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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思維你說是偏激還是什麽,其實很多時候我也說不好,她對你的好讓我承受不來,我知道姐姐為了我犧牲很多,可難道這都是我的錯麽。
“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時境被她媽媽軟禁了,這麽下去我跟她真的是要完蛋的。”
“你對自己沒信心麽”
“姐,誰天生自帶信心麽,姐,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麽,還有你跟時境那麽多年的情誼你真的說不要就不要了麽,姐,我真的……”我沒說下去其實也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麽才好,繞過椅子走出房間下樓離開了姐姐家,我知道在這裏我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如果時境的媽媽真的起訴了姐姐我絕不會坐視不管,可是姐你知不知道我坐在時境對面為你辯護時的心情,那簡直比我自己被告還要來的折磨。
你一直都告訴我不要介入你們之前的事情,我也不想摻和進去,可是當你真的受到了威脅時我這個做妹妹的還不至于喪心病狂到讓你獨自面對的程度。
随後的幾個月裏家裏都是我一個人,正如阿姨所言她起訴了姐姐,即便是官司纏身姐姐依舊可以做到談笑風生毫不畏懼,小雅姐說:“你姐并不像你所看到的這麽潇灑,為了你跟時境的事情她有幾天都沒睡覺。”
不管出于什麽小雅姐畢竟還是有意傾向姐姐的,我看着她的眼睛在裏面看到了柔情和深情,姐姐時幸運的可以找到這麽好的女人陪在她身邊,我緊了緊手上的資料笑了笑說:“小雅姐,你放心我不會讓姐姐輸的。”在姐姐的人生履歷中只有贏不可以輸,她是我和小雅姐的驕傲,我會讓她的神勇一直維持下去,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我詢問了朱姐關于股權轉讓這等官司如何處理的細節,她在給我講解的過程中強調了對方是被動欠下協議還是主動簽下協議的,只要問清這一點就可以決定官司的輸贏。
那天中午我獨自去了時境的公司,趕巧她在單位,在辦公室看到我的她并不覺得意外,我們相視面對面的坐着,過了良久她開口問我:“來找我因為官司的事情麽,這原不是我的本意。”
“開庭的時候說協議是你自願簽的可以麽”
“我跟你姐姐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中間出現了很多矛盾,你并不知曉。”
“我是不知道,可是時境,她是我姐姐,你讓我眼睜睜的看着姐姐輸掉官司輸掉她的驕傲麽。”
“所以你選擇讓我輸掉我的驕傲麽,錦瑟,為什麽你非要摻和進來,整件事情你都不清楚。”
“就算是姐姐的錯我也要幫她辯護到底”
她擰起好看的眉不在說話,我知道我跟時境的關系也因為這場官司處在分崩離析的狀态,姐姐和時境我只能選擇一個,她媽媽果然是精明,居然用這種辦法讓我們分開。
“錦瑟,你知道的我不在乎,我也知道你姐姐在你心裏的位置,這個案子你交給別人去打真的不可以麽。”她開口示弱了,我的心猛地揪一下立即回複到:“如果是別人打你會松口麽,你會說你當時是被脅迫才簽署協議的對不對。”
“對,我沒必要說謊。”
“所以這個官司只能我來打,才能确保姐姐贏。”
“那我們呢,你有沒有考慮過我跟你的事情。”這是我為數不多看到時境發脾氣時候的樣子,很冰冷很讓人畏懼。不可否認時境在某種程度上跟姐姐很像,都是那麽的要強那麽的高傲,我想如果不是我時境或許會變成另一個姐姐,我閉上眼隐隐的回了句:“時境,你別逼我好不好,你還有哥哥和爸媽,可我卻只有姐姐了。”我不是想讓心軟只是想讓明白我真的沒得選,真的。
我走了帶着對時境的虧欠和自責,她是那麽的對我好,包容我等我長大,可最後捅她刀子的人竟然是我,是我。
開庭那天時境輸了她說協議是她自願簽的,當她毫不猶豫脫口而出的時候阿姨氣得直拍大腿,我看到了時境眼裏的血絲,我知道我傷了她的心,很重。
我提姐姐贏了官司可是卻沒有半分的喜悅,從審判庭跑出了抓住往外走的人的手若有若無的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背對着我沒有回頭,阿姨随後走過來一把将我甩開拽着時境大步的離開了我的視線。
我笑,贏了官司,輸了心上人,這麽久的努力全部化成了泡影,真是自作自受。
小雅姐随後将我摟緊懷裏讓我靠在她的肩膀上,她說:“錦瑟,謝謝你,去吧時境追回來吧,時境不是小氣的人,只是這事的确不應該把你拉進來。”
“如果她能降住時境,她就不會被戴綠帽子。”
“夠了”姐姐随後的話讓我大吼出聲,我不想聽,我不想聽,我跑出去飛快的跑出去,在一輛黑色的轎車前停下腳步,我使勁的拍打窗戶讓裏面的人看看我。
在車窗被搖下來的瞬間車動了,我死把住玻璃就是不肯松手,時境坐在車裏看着我,當時我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
“師傅開車”阿姨在這個時候對着坐在駕駛位置的男人說,男人會意啓動了馬達,“停車,快停車。”因為沖勁我被甩了出去,在松開手的那一霎那我只覺得天旋地轉,姐姐上來扶我起來的時候我大聲怒吼:“別碰我,滾,給我滾。”我發了瘋般的吼完全不顧身旁人的眼光,身子随後被一個柔軟的懷抱緊緊擁在懷裏,在一那刻我壓抑多年的情緒開始釋放,我哭的歇斯底裏哭的驚天動地。
“好了,乖,沒事的,我們回家啊,乖。”小雅姐随後和時境一人一邊給我按在車裏,在時境上車的時候小雅姐拉住她的手腕說:“時境,別輕易放手。”
我的意思不怎麽清晰只是記得後來跟時境回了家然後在她的哄騙下睡了過去,待我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床上了。
除了腿上的擦傷外其他的地方都是完好無損的,在我要下地的時候時境進了屋子見我要下地緊走兩步過來扶我,我仰頭看着她動了動唇但沒有開口說話。
“怎麽了這是,不貧了。”在喝粥的時候她拍了拍我的額頭,我低着頭慢吞吞的喝粥完全一副誰也不願搭理的模樣,吃完了東西我起身換了衣服準備去事務所上班。
時境見我要出門很快也換了衣服跑出來,我剛要往地鐵口的方向走她的車已經到了跟前,我想了想還是沒有上就這麽固執的悶頭走到了地鐵站。
剛上班朱姐就跟我說讓我去財務領獎金,我點了點頭去了財務室,這一天過的異常的難熬,突然間覺得沒有活幹是多麽的難受,當下真恨不得一個人負責是個案子,忙死才好。
準時準點下了班,在事務所門口我看到了時境的車,怔了怔然後拐彎往地鐵口的方向走去,她沒有下車來喊我也沒有跟上來。從地鐵口出來到時境家其實是有一段很長的路程的,看了看那筆直的大馬路再次垂下頭。在街邊的蛋糕店裏我買了一塊被糕點師傅做成玫瑰花的摩斯蛋糕。
提着那盒小小的蛋糕進了家門,剛走進屋子就聞到了香氣,時境做好了飯菜坐在餐桌前等我,走過去将手上的蛋糕放在她眼前,我說:“給你買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不喜歡我下次就不買了。”
“去洗手過來吃飯”
“嗯,好。”她就像是平時一樣給我夾菜跟我說話,那個蛋糕直到後來長毛了她也沒有動而是放進了櫃子裏,直到很久以後我問她問什麽不吃,她說,舍不得。
從那之後我更不願意去姐姐家,也絕口不再提姐姐,小雅姐偶爾會給我打來電話問問我的情況,然後又跟時境通上近一個小時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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