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兩個人在房間裏談完話,正閑聊着呢,便聽到敲門聲。

宇文清看了下關着的房門,又看了下坐在凳子上絲毫沒有起身意向的司馬南鳴,便認命的去開門了。

宇文清一打開門,便看到小可在門外伸頭伸腦的樣子,忍不住輕拍了下對方的額頭,笑罵道,“賊頭賊腦的樣子,幹嘛呢,”

小可的眼睛咕嚕的轉,貌似想伸頭往房間裏面看,他就是有些小好奇這房間裏的兩人究竟在幹什麽呢,大白天裏還關門,當然他也只是單純的好奇一下,自己在心裏研究研究,絕對沒有要問出口的打算,他是單純又不是蠢。所以他聽宇文清這麽一問,便嘿嘿一笑,擺擺手,“沒什麽,沒什麽。其實是小文讓我來問一下主子中午想吃什麽。”

現如今一天三頓一般都是小文掌廚,而且因為對方的廚藝越來越有長進的緣故,宇文清已經很少動手做吃的了。只不過有時候确實饞了或者來興致了才會下廚做些吃的,那還是因為有些菜小文還做不好的緣故。

宇文清自然知道他之前那舉動自然有別的意思,見他沒打算說他也不打算問,聽他問自己想吃什麽,之前還沒什麽感覺,這麽一想,突然還挺餓的。畢竟自己之前上山耗費了些體力,中間也沒吃什麽東西,到了這個世界後,宇文清的生活非常有規律,所以,每天一到這個點,他就自然而然的餓了。因為餓,便覺得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覺,自然也不想等那些耗時長的飯食,“讓小文給我下份雞絲面吧,加些辣椒,我想吃辣的。”

“好嘞。”聽了宇文清的吩咐,小可便笑着跑走了,看着對方歡快離開的身影,宇文清想把對方叫住都來不及,話說,點餐的裏面還有一個呢。不過想想,其實面條大家都可以吃,他看着司馬南鳴也不像是個挑食的,所以便轉頭對坐在桌子旁看過來的司馬南鳴笑了笑,“你應該不讨厭吃面吧?”

司馬南鳴搖了搖頭,他是不讨厭吃面,但也談不上喜歡,當然,如果下廚的是宇文清的話,那感覺就不一樣了,在他的心裏,飯做的最好吃的還是宇文清,即使,小文有些飯菜做的也不錯。

宇文清見他沒什麽意見,“要不,我們現在也去廚房吧,你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我晚飯做給你吃?”

對于可以點餐,司馬南鳴自然也是樂意的,之前見小可一聽到宇文清給他點餐的機會都高興的恨不得跳起來的樣子還有些不以為然,畢竟點餐的那個跟沒點餐的那個還不都是一樣的吃。不過此刻他卻明白了那種感覺,別管別人跟自己吃的一不一樣,怎麽說都是宇文清專門給自己做的。當然,這個‘自己’,之前都是小可的代名詞。

“馄饨。”他之前吃過宇文清包的馄饨,他本來覺得跟餃子挺像的,只是包的比較好看罷了,但真正吃的時候還是覺得有很大的不同。

宇文清覺得吃馄饨也不錯,想着今天剛打到的一只雞,“好,晚上給你做雞肉馄饨。”說着兩人便出了門。

午飯因為是吃面,宇文清還比較喜歡吃熱乎的,所以吃完飯,額頭都出了一層細汗,但感覺倒是很好,而且如果是冬季,那種喝着熱湯全身暖洋洋的感覺就更好了。

吃晚飯宇文清便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休息,剛吃飽飯,他一點都不想動,然後便看着小可他們幾個收拾餐桌,洗碗筷洗鍋盆,他看了下自己旁邊正慢悠悠的喝着熱茶的司馬南鳴,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跟對方一樣只吃不做,不過……他真的不想動。想想自己晚上給他們包馄饨吃,也算是犒勞他們了,然後便沒什麽壓力的繼續待在椅子上歇着。

三個人幹活都很麻利,劉毅本來就是廚房裏的幫廚,對這些下手活自然更加的手到擒來,所以沒多久幾個人便把活都做好了,整個廚房都井井有條,幹幹淨淨的。宇文清覺得,有幾個人幫忙真的很不錯。

剛收拾完東西,小可便跑到宇文清面前,笑嘻嘻的說:“主子,咱們繼續玩麻将吧?”

宇文清笑着看對方,“怎麽,今天不睡午覺了?”

“我今天不困。”小可很喜歡壘長城的感覺,現在還惦記着呢。

宇文清見他這樣就老想逗他,然後便故作犯難的說,“玩到是可以,只是我們現在五個人呢,這怎麽安排啊?”

小可也覺得不好辦,總不能讓誰不要參與吧,他撓了撓頭正想辦法呢,旁邊一直注意着他們這邊的劉毅立刻開口替他解決問題,“小可,我看你打。”

劉毅說不打了,四個人自然便夠了,不過小可卻沒那麽的自私的決定不讓劉毅玩了,“那我們一人玩一局,輪流着玩吧。”

劉毅聽他這麽說,便覺得對方是在意自己呢,便立刻樂呵呵的接受,這讓宇文清在一旁看着好笑,心裏感慨着:這一對啊,什麽時候能成?

宇文清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想看兩個男男成一對的想法有什麽不對,心裏還覺得劉毅跟小可這兩人挺互補的,看着也挺和諧的。

宇文清看了下司馬南鳴,用眼神詢問了一下對方想不想跟他們一起打麻将,見對方點頭後,他便站起身來,“走,咱們去大廳。唉,對了,誰拿着我的籌碼呢?”他做的零食都是平均分的,裏面自然也要有自己的一份了。

小文聽他這麽問,立刻擡擡手裏用藤條編織的水果盤,“您的都在這裏。”

宇文清接了過去,拿了個丸子放嘴裏吃着跟他們一起去了客廳。

幾個人坐好,宇文清做了司馬南鳴的上家,而小可依然是司馬南鳴的對家,小文自然還是司馬南鳴的下手位置,宇文清的果盤裏大部分都是丸子,因為油膩的緣故,他沒打算放到放籌碼的抽屜裏去禍害抽屜,便拉了個小凳子過來把水果盤放上去。

他拿了個紅薯條放嘴裏嚼,一邊手上壘着麻将。他曬的紅薯一共分兩種,一種是蒸熟的,他切成了條狀或者片狀曬,而一種則是直接把生的紅薯切成片在太陽底下曬。前一種自然是用來當零食吃的,曬出來依然挺柔軟,而且吃着還有嚼勁,而後一種則是用來煮粥用的。生的紅薯片曬幹後會很硬,脆脆的,煮粥吃的時候有一種自己特有的風味,而且非常易于儲存。

麻将壘好之後,四個人每人面前都有一排麻将。

“主子,你來打骰子。”小可特殷勤的把兩個木骰子遞給宇文清。

用骰子來決定第一個拿牌的人,宇文清抛了骰子結果首先拿牌的依然是自己。

宇文清一邊打麻将一邊嚼着紅薯條,而他盤子裏的本就不多,沒一會兒便吃完了。而就在他無意識的伸手繼續拿的時候,手裏的感覺有些不對,他回頭看了一下,多出了好多紅薯條。他的盤子是放在他與司馬南鳴之間的,這東西是誰放的就不用想了,便轉頭對貌似正在十分認真的看牌的司馬南鳴笑笑,對方一擡頭便對方了他的目光。宇文清一直都知道對方有一雙出色的眼睛,深邃,若深潭一般好似能把人給吸進去一般,意識到自己看的有些久時,便立刻移開了眼神,裝着在認真研究自己的牌面。而司馬南鳴則好心情的勾了勾嘴角。

喜歡玩麻将的人都知道,時間過的很快,十幾圈下來就差不多到了四、五點鐘的時候。

宇文清轉動了下自己僵硬的脖子,動了動自己的肩膀,他覺得其實打麻将也挺累的,不過,看着興致極高的小文,小可他們,就連一直都很酷的司馬南鳴也很認真的樣子,他覺得自己都不好開口說不玩了。

司馬南鳴其實會時不時的注意一下宇文清的狀況,而且都是下意識的,所以當對方明顯有些疲态的時候,便裝着看了下外面的天,張口道:“時間不早了,今天就玩到這裏吧。”

這句話算是劉毅他們三個所聽到的司馬南鳴說的最長的一句話,而且,因為現在接近冬季的緣故,白天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了,差不多下午五、六點的時候天就會黑了。

幾個人雖然有些意猶未盡,但時間也确實不早了,宇文清見這一圈正好打完了,而且大家都停下來了,心裏挺高興的,便跟小文小可他們說:“你們歇一會兒,我來收拾麻将吧。”

當然,他的提議立刻被拒絕了,小文他們麻利的把麻将收了起來,速度非常的快。空下來的桌子,宇文清便把自己的盤子放了上去,其實他也有贏了點,但盤子裏的量卻明顯少了很多,都是他無意間吃掉的。他有個習慣,在玩麻将或者看書的時候總會喜歡吃點東西,或者喝茶都行,就是不能什麽都不做,當然這個習慣稱不上好,但之所以稱之為習慣就是真的不好改。司馬南鳴也發現了宇文清這個習慣,因為每次跟對方下棋的時候,對方都在吃東西。

坐了好長時間,他站起身來伸展一下身體,而小可在清點了一下自己的籌碼以後,看到宇文清因為動作而飄動的頭發。

“主子,您今天洗頭發嗎?”小可問。

小可的話也讓小文想起了他家主子的習慣,三日一洗頭,五日一洗澡。

宇文清想了下自己的确有三天沒洗頭發了,便點了點頭,“洗,而且,晚上我也想泡澡。”

宇文清沒有潔癖,也沒有每天都非要洗澡的習慣,所以算不上太廢柴火。想着現在的情況,上山打柴好像都成了問題,他看了下同樣站起身的司馬南鳴,他覺得那些手下還是盡快找到對方比較好,這樣自己的‘後院’就不會被占着了。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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