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花季裏的藍調
正式開課了,一個班的學生沒有碰不上的理由。
玉來,江雪一個進教室一個出教室。“你在躲着我?”玉來邁進教室又退了出來,他追上江雪問。他不甘心江雪真的就這麽拒他于千裏之外!
江雪轉過身很為難的看着玉來,一時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她索性就站在了那裏,心甘情願的等着玉來的質問,因為她确實是在躲着他。
玉來因江雪這個樣子而于心不忍,同時他更生氣。他倒是希望江雪是真的什麽也弄不清楚,“江雪,你還小,長大的事我們長大再說。”
江雪困惑的看着玉來,然後點點頭。一下子感覺心裏裝滿了事情,可也無法具體說出是什麽事情。最後她還是關心的問了玉來怎麽最近老是曠課?
這樣的女孩想不讓人心動都不行,她的不經意就能讓了無生機的草原綠意盎然!玉來滿心歡喜的笑了,似乎所有的心事都解開了,她還是需要他的等待的,等她長大。
“沒事,家裏有些事,現在好了。”玉來說完進了教室。
江雪撅撅嘴,有些混沌,在原地站了幾秒鐘才轉身離開。
江雪到底是心地單純,自從玉來告訴她長大的事情長大再說後,她就覺得真的什麽事也沒有了,可玉來卻沒辦法如他所說真正的釋懷放下,尤其是他看到江雪,白劍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時候,他的心會就很難受,是那種感覺不到特別的疼卻是特別難捱的難受。或許這就是十五歲和十九歲的區別吧?
武娜一個人站在操場邊的樹下發呆。少青,白劍足球踢得正帶勁,一個得意,白劍腳上的球直沖武娜飛了去,占雷一夥見機撒腿散去,瞬間沒了影蹤。
“武娜,小心!”少青邊跑邊喊。白劍睜大眼站在那裏傻了,他不敢想象那麽猛的一個球會把武娜砸成什麽樣。
突然少青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一個點,比光的速度還要快的一閃而過。球沒了,武娜依舊那麽的站在那裏。
“江雪?”
“江雪!”
驚訝,質疑,令人無法相信!少青,白劍慢慢的跑了過去。
江雪抱着球一副長輩的姿态站在那裏教訓着武娜。少青,白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不太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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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你怎麽抱住球的?”白劍問道,回頭看一眼操場上沒了一個人,不由在心裏大罵占雷不是東西,不夠義氣。殊不知占雷不是怕球砸到武娜會怎麽招,是怕江雪從此會和他沒完。僅僅那次弄武娜身上點兒水,江雪就差把他的皮剝下來了。所以這次早些抽身為妙,畢竟“龍虎豹”的面子大點。
“白劍,這球不長眼,你也不長眼嗎?”江雪沖白劍吼道,“那麽大的勁兒會把武娜砸吐血的。”
“是,白劍勁太大,球也跑偏了,可你怎麽就沒事兒?”少青從上往下又往上看了江雪一遍,确實沒事兒。
“我也差點兒摔倒。”江雪說着把球頂在食指上轉了起來。如此聽話的球,讓白劍,少青大跌眼鏡。“少青,如果我這麽轉着球在那邊的單杠上走上兩個來回,你是否可以帶我去體育館?”江雪得意地轉着球問少青。
少青,白劍看看江雪手指上并沒停下的球,再看看遠處的單杠,兩個人均搖頭表示不信。
“打個賭吧。如果我做到了,你就得帶我進體育館,并讓我加入乒乓球的訓練中。如果我沒有做到,就當我沒說。”江雪把球丢地上用腳踩住再次問少青。
“這叫打賭嗎?”少青笑着說:“橫豎都是你沾光。”
“那你說怎麽?”江雪很認真。
少青還沒開口武娜就說話了,“別跟她賭,到時你無法讓她進體育館就沒你好受的了。”
“怎麽,武娜你相信她能做到?”少青露出輕蔑的嘲笑。
“如果你知道她能跳的高出常人兩倍,并且從房頂上跳下來,不但沒事兒,還能再連翻兩個跟頭,你就相信了。”武娜一本正經的介紹着說。
“拉倒吧!武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也學會吹啦?”白劍不信,少青也不信。可當江雪真的轉動着球在單杠上來回走了兩趟時,他倆是不得不相信了。
江雪可以算的上是雜技世家出身,直到他父親這一代才改行當兵的。她上小學前幾乎是跟爺爺奶奶住的,可以說十八般武藝練了個全乎,說不上精通但都會那麽一點點。而且江雪似乎還有那麽一點可以稱得上特異功能的,就是“輕功”,或許這與她本身的體重有關,但她真的能站在一根別人無法相信能承受住她的樹枝上。
從剛剛學走路,她爺爺就在她腿上綁了沙袋,随着年齡的增加沙袋的重量也在不斷增加,直到三年級時才卸下,那會兒她真的能蹦上一個平常高的屋頂,爺爺還為他的實驗成功着實慶祝了一番。論真格打架什麽的江雪就不行了,她會的只是一些技巧,比如走鋼絲,跳火圈,翻跟頭,變一些低檔次的魔術......随着長大,一些東西就丢下了,而且父母也不允許她做那些跟女孩不相稱的事情了,久而久之江雪也就不敢再誇口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些簡單的技術對江雪來講還是小菜一碟的,比如,走單杠。可這些除了他們村的一部分人知道外,別人沒人知道,少青自然就輸了。
“說話算話啊。”江雪跳下來看着少青說。
少青,白劍兩人圍着江雪轉了一圈,還是有點兒不相信,他倆同時看向武娜,希望武娜說出個能讓他們明白的原因,武娜只是幸災樂禍的笑。
“少青,說話算話啊。”江雪又提醒一遍。
少青點點頭說:“那是自然,帶你去體育館絕對沒問題,至于參加乒乓球訓練我盡量給你争取争取。”
“你什麽意思?”江雪很是不高興,“我告訴你,是必須,必須知道嗎?”
“江雪,我沒有應付人的習慣,所以才實話實說實話,你急也沒用。”少青解釋道。
“先別說了。”白劍打斷少青又問江雪,“你有如此能耐,為何不去考體校。”
“這種能耐只是擺設。”江雪慢悠悠地說:“就是真有能耐也不行。我爸媽說:做子女的有義務去完成,去實現父母當年沒有實現的願望。我爸爸想當一名白求恩一樣的醫生,他沒當成,所以我大哥就幫他實現了,所以我二哥就可以如願以償的去當兵做司機開車了。我媽媽的理想是戴北大的校徽,所以如果我考大學,第一志願一定要填北大,因為這是我的義務。”
江雪剛說完,秋傑就來派任務了,佳麗生病這期手抄報由江雪,武娜負責!上級命令不得不服從,兩人悻悻而歸。
白劍,少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但為江雪講的子女的義務吃驚,更是為江雪有如此“絕技”而驚訝。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武娜慢吞吞地向辦公室走去,昨天的數學考試她自始至終都是暈暈的,直到交了考卷她也弄不明白她在上面究竟填了些什麽,依稀像是把學號填錯了,但并不能确定。現在數學老師叫她,一定是考試出了什麽問題。這可是她最拿手的科目啊,難道如此反常和不安的情緒真的全是因為數學老師嗎?
自從升入高中第一次認識這位數學老師後,她就對他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她覺得那就是一見鐘情,卻又認為實不應該!數學老師喜歡讓同學們在黑板上演算,記得第一次叫她時,他是趴下來用手指着那道題,聲音很輕柔,像在哄小孩入睡。“去,把這道題做做去。”
武娜一時就呆了,她并不是完全因為數學老師的指甲漂亮,或者是那從沒聽到過的溫和的說話,實在是因為她壓根就沒聽清老師說了什麽,所以她坐在那裏自責、不安、不知所以。當數學老師再一次溫和的催她快去時,武娜的大腦快速搜索整理上一分鐘的信息,才揣測到數學老師讓她到黑板上做題的意思。
她迷迷糊糊的站到黑板前,深吸一口氣,這種情況下她絕對不可以出錯。她以最快的速度寫下了自己獨特的思路,當她回座位時,她發現數學老師在最後排沖着她的題目點頭微笑,那一刻是她記憶中最高興的時候。在老師肯定的給同學們講她的思路時,武娜卻為自己那雞爪一樣的字感到害羞,不知數學老師有沒有發現她的字進步了好多。
此後,每次的演算她都能獨自擁有那種來自語調和目光的特有的肯定和溫柔。也是這種自喻的溫柔讓她越陷越深,無法自拔!她還偷偷地寫了一篇文章叫《難以忘卻的溫柔》,每每在信箱徘徊她都失敗而歸。現實中她沒有勇氣做些什麽,這或許算是悲劇吧?
武娜的步子越走越慢,碰上從體育老師那裏出來的白劍,少青,她機械的叫了聲,沒有停徑直穿過兩人繼續慢慢的走着。她走到辦公室在門口停了好久,始終沒有勇氣開口,最後她沒打報告,敲開了辦公室的門。
數學老師見是她停下了手中的筆,即關心又嚴肅地問:“武娜,你和江雪誰是8號,誰是9號?”
“我是8號。”武娜不敢擡頭。
“那你為什麽填9號?”數學老師很是不滿,“你怎麽搞的,學號也會弄錯?”
“......”武娜沒有要說的,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那些少女的心思她能說嗎。
數學老師把卷子遞給她說:“回去認真改改!”顯然他是失望的。
武娜看着那鮮紅的75分,像一朵幹枯的玫瑰花,她把頭低得更深了。數學老師沒再說什麽,只是告訴她要用心學習,便讓她把卷子給同學們發下去。
當武娜抱着卷子回來時,發現少青還站在那裏,她停了一下,看一眼少青繼續向教室走去,少青沒說話轉身去了另一個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
《心翼》,是一部長篇小說,共分為上下部。
此章節系《心翼》上《青春足跡》內容!
本書以诙諧幽默,和輕快明朗的筆調描述一群人從校園到社會所經歷的情感波折。讓人輕輕松松的走進去,并毫無知覺的陷進那種愛無力,無奈和悲哀,悲涼的緣分格局裏。可謂痛并着幸福,笑并着淚水。
本書真切平緩的述寫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和命運的曲折離奇,并直面诠釋了愛恨情仇,以及越長大越走遠的青春友誼在生命中的重量。
《心翼》下《三千丈深藍》,更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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