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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董老爺子重重一拍桌子, 桌上茶杯抖了抖,他怒目瞪衛雲昭,“這就是你對待長輩的态度嗎?”

衛雲昭将輪椅轉了方向, 擡手伸向門口, “若外公不願聽,便請回吧。”

董老爺子被衛雲昭截然不在意态度瞬間氣紅了臉, “好, 你好的很!”

衛雲昭回道:“若沒某些人做的手腳, 衛家的确好的很。”

他直言, “二位是為什麽而來我心裏清楚,我也不跟二位打馬虎眼了, 你們董家女兒願為董家怎麽生怎麽死皆時是她自願, 我管不着。但動了我衛家人,這賬我是一定會算的。”

衛雲昭聲音突然淩厲起來, “對一個年僅五歲的孩子下蠱,好一個書香門第,董家真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董老爺子怒吼, “那是你親娘, 你竟如此狠心。”

衛雲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我倒希望不是。”

聽說爹和大哥來了的衛夫人匆匆趕來, 才到門口便聽到了衛雲昭這話, 她腳下一個踉跄,手扶着門框,險些撐不住。

眼淚濕了眼眶,她滿心都是兒子不認她了,不認她這個親娘了。

她來,江臨和衛雲昭都發現了, 不過都當沒看見,反正來了也糟心。

董大老爺也看到了人,起身走到門口将衛夫人拉進來,指着衛雲昭道:“這就是你生的好兒子,不敬長輩,不認親娘,還要對外家下手,可真是好的很。”

衛夫人還在難過之中,聽了董大老爺話中對衛雲昭如此不滿,也急了,“大哥,昭兒不是意思,他只是一時沒想明白,又被江臨這個災星給蠱惑了,大哥,你別生昭兒的氣……”

“滾!”

衛夫人話沒說完,衛雲昭突然一聲暴呵,目光森冷,面色不善,抓着輪椅的手背青筋暴起,可見他壓抑着多大的怒火。

“滾回你的董家去,我衛家養不出你這種吃裏扒外的東西,現在就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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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雲昭這一發怒,震懾了屋內所有人,包括江臨。

這是他頭一回衛雲昭發這麽大的火,或者說是第一次見他發火。

江臨直接幫衛雲昭上了手,一把拽過衛夫人推到門外,“你跟周喜蓉比差遠了,至少她不吃親兒子,而你,是個連親兒子都不放過的畜生,滾吧!”

江臨又回去,推衛雲昭離開,同時吩咐管家,“趕出去,沒我的命令從今往後再不許這些姓董的人踏進大門一步,若敢強闖者,直接送衙門。”

他話一出,董老爺子連連拍桌子說反了天了,董大老怒斥衛雲昭不孝,竟連親娘都要趕。

而衛夫人則是懵了,衛雲昭路過她身旁時看了她一眼,眼中只有無盡的冷漠,衛夫人頓時只剩下一個念頭,他恨她,她的親兒子恨她。

管家動作很快,董家三人被狼狽趕出大門,然後将門一關,任由外頭如何怒罵敲門都當沒聽到。

管家是衛家家生子,從小就在衛家長大,也看着這個家裏是如何從鼎盛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他嘆着氣搖頭,“婦人亂事啊。”

但凡是個腦子清醒的,也做不出為了娘家哥哥一個官位就害自己親兒子的,被大公子趕出家門,管家也只想說一個字,該!

大門外的董家三人顯然沒想到衛家下人辦事這麽利落,不留餘地,更一點不顧忌他們身份。

而現在的發展之前預想的也完全不同,不僅沒能勸說衛雲昭別把事鬧大,反而還把董家留在衛家唯一能說上話的人一起給帶了出來。

衛夫人覺得太不真切,她被兒子趕出了家門?

手拍着門,衛夫人一邊悲戚痛哭一邊喊,“開門,快開門,我是衛家的人,你們不能趕我走。”

“雲昭,我是你娘啊,你不能趕娘走,你快讓人開門。”

“開門啊,放我進去,雲昭,娘知道錯了,你別趕娘走……”

衛夫人逐漸泣不成聲,滑坐在了門口。

董家父子看她這樣,有些無奈,但更多的是嫌棄,董大老爺把人拉起來,“哭哭哭,就知道哭,連自己兒子都管不住,你有什麽用,我董家怎麽就養你了你這沒用的廢物。”

衛夫人聽到自家大哥的話,更不敢置信了,“大…大哥?”

管不住衛雲昭,說不上話的妹妹在董大老爺心中就沒了作用,他手一松,直接又把人給扔了回去,“既然你這麽能哭,那就一直在這兒哭到衛雲昭出來,我就不信他還能真不管你。”

董大老爺沒帶衛夫人一起走的意思,轉身扶着親爹上了馬車,父子兩無情到眼神都沒多給她一個,馬車便飛速離去。

衛夫人爬起來想去追馬車,在後頭撕心裂肺的喊父親喊大哥,但馬車沒停,誰也沒應她一聲。

衛夫人無助跌坐回去,哭得更傷心了。

也是巧,這一幕被打着賠禮道歉名義前來衛家的蔣柔看了個徹底,馬車剛到路口時,丫鬟看見衛家門口好像有人起争執便告訴了蔣柔,蔣柔當即決定下馬車,讓車夫把馬車趕走,她領着丫鬟躲在石獅子後面偷看。

董家父子是如何對衛夫人的蔣柔看得一清二楚,董家父子無情,衛夫人蠢笨如豬,蔣柔心中一個都看不上,覺得衛雲昭把這蠢女人趕出家門再好不過,她可不想以後進門了還要伺候這種蠢貨。

不過等了半天,她見衛夫人一直在門口哭,也沒走的意思,就急了。這會兒她去敲門,門開了衛夫人肯定也要跟着一起進去的,可如果不敲,那不是今天就見不到衛雲昭了。

她今天來,一是想把事推到董家身上讓衛雲昭不跟郡王府計較,二也想見見衛雲昭,她已經有兩年沒見過衛雲昭了。

蔣柔推推丫鬟,“你去,想法子把那個蠢女人給引開,我去敲門。”

衛夫人都哭得不成樣子了,丫鬟為難,“怎麽引啊?”

“直接拖走就是,拖遠點随便扔哪兒都行,反正這附近沒人,也不知道是你幹的。”

丫鬟有些怕,“可是小姐,萬一出事了……”

蔣柔不耐煩,直接将丫鬟推出去,“能出什麽事,誰能看上一個老女人不成,趕緊的。”

丫鬟再不情願也只能去了。

在丫鬟去拖拽衛夫人的時候,江臨他們收到了消息,因為很想知道董家父子是怎麽對一心為娘家的孝順女兒的,所以懷九被安排去盯梢了。

然後就有幸目睹了蔣柔指使丫鬟強行拖拉衛夫人的一幕,回來跟江臨二人禀報了。

“今兒是消停不了是吧。”又來了個蔣柔。

江臨也挺好奇,“不是我說,她得多厚的臉皮才好意思上門啊。”

“人拉走了嗎?”已經恢複平靜的衛雲昭問。

懷九:“應該還沒有,小丫鬟力氣不大。”

江臨手一揮,“那就将門打開,咱們看場好戲。”

懷九飛走了,江臨也推着衛雲昭往門口去,顯然已經忘記自己之前說的誰來都不給開門這事了。

衛家大門打開時,蔣柔的丫鬟剛費力把衛夫人拖下臺階,嘴裏還說着讓衛夫人配合點的話。

衛夫人邊哭邊掙紮着問她要做什麽,衛夫人也認出這丫鬟是蔣柔身邊的人,上回在寺廟時就見過。

“你們郡王府的人到底想做什麽,你們害了我兒子還不夠,現在還要對我下手嗎,快放開我,你們要是敢對我做什麽,雲昭不會放過你們的!”

蔣柔沒露面,丫鬟任衛夫人說什麽都不接話,只一心想把人拖走。

也是這時,懷九像影子一樣一閃而過,緊接着蔣柔就被扔到了江臨兩人面前。

大小姐身嬌肉貴,這一摔自然疼的很,但更重要的是衛雲昭看到了她被人扔在地上的狼狽模樣。

蔣柔咬牙忍疼站了起來,然後向衛雲昭微微俯身,“衛公子。”

衛雲昭沒太給大小姐面子,直接問,“蔣小姐的丫鬟是要帶我母親去哪兒啊?衛某倒不知道清河郡王府何時做起了拐賣婦孺的買賣。”

蔣柔連忙解釋,“衛公子誤會了,我只是看夫人哭的這麽傷心,便讓丫鬟過去安慰安慰夫人,絕沒其他意思。”

蔣柔又連忙喚自己丫鬟又把衛夫人給扶回來,心頭卻懊惱丫鬟動作太慢,鬧出動靜讓衛雲昭察覺了。

“是嗎?”衛雲昭嘴角微翹,似乎心情不錯,也信了蔣柔這話。

蔣柔見他笑,臉頰慢慢染上紅暈,微微低頭羞怯的看了衛雲昭一眼,“自然是的,衛公子,我怎麽會害夫人呢。”

“嗯,那蔣小姐今日前來是來為家弟解蠱還是為家母解安神香之毒呢?”

蔣柔驀地擡眼,“衛公子這是什麽意思?”

江臨替衛雲昭接話,“還能是什麽意思,就是你做的那些破事兒我們全都知道了,你也別跟這兒裝什麽小女兒嬌羞模樣,看着怪惡心人的。”

“哦,對了,聽說你要自殺啊,那你什麽時候死,我們好提前準備香燭去給你上墳送行。”

蔣柔輕咬貝齒,“江臨!”

“诶,”江臨立馬應了,“怎麽,沒選好日子嗎?沒關系的,反正都是死,早死早超生,不如你就在這兒給我們表演下呗。”

蔣柔眼泛恨意,但又看到旁邊的衛雲昭在,咬着唇一下紅了眼眶,嬌滴滴問,“衛公子,這便是你們衛府的待客之道嗎?”

衛雲昭冷淡道:“待客的确不會如此,但待有仇之人已算客氣。”

有仇,聽到這兩個字,蔣柔心下一沉,“衛公子這話是何意?”

江臨讓蔣柔這模樣弄的有些不耐煩,“你是傻逼嗎,何意何意,自己做了什麽心裏沒點逼數嗎,還有臉問何意,是子母蠱把你腦子吃空了吧。”

“我說你怎麽有臉上門的,感情脖子上頂那玩意兒是個空心。蔣柔,皇上最恨巫蠱之術了,你該想想要怎麽才能保住你們清河郡王府,而不是跑到衛家大門口來發騷勾引我男人。”

蔣柔被江臨又吓又損,這回是真哭了。

她狠狠瞪了江臨一眼,提着裙子轉身想走。

江臨在後頭說,“都送上門來了,哪有那麽容易讓你走,來人,把她給我抓了!”

管家一直領着人在後面等着呢,少夫人一發話立馬就帶上沖上去把蔣柔和她丫鬟給抓了。

江臨又讓人去把子母蠱的蠱蟲取了出來,他要測試下母蠱到底是不是種在蔣柔身上的,畢竟這人一點都不可信。

母蠱對子蠱有着天然的吸引力,一放出來就會自動尋找母蠱,聞到了味兒,這蟲子蠕動得飛快,然後奔向蔣柔……身後的丫鬟。

江臨冷笑一聲,就知道不是個老實的。

用一個丫鬟的命來換衛雲祺的命,估計蔣柔覺得劃算極了。

到這會兒也沒裝的必要了,蔣柔看到蠱蟲跑向身後丫鬟時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江臨,就算有巫蠱之術又如何,你以為這樣就能扳倒清河郡王府嗎,江臨,你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

江臨也笑,“那可難說,我會讓你明白什麽叫自食惡果。”

江臨上前幾步将子蠱收回竹筒,然後讓人把蔣柔放了,“蔣小姐,今晚有個好夢。”

明明他是笑着說的,但蔣柔卻覺得寒意森森,背後發涼,但她又怕了江臨,她來時沒帶人,江臨說抓她就抓她,萬一江臨真不管不顧對她做點什麽,那才是後悔都晚了。

于是蔣柔帶着丫鬟忙不疊的跑了。

門口便只剩下個哭腫了眼,滿臉祈求看着衛雲昭的衛夫人。

但衛雲昭并不想理她,對江臨道:“走吧,回去了。”

他們轉身,衛夫人連忙撲過來攔路,“雲昭,娘錯了,娘知道錯了,你別趕娘走好不好?”

衛雲昭和江臨同時看她,都有些稀奇。

前頭勸,罵,都沒用,就這麽會兒功夫就知道錯了?

“錯哪兒了?”衛雲昭問。

“娘不該一心為娘家,更不該讓你弟弟受罪,昭兒,娘真的知道錯了,娘以後聽你的,什麽都聽你的,行嗎?”衛夫人緊緊抓住衛雲昭的手,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

衛雲昭點頭,“行,我會去衙門狀告董家人和清河郡王府,你領着孫嬷嬷去作證吧。”

“衙門……”衛夫人念着這兩個字,又生出了些許猶豫,“昭兒,這件事能不能就這麽算了,娘以後聽你的,娘再也不出門,不去董家了行嗎?”

衛雲昭揮開她的手,到底還是失望了,“既如此,還是回你的董家去吧,此處廟小,容不下董家姑奶奶這尊大佛。”

輪椅推過門檻,管家機靈招呼人關門,将衛夫人攔在了門外。

衛夫人拍着門喊知道錯了,也喊她願意去衙門當證人,讓衛雲昭開門放她進去。

江臨想,這大約就是所謂的不見棺材不掉淚吧,這不,一被關在門外就願意了。

只可惜,現在沒人願意給她開門了。

到這時,衛家大門今日才是真正落了鎖。

回昭雲苑的路上,衛雲昭突然抓了下江臨的手,“你方才跟蔣柔說,不要勾引你的男人?”

“那不然呢,你還想把我摸過的腹肌給別人摸?”江臨理所當然,“衛雲昭,你現在最能吸引我的就剩下腹肌了。”

“也只有腹肌吧?”衛雲昭無奈嘆氣,還有點自暴自棄。

江臨伸手捏他臉,“還挺有自知之明,不過你臉也還行,我不嫌棄。”

衛雲昭選擇沉默,嫌棄也沒法換張臉,至于有些事,還是順其自然吧。

衛雲昭想,總歸人就在府上,跑不了。

兩人一致略過這事不再提,回昭雲苑吃晚飯,這一天,連口氣都沒讓人歇過,也沒太多心思想別的。

有人好眠,自然有人徹夜難眠。

因為賠禮道歉不成反把人得罪的更狠了,蔣柔回府後又狠狠挨了頓罵,清河郡王直接禁了她的足,未來一個月不許出門,并打算明日親自到衛家登門道歉。

蔣柔對被禁足這事并不在意,她爹娘都疼她,只要事一過,她很快就能出去了。

蔣柔擔心的是江臨會對她做些什麽,就像讓江錦月毀容那樣,蔣柔得了消息,江錦月自己往臉上劃了一道口子,傷口不僅沒結痂,還每日都流血,紅豔豔的,看着可滲人了。

江臨的話有些吓到她了,蔣柔夜裏都不敢睡,就怕會做噩夢。

而噩夢也确實來了,只是跟預想的不太一樣。

熬到半夜,蔣柔實在撐不住睡了過去,剛睡着,就覺得身上有些癢,她下意識伸手抓,然後開始越來越癢,渾身都癢,蔣柔在睡夢中也抓的越來越重,全然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

直到翌日清晨,她被丫鬟一聲驚叫吓醒。

蔣柔有起床氣,早上如果被吵醒會大發雷霆,她皺着眉醒來,“吼什麽吼,蠢笨東西,想死嗎?”

丫鬟眼神驚恐,手指着蔣柔的臉,“小…小姐,你的臉……”

蔣柔不悅的看着丫鬟,“臉什麽臉,誰準你打擾本小姐睡覺的,還不快滾。”

蔣柔訓完丫鬟,又躺了回去,還伸手抓了抓臉。

丫鬟也終于回神,連忙上前制止她,“小姐,不能再抓了,你的臉……爛了。”

然後便是蔣柔自己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聲,驚動了整個郡王府的人,與江錦月臉上長膿包那回如出一轍,只不過蔣柔的臉是被自己給抓爛的。

不止臉,手臂,身上全都一樣,都是她自己抓出來的指甲印,又像一道道血痕,看着讓人心驚。

郡王妃聽到女兒的慘叫聲跑來看,一看蔣柔的模樣,人直接當場吓暈過去了。

清河郡王也來了,皺着眉讓人把郡王妃扶回去,問蔣柔身邊的丫鬟,“你們是怎麽伺候的,小姐的臉好端端的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丫鬟跪了一地,她們什麽都不知道,只是今日見小姐醒的比平日晚,就去床邊看了看,這才發現小姐把自己給抓毀容了。

“是江臨,是江臨那個賤人做的,他怕我跟他搶衛雲昭,”蔣柔自己開了口,咬牙切齒,滿是恨意。

清河郡王不明白怎麽又跟江臨扯上了關系,上次宴會的事清河郡王就覺得這江臨不是個好相與的,更不能招惹,郡王府就因為出了那事,現在好些官員家的女眷都不與郡王府往來了。

“你又如何招惹上江臨的,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跟他起沖突,鬧成現在這樣你滿意了?”清河郡王看着女兒那張臉也很煩躁。

“是他怕我搶走衛雲昭,所以要毀了我的臉,這個狠毒的賤人,我不會放過他的,”蔣柔繼續說。

“行了,先請大夫來看看你那臉吧,若留了疤,有你哭的,”清荷郡王吩咐人去請大夫,看着女兒是又氣又無奈。

蔣柔小心撫上臉頰,“不會留疤的,外面的大夫看不好,不是還有宮裏的太醫,有太醫在肯定不會留疤的。”

“你還有臉提!”說起太醫,清河郡王的火又上來了,“我現在哪有臉去求皇上讓太醫來給你診治,就算宮外的大夫治不好,也是你活該!”

然而事情并沒那麽簡單,郡王府去請大夫的下人回來禀報,“郡王,大夫…大夫不來。”

“出了什麽事?”

下人道:“說是奉皇上的旨意,往後都不許來郡王府出診,也不讓抓藥給咱們府上的人。”

清河郡王腳往後退了兩步,苦笑,“皇上這是降罪了啊。”

而聽到請不來大夫的蔣柔才是真的瘋了,東西亂摔一氣,大吼大叫,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

清河郡王看着她鬧也沒制止,“如今可嘗到作孽的苦果了,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清河郡王甩袖離去,蔣柔蹲在地上痛哭起來,郡王府也因此亂成一團。

盯着清河郡王府的懷十帶着消息回了衛家,告知江臨和衛雲昭二人。

“天助我也?”江臨笑了起來,“這可真是太巧了。”

衛雲昭心中清楚,“他不會允許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挑釁皇權的,清河郡王是個聰明人,可惜有了個好女兒。”

江臨誇他,“你也是聰明人,你看,當年你不就拒絕了她,要不然…”衛家如今那個場面可真是難以想象啊。

衛雲昭道:“夫人多慮了,如果沒有夫人,我醒不來,那場面也輪不到我想象。”

江臨一瞬間覺得自己功德無量,衛雲昭以身相許果然是不夠償的。

作者有話要說:  江臨:還是得摸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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