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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個地宮裏究竟有什麽秘密?”
“嗯。”
尚彤又回頭看了一眼刑信,不再說什麽。反正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她也不關心。仔細檢查了一下蛇蜥的屍體,尚彤發現蛇蜥的屍體竟然完全沒有腐壞,也許是因為地下溫度比較低吧。
“我來吧。”刑信對拿出刀正準備動手的尚彤道。
尚彤聞言把刀交給了刑信,站到了一邊。刑信接過刀,略微看了看,這蛇蜥因為活得時日已久,身上布滿了細小的鱗片,要想從身上下手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是強忍着讓人惡心的腥臭味扒開了蛇蜥的嘴,從裏面下手也許會容易點。
尚彤看了刑信一眼,還是決定去看看那三只小的吧。三只小的也有四十多厘米長,如成人手臂那麽粗,身體兩側邊帶有黑色縱斑,頭頂還有一塊深藍色的菱形印記。
“好了。”這是刑信已經從蛇蜥身上割下一塊皮肉來,足有十斤的樣子。看尚彤過來,于是問道,“這些該夠了吧?”
尚彤心裏覺得好笑,白醫生只說需要些皮肉做藥引,又不是要炖了吃,要的了那麽多嘛。但是只是點點頭說,“把這個也帶一只出去吧,白醫生興許會喜歡。”
“好。”刑信答應着,将蛇蜥的肉裝進帶子裏,又撿了一只大點的小蛇蜥扔在背上道,“走吧。”
“嗯。”
兩個人出了地宮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尚彤看了看天色說,“今天就算了,明天再去吧。”
刑信本想現在就去,能早點治好尚彤的腿,當然是越快越好,但是又一想現在去的話,到了白家肯定得晚上了,尚彤不是又得跟自己住同一房間?于是只好作罷。
“我去洗洗身上的血,順便打點野味回來。”刑信說着就出去了。
刑信走後,尚彤就靜靜地坐在石凳上想着昨晚的事,昨天晚上自己因為睡不着就打算起來走走,卻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想着也許是白家的人起來上廁所,自己還是等會再出去吧。然後就聽見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道,“你自己想清楚吧,現在是給你兒子送結婚賀禮,下次我可就不知道要送什麽了!”
是那個男人的聲音,那天逼着自己不得不跳崖的男人。雖然那天他帶了面具,可是他的聲音那樣低沉,還有狠決的語氣,絕對錯不了。可是他為什麽會出現在白家,而且和白醫生又有什麽關系呢?
只聽白醫生的聲音又響起了,“你讓我再想想,畢竟這不是一兩條人命那麽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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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三天之後我再來。到時候你兒子和媳婦回門還能不能回來,就全在你了。”又是剛才那個男人的聲音。
等到男子離開,白醫生也回了房間,尚彤這才趕緊出來。在村外找了一圈也未見那個男子的身影,想來是因為自己出來的遲了跟丢了,正準備走時,卻聽得那那男子道,“出來吧。”
尚彤心裏一驚,竟然被他發現了,還好自己穿了一一給的隐身衣。
男子等了一會仍然不見動靜,于是揚唇一笑道,“看來是要我請你出來了。”
男子迅速地到了尚彤藏身的地方,就這樣面對面的站在尚彤面前,微微蹙起了眉毛,“難道是我聽錯了?”
借着月光,尚彤看清了男子的面容,長長的眉毛,略微偏細,黑色的瞳眸似乎可以深的照見人心,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都顯得過于精致,但是原本有些女氣的臉配上他那肅殺表情,卻讓人渾身汗毛倒豎。
尚彤盡量屏住呼吸,不讓對方發現自己。那人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任何人,說了聲,“看來是我聽錯了。”就走了。
看到那人走了,尚彤依然站在原地沒動。果然過了一會那人又從暗處走出來,說了一聲,“看來真的沒有人。”
等到男人真的走遠了,尚彤這才松了一口氣,看來只能先回白家了。那個男人實在是太小心謹慎了,要是自己再跟下去遲早被發現。
刑信回來的時候,看到尚彤正在打掃石室,雖然石室原本也并不髒,但是看到這一幕刑信還是忍不住覺得心頭一熱。雖然尚彤看起來為人冷淡,又不愛說話,但是刑信知道尚彤并不像表明看起來那麽不近人情。昨天在白家的時候,她還給了人家紅包,對那個熱情過分的白大嬸也是,尚彤竟然可以那麽耐心的聽她唠叨,還能有說有笑。其實尚彤的心裏也是渴望着別人的關懷的吧?
從刑信剛到石室門口,尚彤就知道了。尚彤知道刑信就一直站在門口看着自己,也并不說破。直到過了很久,尚彤才道,“怎麽不進來?”
偷看人家,被人家發現,刑信立刻慌了神,忙道,“哦,我去做飯。”
☆、治療
? 一大早刑信就做好了早飯,依然是三菜一湯,刑信的手藝不錯,雖然只是些簡單的菜色,但是鹹淡适宜,而且賣相也挺好。兩個人吃完早飯,便帶着蛇蜥上路了。
到了白家的時候正好白家的人正在吃午飯,見刑信和尚彤來了,趕緊招呼二人進去,知道二人肯定還未吃午飯,又熱情的招呼二人一起吃了午飯。吃過飯依然是白妻泡了茶便出去了,只留下白醫生陪二人說話。
白醫生仔細查探了一番尚彤帶回來的蛇蜥,然後忍不住一番贊嘆,“果然是上百年的土龍啊。老頭子我也算沒白活,竟然真的見到了。”
尚彤又打開另一個袋子道,“白醫生,我這裏還有一條小的,上次聽白醫生說這土龍極為難得。我想我那朋友反正也就是收着好玩,索性把這條小的也一并要了過來。白醫生看看這小的,可有什麽用處?”
白醫生接過袋子仔細看了又看,然後道,“有用,有用,你們二位有所不知,這條雖小,卻是由百年土龍孕育而生。你們看到它頭頂,有一塊藍色的菱形印記,它叫藍菱龍,是一種極為罕見的土龍。土龍雖然是屬于蜥蜴科,但那是外國人的說法,我們中國人管他叫土龍,顧名思義,他也是龍族的一種。而藍菱龍又是這土龍中的王族,據說這種龍由兩條上百年的土龍孕育百年而生,若再經百年就可通靈,等到身體兩側的黑斑長滿全身就可以修化飛天。當然這些都是傳說,但這藍菱龍的醫用價值的确很高,有很多無法治愈的頑疾只用用一點藍菱龍的皮做引便可醫好,我也是聽我的祖父提起過,并不曾真的見過此物。”
刑信和尚彤都點點頭,沒想到這麽一個小東西,竟然這麽大來頭,早知道不該全滅了他們的,難說那天他們還真羽化飛仙了呢。
“既然如此,這條土龍便送給白醫生吧。”尚彤道。
“這怎麽可以呢?不行,這個我不能收。”白醫生聽到尚彤要把蛇蜥送給自己,連忙推辭說。
“白醫生您就收下吧。這個東西放在我朋友那裏頂多是風幹了做标本,而且這東西是從國外偷運帶進來的,見不得光。若是白醫生可以用它救助我們中國的百姓,也算是美事一樁。”
“那我就收下了,多謝尚小姐。尚小姐的腿,你們盡管放心,老頭子我一定極盡所能為尚小姐醫治。”白醫生看尚彤說的誠懇,于是高興的收下了,畢竟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有錢都未必沒得到。
“白醫生客氣了,叫我尚彤就可以了。”
“好,尚彤,你和刑信就在我家多住幾日,讓青宇帶你們四處走走,領略一下我們怒江的風景,也好方便我研究一下治療的方案。”
“那就多謝白醫生了,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說你們就別謝來謝去的 ,快來吃些水果吧。” 白醫生的妻子端了一大盤金黃色的水果笑着走進來說。
“好,好,好,吃水果,尚彤,刑信,你們都吃。”白醫笑着接過老伴送老的水果說。
“大嬸,這是什麽水果?看起來像金子做的一樣。”尚彤接過白妻遞過來的水果笑着問。
“這個呀,叫黃果,是中排鄉的特産,那裏因為地處偏僻,交通又閉塞,這黃果運不出去,所以呀其他地方一般吃不到。現在是秋季,正好是黃果成熟的季節,滿山遍野的到處都可以見到接着一串串黃果的黃果樹,不知道的人還當真以為是金果樹呢。你們來的不巧,若是初春時分,那景色更美,一山山、一片片的都是黃果樹的花,淡淡的黃色,還飄着香氣,價值就向人家說的那個什麽,噢,恰似彩蝶飛舞。”說起這裏的特色白妻興高采烈的向二人介紹。
吃了一會水果,白醫生讓白青宇帶着刑信和尚彤到出去走走,自己則去為尚彤準備藥材。
“怒江和獨龍江在境內高山峽谷中流過,為舉世聞名的怒江大峽谷的主要地段,高差多達四千多米,長達六百多公裏。兩岸有高黎貢山和碧羅雪山,沿江多急流、險灘、峽谷、溪流、瀑布,有着“東方大峽谷”之美譽。”白青宇指着遠處奔騰咆哮的獨龍江支流說。“在貢山還發現了古老的岩畫,怒江及其支流獨龍江上,還保留有溜索、藤橋、鐵索橋等各式橋梁。如果你們感興趣的話,改天我帶你們去。”
白青宇帶着尚彤和刑信來到一間寺院,院前紅色碑石上寫着普化禪寺四個鎏金大字。白青宇在前面介紹道,“這裏是普化寺,又名飛來寺。是位于丙中洛壩子中間,該寺始建于乾隆三十一年,為西藏松婁喇嘛所建,取名飛來寺。乾隆四十八年,藍雀治格通過民間募捐籌資進行擴建,改名普化寺。”
尚彤看一眼俨然一副導游模樣的白青宇說,“我們進去看看吧。”在寺裏四處參觀了一下,各人捐了功德上了香,便出了普化寺。
白青宇又一一介紹了,位于丙中洛壩子南面的怒江第一灣和貢當神山,有世外桃源之稱的坎桶村,還有保留着古老的桃花節的桃花島—紮拉桶村。
一路上聽白青宇講解怒江的景色和風土人情,時間過的很快,已經是下午了。
白青宇看了看表說,“由于時間有限我們今天就只能去這些地方了,現在已經不早了,我們回去吃飯吧。”
“好。”刑信和尚彤答應着,便跟着白青宇一起回了白家。
回到白家,白家已經準備好了晚飯,一起吃過了晚飯。六個人一起吃了晚飯,然後又坐在一起聊了一會天,主要就是說了說今天的所見所聞以及到處的風俗趣事。大約七點鐘的時候,白青宇夫婦二人便起身告辭回了自己的家,白醫生便和尚彤聊起了治療方法。
“因為你的腿病已經有十年之久,比較難根治,我打算先給你施針,幫你打通堵塞的穴脈,然後再輔以藥浴,七日之後應當可以痊愈。”
“好,那就有勞白醫生了。”
“哪裏話,我們今晚就開始吧,我已經叫老婆子在你的房間準備好了藥浴。”
白醫生和尚彤一起來到尚彤的房間,然後白醫生拿出金針在尚彤的上連刺了七七四十九針,讓尚彤躺在床上休息。又告訴了刑信如何藥浴,才和老伴一起出去了。
“尚彤,那個、差不多該藥浴了。”刑信支支吾吾的說。
“你抱我過去吧。”
“額,白醫生說要把衣服脫了,蒸出體內的寒氣才可以。”刑信低着頭說,臉已經通紅。
“哦。”尚彤答應着,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把裙子從頭上扯了下來,說了聲好了。
刑信聞言,擰着頭過來抱起了尚彤,臉紅的像是熟透了番茄。終于把尚彤抱到木桶邊,雖然只有幾步的路,但是刑信已經出了許多汗,而且微微的輕喘起來。因為怕碰到尚彤腿上的針,所以刑信不得不低頭看了看,才把尚彤小心翼翼地放進木桶裏,然後丢下一句,“我先出去”就跑了出去。
刑信才出去尚彤也輕舒了一口氣,雖然尚彤并不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樣對這些事情特別在意,在國外那幾年和男人一起洗澡也是常有的,但是那時候畢竟還小,而且在那種連生存都有問題的環境裏當然顧不了這許多,可是現在自己已經是一個二十二歲的女人,面對這種情況還是免不了讓人覺得尴尬。
過了大約有一個小時,刑信又回了,在門外敲了敲門,說了一聲,“尚彤,我進來了啊。”才走進來。
“那個、我抱你出來。”
“嗯。”
刑信把尚彤從木桶裏抱出來,放到床上,遞了毛巾,就趕緊轉過身去。尚彤擦幹身上又套上衣服道,“好了。”
刑信這才轉過身來道,“我去叫白醫生。”
白醫生來取了針,問了尚彤感覺,又叮囑尚彤早點休息就走了。刑信送走了白醫生,再回來倒了洗澡水,已經9點多了。見尚彤還沒睡,便道,“你早點休息吧。”言下之意并沒有要上床和尚彤一起睡的意思吧。
尚彤看一眼刑信道,“你也到床上來睡吧,已經深秋了地上涼。”
刑信吃驚的看着尚彤,尚彤這是在關心自己?尚彤并未說什麽,只是向裏讓了讓。刑信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只好也和衣上床,身子盡量貼着床邊免得碰到尚彤,但是這原本是白青宇住的地方,所以床并不是很寬敞,兩個人難免會碰到對方。
直過了一個小時刑信還是沒睡着,上次自己是喝醉了,兩個人睡在一起還好說。可是現在兩個人都醒着,讓他如何睡得着,他怎麽說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啊,美人就近在咫尺,不心猿意馬的就不男人。于是打算起來出去走走,才一起身就聽到尚彤的話從身後傳來,“怎麽,睡不着麽?”
“嗯,我出去走走,你先睡吧。”刑信說。原以為她睡着了,看來她也沒睡着啊!
“哦。”
站在白家的院子裏,月夜清輝,樹影幢幢,刑信忍不住想起了從認識尚彤到現在,尚彤從一開始的冷漠,到現在的偶爾會和自己說上幾句,甚至會關心一下自己。是否說明自己在她心中并不是無關緊要的人,也許她的心裏也是會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的。
再次回來的時候尚彤已經睡着了,身子蜷縮着,額頭上都是汗,手緊緊的握着,全身都在發抖。
“尚彤。”刑信輕輕地退了一下尚彤。
尚彤卻沒有醒,臉上的表情依然很痛苦,眼角似乎還有了淚光,嘴裏喃喃的說着,“哥哥,哥哥。”
刑信扶上尚彤的額頭,果然有些發燒。白醫生說過,如果夜裏發燒的話,就說明藥起效了,是身體在排斥蛇蜥的毒素做抗争,必須要退燒才行。
等到尚彤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刑信趴在自己的床前,手裏還攥着一塊毛巾。即使睡着了,也還緊鎖着細長的眉,像着了魔一般輕輕地伸手撫上他的眉,他的眉毛跟哥哥的一樣好看。哥哥若活着定然也是像他一樣的美男子,可惜哥哥永遠不會回來了。
睡夢中的人似乎感覺到有人在撫摸自己,微微動了動身子,尚彤立刻縮回了手,轉過身去。今生今世,她都不想再看到哥哥那樣的事情重演。
“尚彤,你好點了麽?”刑信醒來說的第一句話。
“沒事了,昨晚謝謝你照顧我。”尚彤的語氣冷冷的。
剛醒來的刑信還有些不能理解眼前的狀況,怎麽一夜之間感覺和尚彤又回到了初識的感覺,還是那樣拒人于千裏之外。
☆、神秘來客
? 在白家吃了早飯,白醫生原是要讓兒子再帶二人去繼續領略怒江風光的,但是尚彤推說身子不舒服不去了,刑信也說在村子裏走走就好,兩個人都怪怪的。于是白醫生就放兒子回自己的家去了,然後自己說有事就出去了。
刑信出去以後尚彤就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白醫生的妻子聊天,白妻本就是個健談的老人,見尚彤問,更是有問必答。從當地的人情風光說道自家的家史,就差沒把家譜找出來給尚彤看了。
“要說起我們家行醫的歷史,那可是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當年他老太爺可是在前清做過宮裏的禦醫,後來清朝沒了,家道也就跟着敗了,到了他這一輩就只好在村子裏當起了赤腳醫生。”說道這白醫生的妻子嘆了口氣,又繼續說道,“我是不想我們青宇再學什麽醫了,沒前途,倒不如像你們這些年輕人一樣出去闖蕩闖蕩。誰知道這孩子跟他爸一個性子,從小就對醫術感興趣,他爸爸的醫書,他偷着摸着也要看,唉··· ”
“大嬸,話也不能這麽說,青宇能從醫也算是子承父業,我們中國的醫術博大精深,總得要有人傳承下去,再說青宇這麽做也算是造福鄉親,是好事。”
“呵呵,我說不過你,你們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我是跟不上你們思維咯。”白妻笑呵呵的說道,雖然嘴上說着兒子不争氣,但是心裏卻是對兒子喜歡的緊。
尚彤笑着應了,又問道,“對了大嬸,白醫生去哪兒了?怎麽這麽久都沒回來。”
只見白醫生的妻子神色一變,但馬上又笑着說,“估計是找老朋友敘舊去了吧,可能是幾個老家夥聚到一起喝茶下棋就忘了時間吧。”
“哦,大嬸,我去村子裏走走,順便看看刑信去哪了。”看白妻不願意多說,尚彤說道。
“小夫妻感情真好,才分開這麽一會就想念了?”白妻笑着說。
“大嬸~~”尚彤佯怒道。
“好,好,我不說,大嬸都明白,我也是從那天走過來的。快去吧,早點回來啊,快吃午飯了。”白妻笑呵呵的說。
“嗯,那大嬸我走了。”
“好,呵呵~~”
找到刑信的時候,刑信正站在村前的一棵大樹前站着。看到尚彤來了,回頭笑了笑,又繼續仰頭看樹。尚彤走到他身後站住,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一棵非常古老的大樹,叫不出名字,枝繁葉茂,将這一片地方遮得嚴嚴實實。站在樹下,有風吹來,樹葉沙沙作響。
刑信漸漸地回過頭來說,“我在這個村子曾經生活過3年,我原本并不是孤兒,有一個哥哥,後來被人販子抓了,但是中途生了重病,人販子就把我丢在此地。是白醫生治好了我的病,還收養了我。但是我想找我的哥哥,所以10歲那年,我就離開了白家。”
怪不得,那天在白青宇的婚宴上,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而且他對這裏也很熟悉。他是有愧于白家的吧?人家救了他,又收養他,他卻不辭而別。
“一直流浪了3年,可是哪裏也找不到哥哥,直到我快餓死的時候,遇到了我師傅,我師傅跟我說,活着才有希望,活着一切才有可能。可是師傅卻···”
尚彤想說點什麽來安慰他,卻又想起了自己的哥哥,于是又收回了自己伸出去的手。曾經她也有過一個哥哥,雖然并不是親生的,但是哥哥對自己很好,雖然對別人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只要是她說的,他都會去做。可是哥哥卻為了自己···
似乎覺得自己不該在一個女人面前表現的如此低落,刑信轉過頭對自己一笑,“知道嗎?這棵是許願樹,村子裏的人常常來這裏許願,我以前每天都會來這裏許願,希望有一天能再見到哥哥。你要不要試試,只要跪在樹前虔誠地說出願望就可以了。”
“不用了,謝謝。”尚彤的語氣依然冰冷,禮貌卻又有距離。我有什麽願望嗎?如果說有什麽願望,那就是希望哥哥能早日找到他的弟弟。但是現在哥哥都已經不在了,這還有意義嗎?是從何時起,她變成了哥哥的樣子?也許是從哥哥離開自己的時候起吧。
“走吧,該吃飯了。”
“哦,嗯。”刑信跟上尚彤,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每次想要走近尚彤,卻被她推的更遠。
“大嬸,白醫生還沒回來啊?”尚彤笑着問道。
“嗯,不用管他,我們先吃。”白妻笑呵呵的說。
“哦,青宇呢?青宇也不和我們一起吃嗎?”尚彤很奇怪怎麽一回來就沒見到青宇夫婦,平時他們都是在幫着母親準備午飯的。
“哦,他們啊,小兩口一起進山了。說是要去深山裏度什麽一天的蜜月,真是不懂事,這麽大了,還人來瘋。”白妻說着已經給尚彤盛好了飯。
尚彤點點頭,接過飯,說了聲謝謝,就開始吃飯。
吃過飯,尚彤依舊和白妻聊天,刑信則找白妻借了一些白醫生的醫書,回房間了看書去了。直到傍晚的時候,白醫生才回來,而且一臉疲憊的樣子。晚飯的時候,白醫生只象征性的問了一聲白青宇的去向,也并未多加斥責。吃過飯依然是白醫生給尚彤施了針,刑信伺候尚彤泡藥浴,一切處理妥當已經9點多了。
因為有了昨晚的例子,今晚刑信并沒有怎麽別扭就和尚彤一起上床躺下。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白家就來了一個客人。尚彤在院子裏就聽到男人的的聲音,“白先生,前幾日令郎成親,未及祝賀,今日特地不上一份賀禮一份,聊表心意。”
然後就聽到白醫生“啊”了一聲,就再沒了聲音。
過來一會兒,又聽到男子說道,“今日是另公子三日回門之日,在下就不打擾了,告辭。”
然後門“吱呀”一聲就開了,男人已經走了出來。尚彤趕緊一把拉過刑信擋在自己身前。這個男人的聲音尚彤認得,是那個黑衣男人的。男人走到尚彤和刑信面前,與刑信互看了一眼,然後眼睛裏稍微露出驚訝的神情,但是也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就離開了。
直到男人走了白醫生也未曾出來,刑信看看懷裏的尚彤關切的問道,“怎麽了?不舒服麽?”
尚彤這才從刑信懷裏出來,“沒事,就是有點頭暈。”
正說着,白青宇夫婦就來了,而且兩個人臉色都不怎麽好看,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幾處,白青宇的左手還包着一層厚厚的紗布。
“青宇,你的手怎麽了?”尚彤問道。刑信也走過來扶着白青宇,屋裏的白氏夫婦聽到聲音也走了出來。
見到白青宇這樣并未表現出吃驚的表情,白醫生只是淡淡的說了聲,“先到屋裏再說吧。”
刑信和尚彤跟着白家四口一起進了正廳,白妻給兒子和媳婦各倒了一杯水。然後白醫生才發話,“去哪了了?怎麽弄成這樣?”
雖然是很正常的問話,可是尚彤總覺的有點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爸,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我和小菲本來是想去山裏玩玩的,但是沒想到竟然從山上摔了下來,所以昨晚也沒能回來。”
“算了,你去休息吧。今天是小菲回門的日子,待會記得把該帶的都帶上,別失了禮數。”
白青宇夫婦都回去了,白妻忙張羅着吃飯,吃飯間白醫生依然像平常一樣說笑,但是臉上卻有藏不住的疲倦,白妻更是幾次險些摔了碗。尚彤默默地吃着飯,心裏已經明白了幾分,剛才之所以覺得不對勁是因為白醫生的表情和語氣,雖然是在問話,但是卻絲毫沒有一個父親對兒子一夜未歸的焦急和關心,反而更像是演戲一樣的不耐煩,還有白妻竟然可以一早上這麽安靜,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吃過飯,尚彤主動拉着刑信說出去走走,白夫婦笑呵呵得答應了。
出了白家,走到村外的一片小樹林裏,刑信突然站住問尚彤,“尚彤,你有沒有覺得白醫生和白大嬸今天很奇怪?”
“有嗎?”尚彤佯裝不知,反問道。
“嗯。一大早有客人來不說,而且白醫生竟然都沒有出來送。還有,他們似乎對白青宇的事,并不是很在意。”刑信自顧自得說道。
“嗯。”尚彤見刑信分析得頭頭是道,只含糊地答應了一聲,他并不想把不相幹的人牽涉進來。
對尚彤人前人後的态度變化刑信已經習以為常,刑信繼續說道,“對了,你有沒有覺得今天那個客人跟我長得很像?”
尚彤仔細打量了一下刑信。細長的眉毛,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過于小巧,比女人都還要好看上了幾分。經刑信這麽一說,尚彤還真覺得兩個人有幾分相像。同樣精致的五官,瘦長的臉型,除了眼睛有些差別,其他的還真都一樣。不會那個人就是刑信失散的哥哥吧?不會,不會。兩個人差別那麽大,怎麽可能是兄弟呢?刑信的美是陰柔之美,或者說是中性之美,就像李俊基那樣,是男人和女人都會喜歡的。但是那個小黑的美,卻是帶着一絲狠戾和冰冷的,那深如墨的眼睛裏似乎有人看不懂的東西。
“尚彤。”刑信等了半天都等不到回答,忍不住出聲問道。
“哦,我沒看清楚,長得像的人有很多吧。”不知道為什麽,尚彤從心裏不願意把刑信和小黑聯系在一起。
“嗯,也對。”
刑信點頭應道,并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兩個人散了一會步,就回了白家。
☆、白家的秘密
? 兩人回到白家的時候,白青宇已經和妻子去了岳父家,白妻正坐在屋裏唉聲嘆氣,白醫生正獨自喝茶。見尚彤二人回來,忙收斂了表情,讓尚彤和刑信進去做。尚彤和刑信互看一眼,又看看白醫生和他妻子,他妻子臉上明顯有哭過的痕跡。
刑信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白醫生,家裏可是有什麽為難的事?”
白醫生嘆了口氣,道,“你們還是不知道的好。”隔了一會又道,“你的腿,我怕是不能繼續給你醫治了,用藥的方子我已經寫好了,在這裏。你們按上面的方法再泡五日藥浴,應該就可痊愈。”說着交給了尚彤一張折得板板整整的藥方,又拿出一個大盒子交給刑信,想必裏面是尚彤需要的藥材。
尚彤打開藥方看了看,字跡工整,想必是早就寫好的,把藥方又重新放到白醫生面前道。
白醫生有些吃驚地看着尚彤道,“你這是···?”
“白醫生,你不說清楚我們是不會走的。這幾天你們家待我們夫妻二人有如上賓,我雖只是個女子,但是也懂得受人滴水,當湧泉相報的道理。”
刑信吃驚的看了一眼尚彤,沒想到尚彤會這樣說。
“老頭子,你就說吧,也許他們真的能幫上我們也說不定。”白醫生的妻子在一邊忍不住說。
白醫生聽了,嘆了口氣道,“那好吧。你們聽了,就只當一陣風吹過。左耳進了,右耳出吧。”
“事情是這樣的,我家因為世代行醫,醫術在附近也是小有名氣。十年前突然有人找上了家父,說是家裏人得了怪病,讓家父去看病。我父親回來以後就把家裏祖傳的醫書全燒了,并說絕對不準青宇再行醫。我父親是一向是最支持孫子學醫的,好多東西也是他親自教的青宇。我當時覺得奇怪,就在三追問我的父親,我父親這才告訴我。原來找他的人是一個神秘的黑社會組織,他們有一個秘密的基地,裏面有很多人在進行着各種實驗,他們正在研究一種可以将人變得很奇怪的方法。”
白醫生似乎不知道怎麽形容,喝了口茶想了想,才有繼續說道,“據我父親說,那些人都非常高大,力大無比,但是全身長滿了毛,就像野人一樣,而且神智不清。他們帶我父親看了他們的實驗室,他們把一些正常人關在籠子裏,每天進行藥物注射,直到他們的身體逐漸變得高大,然後人也慢慢變得不清醒,最後變得像野獸一樣。他們希望我父親和西醫一起合作找出解決的辦法。我父親知道這件事無論成敗與否,自己都難逃一死,所以就說中醫向來自成一派,難以與西醫結合,自己必須回家好好研究一下治療的方法。就這樣我父親被他們放了回來,然後過了兩年我父親再被他們接走,就再沒有回來。”
白醫生說完這段駭人聽聞的事情,然後對二人說道,“行了,事情你們也已經知道了。就趕快走吧,只是記得千萬別給任何人提起着件事,免得給自己招來禍端。”
“這麽說三天前來找你的人就是想要你去研究變種人?”尚彤看着白醫生說道。
白醫生聽到尚彤這麽問,略微有些吃驚,但很快就釋然了,“嗯,他們已經找到讓變種人不再渾身是毛的辦法了,可是還是無法克服精神上的障礙,所以他們才來找我。”
“那你打算怎麽辦?”尚彤繼續問道。
“他們拿青宇作威脅,我沒辦法。”說着白醫生拿出一個盒子放到尚彤面前,“這是他們今早送來的。我原本想讓青宇去山上躲一躲,他們來了我們夫妻倆大不了就是拼上一條命而已。若是真研究出制造變種人的方法,怕是遭殃的就不是一兩個人了。”
尚彤打開盒子一看,竟然是一根血淋淋的手指頭。怪不得青宇回來的時候,左手是包着的。
“其實,我和今天來找你的那個人倒是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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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要姐做皇後?行,領着千軍萬馬過了霹靂火雷陣先!
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