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驚鴻·劫難

月尊白瑪冷靜的說道：“如果神靈是那麽好請的，還叫神靈嗎？”

“現在嘴硬可沒用，得拿出真本事來。帶會兒酋長就到，如果能通神，一切好說。如果不能，哼，你的腦袋就要做這神獸的祭品！當然，你們所有人都逃脫不了這樣的命運。也或許，酋長會看在你傾國傾城的容顏上，賞你再多活幾日，好好的伺候伺候我們睚部落的男人們。”

阿旺楠傑憤怒的瞪着法師，真想把法師的舌頭都絞了。

月尊白瑪卻依然冷靜的回答：“到底結果如何，還未定呢。法師到時候可別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阿旺楠傑見月尊白瑪沒有畏懼之色，也放心不少。他一直堅信月尊白瑪能真的通神，只是不明白，為何這一次，答應蒲牢酋長時那麽不樂意。更不明白，為何不在蒲牢部落祈求神靈，而要來這野獸窩裏。

顏瑪索卻擔憂的蹙起了眉頭，他雖尊重他人信佛信神，自己卻從來不信有神靈存在。如果真的有，像法師這種人還能活得這麽潇灑嗎？他相信，月尊白瑪之前，能讓衆人相信她能通神，一定用了什麽特別的方法。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她應該會将這種方法重演。

“酋長大人到！”士兵誇張的宣道。衆人聽聞酋長到來，紛紛做起整齊而古怪的動作，像是跳舞，可舞蹈也不帶這麽醜的啊。各個張牙舞爪，像是鬼神。

睚酋長在衆人的擁護下踏入神殿，每一個動作，都那麽妖嬈。

月尊白瑪再看了看一旁的顏瑪索，頓時覺得今日妖氣甚重，有種想要收妖的感覺。

顏瑪索瞥到月尊白瑪的眼神，也知道她在想什麽，立即緊張的指了指睚部落酋長，又指了指自己，連忙擺手，表明兩人并非同道中人。

睚酋長看到顏瑪索指手畫腳的模樣，心裏不悅，目光冷冽的看着他。顏瑪索見酋長不悅，立即收斂不少。可當酋長剛往前走兩步，顏瑪索就又開始指手畫腳起來。法師見狀，瞪大眼睛威脅。顏瑪索卻跟無事人一般學法師的滑稽模樣。1

睚部落酋長走到法師跟前，見法師卻在吹胡子瞪眼，連忙遞過一個犀利的眼神。法師這才看到睚酋長已經不悅了，連忙收斂表情、動作，并讨好一般沖着酋長笑。

蒲牢酋長一見睚部落酋長從自己身邊走過，剛才還癡呆的眼睛瞬間反應過來，一把抓住睚酋長慘白如石膏的腳。

“還我女兒！還我女兒！”蒲牢酋長知道，無論自己再怎麽祈求他們，他們都不會有任何改變，倒不如硬碰硬，大不了魚死網破。

睚酋長擡頭望天，長吸一口氣，一副不耐煩的表情。“把這死老頭子給我拖開！”睚酋長奮力收回自己的腳，并嫌惡的看着蒲牢酋長。

士兵立即上來，一把抓住蒲牢酋長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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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喪盡天良的狗東西！終究會遭報應的！還我女兒！還我女兒！”蒲牢酋長狂叫起來，整個法殿回響着他的餘音。

睚酋長轉過身來，抿嘴一笑，“讓我還你的女兒？還是求求你的月尊祭司吧，如果她通不了神，別說你女兒的性命安危了，就連你，連你的部落，通通都逃脫不了我的手掌心。”說着，睚酋長将五指捏緊，似乎要将蒲牢酋長的命運死死的拽在手裏。士兵将蒲牢酋長拖出法殿，待再次回來時，嘴已經被一塊布塞住了。不管他怎樣奮力掙紮，都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月尊白瑪對未知的命運有些許的畏懼，但她實在看不慣睚酋長如此的嚣張跋扈。便說：“你們這樣子綁着我，讓我怎樣做法？你們又怎能看見我通神？”

睚酋長看着月尊白瑪，目光灼灼似劍：“想耍花樣？你可別忘了，這是我們睚部落，不是你的大草原，更不是你的墨脫。”

月尊白瑪哂笑一聲，說道：“原來睚酋長這樣怕事，我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竟然害怕我被松了綁後報複你。哈哈，實在可笑。”

睚酋長被月尊白瑪這樣一說，面色更為難看，“我何時怕你？要真的怕你，你又怎會在我的法殿，受制于我？”

“既然不怕，何不松綁？”月尊白瑪幹脆明了的說道。

“松綁！”睚酋長一聲令下，目光卻從來沒有離開過月尊白瑪，他大步走到月尊白瑪跟前，月尊白瑪只感覺有一陣冷冽的風迎面而來。

睚酋長将一張醜陋不堪的面貌湊近月尊白瑪的臉，月尊白瑪這時才看明白，睚部落酋長的左臉，也被紋上了怪異的怪獸圖騰。

月尊白瑪真想直往後退，卻無路可退。士兵趕來，為月尊白瑪松綁。

月尊白瑪被松綁後感到渾身舒暢不少，被繩索緊緊勒住的感覺可不好受。月尊白瑪道：“本祭司施法之前，不能受任何人影響，我需要一間安靜的屋子。如果你們有所懷疑，大可以在門外堅守。”

法師聽到這兒，哂笑一聲，說道：“月尊祭司，既然能通神，又何來那麽多花樣呢？我看，月尊祭司還是不要拖延時間了吧，快開始吧，我們酋長可等着你現行之後，好好享用你呢。”

被法師這一打岔，月尊白瑪的心跟着慌亂起來，如果沒有一間安靜的屋子，她又如何能把話錄在錄音筆裏呢？

“酋長，你不會連這個請求都不給我吧？”月尊白瑪将賭注壓在容易受激将法影響的睚部落酋長身上。睚酋長看着月尊白瑪，嘴角似笑非笑。“你說呢，月尊祭司，你覺得你這麽多要求，合理嗎？”

月尊白瑪心裏一沉，可怎麽辦？

“請月尊祭司上施法臺吧。”法師挑釁的說着。

月尊白瑪看了看法師指的施法臺，足足有五米高，旁邊有一排陡峭的木梯。

“白瑪……”阿旺楠傑擔心的看着月尊白瑪。月尊白瑪迎上阿旺楠傑擔憂的眼神，微笑點頭。一時間，情愫湧動，前世今生仿佛在這一刻都不再重要。

月尊白瑪遲疑着，法師卻起哄起來，催促着月尊白瑪向高臺走去。月尊白瑪不得已，跨出步子，往高臺走去。

木做的樓梯，每踩一下，都會發出嘎吱的聲音，像是也在為月尊白瑪發緊。低首間，看見腳上的紅色繡花鞋，古樸的樣式。還記得那天，阿旺楠傑紅着一張英俊的臉頰，将這雙繡花鞋遞給月尊白瑪。月尊白瑪微笑着收下，還未道聲謝，阿旺楠傑卻以興奮得跑開了。

走上高臺，月尊白瑪有些膽寒，閉上雙眸，長長的睫毛安靜的趴着，像熟睡的嬰兒。

月尊白瑪睜開雙眸，卻看見阿旺楠傑和顏瑪索此時正緊張的望着自己。由上而下，俯視，顏瑪索的媚更是添了些哀傷。阿旺楠傑的柔情，更讓她不忍，心痛。

月尊白瑪張開雙臂，長袍寬袖，濃豔的紫色，讓高臺上的女人更增添了幾分讓人心酸的美。月尊白瑪長呼一口氣，希望自己的心跳能正常一些。

月尊白瑪不會施法，連那些滑稽的招搖撞騙的招式都不會。她唯有用一段古典舞替代。高臺不寬，但有粗大的鐵鏈捆綁垂落在四周，因此，她不用擔心會墜落到高臺之下。

一段舞，驚鴻一般，阿旺楠傑和顏瑪索不禁都睜大了眼。法殿內，無一人不驚嘆。天人一般的人，光是站在那高臺之上，便有神的使者意味。

舞畢，衆人的心裏竟都掠過一絲遺憾，都希望那舞蹈能再一次重現。

月尊白瑪坐到高臺之上，背對着衆人，面向法殿的怪獸雕像。情急之中，月尊白瑪連忙拿出寬袖裏的錄音筆，打開錄音筆，微弱的電池，時不時閃出提示。月尊白瑪心裏祈求着，希望錄音筆的電能再維持一段時間，不然，今天在劫難逃。

－－－－－－題外話－－－－－－

【有些男的不值得我們付出】

有座教堂裏面有很多鐘，它們的快慢不一樣，神父解釋：一個鐘代表一個男人，外遇越多轉得越快。女士：哪個是我老公？

神父：被上帝拿去當風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