和舞會,作為一位富有尊貴的子爵,奧斯卡收到的邀請函如同雪花一樣紛繁。
盡管子爵大人不喜歡太熱鬧的場合,尤其是那些男士極為匮乏的舞會,可是一些重要人物的邀請他卻不能缺席。
于是,宴請和舞會源源不絕,如同趕場一樣,奧斯卡大人每天都奔波在這些場合。
這天,他應邀來參加一位侯爵舉辦的宴會。
這場宴會是在廣場大廳舉辦的,非常盛大,邀請了各界社會名流。
我在人群中見到了兩個非常熟悉的人。
安妮和她的丈夫安德烈。
不同于當初的落魄,他們都打扮的十分體面,簡直如同一對紳士夫婦。
安妮也見到了我,她穿着王都流行的束腰長裙,像所有貴族女性一樣佩戴珠寶首飾,完全看不出不久前她還是個在工廠苦哈哈的紡織女工。
她的丈夫正在跟一位先生交談着什麽,她便獨自向我們走來。
在我們面前站定後,她向子爵行了一個不怎麽準确的屈膝禮。
“您好,夫人。”奧斯卡微微欠身道。
“您好,大人。”安妮高興的說:“托您的福,我丈夫的畫作現在出名了,我們過得很好。”
奧斯卡沒說這麽,只是向她點了點頭。
然後,安妮看向了我:“歐文……”
“安妮……”
我們互相看着對方,彼此都有些感慨。
“咳……”奧斯卡忽然咳嗽一聲道:“不介意的話,我想見見您的丈夫,我也想買幾張畫。”
“哦,當然。”安妮急忙看向奧斯卡:“請您跟我來,我把我丈夫引薦給您。”
安妮帶着我們走向他的丈夫,輕輕喚道:“安德烈,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随着安妮的聲音,正在跟安德烈交談的那位先生忽然轉過了身。
我跟他一下就面對面了,随即我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那個人。
那個人也不比我好到哪裏去,他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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