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四年

這是陸境川和沈疏言同居的第四年。

沈疏言從浴室出來,就看到陸境川倚靠在床頭,正在專心致志地翻看一本財經雜志。床頭燈的光柔和地鋪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那樣一張臉沒有表情的時候總是很有壓迫感,但沈疏言幾乎沒怎麽見過他正兒八經面無表情的時候。

陸境川似乎總是溫和的。哪怕是面無表情,可望向他時的眼睛,總是盛滿了帶着笑意與愛意交纏的水波,那汪水漾得他心頭發熱。

沈疏言在他身旁躺了下來。

于是陸境川放好了書,也躺了下來,然後将沈疏言結實地摟進了懷裏。

沈疏言比一般的omega要高些,可被陸境川擁在懷裏時還是顯得很小一只。

沈疏言沉溺在陸境川洶湧翻騰的信息素裏,不知不覺地有了些迷離的眩暈。

今晚陸境川的信息素濃重得不對勁,讓沈疏言情動得有些招架不住。他仰頭看了一眼陸境川,卻又什麽都沒說。

陸境川的信息素主調是茶的香氣。卻又說不出是什麽茶。像是濃郁醇厚的紅茶香,又像是清甜冷冽的綠茶香,偶爾似乎還夾雜些許隐約的木香,他辨不清,只知自己總忍不住想要一嗅再嗅。

他非常喜歡陸境川信息素的味道。

喜歡到,若是陸境川的信息素不是這個氣味,他們壓根不可能走到一起。

沈疏言的嘴唇在陸境川的脖頸間游移,最終停在他的腺體上,然後,他伸出了鮮紅的舌尖,濕漉漉地舔了一下。

他像只涉世不深斷奶不久的小貓,軟爪子一下一下地打在大老虎的尾巴上,不怕生死地打探面前大老虎的底線。

陸境川放在沈疏言腰上的手緊了緊。

他知道,這是沈疏言求歡的信號。

陸境川捧起沈疏言埋在自己頸側的臉,看着紅暈緩慢地爬上他的眼尾,與沐浴時惹上的淡粉交疊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色欲。

Advertisement

像是一顆熟得恰到好處又甜膩多汁的蜜桃,多一分太軟,少一分太澀。

又像是坐在櫻花林裏看那座遙遙而立覆滿白雪的富士山,似冷,卻是無邊際的風情萬種。

說不出的好景色。

“想要?”陸境川和沈疏言說起話來總是帶着不自知的寵,他用手指蹭了蹭沈疏言的頰面,心滿意足地看到沈疏言在他的觸碰下微眯起了雙眼,“嗯?”

沈疏言平時淡色平瀾的雙眼如今潋滟若初春化融之水,他也不答話,微張着紅潤的唇,就這麽直勾勾又赤裸裸地看着他。

他或許不是冷淡,陸境川想,他的言言,只是有點懶。

冷淡的人不愛表達情感,言語也好,神情也好。可是沈疏言的回答總是很好猜,他的神情那麽熾熱,又那麽明朗。

他就是仗着陸境川懂他,懶得開口罷了。

那又怎好負了他的信任呢。

于是陸境川翻了個身,覆在他身上,吻住了用雙手勾環住他脖頸的身下人。

沈疏言的嘴唇很軟,像彈果凍,又像甜布丁,與他本人的淡冷氣質格格不入。吮着這兩瓣薄唇的時候,陸境川總是忍不住咬上一咬,力道很輕地咬,像是再重上一分,就會讓它們滲出一排排腥甜的血珠似的。等咬餍足了,才會将舌尖探進去,勾着沈疏言的舌挑逗戲弄。

夜太靜了,縱是陸境川吻得再是柔情,那黏膩多情的吮舌聲還是清晰地傳到了沈疏言的耳朵裏,像極了擾亂心神的催情曲。

等沈疏言被吻得快喘不過氣了,陸境川才放過他。沈疏言的唇被陸境川吻得有些腫了,附着着一層水光,顏色顯得愈發濃麗,像足了剛被醴泉洗滌過後的紅櫻桃。

飽滿又豐潤,不必放到齒間品嘗,都知道是甜的。

陸境川的嘴唇蔓延向下,流連在他修長白皙的脖頸上。若雪的皮膚總能勾起陸境川的施虐欲,想弄髒,想讓他染上自己的氣味,想啃上一口,漫出血氣,讓一切對沈疏言有非分之想的腌臜都望而卻步。

可他舍不得。

他又往下,吻在他精致的鎖骨上。而後任手溜進沈疏言的衣服底下,毫無阻礙地撫摸着那細嫩潤白的皮肉,品味着那人在他身下不受控制的輕顫。

沈疏言今夜洗完澡後穿的是浴衣,腰間虛虛地綁着一根帶子,陸境川不費力氣地一扯,幾秒後,沈疏言便與他坦誠相待了。

陸境川垂頭去啃噬他胸前淡色的乳粒,用牙齒輕咬着,而後又或輕或重地銜着它磨動。乳粒沒什麽味道,可沈疏言的軀體帶着沐浴後他慣用的沐浴露的淡香,動情後又釋放出信息素的甜香,讓陸境川産生了某些幻覺。

等兩個乳粒都被陸境川玩弄得紅腫起來,陸境川才從不斷喘氣的沈疏言身上起身。

一只手按壓着硬起來的豔色乳粒,一只手向下探,成功了握住沈疏言胯間早已硬挺起來一直在不斷吐水的性器。他一邊用手上下安慰着那根興奮的小東西,一邊俯身在沈疏言耳邊用氣音道:“言言,你真好看。”

“...唔!”

兩個敏感點被同時攻擊,沈疏言本就情動,此時便再也忍耐不住似的從喉間溢出了一聲悶哼,釋放在了陸境川的手裏。

沈疏言的後穴早已濕軟不堪,不知羞恥地一股一股地吐着水液。陸境川探了一只手指進去,熱情的穴肉立馬纏繞上來,熱乎乎地将入侵者緊緊地裹住。

陸境川忍着性器硬挺着的脹痛,耐心地為他擴張着。修長的手指在穴內嫩肉裏肆意旋轉按壓,沈疏言喘得更厲害了些,他在陸境川的動作裏,稍稍穩了一下自己的氣息,可惜聲音還是支離破碎的:“進...進來...”

陸境川探身去吻他:“還沒好。”

“好...好了...”沈疏言嗚咽了一聲,“直接...進來...不要...不要那個...”

那個指的是避孕套。

一般來說,若是第二天沈疏言有工作的話,陸境川都會選擇戴套,以防清理的時候太累着人。

“确定嗎?”陸境川明明說着詢問的話,卻語氣裏盡是蠱惑的味道,“清理起來你會很累。”

他本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平時念着沈疏言辛苦,才克制着。

可今日不同。

今日他的omega,是帶着別的alpha的味道回來的。

可能是不小心的,可能是被迫的。

可能是沈疏言主動的。

陸境川看着沈疏言耽溺在情欲中的臉,又俯身狠咬了一口沈疏言的軟唇。

沒有最後那一種可能。

陸境川還沒離開沈疏言嘴唇,就被沈疏言抱住脖頸攔住了。兩片薄唇貼在一起,陸境川看着沈疏言潤了泉水的眸子,感受到來自沈疏言灼熱的氣息,然後他聽到他說:“進...唔...來...”

陸境川眼神暗得可怕。他如此強烈地感覺到自己小腹似是起了一場大火,非要一淌水來澆滅了才好。

陸境川打開了沈疏言的腿,将碩大的性器抵在濕漉漉的穴口,被穴口吮着頂端,陸境川忍得青筋都在跳動:“痛的話要說,我退出來。”

沈疏言沒答話,回應陸境川的只有他難耐地微微挺腰。

陸境川在心裏罵一句髒話。

然後如沈疏言的願,緩慢地頂了進去。

擴張得不夠充分,沈疏言裏面緊得要命。

被溫熱緊致的穴肉吸吮着的美妙不言而喻。許是疼痛,許是快意,陸境川也不知道此時的沈疏言是哪種感覺,因為他僅是看到了沈疏言用手揪緊了身下的床單。

他才不仁慈。

陸境川漸漸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又加重了頂撞的力氣。他聽着沈疏言的呻吟一聲一聲變成了往日他最愛的調調。

那原本冷調的聲線,開始變得很軟,很甜,又很黏。像極了極致夏日時分被從冰櫃裏拿出來解暑的冰淇淋,一點點從硬變軟,一點點被那熱氣燙化得只餘一灘甜水。

“言言,痛不痛?”陸境川兇狠地頂撞着,卻用着無限柔情的語調。

巨大的快感淹沒了沈疏言,陸境川釋放出來的信息素濃烈得前所未有,他無法思考,甚至連理智都要喪失了,只能感知到身後那個不停閉合又被打開的入口。

陸境川卻不肯放過他,見他不回答,幹脆也不動了,性器卡在穴口,硬是要沈疏言給出一個答案:“告訴我,痛不痛?”

沈疏言快被逼瘋了,想擺腰卻被陸境川壓制着,他抖着潤紅的唇去蹭陸境川的面頰,聲音裏盡是顫抖的哭腔:“...動...一動....唔...!”

陸境川喉頭都在發緊,又開始兇狠地操幹起來,他一邊挺身一邊吻住了沈疏言,把沈疏言綿長又滿足的呻吟全都堵在了喉間,轉成一聲又一聲的情欲味更重的悶哼。

等一切結束已過了午夜兩點。

陸境川幫沈疏言清理完後,沈疏言已睡熟了。他親了親沈疏言的眼睛,才後知後覺地有點愧疚。

他今晚刻意釋放了信息素來引誘沈疏言,惹得沈疏言成了半發情的模樣,喪失理智地纏着他要了一次又一次。

他本就拒絕不了沈疏言,今夜又被那個陌生的味道激得亂了心智,下手也不知了輕重。

他看着沈疏言白皙皮肉上一個個深深淺淺的吻痕,有點後悔,卻又快意地覺得萬分滿足。

陸境川又在沈疏言帶着甜香的腺體上吸了一口。

是奶油草莓的清甜,又是奶香杏仁的膩味。

再擡眼時,陸境川已經斂去了眼裏的柔情,帶上一絲狠意。

是只屬于我的沈疏言。

早晨七點,生物鐘讓沈疏言睜開了雙眼。

身旁還有餘熱,陸境川卻已經不在身邊了。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昨夜情事中留下的情欲痕跡,目光漾了兩分。

他起身去換了上班要穿的衣物,去廁所裏洗漱。他洗了把臉,用幹淨的毛巾擦幹後,愣愣地盯着自己鏡子裏的臉看。

明明那樣清冷的一張臉,卻攀附着不容忽視的情事後餍足的氣息。

盥洗臺上擺放着沈疏言每日都要用的除信息素噴霧。

沈疏言腦中忽然浮現出那個姓許的alpha昨天對他說的話。

-“可我從來沒在你身上聞到過任何的alpha的味道。”

沈疏言擡起手腕嗅了嗅——陸境川的味道。

真好聞。

他看着那瓶噴霧,又看到自己未扣好的襯衣下遮不住的帶吻痕的鎖骨。

他突然不想噴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