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智取·知己

月尊白瑪看着梅索的臉上瞬間染過一絲尴尬，一張臉頰漲得通紅。1到底是怎樣羞人的事情，會讓梅索窘迫成這樣？看到梅索這樣，月尊白瑪心裏更是着急。

帳篷外傳來鬧哄哄的聲音，厮殺、叫嚣。月尊白瑪望向帳篷口處。大梅頓時站了起來，慌亂的對梅索說道：“定是那些人帶人來了。公主，可怎麽辦？”小梅聽大梅這樣一說，心裏也慌亂起來，連忙走到梅索身旁。大梅和小梅無一例外的哆嗦着身子，像是受了某種驚吓。

“你們別怕，我出去看看。”月尊白瑪把手輕輕的搭在小梅的肩上，希望她能鎮定一些。小梅依然哆嗦着身子，直往梅索身後躲閃。淩亂的發絲無力的搭在額前，顯得落魄而慌亂。

月尊白瑪快步走出帳篷，帳篷簾子剛一掀開，便看到有一群騎馬的男人朝這邊奔來。當簾子被月尊白瑪掀開一個角落時，大梅和小梅也都看到了簾子外的場景。一時間慌亂的喃語：“怎麽辦？怎麽辦？我們去自首，決不能讓他們為難公主和教主。”

大梅怯怯的望着帳篷口，月尊白瑪轉身，說道：“不用怕，你們先躲起來，我出去看看。如果不是我親自來叫你們，你們都別出來。”月尊白瑪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也猜到一些。這群騎馬而來的人，應該就是沖着被藏起來的那具屍體而來的。

阿旺楠傑正全身戒備，鋒利的長箭裝滿了箭筒。顏瑪索的手上拿着一柄長劍，像來自中原的武器。波瓦手上的長劍也做好了厮殺的準備。兩百號人，整裝待發。

“殺！”阿旺楠傑一聲令下，氣吞山河。這一聲，雄渾有力，讓月尊白瑪真正體會到了什麽叫男人。

只見竺巴噶舉的人們攜着武器，沖向騎馬之人。一時間，細雨裏，殺戮紛紛。

月尊白瑪怕阿旺楠傑出事，阿旺楠傑是她能繼續待在這個時代的希望。她的生存與他息息相關，她不能失去他，不能讓他冒這麽大的險。

月尊白瑪也不管身上帶沒帶武器，直直的沖了上去，沖到阿旺楠傑的身邊。

阿旺楠傑看到一個淡紫色身影，在他的斜後方，用餘光探看，竟是月尊白瑪。“快回去！快回去！”阿旺楠傑幾乎憤怒的吼道，他不要她有事，好多次，夢裏夢見她含笑而去，他不要這樣，永遠不要！

月尊白瑪終于跑到了阿旺楠傑身邊，對阿旺楠傑說道：“快！射他們的馬！快！”阿旺楠傑立馬掏出長箭，一根根射了出去。阿旺楠傑早已到了百步穿楊的境地，每一箭都能準确無誤的刺中還在奔跑的馬屁。

月尊白瑪看到，格魯派教衆的短刀，對馬群上的人根本沒有威力。馬背上的男人們，手持長柄大刀，輕而易舉就能砍在格魯派教衆們的身上。而竺巴噶舉的教衆們，都把長箭對着馬背上的男人們掃射。馬背上的人用一把長柄大刀，打落一支支長箭。

千鈞一發之際，月尊白瑪立即高聲下令：“射箭！全射馬匹上！射箭！”月尊白瑪的聲音铿锵有力，讓馬背上的男人們為之一怔。

竺巴噶舉的教衆們都以箭術見長，聽到月尊白瑪的命令後，立即停止對馬背上人的掃射，開始了對馬匹的攻勢。

一匹匹馬倒了下去，馬背上的人紛紛墜落下來。一到地面上，長柄大刀反而失去了原本無敵的攻擊力，這時，格魯派教衆便立馬沖上去，砍他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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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坐着高頭大馬的男人，頭發血紅，正奮力拼殺。長柄大刀起起落落，讓一支支長箭無法傷害到他的馬匹。波瓦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那個男人身上，突然，波瓦像一道閃電一樣追了過去。而那個紅發男人，見波瓦追了上來，并不逃走。他一邊橫掃着飛來的長箭，一邊用餘光打量着波瓦。不錯，健步如飛，高大威猛，眼神入雄鷹一樣犀利而深邃。這樣的人，才是我井羅的對手。

波瓦在距離井羅五米處，一個跳躍，揮劍劈下。井羅自信的用長柄大刀回擊，卻沒想波瓦的這一擊力量太過強大。長刀往下，波瓦的長劍卻緊緊相逼。長劍唰的一下，劃破高頭大馬的腿部。馬受了傷，歇斯底裏的吼叫起來。卻不忍像其他馬匹一樣，把主人扔下，自個逃命。

井羅不想讓波瓦再傷了他心愛的馬，單腳一躍，跳下馬來。

井羅飛奔而去，波瓦緊緊相随。長刀劃過之處，雜草碎了一地。波瓦的長劍随時戒備，以大開厮殺。

一片空地，暗黃色的雜草散發着幽幽的光澤。雨絲綿綿，繞過鋒利的刀刃。

“這兒倒不錯，我很樂意和你切磋切磋。”井羅含笑看着波瓦，臉上黝黑的膚色掩飾不住英俊的輪廓。一雙眼黝黑深邃，似乎要看進人的靈魂。波瓦笑道：“保護噶舉教是我的職責，沒有什麽切不切磋的。”

“好！”音未落，刀已起。刀劍相扣，噴射出灼人的金光。細雨綿綿，添了豪邁萬丈。

“痛快！”井羅高升呼起來，笑意不斷。波瓦只想快速結束和這人的戰鬥，好回去查看整個噶舉教的情況。如果自己只顧戀戰于此，誤了噶舉教的大事，可就麻煩了。

可井羅并不想太早結束，以各種招式拖着波瓦與其戰鬥。

波瓦心急火燎，問道：“見你身手了得，為何竟然會為虎作伥？”刀劍拼殺，卻并不影響言語的傳播。井羅笑道，說：“在這遼闊的草原，看盡天下美景，享受世世榮華。我又何樂而不為？倒是你，身手不凡，何苦跟着這群臭要飯的奔波。”

波瓦道：“榮華富貴，本是浮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倒不如掙得良心坦然，一生舒坦。不如，你投奔到我教主名下，遠走不丹，開拓新的江山領土。”

“可有酒喝？”井羅收了長柄大刀，穩穩的站立在波瓦跟前。

“酒沒有，肝膽英雄無數。”波瓦也收起長劍，此人身手，讓他着實佩服。

“好，我願聽你的。”井羅徑直從波瓦面前經過，走向噶舉教衆所在的方向。

騎馬的男人皆被噶舉教衆打下馬來，多數人願繳械投降。阿旺楠傑便叫衆人困了他們，不再傷害他們性命。

擡頭間，阿旺楠傑看到波瓦從草原那端走來，雨絲綿綿，将他渾身染透。再細看，身後竟然還有一人，修長的身材，手執大刀。

阿旺楠傑一見那人，便要拔箭，卻見那人面色平和，微帶笑意，便克制住了手。但噶舉的教徒、侍者們則紛紛拉弓擒箭，指着井羅。

井羅微笑着向阿旺楠傑走來，行叩首大禮。阿旺楠傑将其扶起，噶舉教徒們見這般情況，也都紛紛收了手中的箭。

井羅起身，看着被擒的部落士兵，說道：“噶舉教主果然好智謀，竟然擒了我蒲牢部落最精英的部隊。”說完，轉身再次叩拜。

“我井羅，願一生跟随教主，不求榮華富貴，但求跟随教主闖蕩天下。”

阿旺楠傑打量着井羅，戰鬥時，阿旺楠傑雖忙于應付，卻也看到井羅不凡的身手。這樣的人肯主動投奔，豈不快哉？只是……阿旺楠傑的眉宇微微皺起來，此人的臉好生俊俏，這樣的人成天在月尊白瑪面前晃來晃去，也不是件事。一個妖孽美男還不夠，現在又多了這麽個俊顏武者。

“加入我噶舉教，可以。不過，以後你的編排在最後一支隊伍，負責領隊押運物資。”阿旺楠傑說道，眉宇并沒有因為，把這個俊俏武者發配到離月尊白瑪最遠的隊伍，而有所舒緩。

“快謝謝教主！”波瓦高興之情溢于言表。井羅謝過，便跟随波瓦去找所屬的隊伍。

“這些人如何處置？”月尊白瑪問，一縷憂愁浮過。

－－－－－－題外話－－－－－－

診所門前坐着兩個小男孩。

護士問：“小朋友，你哪兒不舒服？”

一個小朋友說：“我吞下了一個玻璃球。”

護士問另一個：“你呢？”

小朋友回答：“那個玻璃球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