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陷害
“呦, 這是在我面前示威呢, ”伍澤幹脆曲起了一條腿踩在了沙發的上面,靠路奕靠的更結實了一些,嗤了一聲道“行了, 說正事吧, 你小子不到我這兒來,一來就沒有好事。”
“好事, ”商陸沒有低頭去看舒夏, 摟着舒夏腰身的手也同樣沒有收回來, 或許是害怕他的反應, 或許能夠這樣跟他親近的機會并不多。
舒夏也沒有擡頭看他, 甚至沒有去摸脖子,但是他總覺得被親過的那處跟長了草一樣,恨不得去擦上一擦,偏偏這樣的沒辦法現在做,他只能繼續心裏長草, 順便揪着小商晨身上的毛毛。
秋來換毛,每天梳一遍, 家裏的毛毛也亂飛了個不停,本來就夠心煩意亂的了,商陸這只大老虎還跟着一起搗亂,兩只加在一起掉的毛, 都能做件毛衣了。
舒夏揪的的認真, 商陸也說的認真“城裏新開的餐廳, 或者你們沒有聽過琳琅的口碑,但是那家餐廳的菜的确不錯……”
“聽過,”路奕擡眼看他,看着過分年輕的臉龐卻有着不屬于這個年齡的經驗和沉穩“那家菜的确不錯,我也知道是舒夏開的,但是據我所知,那家店已經有穩定的供貨渠道了吧。”
“是新開的分店,”舒夏聽到這裏,總算住手不再摧殘小商晨的毛毛,他知道琳琅的生意不錯,卻沒有想到路奕會知道。
只不過商陸帶他來這裏的目的,舒夏總算是了解一些了,見了外婆的同時,并給他解決供貨渠道的問題麽。
商陸的貼心出乎舒夏的意料,但是這種事情,接下來需要他自己來談。
“如果是新開的分店,那應該消耗的不大,”看着伍澤比路奕的年齡大,但是實際的供貨人,卻是路奕,他沒有不屑,只是實事求是的講道“或許你會說你的客人很多,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們一路來的田地,全部都是屬于我的,度假村只是小小的一部分,當然,再小的生意都是要做的,關鍵看利潤。”
舒夏驚訝于路奕擁有的田地,那不是幾百畝幾千畝的問題,而是上萬畝的田地,那麽多的收成,絕對可以分銷到全國各地。
但是他驚訝的同時,也覺得欣喜不已,按照他對于未來的規劃,如果能夠有這樣的供貨渠道,即便他将店面開到了全國各地,也不怕被人随意的壟斷了貨源。
兩方談判,談的是價碼,走的是人情,這樣大的後備力量,即使現在吃一點兒虧,以後卻是更多的福氣。
因為舒夏的讓步,這份合同的簽訂還是比較愉快的,只不過除了是合作雙方,伍澤也算是商陸的親戚,午飯的時候,舒夏也抱着讓他們更加信任的目的,親自下廚去做羹湯了。
商陸看着舒夏的背影,伍澤卻坐到了舒夏的身邊,搭着他的肩膀往廚房看,小聲跟他嘀咕“還沒有拿下呢,能懂得吃虧是福的年輕人可不多,又長的好,性子也好,搶手的很吧。”
商陸知道他在說什麽,看着廚房裏面忙碌的少年,笑靥如花,路奕在一旁挽着袖子給他打下手,卻也只能做點扒蒜剝蔥的事情,兩人切過的菜放在案板上的對比太過于明顯,偏偏同樣擁有着出色外貌的人在一起,看起來分外的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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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夏是那種好相處的人,商陸是知道的,如果他願意,有的是優秀的人追在他的後面滿足他的一切要求,這樣的舒夏,由不得商陸沒有危機感。
伍澤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拍了拍他的肩膀,咬碎了小管上面最後的糖塊道“要我說,直接睡一覺,覺得舒服了,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他不是你,伍哥,”商陸倒是想那麽幹,但是□□愉過後,只會把少年推得更遠,連現在擁有的都會失去。
比起身體上的慰籍,舒夏更需要的是心靈上的靠近,他看着好接近,其實心門關的比誰都緊,商陸有時候會想,會不會是因為他父親的緣故。
所以即使喜歡男人,也對男人有着天生的防備。
可是商陸發現不是那樣,而是舒夏天生覺得自己什麽問題都可以自己解決,他甚至不需要另外一個人過分的幹預他的生活,就像是一個人習慣了一樣。
“切,談戀愛真是麻煩,”伍澤咬着糖棍,試圖把最後的糖給擠出來道“舒服了就在一塊兒,不舒服就分開,喜歡這回事,不就那麽簡單,能不能留下人,要看技術好不好。”
商陸看他說的輕松,看了一眼正将翠花和狗蛋拎出廚房的路奕道“如果那個男人不是路奕呢?”
如果那個男人不是伍澤親自養大的這個孩子,這個男人的心除了那兩個寶貝疙瘩,估計誰的身上估計也不會停留吧。
伍澤有些啞然,吐掉了嘴裏的糖棍笑道“如果不是這小子,我大概會随便選一個女人,或許你說的對,不是那個人,大概真的不行。”
他在乎身體上的感受,就像任何一個普通的男人一樣,經常用下半身來思考問題,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就沒有心,心裏喜歡誰,在意誰,想要跟誰在一塊兒,只有自己心裏最清楚。
“加油吧,小老虎,看的這麽透徹,你的小美人跑不了,”伍澤嘿嘿一笑,穿着他的拖鞋去跟他的翠花和狗蛋兒玩去了,順便教訓兩個手賤的小家夥,不可以欺負毛絨絨的叔叔。
“叔叔可愛,”翠花小朋友仰着包子臉軟糯糯的說道。
“可愛……給妹妹玩,”狗蛋兒小朋友頗有哥哥的風範。
伍澤拎着小白虎的脖子放在了眼前,一只手摩挲着下巴的胡子,然後戳了戳小家夥的肚子“這麽小一只,跟貓崽兒似的……啊——!”
舒夏吓得渾身一激靈,回頭,小商晨呲出一口小白牙咬住伍澤那只戳肚子的手指,怎麽甩都甩不掉。
“放嘴,不放嘴哥哥揍屁股了,”伍澤連威脅帶揪尾巴,疼得呲牙咧嘴的,好不容易商陸過去把商晨抱了過來,他捂着手指倒抽了一口氣,看着上面的牙印,但到底沒有把手再伸到商晨身邊去了。
舒夏将鍋裏的菜裝盤,放下鍋鏟後去看他的手,他現在可是相當了解商晨的闖禍能力,只要你一下沒有看住他,他就能幹出讓你後悔沒有看那麽一下的事情來。
比如眼前這種情況。
“沒有流血吧,”舒夏看着在商陸手裏乖的跟貓兒一樣的小白虎,又看了看伍澤的手指,發現就是牙印相當的矚目,大事沒有。
小商晨雖然是老虎,但是也就是只幼崽,乳牙也就咬個奶豆豆特別給力,想要啃蘋果都吃力,想要給手指咬個口子,還是得再長大一些才行。
只是伍澤哎呦哎呦的叫着,路奕心疼的不行,狗蛋兒小朋友心疼的摸着爸爸的手,翠花小朋友呼呼的吹着“爸爸,吹吹就不痛了,不哭……”
舒夏“……”
等到飯菜上了桌,池塘裏面新釣上來的大魚,躺在一片香辣刺激的醬汁中央,巨大的螃蟹紅彤彤的,擺了滿滿一盤子,只聞着味兒,就讓狗蛋兒小朋友不斷的吸着口水,糯米雞,雞是路奕從雞窩裏面新抓出來拔毛宰的,雞血還留在盆裏,肉質相當的細嫩,一個個略帶金黃的糯米團子待在盤子裏面,要不是舒夏發現了他們之前就泡好的糯米,這道菜還做不出來。
再加上幾道家常菜,燒茄子,煎燒蓮藕盒,蒸芋頭,辣椒炒肉……
一道道的菜将桌子擺滿,香味兒也充斥的滿屋子都是。
舒夏去叫了外婆過來,兩個小朋友圍着飯兜兜乖乖的坐在兒童椅上,面前擺着小碗,路奕給他們夾着菜,兩個小孩兒拿着小勺子慢慢的扒飯,反倒是剛才喊疼的伍哥,這會兒風卷殘雲,非常有萬夫當關的氣勢。
只不過當他把筷子一再伸向那道剁椒魚的時候,商陸淡淡的開口道“伍哥不是受傷了,吃這麽多辣能行麽?”
伍澤筷子停下,聲音低啞“啥?”
外婆也問“小伍受傷了?”
狗蛋兒剛剛唆完螃蟹腿,舉手道“爸爸手指被小老虎咬了,可疼可疼了。”
“呵,沒事,現在不疼了,”伍澤伸出自己的手指,啧了一聲道“你看,完好無損,我還能跟個小孩子計較不成。”
在食物的面前,所有受傷什麽的,都是紙老虎。
舒夏記得他剛才可計較來着。
伍澤再度伸筷子,卻被路奕伸過來的筷子架住,他一看人,洩氣道“又怎麽了?”
“辣的不能多吃,”路奕給他夾了素三鮮放進了他的盤子裏面道“我都忘記了,最近你只能吃清淡的。”
“沒關系,”伍澤一扒拉劉海道“我最近跟孩子們一起睡,你一個人睡就行了。”
聽到這裏,舒夏明白伍澤不能吃辣的緣由了,頓時感覺被塞了一嘴的狗糧。
不過,他也的确考慮的欠妥當,應該做點清淡的食物出來的。
“爸爸,我不跟你一起睡。”狗蛋舉手。
“我也不跟你一起睡,”翠花舉手“爸爸呼嚕聲太響了,跟打雷一樣。”
狗蛋附和點頭“你一睡,我們都睡不着了。”
兩個寶寶關心爸爸的能力一流,給爸爸拆臺的能力同樣一流。
路奕笑了一下,拿過一個大螃蟹用小錘敲開,一人挖了一大勺的蟹黃蟹膏“想吃什麽,跟哥哥說。”
兩個寶寶齊齊點頭“好~”
舒夏看着這場景,覺得十分的溫馨可人,沒有注意到商陸看向小商晨的目光,帶了幾分的若有所思。
寶寶的培養,似乎還是非常重要的。
一頓飯征服了一桌人的胃,在了解到這滿桌的菜琳琅的菜單裏面慢慢都會添上時,路奕似乎找到了更大的商機。
不僅僅城市裏面的人會去餐廳,來農家樂裏面的人,也非常在意口感如何。
“你希望我能夠在這裏也開一家餐廳?”舒夏聽過他的建議,當然知道這生意要是做成了,收益會相當的大,但是餐廳的收入往往也屬于農家樂收入的一部分,分成的問題就需要事後好好洽談了。
“對,琳琅的菜色相當的不錯,”路奕頂了頂頭頂的草帽,拿着鋤頭撐着手臂,站在樹蔭底下跟舒夏說道“如果不是商陸的關系,我會想要壟斷,但以你的野心和本事,應該不會只想要開這麽一家餐廳,所以,互惠互利。”
他倒是直白,舒夏也知道商場上會有一些手段,強取豪奪,打壓對手,都是常有的事情,只不過沒有想到,路奕會這麽直白的說出來。
“好,互惠互利,”舒夏本來就沒有打算只開一家分店,另外一家開在這裏,比他任何的選址都要好。
“嗯,我會派人跟你商量後續的事情,”路奕遞給了他一張名片,拎起了鋤頭朝一邊的田地走了過去。
比起當一個大老板來說,他似乎更加享受現在的生活。
舒夏拿着名片轉身離開。
難得來一次度假村,除了見了外婆,談成了合作以外,舒夏也體會了一次農家樂的樂趣。
釣魚,騎馬,喂牛,慢悠悠的牛車晃着,一路都是果樹,随手一摘,蘋果又大又紅。
趕牛的人知道他是老板請來的人,樂呵呵的道“我們這兒蘋果特別甜,都是幾十年的老樹種植的,老板要是喜歡,可以多摘點兒回去。”
“是麽,”舒夏看着那些虬結在一起的老樹枝幹,粗壯,厚重,帶着年代感,他随便用帶的水沖了沖蘋果上的泥土,遞給了商陸一個,自己咬開了一個,将裏面的果肉讓小商晨慢慢舔着。
皮薄,水多,甜的讓人懷疑裏面放了糖,舒夏吃過很多的蘋果,就屬這個最好吃,帶來的水幾乎沒喝,咔嚓咔嚓幾個蘋果下肚,舒夏看着旁邊的果樹,覺得難怪人們喜歡來這裏。
一圈逛完,舒夏捧着一草帽的蘋果,上面還放了一個長尾巴的小商晨往回走着。
這裏是可以留宿的,但是他真不是專門來玩的,這種地方待的久了,就會讓人不想回到城市裏面去的。
手機突然響起,舒夏将草帽放在了商陸捧着的那個草帽上面,看着小商晨順勢跳上了商陸的頭頂,把好好的頭發抓成了一捧稻草以後,跟商陸笑了笑,跑到一旁接電話去了。
電話是郭師傅打來的,因為新店即将開張,舒夏将郭師傅提成了老店的店長,郭師傅穩重,輕易不會打電話過來,既然打了,就說明事情很重要。
電話接通,舒夏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郭師傅急切的語氣就傳了過來“老板,出事了,我們的菜裏面被客人投訴在裏面發現了老鼠屎,供貨商那邊說不是他們的問題,并且斷了晚上的菜源,現在店裏正在鬧着要賠償,您看能過來一趟麽?”
郭師傅打電話的地方似乎離鬧事的地方并不遠,舒夏能夠清楚的聽到那邊鬧事的聲音。
那是一道相當厲害的女聲“什麽垃圾店啊,菜裏居然吃出老鼠屎還不給賠償,怎麽,非得等到媒體曝光才有良心麽?啊?”
“我跟你們說,我要是在醫院裏面檢查出個好歹來,醫藥費非得讓你們十倍賠償,垃圾!”
“真是心腸壞的徹底了,有媽生……”
她的話實在太污穢,舒夏聽得直皺眉,卻也沒有太着急。
他的餐廳他了解,從洗菜到切菜規定了特別嚴格的流程,衛生局檢查的标準也一直是良好,務必讓客人不能從衛生問題上挑出他們的毛病來,如果發現了誰偷懶,在這種問題上唬弄,不管之前做的多好,一律結了工資走人。
當然,那只是最後的措施,舒夏自己招的員工,自己心裏有數,他的店裏沒有老鼠,又哪裏來的老鼠屎呢,那麽就只能是人夾帶的。
“郭師傅,你告訴她,如果想要錢,就在店裏等我回去再說,如果證據确鑿,我會十倍賠償,”舒夏冷靜的分析說道“還有供貨商那邊的問題,信譽出現問題對餐廳損害很大,但是晚上來客人,不能不做飯,貨源我會安排,飯菜上桌以後,讓每個服務員監督客人即刻檢查,順便,通知警察前去調查取證,如果是污蔑,他們跑不了。”
郭師傅聽着他有條不紊的吩咐,突然心就定了,感慨自己年齡這麽大了,遇到一點急事,還不如一個年輕人來的穩重,他連忙應聲道“行,我立馬去辦。”
舒夏看着挂斷的電話,嘆了一口氣,轉身來到了商陸的身邊道“商陸,餐廳那邊除了點事,我得馬上回去處理一下,你是待在這裏,還是跟我一起……”
“我送你過去,”商陸打斷了他的話道,邊走朝問道“餐廳那邊出了什麽事情?”
“餐廳被污蔑菜裏有老鼠屎,”舒夏上車,抱着小商晨安撫着略微有些躁動的情緒“供貨商那邊斷了今晚的供貨,這事我得跟路奕他們說一下,老店那邊的供貨,估計也要麻煩他們了。”
商陸點頭,發動了車子,就往市區開了過去,舒夏則撥通了路奕的電話,跟他約定老店那邊的事情,供貨商優先違約,事後的追究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一天的客源流失,對店鋪的信譽損傷更大。
路奕的回應也很快,跟他保證了貨會在晚飯之前送到以後,撥通了老店區域負責人的電話。
伍澤躺在沙發上看他說着什麽,等他挂斷了電話以後問道“商陸家的小美人出什麽事情了?”
“應該是店裏被人算計了,”路奕抓住他不安分的腳道“不過他自己能處理好,不需要擔心。”
“商陸那小子能夠看上的人,怎麽可能是簡單的人物,”伍澤被他撓的腳心有點癢,朝他挑了挑眉毛笑道“狗蛋兒和翠花都出去了,要幹架?”
路奕架起了他的腿,用行動表示自己的想法。
貨源的問題解決,舒夏本來想聯系林閑的手指頓了一下,想起了他還有事情要處理,轉而點開了網頁。
微博,貼吧,論壇,還有最新的新聞和城市新聞。
他到了一遍,果然找到了一些關于琳琅的最新新聞和微博評說。
“太惡心了,我還去他家吃過飯……”
“媽呀,現在的商家怎麽都這麽無良,遲早倒閉算了。”
“這種壞了良心的人就應該死全家吧!”
“惡心,這年頭外面的餐廳真可怕,還是在自己家裏做飯安全。”
“……”
一系列的惡評不斷的刷新着,無數的人轉發留言,希望得到後續的消息,而随着這些轉發,這則消息在微博上的熱搜榜上竟不斷的上升着。
如果這件事情沒有辦法證明是誣陷,琳琅就完了。
下這種招數的人,的确夠狠。
因為如果只是普通人的鬧事,不會這麽快就被轉發評論,引起這麽大的熱度,只有人在後面不斷的推動,才能将這件事情的影響擴到最大,讓琳琅再也沒有任何的餘力,只能被人們的口水聲淹沒。
牆倒衆人推。
遇到這種事情,舒夏心裏不可能一點兒不慌,但是他知道,如果連他都慌了,那琳琅就真的完了。
調查取證除了警察,還需要律師在場,只靠舒夏自己的能力,在調查那方面其實并不擅長。
本來這件事情,他對于林閑比任何人都要來的信任,只可惜……還是要拜托別人了。
舒夏翻到了張律師的電話,撥了出去道“喂,您好,張律師,我是舒夏,有件事情,可能需要您的幫忙。”
……
日暮西垂,林閑坐在游樂場的長椅上,看着白盟拿着兩個冰激淩跑了過來,遞給了他一支道“你要的草莓牛奶的。”
“嗯,”林閑接過,冰激淩稍微有些化了,但是冰涼甜膩的滋味,還是相當不錯的,尤其是在人耗盡了一天的精力,又累又熱的時候,相當的不錯。
遠處的過山車還在不停的轉着,一圈又一圈的伴随着人們的尖叫聲,非常的刺激,又非常的釋放壓力。
林閑渾身都很累,騎了一早上的山地車,出了一身的汗,在吃完海鮮大餐以後洗了個澡,又來這裏瘋玩了一圈,過山車,跳樓機……只有最刺激的,沒有白盟不敢玩的。
“最後一個項目,鬼屋,”白盟舔着冰激淩的最上方,吧吧嘴,在林閑跟前故意低聲說道“聽說這裏的鬼屋最刺激了,尤其是晚上的時候,你怕不怕鬼呀?”
“不怕,”林閑對這個項目沒有什麽興趣,但也沒有拒絕。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對于那種虛無缥缈的東西,林閑是無所謂的。
但是……
“你不會害怕吧?”林閑咬完了最後的甜筒,睨了他一眼道。
白盟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開玩笑,我連跳傘都敢,還怕那種東西。”
“哦,”林閑貌似相信了,他眼睛轉了轉,湊到了白盟的耳邊說道“其實很多的時候,人的眼睛看到的,并不是真實的,比如我,比如這裏所有的人,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這周圍除了你一個活人,其他的都是死人呢。”
身邊都是死人?白盟握着冰激淩的手緊了一下,身體莫名有點僵硬道“不可能吧,你身上是有溫度的。”
“有一種法術,能夠讓鬼的身體上也帶上溫度,”林閑挑起嘴角邪笑了一下,那樣的笑容在這樣昏暗的環境下帶了幾分的陰森,他說“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我有沒有心跳。”
他伸手去拉白盟的手,白盟瞪大眼睛看着他的手的靠近,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的驚叫一聲,跳了開去“你別碰我!”
周圍的燈光在一瞬間亮了起來,遠處的旋轉木馬燈光尤其的璀璨,林閑恢複了懶散的模樣,看了看地面道“你的冰激淩掉了。”
白盟看着自己的右手,眨了眨眼睛,突然醒悟道“你騙我的?”
“那你要來試試麽?”林閑看他謹慎過來,緩緩将手貼在他胸口的模樣,笑了出來“看來,鬼屋不用去了。”
“我其實不怕鬼的,真的,”白盟說這話的時候底氣相當的不足,他是想去鬼屋證實一下自己的,但是想想林閑剛才的話,驀然覺得背後一涼,覺得還是不要去了比較好。
“哦,”林閑哦了一聲,轉身就走“不是說好去美食一條街麽?走吧。”
白盟被他這聲哦沖擊到,可是看着他的背影遠去,忙不疊的跟了上去“你等等我,我要走你前面。”
瑪蛋剛才一個鬼故事,害的他現在覺得一整個游樂場裏面除了他跟林閑,其他的都是鬼。
“其實有一種法術,連人的心跳……”林閑刷着手機上的網頁,涼涼的在他的背後說道。
白盟一聽這話,連忙轉身打斷道“打住!別說了!”
他真的不想懷疑人生。
可他轉過身,才發現林閑似乎低頭在看着什麽,剛才的笑意完全消失不見了。
“出什麽事了麽?”白盟湊過去看了看,在看到上面顯示的琳琅的消息時,頗有感興趣的看了看內容,卻立馬被上面的事情和評論給氣到了。
別人不了解舒夏的為人,他卻是知道的,舒夏那家夥為了餐廳的事情都能把自己累暈過去,人力物力投進去無數,就是為了有更高品質的菜能夠被大家喜愛,怎麽可能為了那麽一點點的蠅頭小利,給菜裏放什麽老鼠屎。
“這一定是被誣陷的,”白盟氣的聲音都發顫,他掏出自己的手機道“不行,我得罵回去。”
“罵回去不會解決任何實質的問題,只會挑起更多的罵戰,”林閑壓住了他的手,将手機塞進了兜裏,朝着游樂場外面走去。
“你去哪兒啊?”白盟跟在他後面問道“你有什麽好辦法?”
他這裏是沒有辦法了,要是別的事情,他還能跟表哥,表姐,表姐夫打招呼,求幫忙,但是這會兒,他表哥估計已經知道了,用不上他去打這個招呼了。
“去最近的網吧,”林閑快步走着,他現在需要的是一部電腦。
幸運的是,在游樂場的對面,他們就找到了一家網吧。
登錄上去,林閑認真的看着屏幕,無數的頁面在他的手指底下打開又合上,更多的則是代碼不斷的被編寫着,白盟坐在旁邊的座位上看着他飛快的輸入,基本上看不清楚他打了什麽,卻可以看見一張張最初的消息是從哪裏流傳出來的,這些消息都被彙集在了一起,然後通過林閑的手發了出去。
白盟在手機上浏覽着之前的消息,在看到最新頂上來的消息時,吃了一驚,信息的出處,無數引導風向的水軍的賬號,都被林閑一條信息全部貼了出來,之前還叫嚣的兇殘的幾個賬號突然沒有了蹤影,而沒有人帶動的群衆在看到這樣的消息時,也發出了異樣的聲音。
“我怎麽覺得跟陰謀似的。”
“這麽多水軍,跟故意黑琳琅似的……”
“我有點慌了,我之前罵的好兇殘的,萬一真是被誣陷的,那我可真是助纣為虐了。”
還有新的水軍在不斷的活躍着,卻沒有之前那種一面倒的趨勢了,林芒似乎不再去管那個,而是重新開始編碼,神色認真,數字的光影不斷的從他的瞳孔中閃過。
白盟見過他調侃人的模樣,捉弄人的模樣,懶洋洋的模樣,卻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麽認真的模樣。
那副專注的模樣,就好像眼前的東西對于他來說十分的重要,需要他傾注全部的心神,卻又帶着無可睥睨的自信。
這樣的林閑,正在全心全意的為着舒夏努力着,即使知道舒夏并不會喜歡他,他也願意這樣認真又專注的努力着。
白盟在那一刻,隐隐有點羨慕被林閑所愛着的舒夏,即使身處困境之中,也有人會全心全意的想着他,幫着他。
白盟想,如果有一個人那麽全心全意的喜歡着自己,那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設身處地想了以後才知道,如果有一個人會全心全意的愛他,還如林閑這麽優秀,他一定會激動的想要飛起來。
可惜,遇不到,天生不招人愛戴,白盟垂頭喪氣中。
林閑好不容易查到了消息最初的來源,剛剛轉過頭,就發現白盟低着腦袋趴在椅子的扶手上,他低身拍了拍他的腦袋道“怎麽?困了?”
“沒有,”白盟這麽一會兒,已經恢複了精神頭,不招人愛戴就不招人愛戴,他活的輕松自在最重要,看着林閑要走,他興致勃勃的跟在後面“你現在要去哪兒?”
“現在去琳琅那邊,”林閑晃着手上的移動硬盤,走出了網吧。
他需要将這樣的證據帶給舒夏,幫助他度過這一次的危機。
而舒夏這邊,商陸的車開的極快,不過日落黃昏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商城的底下,舒夏急匆匆的下車,商陸跟在他的後面,看着他的脖頸,想起了什麽,拉着他去了一旁的化妝區,要了一瓶粉底液。
“做什麽?”舒夏看他打開了瓶蓋,有些疑惑。
卻見商陸沾了膚色的液體,小心的塗抹在了他的脖頸處,帶着歉意道“這個遮一下,最好不要讓別的人看見比較好。”
舒夏這才想起之前商陸留下的吻痕,的确,在這種緊要的時刻,如果帶着脖子上的吻痕出現,一定會給人留下極其不莊重的形象,說出的話的信服力也會大打折扣。
“嗯,謝謝,”舒夏感慨他的細心,遮完了以後,跟他一起上了樓。
琳琅的外面站着幾個警察,一個穿着普通,卻滿臉驕橫的女人,即使坐着,也在肆意的唾罵着,口裏的髒話頻出,三句話不離媽字,十句話就能帶上全家,舒夏甚至在想,她這樣的人,到底是被什麽樣的家庭教育出來的。
“我告訴你們,你們別以為叫了警察來,就不用賠償了,警察要是辦事不公平,我就撞死在你們店門口!”
她的聲音極大,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連警察都只能暫時平複她的情緒。
舒夏将商晨放進了商陸的懷裏,走上了前去“您好,女士,我是這家店的老板,您有什麽事情,可以跟我說。”
舒夏的出現,瞬間引起了周圍人的轟動,因為他長的實在是太過于年輕,也太過于精致,跟那個女人對比起來,明顯是舒夏更加的賞心悅目。
“你是這家店的老板,怎麽,打算認罪賠償了麽?今天放老鼠屎進去,明天是不是就打算扔老鼠藥進去了,狗娘養的,就一張臉……”
她的嘴裏沒有一句好話,舒夏沒有打算跟她糾纏,只是看着旁邊的警察道“她告我的店投毒,那我就告她詐騙,我拿我所有的資産擔保,如果那幾顆老鼠屎是我們店裏的,我願意将這家店賣掉,捐獻我的所有財産,并且賠償這位女士所受到的傷害,但是要是不是,那麽我的狀告就成立,她不僅要賠償我的店名譽損失的費用,還有我歇業所造成的資産損失,警察先生,我說的沒錯吧。”
“沒錯,”雖然細節還需要斟酌,但是比起跟那個罵罵咧咧的女人交流,舒夏這樣的,明顯是可以交談的。
那女人一聽賠償,似乎有些慌了,擡起腳來,抄起腳上的鞋就朝舒夏沖了過來“害人的老板去死!”
舒夏皺眉,他并不想在警察的面前将人踹飛出去,那樣有理也會變成沒理,就這麽一遲疑的時間,那女人的鞋迎面而來,卻被一只大手直接握住了手腕,朝後推了過去。
商陸護在了舒夏的前面,輕輕皺眉。
這已經屬于要傷人了,警察不會不管,直接幾個人将那女人壓制了起來,張律師也從人群裏面擠了進來,出示了自己的律師證,表示這個事情由他來接手。
那女人被壓制着,掙紮不已,大喊大叫道“警察跟他們是一夥的,殺人了!!!救命呀~”
她死命的掙紮,幾個警察都差點按不住他。
張律師按照舒夏之前所說去跟警察交涉,建議對那位女士的口袋還有全身進行檢查,以證實老鼠屎是她後來攜帶,而不是本來就是餐廳裏面的。
如果之後進行搜查,極有可能有的證據就會被銷毀掉,警察裏面立刻出了兩個女警察,由舒夏密閉的空間,對那個女人進行了全面的搜查,并對餐廳的後廚進行了全面的檢查。
簡單的栽贓陷害,只需要簡單的方法就能夠解決,琳琅的後廚幹淨的幾乎可以作為所有餐廳的模範,而那個女人的身上,卻在裏面夾層的口袋裏面,發現了用密封袋包着的老鼠屎,所有的事情一目了然,警察之前本來還對這件事情存疑,以為那個女人那麽瘋狂,是真的遭了不公平的對待,卻沒有想到,居然是栽贓陷害來着。
後續的事情已經不需要舒夏再參與,警察直接将那女人扣押帶走,雖然只是簡單的誣陷行為,卻存在着詐騙的嫌疑,需要帶回警局裏面另行審問。
只不過他們剛要離開,林閑略帶着粗喘跑了過來,單手撐着牆壁道“幸好趕上了,警察先生請留步,我有證據需要提交,關于共犯的。”
他的目光在人群裏面掃了一圈,在看到那個陌生又熟悉的人時,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因為有新的證據,警察停留,林閑出示了自己的律師證,證明他提交的材料的真實性,看着警察将那個女人帶走。
餐廳的事情解決,郭師傅總算松了一口氣,旁觀的人也隐隐約約的知道了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專門前來吃飯的有的走進了餐廳,還有的跑到了舒夏的面前道“老板,你看起來好年輕啊,可是處理事情的時候又感覺很可靠呢。”
“額,謝謝,我還有事,就不打擾大家的用餐了,”舒夏松了一口氣笑道“如果大家有空的話,可以幫忙在網絡上面澄清一下麽?”
“好啊,好啊,琳琅受了冤枉,我們當然得澄清了,希望老板越辦越好啊,”幾個顧客相攜的走進了餐廳裏面。
不一會兒,路奕指揮運送來的食材也被一筐又一筐的當着客人的面搬進了琳琅的後廚,新鮮的,整齊擺放的菜葉,新鮮的還沾着血絲的鮮肉,人們肉眼可見的品質,再加上之前發生的事情,人們之前對于琳琅有多痛恨,內疚之下,就有多喜歡。
“林閑,你怎麽來了?”舒夏進了休息室,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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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