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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柔走出辦公室,上杉小姐卻說常言笑剛剛走了:“搞什麽?多等一下會死啊!”既然合約談不成,殷柔就想去“似水柔情”看看。結果剛走出“天玑”大樓,就被幾個“黑衣人”打昏了,拖進了車裏。迷迷糊糊的醒來時正置身于一個廢棄的木屋裏,周圍沒有別人。眼睛被布蒙住了,手腳也被綁住了,但耳邊有很清楚的海浪聲,空氣中帶有海風特有的鹹腥味。

“不是吧!把我帶到海邊了?”殷柔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不過她可不是一個認命的人,與其等着別人來救,不如自救。掙紮了一下,卻碰到了一旁的椅子,聲音驚動了屋外的人,一陣腳步聲後,門被打開了,一個操着關西腔的男人罵罵咧咧的走了進來。

“這裏是哪裏?你們想幹什麽?”殷柔大吼想掩飾心中的恐懼,她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了,她失蹤了多久,所以起碼要先問個清楚,心裏也好有個底。

“綁架還能幹什麽?不過看你細皮嫩肉的,長得也不錯,或許可以‘爽’一下。”粗糙的手指劃過臉頰,殷柔厭惡的別過頭,“快放了我,你們向誰要的贖金?”

“向你的‘老相好’,‘天玑株式會社’的社長啊!”男人将臉湊過去,可以感到口水噴到了殷柔的臉上。

“他不會給你們的,我只是他的員工,才不是什麽‘相好’呢!我們一點關系也沒有,你死了這條心吧!還是放了我,我把所有的存款都給你們,有200多萬呢!”殷柔強作鎮定的商量着。

“200萬?你知道我們向天玑直人要了多少嗎?1億!1億呢!你可真不知道自己的身價啊!”

“就算他肯,他現在也不在日本,他不可能拿出那麽多錢來贖我的。”殷柔在争取時間,小時候為了防止遭人綁架,曾經學過很多解繩索的方法,只是這麽多年不用,有些生疏了。

“這個不用你管,我們自然會通知他,而且據說他已經坐上了回日本的飛機了,如果他不能在三天內拿出1億,就等着替你收屍吧!”男子說完就離開了,臨行前似乎還鎖上了門。

殷柔動了動手,然後感覺到繩子的松動,再一用力,繩子就輕易的解開了。解開了腳上和眼睛上的束縛後,殷柔環視了一下周圍。是一個廢棄的木屋,只有面海的一面有一個用木板封住的窗戶。透過木板的縫隙,可以看到海,外面是沙灘,海水離木屋很近,大約只有20幾米,一旦漲潮,這個木屋很可能被浸在海水裏,如果遇到大潮汛,甚至可能被拖進海裏。

“放我出去!”殷柔拍打着屋內唯一的一扇門,一扇木質的大門。沒想到看似弱不禁風的木門卻異常的堅固,任殷柔拳打腳踢,一點也不動搖。殷柔側耳聽了一下,外面似乎沒有人,剛才那個男人也許走開了。天快黑了,被綁來的時候大約是早上十點左右,現在應該是下午四、五點,六、七個小時的車程,應該離東京并不遠,如果能從這裏逃出去,應該可以回到東京的。

“那個男人一定是去找東西吃了,我得快一點。”

殷柔舉起屋內唯一可利用的工具,一把木質的椅子,朝唯一的窗子砸去。幾下之後,窗上的木板有了些松動,而椅子也“順利”散架了。殷柔挑了一塊原來用來做椅腿的木板,插進窗上木板的縫隙裏,用力地撬,最後終于撬開了窗上的板,就在殷柔爬上窗的同一時間,木屋的門也被打開了……

“幫主,森傑大哥來了。”一個侍衛小心翼翼地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森傑人未到聲先到:“各位好啊!幾天不見有沒有想我?”

“有啊!想怎麽扁你嘛!”阮盈笑着說。

森傑穿着一身T恤牛仔褲,休閑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黑道大哥,進門就給了阮盈一個大擁抱。

“咳咳~~你小子是真的皮癢了,敢在我面前吃我老婆‘豆腐’?!”柳辰央開玩笑的揮出一拳。

“小氣!那麽多年的兄弟,借你老婆抱一下也不行啊!枉我一接到你的電話就坐飛機趕過來,有異性沒人性。”森傑一邊說一邊還抱着阮盈不肯放手。

“好了,別耍寶了,有客人在。”阮盈拍拍森傑示意。

“我看看,一個兩個……真的多了一個。”森傑像小孩子一樣,用手指着一個一個數,點到常言笑時頓了一下,想了一會兒,笑着說,“這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常言笑吧!柳家老二的助理先生。”

“二階堂先生好記性,今天麻煩你前來的原因,想必你已經知道了,聽說殷柔被綁架與貴幫有關?”常言笑也沒心思客套,單刀直入。

“說到這個,真是慚愧,我們‘地煞會’裏竟然出了這種敗類,不過像我這麽能幹的人,不用花很多時間,從你們……”看到衆人皆以“再多一句廢話,就把你毀屍滅跡”的眼神看着他,森傑馬上改口:“我已查明真相了。”

“你早說不就完了嘛!那到底是不是你們幫裏的人幹的?”阮盈白了他一眼。

“是……也不是!”看到其他人拿眼瞪他,森傑馬上又改口,哎!真沒立場。

常言笑有種把森傑拖到角落裏痛扁一頓的沖動。

“到底是什麽?人命關天,別開玩笑。”柳辰凱終于忍不住開口。

“這個說來話就長了。”看到衆人的眼神,森傑只好收起玩笑的性子,正經地說,“是我管教不嚴,我手下玄武堂的副堂主做事一向不夠光明磊落,半年前被我趕出了‘地煞會’,他一直懷恨在心,打着‘地煞會’的旗號再外惹是生非,這次的事,也是他搞出來的,還以‘地煞會’的名義綁架無辜的人,我已經叫手下的人去辦了。”

“什麽時候才有消息?我怕拖的越久,殷柔越有危險。”常言笑擔心的說。

森傑剛想回答,他的手機就響了,接通後才說了沒幾句,就高興地對常言笑說:“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殷柔已經被我的手下救出來了,但是那個罪魁禍首還沒找到,所以我還不能讓她回東京,我已安排她在郊外,我的一幢別墅裏暫住,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柳辰央看到常言笑松了一口氣,忍不住又潑他冷水:“別高興的太早,天玑正良的問題不解決,這種事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不可以掉以輕心。”

“這次的事,‘地煞會’也有一部分責任,所有我希望我也可以幫上一點忙。”森傑積極地要求幫忙,卻遭來衆人白眼,“是你自己想插一腳好好玩一下吧。”

“哪裏哪裏!就算是,你們也不要說的那麽直接嘛!”

“你說甚麽?殷小姐被綁架了?什麽時候的事?”天玑直人一下飛機就接到上杉小姐的電話,馬上趕到了公司。

“根據門口的攝像所拍到的,應該是昨天早上的事。”上杉小姐忐忑不安地說,“昨天下午2點左右,有一個男的打電話來要求社長出1億贖金換殷小姐。”

天玑直人皺起眉,他原本就很擔心的,還特意早了兩天回來,沒想到還是來不及,“報警了沒?知道是什麽人做的嗎?”

“綁匪說如果報警或在三天內交不出1億,就……就讓我們……準備……準備收屍。”1億啊!這不是一個小數目,縱是殷小姐和社長關系再好,也不值……不值1億吧。

“你先出去忙吧!如果綁匪再有電話來,就直接接進來。”打發走上杉小姐,天玑直人陷入沉思,叔叔啊!叔叔!你非逼着大家翻臉嗎?柔是我最重要的人,你要是敢動她分毫,別怪他這個做侄子的不留一點情面。

“嘟——社長!三線。柳氏集團的代表——常言笑先生。”

“喂!我是天玑直人。”這個時候,天玑直人實在沒心思處理公事。

“天玑社長嗎?我是‘柳氏’的常言笑,您是不是已經知道殷小姐被綁架的事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裏嗎?”天玑直人皺眉,難道“柳氏”與此事有關?

“別緊張,我和你一樣關心殷小姐,我知道她現在已經沒事了,詳細情況可以當面詳談嗎?”常言笑平心而論,是很不願意和天玑直人談殷柔的,但到底殷柔是“天玑”的人,他又不知道殷柔還有別的什麽親朋好友,只能聯系天玑直人。

“好!你在哪裏?我馬上過去。”天玑直人一聽說有殷柔的消息,馬上答應。

“我正準備去見殷小姐別墅,我的車子5分鐘後會到你樓下,你要不要一起去?”

“好,我現在就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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