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情急
邵諾煜等人向來與喬譯維并沒有太多的接觸,盛慶誠家中雖從商,但是他本人一直在娛樂圈,并沒有多少共同的話題可交談,兩人最多也是打個照面,至于深交,那是沒有的。再說了,燕牧霖被盛家人欺負一事,邵諾煜多多少少了解些,對盛家的感觀也只是一般,沒有與之深交的想法。
現在知道盛慶誠是燕牧霖的小叔,如此尴尬的關系,邵諾煜不能當不知道。
盛慶誠也不傻,他在樓下遇到邵諾煜的時候就跟他打過招呼,提過他是一定要來找燕牧霖的,而燕牧霖必然是推脫不得,在明面上,作為喬譯維的後輩他要給對方臉面。
華夏國就是這一點不好,無論在哪裏,都得顧全大局,顧全他人的臉面,包括自己的。
或許是因為臨近年關,節目氣氛極為濃欲,大家也沒有做掉臉面之事,極為配合前去觀戰,邵諾煜這邊的幾人行事居然沒有以前的懶散,比他們都急着想要觀看這場臺球大戰。
嗯,他們已是迫不急待,邵諾煜知道真相的,他在內心翻了翻白眼,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日後盛慶誠知道燕牧霖是他侄子,輸了這一場,那還不得氣出抑郁症,因為他發現牧霖完全沒有手軟的意思。
盛慶誠的臺球技術如何雖略有耳聞,但也只是在他們的圈子算得上差不多,與邵諾煜相當,對付彭澤欲他們倒是綽綽有餘,但是面對未曾交手,也沒有臺球史的燕牧霖,他的勝算不高。
轉移了陣地,圍觀的人數成倍增加,得知剛回國的盛慶誠要與他的小前輩比一場,盛慶誠的朋友們紛紛起哄,邵諾煜這邊的幾位也沒閑,付宴清和彭澤欲更是讨論起下注一事,付宴清還自己當起了莊家,其他圍觀者非常給面子的紛紛下注,就連邵諾煜都悄悄給燕牧霖砸下一把錢,付宴清看了金額後差點沒爆打他一頓,他很窮賠不起啊!
喜歡人也不能喜歡到這個地步,是不是!
邵諾煜什麽也不說,占據一個絕佳的位置觀戰。
被寄予厚望的燕牧霖此時悠閑地與盛慶誠聊天:“前輩,我們要不要也來點彩頭?”
盛慶誠被他的話逗笑:“有何不可。”
燕牧霖擦拭着剛才使得順手的球杆,說道:“前輩我先說明,我非常窮,彩頭不能是錢。”
盛慶誠噗哧一笑:“你缺錢邵諾煜可不缺。”
燕牧霖淺笑道:“我們的關系可沒有好到錢財共用,您想多了吧。”
盛慶誠發現自己還真想多了,按照邵諾煜剛才那個護短的态度,還以為他倆有什麽,難道還真的只是朋友關系,是自己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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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慶誠說道:“那你認為,彩頭是什麽比較符合你的想法?”
認識的時間不長,燕牧霖還真不知道盛慶誠不喜歡什麽,只好望向他的親友團:“喬前輩最讨厭吃什麽?”
有親友團回複:“田螺。”
盛慶誠臉色微動,燕牧霖不給他機會說道:“那就吃一小盤田螺如何?前輩。”
盛慶誠掙紮道:“這可不行,說是彩頭,那必然要有用。這樣,誰贏,誰就答應對方三個要求,無論什麽時候都可以使用,前提是會是在個人的能力範圍內提,怎麽樣?”
燕牧霖想了想,說道:“好吧。”外圍下注他也好想給自己扔幾張卡。
盛慶誠說道:“你就等着我向你提要求吧。”
燕牧霖突地無辜一笑,盛慶誠略感頭皮發麻,算是了解燕牧霖的邵諾煜看到他這樣的笑容就知道他胸有成竹,心裏也為其高興,只要他玩得高興,那又能怎麽樣,自己會陪着他的。
大衆人的期盼下,他們的大戰還是開始了。
燕牧霖是開球一方,開球後,沒有紅球落袋,沒有機會一次性清臺,盛慶誠技術不差,開始做起斯諾克,給燕牧霖制造陷阱,或許是因為燕牧霖的認真,他不敢大意,一上來就做了個非常難的障礙。
盛慶誠不敢大意,燕牧霖更是不敢小瞧對方,剛才與邵諾煜的那一局多多少少帶有運氣成份在裏面,現在盛慶誠可不會讓着自己,他必須集中精力對付對方的陷阱。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場面是膠着狀态,誰勝誰負都不好說。
膠着近二十分鐘後,燕牧霖打破了這個狀态,主球強烈旋轉使其在前進過程中突然轉向繞過障礙球,他解救了一個盛慶誠做的高難度斯諾克。
按照賽場的說法是,這是一記高難度香蕉球!
是的,香蕉球!
大家都沒有看花眼!
香蕉球是燕牧霖打出來,這個令人捉摸不透的年輕人!
不僅僅是在場的圍觀公子哥兒們給予燕牧霖掌聲,就連在一旁伺候着衆位大爺們的服務們員都看得津津有味,如果不是俱樂部有保密協議,不設監控,不許拍照,不許錄視頻,他們老早就錄下來上傳到網上去了,高手在民間哪。
邵諾煜眼裏熾熱不已,看燕牧霖的眼神就像是自己挖到的寶一樣,恨不得現在就将人藏起來,誰也不得見,求都不行。燕牧霖就像一塊璞玉,只要慢慢地接觸,慢慢的發現,才會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潛能,他的一切都令人驚嘆,有時候邵諾煜會覺得他不像個二十歲的孩子,他性子沉穩,言語談吐都不似還未入社會的大學生,不過有時候卻又偶爾跳脫,确實也有點捉摸不透,或許這就是示意着對方需要自己慢慢去發現他的美,他的好,他的一切。
燕牧霖深深地吸引着邵諾煜,此時的邵諾煜還未表白就已經被對方迷去三魂七魄,什麽叫先愛先輸,大概說的就是他。
在衆人驚嘆的時候,燕牧霖順手将後面剩餘的球全清了……
自香蕉球出現後,盛慶誠就知道自己要輸,眼睜睜看着球一個個入袋,燕牧霖的得分越來越高,他的心就越是堵得慌,回想起剛才他提出的三個要求的彩頭,現在恨不得自己剛才什麽話都沒有說過。
當最後一個球落入袋中,現場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這場比賽不可謂不精彩,他們都是業餘水平,但能打到這個程度,說明這位業餘愛好者是下過苦功夫的,值得大敬佩,當然,前提不要想法他們剛才的輸的錢錢,想想就心塞。
什麽叫人不可貌相,他們今日可算是領教到了。
熱鬧看完,閑雜人等都被服務員清理出去,剩下的就只有燕牧霖這邊的親友團和盛慶誠那邊的朋友,大家不打不相識,倒是也能聊上幾句,都是他們公子哥兒圈中常常提到的一些人,有些在社會上也都有大作為,有些有大作為越因為家族原因,低調行事,對于他們來說,多認識點人也沒有壞處,交際手腕還是挺重要的。
因燕牧霖與盛慶誠的緣故,大夥兒還是聊得挺開心的,當天晚上一波人在俱樂部吃了一頓飯,提到他們兩人之間的彩頭時,燕牧霖無辜地望向大家,各位大哥,我還沒有想到,日後想到一定先通知你們……圍觀。
盛慶誠真是挖坑給自己跳,他還不得不跳,這麽多好友看着,想想就心痛,誰知道燕牧霖會提什麽要求,他能滿足他的要求多了去了,要一部劇的主角配音都沒有完全問題,更何況是其他的。
話說,燕牧霖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吧,邵諾煜肯定會告訴他的,越想越多,盛慶誠就越發的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一天的活動在晚上七點前結束,大夥兒都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辦,尤寒溪更是因為身份原因,不能在外面多逗留,別人生個病那睡上兩天就成,他不行,小時候落下的病根,想要根治,難上加難,就是京城禦醫傳人們看了也都只能開個方子調理,沒有人敢開口說一定能徹底根治。
作為朋友,他們自然不會同情,只會更加盡心的照顧他們這邊體弱的好朋友。
邵諾煜與燕牧霖同出來,自然是由邵諾煜送回去,其他人都已安排妥當,接盛慶誠回家的是盛慶東派來的司機,今天他玩得開心,坐在後座,并未對大哥此舉動怒,看着邵諾煜和燕牧霖相攜離去的背影,他心略酸,何曾幾時,他也有過這種天真的年紀,希望那孩子能好吧,唉。
冬天喝點小酒全身都會暖洋洋的,被送回家中的燕牧霖下車後還覺得挺暖和。
燕牧霖下車前問邵諾煜:“到樓上坐坐嗎?”
回來的時間還早,喜歡的人在邀請邵諾煜怎麽會拒絕:“好。”
進入燕牧霖家中,邵諾煜感嘆自己來的次數并不多,室內居然沒有開暖氣:“平時在家不冷嗎?”略心疼。
燕牧霖剛換下外套笑說道:“不會呀,我不怕冷,諾煜哥,你想喝點什麽?我這兒只有白開水和劣質茶。”
邵諾煜笑道:“能解渴的都是好茶好水,我要茶好了。”
燕牧霖開開心心地跑去煮水泡茶,不過,就在他将水煮起來的時,一個電話打入。
定睛一看居然是馬玉淮馬導,電話不得不接,接完電話燕牧霖就後悔了。
馬玉淮通知他,他與陳宇超、苗漢林三人就在他家樓下,明天的配音工作有所改動,今晚一定要商談出來,孩子,請務必做好接待工作。
不管他們怎麽拿到自家地址,現在重要的是不能讓他們知道邵諾煜在他家!
情急之下,燕牧霖也不尊稱了,直接喊道:“邵諾煜,導演他們馬上就到我家,你怎麽辦?”
邵諾煜知道燕牧霖的意思,他說道:“那我現在就回去。”語畢他便往大門走,誰知燕牧霖還沒來得及阻止,門鈴就響了。
兩人相視一眼,燕牧霖冷靜指向自家書房,将他推那個方向推了推:“要不你先去裏面坐會兒?暖氣已經開了。”
沒有多餘的時間交談,急促的門鈴聲一直在響,邵諾煜直接轉身就走進燕牧霖指向的房間,還依依不舍的回頭看他一眼,不過燕牧霖腦子裏想的是如何對付三位導演,完全沒有接收到諾煜王子的綿綿情意。
轉身看了一圈發現也沒啥,燕牧霖拍拍揉揉自己神色緊張的臉,恢複正常狀态,沖到門口開門,對着門外的三位導演,他笑得一臉燦爛:“馬導,苗導,陳導!”
你們來的真是時候,什麽時候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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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