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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哪有準備好不準備好的事兒呢，二十歲了，又不是未成年，傅衍之相當心安理得。

悉心烹饪了許久的佳肴，趁着這時候食用是剛剛好不過了。

然而耿瑤這樣生澀，并非原本那個熱情大方的女人，是只可憐的小貓咪，傅衍之又有些不忍心，總覺得自己哪兒虧待了她，想着非得讓她感覺到此中的妙處不可。

耿瑤感覺到了傅衍之在此事上的強硬。

要換在平時，別的什麽事，如果她不願意，傅衍之一般都會退讓的，體貼得實在不像是一個霸總了。

這霸總的氣質卻是在床上盡顯。

她在心底嘆了口氣，半推半就地便從了。

就當大學談了個男朋友吧，男朋友還不見得有這麽高這麽帥這麽有錢，這樣想想還是比較好接受的。

反正原主連孩子都生了。

只是耿瑤又怕傅衍之現在對自己還算是有興趣，但是這床上之事開了頭，膩了，她的日子便沒這麽好過了。

裏不都是這麽寫的嘛，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也是因為沒得到顧玥笙，傅衍之才死活放不下，最後滿盤皆輸還丢了命。

傅衍之并不知道耿瑤的腦子裏已經開始跑火車，他還在提醒自己要輕一些，別把小心肝給弄壞了，哪知道他這樣的小心翼翼，都被未經人事的耿瑤認為是“霸道”了。

看她滿面映紅的模樣，傅衍之實在是忍不住，聲音啞得滿含情.欲，“寶貝……我讓你快活。”

耿瑤的神志都飛到了腦子外，眼神已經徹底空了，壓根沒聽清他在說些什麽，只覺得頭皮有些發麻，像是有電流流過，整個人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的嘴唇已經被自己用力咬破了，傅衍之怕她咬出血，伸出食指讓她咬着，免得弄傷自己。

耿瑤還沒來得及拒絕，身上那人便突然使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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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中閃過白光，短促地喊了一聲，接着便被他堵住了唇舌，一句話也發不出來了，任由他按着她的身子為所欲為。

……

雲雨初歇，耿瑤全身像是從水裏拎出來的一樣，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了。

傅衍之則是相當餍足地躺在旁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拽着她的發絲。

就算是這樣耿瑤也醒不來。

傅衍之輕輕地笑了一聲，赤.裸着下床，抱着她進了浴室。

耿瑤乖順地靠在他懷裏，直到他默不作聲地替她清洗完，拿浴巾蓋住整個人，她才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美美呢？”

傅衍之的臉色一下就黑了，“耿瑤！”

耿瑤“啊”了一聲，顯然是還沒醒過來的樣子，“美美睡了嗎？”

傅衍之簡直氣笑了。

明明才做完那事，她一睜眼就先想着小屁孩，對他卻是一句話也沒有。

傅家的親情感薄弱，傅衍之對傅誠毅可沒什麽特別深的感情，只不過是一個籌碼罷了。

到時候屬于傅誠毅的股權拿到手，他都琢磨着要不幹脆扔國外去，眼不見為淨的好。可是現在看耿瑤那麽喜歡……他是什麽都不想要了，只想立刻把美美丢得遠遠的去，不給他當電燈泡的機會了。

耿瑤并不知道傅衍之心中的想法，她迷糊了一會兒，默默地清醒了過來。

她，二十歲的病弱少女，失身了。

美美老早就被管家帶着出去了。

耿瑤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喜是憂，只覺得心情相當複雜。

傅衍之看她的臉色，哼笑了一聲，将她重重地壓倒在了床上。

“既然還有功夫操心別人，那就再來一次好了。”

“……”

***

傅衍之結婚，實際上整個傅家的人全部都受邀了，但是因為傅先生沒有出席，導致不少旁系都看臉色沒有來，只是象征性地送了禮物。

但是更多的人都是保持了觀望的态度，不願意得罪傅衍之，還是到了場。

其中最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人便是季風馳了。

季風馳不是一個人來的。

耿瑤遠遠地看到他的時候，發現他旁邊坐着的女人是唐雪，而非顧玥笙。

她有些驚訝，畢竟顧玥笙是正牌女主，就算兩個人的劇情發生了變化，也不至于連男女主都拆了吧……

季風馳只是露了個面便消失不見，連帶着唐雪也不見了。

因為上次傅衍之對着唐老板的公開羞辱，現在唐家和傅家的關系很僵，所以唐雪不在，居然也沒有人覺得驚訝。

到婚禮的第三天，季風馳居然自己找上了耿瑤。

耿瑤正在影音室裏看電影——這幾天她累得要命，白天夜裏的折騰，好不容易偷了個空閑，便帶着保镖來影音室休息了，說着是看電影，實際上沒幾分鐘就眯着眼睡着了。

美美本來好好地躺在旁邊的搖籃裏，感覺到媽媽沒聲了，開始咿咿呀呀地吵鬧，便被管家指了育嬰師抱出去了，防止打擾耿瑤休息。

季風馳就是這時候來的。

“弟妹。”

他的聲音冷冷的，耿瑤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麽，一下子就被驚醒了。

她擡起頭，四處看了看，就看到了被保镖擋在外面的季風馳。

季風馳的眼神說不上兇狠，更多的好像是探究，似乎是想要看穿她的樣子。

耿瑤有些害怕，條件反射地縮了縮肩膀。

裏，季風馳因為是男主角，所以站在了道德制高點，讀者肯定是站在他這邊的，主角嘛，做什麽事耍什麽手段都是為了打臉逆襲升級為了看書的時候爽。

實際上仔細想想，季風馳和傅衍之，如果不是作者給他們分了正反派，又有什麽差別呢？

反正都是可怕的人。

季風馳站在門邊，也不掙紮，任憑保镖想把他往外拽，依然一動不動地站在。

好一會兒，他才淡淡地開了口：“弟妹，不請我喝杯茶嗎？”

這話其實是說笑了，小島在婚禮期間向所有賓客開放，他想喝杯水哪裏不能去？

估計是有話要跟她說了。

耿瑤“啊”了一聲，聲音有些抖，沖着保镖搖了搖手，“沒事的，我跟季先生說幾句。”

季風馳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坐在跟她隔了兩三個空位的地方。

初次見面的時候，季風馳雖然陰郁，但是還是有幾分書生氣的，看起來就像是好學生的那種感覺，顧玥笙也是乖乖的模樣，兩人站在一起排隊，就算不開心，旁人看起來也是分外和諧的。

但是耿瑤現在再看季風馳，就覺得他好像已經沒有讀書人的感覺了，但是确實也比那時英俊不少，更有心思沉澱之後落下來的味道。

耿瑤想到傅衍之之前說的，找到了季風馳親媽的屍體……

她咬了咬唇，聲音怯怯的，“季先生，是有事嗎？”

季風馳扭頭看了她一眼，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那麽大塊的翡翠，我這弟弟就給你琢了個手镯，實在是有些浪費了。”

耿瑤看了一眼手上碧綠碧綠的镯子。

自從知道它的價格後，她就一直想把它藏起來，但是傅衍之因為這件事非常不開心，明令禁止她拿下來。

“我要是看到一次不在，就做一次。第二次再不在，再做。知道了嗎？”

她的臉有些紅，卻也不知道季風馳到底想說什麽，只能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看她這樣，季風馳笑了一聲。

他見慣了顧玥笙怯懦的模樣，耿瑤明顯跟她很像，但是又很不像。

比起顧玥笙，耿瑤更像是一個瓷娃娃，被寵在手心的那種，是真的沒遇到過什麽糟糕的事情。而顧玥笙那樣的，多半就是她的保護傘了。

不過季風馳對耿瑤可沒什麽興趣，他只是單純對“傅衍之喜歡的女人”有興趣罷了。

耿瑤看到他的目光，有些害怕，“季先生如果沒什麽事要說的話，我就去照顧美美了。”

季風馳看了她一眼，突然壓低了聲音，“我知道傅衍之找到了什麽。”

“……”

“耿小姐，你願不願意跟我合作。”他的聲音輕得像是氣流音一樣，看了門外的保镖一眼，又淡淡地哼了一聲，“傅家人是沒有心的怪物，你跟着傅衍之，總有一天會陪着他下地獄。”

“不如跟我合作。笙笙喜歡你，你得了錢和自由，也可以和笙笙繼續相處下去。”

耿瑤驚呆了。

她沒想到男主真的是大膽到這樣的地步，居然在傅衍之的眼皮底下就開始搞離間計這套。

果然是本文的男主，只需要金手指就好了，壓根不需要什麽邏輯。

“季先生……”

季風馳沒等她說話，已經先一步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傅家人的愛狗屁不值。耿小姐，你不是蠢人，好好考慮一下吧。”

“……”

季風馳的話一下就戳中了她心中那個最柔軟的點。

耿瑤咬着唇，眼睛看着地板，默不作聲地嘆了口氣。

季風馳說得她又怎麽會不知道呢？傅衍之……她甚至連對他心動的勇氣都沒有。

或許現在已經有一些了，但是完全還不夠。

很多事情都是要等時間來給答案的，耿瑤不敢賭，但是她也不想死，如果真的把真心完完全全地交付出去，那最後可能不僅僅是人財兩空，還要輸了感情了。

她是真的害怕。

可是，這也不是季風馳一個外人能議論的。

他又知道些什麽呢？

傅衍之的柔軟、體貼、給她的承諾，他什麽都不知道。

眼見着季風馳就要走到門口了，耿瑤突然輕聲開了口，聲音不大，但是在影音室裏卻顯得格外清晰。

“那顧玥笙呢？季先生，這次為什麽顧小姐沒有出現？”

季風馳一愣，扭過頭，卻發現耿瑤還是垂着頭，看不清表情。

“季先生也是傅家的人，所以，你對顧小姐的愛也是一文不值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