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交完方案之後沒到一個小時就被周單叫進了辦公室。林仁青走進去的時候,周單陰沉着臉,她心裏一疙瘩,不會是方案有什麽問題吧。不自信的細胞又開始作祟,周單忽然擡起頭看了她一眼,說:“坐吧。”
小心翼翼的坐在他對面,低着頭。周單擡起頭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說:“你這方案需要修改一下,你過來,我指給你看。”
林仁青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後面,看他指着屏幕上的設計方案說:“你看這裏,還有這裏,這兩個地方其實是重複了,沒什麽實際作用的,你覺得呢?”
她聽着點點頭。
周單繼續說:“還有這塊的顏色和整體的顏色有點不搭,你再看看用什麽顏色好。”
她又點了點頭。
周單笑了,繼續說着她方案上的問題。待他說完所有的問題,林仁青是看的脖子都酸的發緊,站直身體咧着嘴揉了揉脖子。周單回過頭看她,忍不住笑:“青青,你應該放松,知道嗎?”說着站起來和她并肩站着繼續說,“你進公司也有幾天了,感覺如何?”
“挺好的呀。”
周單推了推林仁青,示意她坐到辦公室的沙發上。
“你啊,太緊張,神經崩的太緊。”從飲水機又倒了一杯水遞給林仁青,“你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最近是不是沒睡好?”
事實上,這幾天晚上都睡的很好,每天晚上躺在床上不出五分鐘是絕對睡着了,白天在公司都緊繃着神經,到下班的時候才感覺輕松下來,就算晚上睡的好,精神也好不起來。
林仁青喝了一口水低着頭,忽然沙發上一沉,周單坐在了她身邊。
“我記得那天我在你家,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呀。”
那天的她明明是開朗活潑的,哪裏像現在一副小媳婦的樣子。林仁青也納悶,最近一進公司,心髒就一直跳個不停,非常的緊張,腦子都被神經崩的發疼,下班走出辦公樓那一顆,全身心都感覺到累。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一進公司就緊張。”林仁青悶着聲音說,聲音小的好像只有自己能聽到,幸好周單就坐在身邊,也聽了個八九不離十,聽完她說的話,周單忽然就像聽到了一個笑話似的大笑起來。
林仁青聽他笑的那麽肆無忌憚,更是難為情自己怎麽就跟個小孩子似的呢,臉頰都有點發燙。
Advertisement
“因為辦公室都是男的嗎?”周單低聲說,“我不是已經把姚辛叫過來了嘛。”
林仁青心髒漏跳了兩拍,猛的擡起頭:“你是因為我把姚辛調過來的?”
“也可以這麽說,當然也不完全是。我們這個行業本來女的就少,你既然進了這個行業,就不要把自己當成女生來看,大家都是同事,沒必要緊張。”
“我才不是因為這個。”林仁青忙打斷他的話。
“那是因為什麽?”
到底是因為什麽呢?其實她也說不清楚,可能是剛進公司,想表現的好點,又擔心自己表現的不夠好?
周單看她又不說話,嘆了一口氣繼續說:“總之,你要放松。既然你能進這公司,說明你就有這個能力。”
像是看穿了她擔心的一點,更是不知道該如何接他的話,緊緊的摩挲着手裏的杯子。
“青青,你要相信你自己,你在學校所有的表現都足以說明你很優秀,當初錄用你也是因為你優秀,你要自信!”周單的手落在林仁青的肩膀上,聲音雖輕,但落在她的心頭上卻無比的有力量。
周單的話落在她的耳朵裏,像是這幾天的努力和委屈有了出口,眼裏竟開始冒起淚花,因為低着頭,一豆大的淚水落在膝蓋上。她不能說的是,就在前一天的快下班的時候,她在廁所聽到的一些話,她以為咬耳根子的事情也就在電視劇裏演演罷了,卻不想這樣的事情在自己眼前真人演出。她們說,她林仁青不過是通過周單進公司罷了,一個走後門的小角色。她聽到的時候猶如在雪天被人潑了一盆水一樣的冷,冷極了。後面的話再也聽不到。
本來就不自信的她開始懷疑自己,自己成績好算什麽,要成績好只要多看點書就行了。可是現在工作不一樣,這才是表現自己能力的地方,如果自己做的不好……她不敢想這個如果的後果。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曾經比賽所得的都是因為秦言在身邊,她開始懷疑自己或許真的是因為周單才進的公司。
現在,他告訴自己,她能進公司是因為自己有這個能力。
她很委屈,委屈的想大哭一場。
周單看到她膝蓋上的淚水,眉頭一皺,扶起她的肩膀說:“青青,怎麽了?怎麽哭了。”
她擡起頭,用力的擠出笑容,聲音卻哽咽着:“我……我……沒事。”
“沒事怎麽就哭了?”
“我……就是……就是高興的。”說完,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周單愣了愣,又笑起來,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傻瓜。”
林仁青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沒事了,我出去修改方案。”
周單點點頭,“等下。”伸手拿了一張紙巾遞給林仁青,“把眼淚擦擦,這樣子出去人家以為我欺負你呢!”
這會,林仁青覺得很丢人,在自己上司面前哭鼻子實在是……她想起第一次見面的那次,還把人家抱了個滿懷。
唉……
真是丢人啊……
“你能不能別把這事說給我哥聽啊。”林仁青忽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周單如上次一般的點點頭說:“好。”
得了滿意的答案,她也實在是沒臉了,站起來就往外走。
她從辦公室坐下來剛坐下,桌面就跳出了郵件,是周單的。
他說:這次的方案最後決定還是用姚辛的,不過你這個方案還是得改好了發我。不要氣餒,加油。周單。
林仁青看着郵件,無言的笑了。
靜下心來一想,忍不住嘲笑自己,這算什麽事呀,根本就不算事,還值得一哭?真是丢人。擡手扶額,回想起這幾天的狀态,實在是太丢人。
打開之前做的方案準備再好好改改,這一改就改到了下班時間,姚辛拿筆敲了敲桌子,“林仁青,下班了,走了不?”
林仁青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改了一半的方案說:“我還等會,這點做做完。”
“那我先走啦。”
“嗯,拜拜。”
“早點回去吧,拜拜。”
姚辛剛走,一個熟人就來到了她身邊,她擡頭就看見了那個同在公司卻一直沒遇到的秦言。幾天沒見而已,卻感覺過了好久似的,感覺特別的親切,站起來笑着說:“你怎麽來了?”像是忘記了之前的種種。
“我看你還沒走,就進來看看。”秦言是個溫柔的人,說話也是:“忙完了嗎?”
她點點頭。
“那一起去吃飯吧,我們都好久沒一起吃了。”
她忙點頭,像是怕他反悔似的,“好啊。”
真的感覺好久沒跟他一起吃飯了,畢業聚餐之後就沒有了吧。她想着想着又想起了那個短信,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回音,難道沒收到?因為這個想法,她倒是感覺輕松了許多。
這七月的太陽實在是太烤人了,雖已經快六點,可這地面還是熱的仿佛能煎熟一個雞蛋。林仁青剛走出辦公室就感覺全身都在流汗,忙轉頭跟秦言說:“這天怎麽這麽熱!”
“我們去外婆家怎麽樣?附近就有一家。”
她現在只想找個有空調的地,哪裏有空調就去哪裏吃,一聽是外婆家,高興的說好。
到了吃飯的地,林仁青一骨碌的把最近發生的事情都跟秦言說了,“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緊張的跟什麽似的!”
秦言笑,秦言的笑不像周單。秦言的笑是一直挂在嘴角的,就算聽到特別好笑的事情他也只是放大嘴角的笑容,特別像個好好先生。而周單則是大笑,每次聽完她講話都是大笑,每次都感覺是聽了一個笑話似的!
可是為什麽要拿這兩個人比較?
“周主管說的對,完格那麽大的公司,哪是什麽人都能走後門的,既然人家錄取你肯定是因為你的優秀。”
林仁青眯眯眼:“我也覺得他說的對。這小牛肉真好吃啊,你也吃啊。”
“嗯。”秦言夾了一塊牛肉放進嘴裏,咽下去後又說:“呂宇他們的婚期訂好了,你知道嗎?”
“啊……不知道啊!老大沒給我打電話。”
“估計過幾天就會跟你說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啊。”
“當然啦!到時候你帶我去你們那轉轉啊,聽說周莊很好玩的。”
“沒問題。”
……
這餐飯吃的林仁青很開心,一是因為這幾天的憂慮的事情得到了解決。二則是因為好像跟秦言和好了呢!其實好像一直都是她單方面的在鬧情緒啊。
秦言送她到樓下,跟秦言揮手再見後轉身蹦蹦跳跳的上了樓梯,一口氣就爬到了三樓。
卻沒有想到鑰匙居然沒帶,忙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林仁希,林仁希卻告訴她在應酬沒辦法回去,讓她先去周單吶。
怎麽老是周單吶!
林仁青無奈的挂了電話,靠着門蹲下來。感應燈在這時暗了下來,吓的她一哆嗦,急忙跺了跺腳。
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周單的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都隔日更了哦。嘻嘻(*^__^*)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