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番外·小提琴

“诶居然真的有這首歌！”

宋栎看着屏幕上跳出來的字，驚呼一聲，吸引旁的幾人目光。

“我就随便搜一下，沒想到真的有。”

“怎麽？”

KTV裏燈光昏暗，賀問川攬着人湊過去看，宋栎則回頭去看沙發另一角——蕭婪沒輪到歌曲，正在吃零食。

他這會兒吮着手指頭，舌頭卷了一嘴的辣味，尤嫌不夠的砸吧砸吧嘴，舔一圈唇周，在五顏六色燈光下也被照的水光潋滟。

他茫然的擡起頭，音響嘈雜，他似乎說了句什麽，只是沒人聽到罷。

顧冬和剛上廁所回來，推門而入便聽到宋栎的呼聲，不明白發生了什麽，郭亦澤放下話筒湊過去，眼見了也是驚訝。

“嚯，這首。”

“沒想到KTV現在連這首都有。”

“也許是誰搜過。”

宋栎一邊點進列表，直接頂到最上頭切了歌，屏幕上的搖滾停住，畫面一轉換，新的歌名出現。

蕭婪手裏還抓着一瓶果汁吸，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似的，包廂裏已經響起了熟悉的旋律。

“說什麽？”顧冬和不明就裏，往蕭婪身邊坐下，宋栎和郭亦澤一人一話筒已經唱開了。

間奏是一段小提琴，蕭婪慢慢靠在後背，咬着吸管愣神，思緒跟着旋律飄回多年前，一時沒察覺顧冬和在喚他。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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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什麽愣呢？”

他一條腿擡起架在茶幾邊緣，懶散的聽着兩人唱歌。

“聽歌呢。”

間奏剛過，宋栎忽然朝他轉過頭：“唱不唱？”

蕭婪猶豫了一下，接過了話筒，郭亦澤停下，讓他一個人唱。

蕭婪站起來往前幾步看着屏幕唱，背着光，顧冬和看他的背影，還是熟悉的一只手插着兜，整個人氣質卻不一樣了。

很投入，和歌曲很契合，顧冬和不信這是因為蕭婪很會唱歌。

“這首歌和你有什麽關系？”

等人坐下後問道。

“嗯？”蕭婪也就愣了一下，倒是沒有扭捏，大方的說了，“間奏我拉的。”

末了補充：“大學幾個玩樂隊的朋友，他們唱的歌，突發情況也不記得怎麽回事來着，我就幫忙拉了個間奏。”

顧冬和若有所思。

“怎麽了？”

蕭婪見他不說話，問道。

“沒事，”顧冬和起身去拿吃的，“沒聽你拉過。”

蕭婪轉頭看他一眼，扔一粒梅子到嘴裏，酸的。

第二天雖然是放假，顧冬和公司臨時有事，顧總不得不從溫柔鄉裏艱難的爬起來，穿戴整齊，撇了床上睡得酣的人出門。

回家的時候已然是黃昏日暮，落日沉沉的墜在天際，刺眼又昏黃，臨近入冬了，天氣微涼着，陽光卻還是像撒着腳丫子的小孩，肆意的霸占着大片土地。

走到門口聽到琴聲，腳步頓了一下，幾乎以為自己走錯了門，确認的确是自己家後才掏出鑰匙開門。

進了客廳正看到蕭婪坐在沙發靠陽臺的一側，手中拿着把小提琴正在調弦。

“做什麽呢？”

“下午去家裏把琴拿過來了，太久沒拉，剛裝了弦，在調。”

顧冬和換了一身家具服走出來，陽光打下來，在蕭婪身上鍍上一層金色，整個人都光彩熠熠的，正低着頭，全神貫注的擰着弦軸，時不時撥動兩下琴弦。

手機放在旁邊，點一下發一個音，蕭婪再撥一下琴弦，擰動弦軸調整。地上琴弦的包裝散了一地，琴盒子敞開了上面放着肩托和一堆雜物。

“這是什麽？”

顧冬和走過去，撿起一個小盒子，打開來是一塊褐色的石頭樣東西。

蕭婪瞟一眼：“松香，打在琴弓上面的。”

“這個呢？”

“肩托。”

“那這個？琴弦？”

“嗯，換下來的。”

顧冬和搬了個凳子坐在他對面，一動不動的看着他。

又擰了好幾回，大約是行了，蕭婪把琴放在一邊，被顧冬和拿過去好奇的瞧。

蕭婪拿起琴弓擰了個合适的松緊，開始往上面打松香。

“為什麽要打這個？”

“順滑點，不然不好拉。”

顧冬和長長的“噢”一聲，又道：“是不是和潤/滑/劑一個作用？”

蕭婪張張嘴沒說出話來，擡腿往他身上蹬：“整天想什麽黃色玩意！”

顧冬和忙着避開，笑個不停，手上還小心的拿着琴，蕭婪打好松香朝他伸手。

“做什麽？”

“琴啊！”

蕭婪瞪大了眼睛，簡直不知道這人今天是怎麽了，一副三歲小孩智商水平的模樣。

顧冬和撇撇嘴把琴還給他，似乎是還沒研究夠，又湊到旁邊去看。

蕭婪把肩托安上，手臂向前攏着擺好姿勢，搭上弓，卻不拉，瞪着顧冬和，顧冬和也看着他。

“啊？怎麽不拉？”

蕭婪真的想打人了：“腦袋挪開點啊！不怕戳破了？”

原來是擋着他拉弓了。

顧冬和摸了摸鼻子，只得往旁邊側開。

蕭婪拉了個音階，雖然許多年不用，但是琴還行，拉出來感覺差不太多。

他索性站起來，自然的搭好姿勢，從一個全弓開始找了下手感，拉出一首簡單曲子。

“呼……”

一個曲子拉完，維持着姿勢看着自己的手。

顧冬和不明就裏，但是又怕說什麽說錯了，也跟着愣在旁邊。

“小時候我不喜歡拉琴，我媽媽/逼着我練，每天拉一個半小時到兩個小時，總是拉的胳膊酸痛才能休息。”蕭婪開口，似乎在回憶着，“她出門的時候讓我用碟子聽曲子，那時候還沒有什麽mp3mp4這種東西，我就趁她不在家換成動畫片看，門口有聲音再換回曲子的碟子，好幾次都被抓到，然後就挨打。”

說着笑了一下：“我小時候還是挺皮的，後來慢慢長大，練琴成了習慣，一直到大學……後來就沒拉過了。”

又說：“我以為我差不多忘了，但是看起來還沒有，剛剛那首曲子以前也練得不算太熟，看起來還沒忘光。”

言罷搭上弓，放到中弓的位置，來了一首難度高一點的曲子。

顧冬和自然是聽不懂，但是比起前一首，這首曲子不一樣的地方多了些，具體哪些……他也說不清。

一曲拉完，蕭婪意猶未盡似的又接上一首，這次他微微閉上眼睛，快速換弦間右臂擺動的動作極其優美，身體微微晃動。

左手在指板上前後挪動，時而揉弦，時而還用手撥兩下，顧冬和以為自己聽出幻覺了，怎麽一個人拉琴竟拉出了兩個音，一個長一個則不停的變化。

曲子到高潮的時候，幾個滿弓，蕭婪身體擺動着，右臂快速擺動，像是沉浸在曲子裏。

拉完許久，兩人都靜靜的不說話，客廳不算空，卻仿佛還有回音一般，繞着房梁。

“怎麽聽着像兩個人拉一樣？”

“剛剛那個是雙音。”蕭婪回了神，給他解釋，“比較……基礎？”

他皺着眉，也拿不準這麽說是不是對的，多少年沒接觸，這種算什麽技巧早就忘了，但顧冬和也不需要什麽準确解釋，知道一下也夠了。

顧冬和除了聽曲子，目光始終就黏在蕭婪身上，不想撇開一秒。

蕭婪站直着在夕陽下拉琴，頭微微低下，左手扶着琴上下動作，手指時張時閉，右手拉着弓，時快時慢，時而拉全了，時而只在小段拉着。

仿佛童話故事裏的王子，身上淋着光，優雅而尊貴。

“怎麽突然想到拉這個？”

一曲畢，蕭婪甩甩胳膊，回答：“昨晚在KTV聽到那首歌就想起來了。”

還不是看你一股子酸勁，八成是想聽現場的。

瞥顧冬和一眼，就一個眼神顧冬和也知道了他在想什麽，還不是為着自己才折騰的。

心口驀地開了朵花，燦爛鮮豔。

“聽着吧。”

蕭婪低低說一句，拉開弓，竟是那首歌的間奏。

“我拉一遍整首，”拉完又說了一句，頓一下，“以前沒拉過，第一次。”

給你聽的。

顧冬和懂他未盡之言。

只聽過一次的旋律，卻好像刻在心底，熟悉的不行。

沒拉過，意思就是譜子是自己臨時編的？

幾個跳音和雙音，手一轉，眼前仿佛流出畫面一般，他看到蕭婪皺着眉看譜子，看着蕭婪一個個音的琢磨，看着蕭婪站在窗前認真的拉着曲子，看着他低頭摩挲着琴弦……

蕭婪拉的很好，音是實的，聽得顧冬和渾身舒暢了。

男人一舒暢就得出事。

蕭婪拉完一曲，顧冬和問：“累嗎？”

蕭婪搖頭，莫名其妙的看他。

“那再給我聽一遍？”

蕭婪不解，但還是滿足他。

顧冬和這下沒有安安分分的聽小曲了，而是站到他身後，攏着這人的窄腰，貼到他肩膀上去。

“做什麽？”

蕭婪分心看他，手上卻穩的很。

“做點什麽。”

顧冬和的手在腰部流連幾下，掀開衣擺探進去。

“喂！你，你做什麽？”

蕭婪有點慌，音斷了，持弓的手停在空中。

“繼續。”

顧冬和一邊在他後頸嗅着，一邊難得不容拒絕的提要求，蕭婪無奈，也縱着他，手往下一搭，曲子又接上了。

小提琴的音時高時地，顧冬和的手也不安分，扯開了褲子褪下，探到前端撫弄，蕭婪身體一顫，悶哼一聲，琴音都顫了兩下，很快又恢複原調。

顧冬和跟着琴聲弄他，一下下頗有節奏，蕭婪卻是在心裏不住的罵娘，把顧冬和從頭到腳都罵了一頓。

呼吸漸重，琴音卻穩着，顧冬和貼着他後背，手已經從後面伸進去了一個指節，蕭婪有些腰軟，靠在他身上，全身力氣都集中到了手臂，才得以滿足他突如其來的惡趣味。

顧冬和撐着他，和着琴音在他耳邊喚着。

寶貝，心肝。

你下面好濕了。

老公想進去。

“閉……嘴……”

笑啦咬着牙吐出兩個字，生怕自己一個放松就整個人軟了。

曲子漸漸到了尾聲，顧冬和在他耳邊道：“再拉一遍。”

蕭婪心裏直罵，卻依了他。

從前奏開始，顧冬和一點點的弄，跟着音樂慢慢進去，随着琴聲逐漸高昂，身下的動作也逐漸加快，往裏用力的搗。

“嗚……嗯啊——”

蕭婪只能哼哼的發出點聲音，持琴的手實在無法保持穩妥，聲音開始有些不準。

顧冬和一個深入，蕭婪手臂也叫着酥麻感錘軟了，只能順着慣性把琴好生慣到沙發上，琴弓直接扔到琴盒上。

“乖，叫出來。”

顧冬和也不為難他，輕聲哄。

蕭婪當然不會做什麽故作矜持，把琴推了遠點，跟着顧冬和的節奏浪叫起來。

“啊……冬哥，嗯，再深點，進去點……哈，還要，嗯、嗯啊——”

顧冬和箍着他腰，不斷抽送，蕭婪抓着他的手仰起頭，顧冬和同時不忘撫慰着他前面，幾乎爽上了天。

“剛剛我就想了，”把人調了個面正對自己，顧冬和微微喘着氣道，“你怎麽這麽吸引人，真恨不得把你拆了吃入腹中，叫所有人都看不到你，誰都看不到，只有我看得到。”

“那你就吃吧。”

蕭婪攀着他的肩，跟着這一句話又叫了一聲，尾音發顫，實打實的勾/人魂魄。

“我要吃，不僅要吃，我還要吃幹淨了，”顧冬和貼着他耳朵講葷話，“把你從上吃到下，從裏吃到外，全部吃幹淨了也不夠。”

“你要吃我的，我也要吃你的，吃你下面的，吃你前面的，後面的我也要吃。”

本來流氓程度旗鼓相當的兩人，蕭婪生生被他說的有些臊了。

“你別光會說了，還不如多弄弄，多弄我。”

蕭婪被平放到沙發上，顧冬和蹲下身，毫不猶豫的含住，叫蕭婪亂抓着，手指掃到琴弦，撥了幾個雜亂的音，又抓住抱枕揪緊。

顧冬和弄了幾下吐出來，又去吃後面，一下下的刺激叫蕭婪仿佛在雲端，嗚咽的滿面淚水，還要不知休止得嚷着痛快。

“以後多練練，好聽。”

也不知道指什麽。

完事了去浴室清理，獸性大發又對着鏡子做了一次，終于讓顧冬和吃飽了，吃夠了，雙雙滾到床上摟在一起。

蕭婪擡眼瞪他：“那是正經樂器，拉的也不是什麽小黃曲，怎麽到你耳裏比春/藥還管用？”

“你明知道。”

顧冬和說了句不着四六的話也不說了，只低頭笑着吻住人。

你明知道不是因為琴聲。

明明是因為你

作者有話說

拖太久了，抱歉噢最近事情太多

三天肝了一萬字論文後趕在聖誕出來的番外……

感謝閱讀的各位，大家平安夜快樂w聖誕也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