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下藥

成溫身上陣陣燥熱,只覺得整個人仿佛要燒起來,他費盡力氣掙開眼來,好像眼睛裏都出了一層汗水,氤氲着水汽,頭暈乎乎的,天旋地轉,什麽也看不清楚。

成溫一睜眼,耳邊的笑聲就更大了,“哈哈老爺,他醒了!瞧這小眼神兒。”

苗正手指頭包紮了一下,已經看不到血跡,不過包紮的布很大,看起來很滑稽,這并不影響苗正的好心情,似乎已經把手指頭被夾的痛楚忘了。

他的聲音笑的很猖狂,說道:“嘿嘿,若不是……那小子告訴我這個方法,老子還擱着這個紮手的成二爺沒辦法呢!”

苗正說的“那小子”自然就是成浩無疑了,只是他說的含糊,成溫根本聽不出來除了苗正還有誰,打手們趕緊賠笑道:“是啊是啊。”

苗正說道:“別急,等老爺我爽夠了,你們都有份兒!反正是個男人,又是有頭有臉的泉江大戶,還能跑到街上跟旁人說咱們操了他不成?”

成溫雖然身上沒力氣,但聽得清清楚楚,使勁的搖了搖頭,想要清醒過來,只不過天地更是旋轉,沒有一點兒清醒的樣子,反而更是昏暈了。

成溫張開嘴唇,粗重的喘着氣,克制着心底裏冒出來的燥熱,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眼睛環顧了一下四周,點着燈,但是燈火很昏暗,是個黑漆漆的倉庫,旁邊還堆着大米袋子,米從裏面灑出來,有些已經發黴了,成溫的眼神有些收縮,這裏分明就是苗正的米行。

苗正悠哉的走過來,看着癱軟在地上的成溫,成溫衣衫整齊,并且面色潮紅,薄汗鍍着他的皮膚,在昏暗的燈火下,顯得格外旖旎,看的苗正心裏頭癢癢的不得了。

苗正瞧着,禁不住“嘿嘿”笑起來,說道:“別看了,這地方不好找,沒人能找到,你還指望着誰來找你?等叫你爽夠了,我再去玩玩俞家的小姐,雖不是個大美人兒,但好歹是小家碧玉,我就喜歡他哭哭啼啼的樣子,一邊哭一邊叫,這樣玩起來才爽!”

成溫胸口氣促的起伏着,拿眼狠狠的瞪着苗正,苗正站着,居高淩下的看着成溫,見他那帶刺兒的眼神,禁不住心裏又是一陣癢癢,一邊蹲下身來,一邊笑道:“哎呦喂,還帶刺兒的,這樣也好,免得我膩歪了,俞小姐哭哭啼啼期期艾艾,成二爺又辣又夠勁兒。”

他說着,伸出手來,順着成溫的臉頰摸起來,成溫的臉上有些薄汗,細膩的皮膚摸起來滑溜溜的,苗正頓時有些急不可耐,雙手一分,“刺啦”一下扯開成溫的領口,眼裏頓時是一片光裸潔白的皮膚,緊接着苗正就等不及的伸手順着領口鑽進去,想要繼續摸。

成溫被他一摸,一股惡寒順着後脊梁冒了上來,猛地一張嘴,狠狠的咬在苗正的手背上。

苗正另一只手的手指還裹着布,想必被門夾的不輕,此時又被成溫發狠的咬了一口,似乎咬掉下一口肉來,單聽苗正凄慘的一聲嚎叫,連忙抽回手來,手背已經鮮血淋漓的。

成溫這一口咬的狠,苗正抽手的時候被帶了一下,整個人側着翻過去,他全身燥熱,想要纾解,但被苗正一碰,卻升起一種惡心的感覺,猛地扶着地開始幹嘔起來。

旁邊的打手們突見事變,趕緊圍上來,有人“啪”的給了成溫一個耳刮子,成溫頭被打的偏在一旁,臉頰頓時腫了起來,耳朵裏被震得嗡嗡作響,眼前短暫的一片漆黑。

苗正一邊捂着手背,一邊喝道:“別!別打臉!臉都腫成豬了,老子還怎麽上他!給他踢他!身上有青印子沒事兒!”

苗正話音一落,打手當即照着成溫的腰就是一腳,成溫一時間汗如雨下,腰際刺骨的疼,仿佛要紮進心裏一樣,讓他緊緊的抱成團,蜷縮起來,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緩解疼痛一般。

不過好在是疼痛,成溫覺得,就算是疼痛,也比方才的惡心要強上百倍。

苗正見他疼的樣子,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說道:“給我壓住,扯掉他的褲子。”

打手們不敢怠慢,撲上去按住成溫的雙手肩膀,又有人去撕扯成溫的衣服,成溫的呼吸更加急促,瞪着眼睛,手上沒有勁兒,卻拼命的掙紮起來。

苗正正在看熱鬧,忽然有人拉開門走進來,急匆匆的說道:“二老爺,俞家的小姐太能哭了,倉庫不隔音,怕是會惹人過來!”

苗正正在興頭上,回頭抽了打手一耳刮子,喝道:“這點屁事也要問我,不會也給她灌點喝的,就像咱們二爺一樣!”

打手連忙點頭,一連答應,連滾帶爬的就出去了。

成溫一掙紮,身上更是熱的要燒起來,力氣已經快要耗光了,他的衣衫混亂的不成樣子,長衫已經被撕開。

成溫心裏陣陣的發涼,他很清楚自己被苗正下了藥,不僅沒有力氣,而且還燥熱無比,若是再這樣下去,自己身上的缺陷,肯定會被苗正發現了。

成溫想到這裏,更是牟足了勁兒,吊着一口氣就是不放松。

那幫打手笑道:“老爺,這真是夠倔的,到現在還掙紮呢。”

苗正陰測測的笑道:“若不是夠味兒,老爺我怎麽可能念念不忘呢,今兒可算是被我逮到了!”

說話間倉庫的門又被人拉開了,方才那個打手踉踉跄跄的跑進來,喊道:“老爺……老爺來了!”

苗正不由分說,又是一記耳光打過去,喝道:“說的什麽屁話,老爺我一直在這兒!沒事別打擾老爺的好事!”

那打手甚是委屈,也不敢說什麽,只是哆哆嗦嗦的說道:“不是啊二老爺,是……是大老爺來了。”

“什麽?”

苗正一聽,登時驚得一聲冷汗,也變得哆哆嗦嗦,說道:“他怎麽來的?你們走漏了風聲?”

“哪能是我們啊二老爺,您不知道,其實今天大老爺就到了泉江。”

苗正已經傻了,按住成溫的那幫打手也傻了,說道:“老爺,不會是為的成二爺的事來的吧?”

“不可能!”

苗正強自鎮定,說道:“怎麽可能,我大哥根本不知道成溫是人是鬼,一定是有別的事,不要慌,我這就去看看,留個人守好了這小子,別先玩兒了,讓他多憋會兒,第一個操他的只能是老爺我!”

苗正說着蹲下身來看着成溫露出了的大片脖頸,真想伸手再摸一把,只是手伸到一半兒,突然記起方才被咬的傷,愣是有些後怕,又把手申回來了,然後留下了一個打手,帶着剩下的打手們出了倉庫。

俞婧瑤被人打昏,成家的下人和成溫也被人打昏了,打手們覺得天衣無縫,畢竟泉江是小地方,天黑了街上根本沒人,不可能有人看見是誰幹的。

他們哪知道,其實俞婧瑤不是一個人來的,在街角怪口的地方,停着一輛馬車,俞婧瑤覺得天太黑了,就讓妹妹俞婧珊跟着自己來。

俞婧珊本是不想天黑出來的,畢竟她不是俞老爺親生的閨女,不是俞婧瑤可人疼,俞老爺若是知道兩個姑娘家半夜出去,對俞婧瑤頂多責罵幾句,可對她就不一樣,少不得一頓毒打。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俞婧珊成天背黑鍋,俞老爺若是知道打錯了,也不會說什麽,畢竟她的存在,只是一個高等的使喚丫頭。

俞婧珊坐在馬車上,見俞婧瑤半響不回來,下了車剛下去找,路上很黑,卻突然聽到俞婧瑤的一聲尖叫,幾個人将俞婧瑤成溫和馬夫一起帶走了。

俞婧珊頓時害怕起來,連忙往回跑,竄上了馬車,好在那幫打手沒有發現她。

俞家趕馬的下人見她慌慌張張的,問是怎麽了,俞婧珊不敢說話,若是俞家小姐丢了,自己回去保不齊就沒命了!

俞婧珊很害怕,腦子裏亂哄哄的,那些打手有幾個眼熟的,竟然是那日裏苗正來拜訪時,帶着的下人!

俞婧珊呆呆的坐在馬車裏良久,終于下定了決心,如果是苗正把人綁走的,俞老爺根本不可能去要人,畢竟身份地位都太懸殊了,可是有一個人不同,有一個人就可以。

那就是蔣牧升……

俞婧珊讓馬夫把車趕到山莊去,天已經黑了,只是俞婧珊執意要見,說是和成溫有關系。

蔣牧升聽說和成溫有關,心裏有些狐疑,不知發生了什麽事,畢竟方才還好好兒的。

俞婧珊見到了蔣牧升,已經冷靜了下來,沒有方才的慌張,把事情和蔣牧升說了一遍。

蔣牧升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俞婧珊見到蔣牧升的時候,蔣老板一直客客氣氣的,臉上總是帶着笑容,她從未見過蔣牧升冷着臉的樣子,這讓俞婧珊莫名的抖了一下,禁不住偷偷退後了半步。

苗正帶着打手們出去,倉庫連着後街,街上雖然沒有人,但是旁邊有住戶,所以打手才怕俞婧瑤哭哭啼啼的引來了別人。

原來這是苗正在泉江的米行,前面是做生意的鋪子,後面有一串兒的房間,後院裏是堆放糧食的倉庫。

苗正進了正房的大堂,心裏頓時“咯噔”一聲,他方才還安慰自己,其實大哥來了并不是因為成溫的事情,畢竟他知道成溫是牛是馬,是人是鬼?只不過苗正想錯了……

正堂裏苗铠站着,似乎是等的不耐煩了,冷酷硬朗的臉上盡是不耐的表情,散發着怕人的氣息。

而正堂的大椅上,坐着的不是旁人,正是連自己大哥苗铠都要買面子的商戶巨賈,蔣牧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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