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三合一 (1)

“接下來是機甲課, 我們去訓練場吧。”

等到關于集訓的所有事情都已經通知到位後,雷塞爾拍了拍手:“今天米爾斯先生和克萊蘭老師都在,大家注意一下……嗯?亞撒, 你有什麽事?”

亞撒放下舉起的手:“我們沒有老師嗎?”從他踏入這個教室開始,就沒看見任何一個教職人員。

雷塞爾還沒說話,他身邊那個之前勾着雷塞爾肩膀的ALPHA就先笑了, 他拍了拍亞撒的背:“我們戰鬥指揮系就是為了培養帝國的領導人而存在的, 我們自己領導自己,不需要老師。”

“塞缪爾,把你的手從我可愛的學生身上拿開, 否則今天不讓你碰機甲。”一個輕佻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米爾斯手上拿着一個袋子走進了教室,“一個兩個的,太磨蹭了, 雷塞爾, 克萊蘭在催了, 還不快點組織排隊?”

“你什麽時候收學生了啊米爾斯先生,”塞缪爾笑呵呵地把手放了下去,帶頭開始組織排隊,“平時可不見你踏進我們教室一步。”

米爾斯看也不看他,把手中的袋子放在了亞撒面前, 對着塞缪爾道:“你們這裏ALPHA含量過高,今天好不容易有個OMEGA,我過來瞅瞅還不行?”

衆人都笑了起來。

米爾斯一直跟在亞撒身後, 在他進入隊伍之前拉住了他,也不顧周圍都是人,指了指他手上的袋子:“這個呆會兒帶給少将,放我那裏不安全。”科研處已經混進了手腳不幹淨的人,戈梅斯已經抓到了一個,但還沒有浮出水面的誰也不知道有多少,相對而言,交給亞撒還能安全一些。

亞撒不疑有他,點了點頭。

“這是少将的衣服吧?”米爾斯換上了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揪了揪亞撒的袖子,“以前看少将穿過,你穿着,倒是和他穿時的感覺不一樣。”

亞撒靜靜的等着他的下文,就聽他笑着道:“少将穿着讓人害怕,你穿着只會讓人想要從你身上把這件衣服扒下來。”

亞撒:“……我就不該指望能從您嘴裏聽見什麽好話,是不是?”

……

機甲課由米爾斯圍觀,克萊蘭指導,說實在的,亞撒覺得米爾斯就是挑着空兒和克萊蘭過不去,克萊蘭累的額頭都冒汗了,他還是慵懶的靠在一邊,連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不過這堂課倒是讓亞撒把班裏的大部分人認全了,果然應了卡萊爾之前的話,能在這裏就讀的,都是不好惹的人,這裏不但有政權之子,也有富豪榜上名列前排的富豪之子,其中一個甚至還是埃德蒙的遠親,只不過已經隔了很遠了,還有一個人讓亞撒很在意。

塞缪爾。

這個家夥的背景幾乎成謎,但是他和大部分人的關系都不錯,亞撒注意到他,還是因為每當課間有休息空隙時,他總能看見米爾斯在打量塞缪爾,而那種視線,那種眼神,他從來沒有在米爾斯眼中看見過。

“嘿,亞撒,一起去吃飯吧?”下課之後,亞撒一個人走在最後面,正想着呆會兒要到哪裏去找埃德蒙,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他回過頭去,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塞缪爾居然走在了他身後。

亞撒低下頭,不動聲色地和他拉開了距離:“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還有人在等我。”

“啊,是埃德蒙少将嗎?”一個叫科維的ALPHA湊了過來,“你們已經住在一起了嗎?”

亞撒沒說話,只是笑了笑,聽見說話聲音回頭的幾個人都被這個笑看呆了,塞缪爾沖着他們揮了揮拳頭:“怎麽,少将的人你們也敢看啊?”

“叮咚。”

正說着話,亞撒的智腦響了一聲,他正想看看是不是埃德蒙,就被一個人撞了一下肩膀,雷塞爾剛好準備來邀請亞撒一起去吃飯,今天他的伴侶也在,他想着也要把亞撒介紹給他,就看見一班的班長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還故意撞了一下亞撒,頓時就火了。

這可是少将的人,他們護着都來不及,這人居然還敢撞?

“喂!斯賓塞,你幹什麽!”雷塞爾大步走上來隔開了亞撒和被叫做斯賓塞的家夥,塞缪爾和科維幾個人馬上把亞撒拉到身後,“今天出門把眼睛忘在鞋底了嗎!沒看見這裏有人嗎?”

一班和二班向來都是競争對手,一班的班長斯賓塞作風張揚,目中無人,仗着自己老爹是元帥手下的人,就到處惹人不愉快,不光是雷塞爾,就連阿爾貝托的其他人都看他不順眼,只不過礙着他的家世,沒人敢惹他就是了。

只是亞撒身上還有傷,別人不知道,雷塞爾可知道,而且他不知道亞撒的傷口已經愈合大半,所以在他的認知裏,亞撒今天都是拖着傷來阿爾貝托的,斯賓塞居然敢撞人?這不是明擺着和埃德蒙過不去嗎?

“呦,我還以為是誰,不就是克萊蘭的小喽啰嗎?”斯賓塞嗤笑一聲,“讓開,別擋路。”

“道歉,”塞缪爾也走了過來,“今天不道歉別想走。”

亞撒蹙眉,他身邊的科維忙拉住他:“你別怕,就算今天不是因為你,我們也肯定要和一班打一架的。”

“放手,科維,我沒事。”亞撒道,科維還以為他害怕看見這種事,畢竟他見過的OMEGA就沒有幾個不怕的,只是亞撒那雙異常冷靜的眸子讓他莫名膽寒,不由自主就松開了手。

亞撒一句話也沒說,兩步走到斯賓塞面前:“抱歉。”

斯賓塞明顯一愣神,顯然是沒想到會在ALPHA聚堆兒的戰鬥指揮系看見OMEGA,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為,為什麽說……唔!”

亞撒收回一秒前對斯賓塞臍下三寸使用了暴擊技能的腿,在衆人看呆了的眼神中把肩膀上的羅德裏格爾家族的族徽擺正,這才施施然離開,留下被驚呆的一群ALPHA在原地風中淩亂。

“看什麽看,還不把你們班長擡走!”雷塞爾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斯賓塞的哀嚎聲吵得他頭疼,他沖着斯賓塞的幾個小跟班吹了聲口哨:“回頭讓他注意些。”

估計到現在斯賓塞還不知道他自己惹了什麽人,雷塞爾扭頭跟上了亞撒,塞缪爾朝還在咬牙切齒瞪着他的斯賓塞比了個“星際問好手勢”,差點沒把斯賓塞氣暈過去。

“亞撒。”

亞撒快要走到教學樓門口的時候,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他驚喜地擡起頭,果然在眼前不遠處看見了心心念念了一早上的埃德蒙。

埃德蒙身上的軍裝還沒有換下來,腰間佩着一把金色镂花的長劍,陽光照在他的臉上,為他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霧氣。

“埃德蒙先生!”亞撒撒腿朝埃德蒙跑過去,心裏因為斯賓塞的出言不遜而生的悶氣在看見埃德蒙的那一瞬間就已經不知不覺消散在空氣中,他快到埃德蒙跟前時,腳下輕點,直接跳起來撲抱住了埃德蒙。

埃德蒙被他熱情過度的動作驚得趕緊伸手托住他的屁股,往上一托,免得他因為用力過猛被自己的肩章劃破手:“這是怎麽了?”

亞撒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脖頸間使勁蹭了蹭:“埃德蒙先生,我餓了。”

“好好好,”埃德蒙連聲應着他,就這麽抱着他轉身朝着臨時食堂走去,之前在突襲中被襲擊的食堂和OMEGA專用宿舍還在重新修整中,阿爾貝托只好重啓了之前的舊禮堂作為臨時食堂,“我們去吃飯。”

而在他們身後,教學樓門口,除了已經對他們二人的親熱舉動習以為常的雷塞爾,其他人都是一臉淩亂。

這還是剛剛使了狠勁“暴擊”斯賓塞的亞撒嗎?簡直就不是一個人好嗎?

“你們該習慣了,兄弟。”雷塞爾同情的看着表情呆滞塞缪爾和科維,“我先去吃飯了,你們繼續。”

其他人:“……”

說好的OMEGA都是軟萌的呢?

果然都是騙人的。

……

“少将,這裏能坐嗎?”

臨時食堂裏只簡單的擺放了十幾張長桌,因為食堂很快就能修繕好,所以這裏也不必做太多的修整。

雷塞爾帶着他的伴侶找到亞撒時,埃德蒙正在給亞撒把牛排切成一個個小塊,而亞撒正用叉子叉起一塊牛排遞到埃德蒙嘴邊:“好吃,你也嘗嘗。”

埃德蒙張嘴吃了,順便把已經切好的牛排放在他的盤子裏:“嗯。”

雷塞爾笑眯眯地放下自己的餐盤,坐在了他們二人對面:“亞撒,介紹一下,我的伴侶,約書亞。”

亞撒從牛排裏擡起頭來,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銀色短發的青年,沒錯,青年,他看起來可比雷塞爾要大上不少,他屬于那種很溫潤的長相,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溫柔的鄰家大哥哥。

亞撒放下叉子,向他伸出了手,約書亞和他握了握手:“你好,約書亞.羅德裏格爾,我是埃德蒙少将的堂弟,在醫療室工作。”

“你好,亞撒.格雷爾,阿爾貝托新生。”亞撒笑了笑,心中默默腹诽:怎麽好像哪裏都能遇到和埃德蒙有關的人?

“剛才我過來的時候,好像聽見你們那邊有很大的動靜,發生了什麽嗎?”約書亞把自己手邊的橘紅色果汁遞給了亞撒,“這個送給你。”

“啊,謝謝。”亞撒趕緊接過來,喝了一口,“很好喝,謝謝。”

“不用說謝謝,你年紀比他小,他照顧你,應該的。”埃德蒙給他擦掉嘴邊的果汁,“約書亞,你們那裏今天應該來了個新人?”

“是啊,是叫萊恩吧,很可愛的小朋友,領悟性也很好,我很喜歡他。”約書亞回答完埃德蒙的問題,轉頭繼續看着亞撒,“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亞撒發現約書亞特別難對付,埃德蒙明明已經幫他轉移了話題,他卻還偏要把話題轉回來,雖然他的态度不會讓人覺得厭煩,甚至還會讓人在無意中跟着他的話走。

“抱歉,習慣了,你知道的,偶爾我也有必要對壓力過大的學生進行心裏疏導,這個真的很難改掉,如果給你造成了困擾,我很抱歉。”

“沒關系,剛才只不過是被欺負了順便報了個仇。”亞撒晃了晃腳,盯着埃德蒙手下的牛排,“埃德蒙先生,我還要。”

雷塞爾正在喝水,聞言差點噴出來,約書亞面色不改的給了他後背一巴掌,直把雷塞爾拍的龇牙咧嘴:“親愛的你下手也太重了!”

“給你長長記性,下次不要見到個OMEGA就亂說話。”約書亞低頭扒拉了一口飯,像是想起了什麽,對埃德蒙道:“少将,我聽說最近有人在肯伊森林目擊到了不明生物,是真的嗎?”

埃德蒙把最後一塊牛排喂到亞撒嘴裏,看着亞撒鼓着腮幫子咀嚼嘴裏的食物,低聲道:“誰告訴你的?”

亞撒咀嚼的動作一頓。

不是否認,也就是說,約書亞說的确有此事。

那麽為什麽還要把這次集訓的地點定在肯伊森林?

“這件事在軍部屬于軍事機密,按理說,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埃德蒙正色起來,“是誰告訴你的,約書亞?”

“還能有誰?阿爾貝托最張揚跋扈的不就是斯賓塞那小子嗎?”約書亞用叉子戳着雷塞爾放在他餐盤裏的煎蛋,“今天早上他到醫療室來給他老爹拿特效藥,結果一直盯着萊恩看個不停,用這件事調戲人家來着,誰知道萊恩看起來挺柔弱的一個OMEGA,打起人來倒是毫不含糊,都打在了看不見的地方,估計那小子到現在還疼着呢,就是沒拉下臉來治。”

雷塞爾哼了一聲:“疼死他算了,他還敢來撞亞撒,也就是亞撒出手比我們快罷了,否則我們二班還不得把他揍出花……哎呦!”

約書亞收回剛剛拍了他腦袋的手:“也不看看你面前都是誰,說話注意些。”

“……哦。”

亞撒倒是看得很稀奇,雷塞爾在班裏對其他人都是一副好好幹部的态度,沒想到私底下居然是這個樣子。

埃德蒙眉頭一皺,亞撒連忙趕在他前頭開口:“我沒事,真的沒事,就是被撞了一下肩膀而已,話說回來,洩露機密會怎麽樣?”

“也不會怎麽樣,也就是到星際監獄蹲個幾年罷了,不過這件事可大可小,具體還要看元帥的意思。”約書亞見亞撒有些不解,笑着給他解釋道:“這件事不太好辦,斯賓塞的父親是元帥手下的人,估計元帥也會顧及他的面子。”

“說起來,你們快要訂婚了吧?”雷塞爾忽然神秘兮兮道,“我聽約書亞說,他從萊恩那裏了解道,你之前好像失憶了,是真的嗎?”

埃德蒙正在給亞撒收拾餐盤的動作微不可查的一頓,但他的動作幅度很小,看上去就像是什麽也沒發生,亞撒自然也沒注意到這個:“嗯。”

“那你和少将是打算普通的訂婚,還是特殊的?”雷塞爾一臉八卦,現在的他看上去才真的像是個十八//九的少年,渾身的朝氣盡顯無遺。

亞撒咬着叉子尖,扭頭看向埃德蒙:“有什麽不同嗎?”不都是訂婚?

埃德蒙看着他,忽然就笑了,約書亞和雷塞爾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埃德蒙臉上的笑容,懷疑埃德蒙是不是中邪了,從來冷面的他怎麽突然就笑了!

“有件事大概會在下周的訂婚宴上公布,但是也可以提前告訴你們。”埃德蒙周身的氣度和緩不少,他的肩膀也放松下來,似乎想到了令他愉悅的事,就連嘴角那抹笑容都不曾收起,以致于桌上三人,甚至包括亞撒都覺得他有點,呃,得瑟。

“什麽事?”亞撒把手伸進口袋裏,打算把之前米爾斯讓他交給埃德蒙的小袋子拿出來,随口問道。

埃德蒙伸手捏了捏他軟乎乎的腮幫子,把不遠處圍觀已久正處于目瞪口呆狀态的二班衆人驚得差點從凳子上滑下去,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麽,但是埃德蒙的動作的确出人意料,說實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能吃到埃德蒙塞到他們嘴裏狗糧——還是很高級的那種。

“我和亞撒是命契伴侶。”

“……啊?”雷塞爾嘴裏的肉排直接掉回了餐盤裏,約書亞甚至都沒有閑工夫來教訓他,他瞪大了眼睛,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上一對命契伴侶是誰來着?

哦。

好像是他的伯父,卡萊爾,這次居然是埃德蒙,命契伴侶幾百年都遇不到一對,居然又讓羅德裏格爾家族遇上一次?

“命契伴侶?”亞撒聽見這個詞,簡直就是一頭霧水,然而看起來埃德蒙并不打算給他解釋,這讓他有些郁悶。

約書亞眼中的震驚轉為羨慕,帶着些許戲谑對亞撒道:“我很期待那天,我吃好了,雷塞爾,下午記得來接我。”

等到雷塞爾終于反應過來之後,身邊的約書亞已經回了醫療室,就連亞撒都被埃德蒙帶回家了——今天下午沒有課。

阿爾貝托的課程可以說是很寬松了,它給了學生更多的時間選修各類課程和進行實踐。

“這都是什麽好運氣啊?”他悶悶地趴到了桌子上,看着眼前的肉排,一絲食欲也無,“怎麽我就遇不上啊!”

他無力地砸了桌子一下,頭頂突然投下一大片陰影,他扭過臉,就見二班那群ALPHA正圍着他,他心中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就聽帶頭的塞缪爾好奇道:“快說說,你們剛才說了些什麽?”

……

亞撒看着專心致志駕駛星艦的埃德蒙,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埃德蒙先生,你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

埃德蒙瞥了他一眼,那雙湛藍色的眸子隐隐約約帶着些許笑意:“想知道?”

“嗯,想知道。”

“吻我,我就告訴你。”埃德蒙看着一臉認真的亞撒,莫名起了壞心思,想要逗弄逗弄他。

亞撒二話沒說,直接跨上他的大腿——他站直了都才只到埃德蒙的胸口以上,再加上他骨架小,這樣縮在埃德蒙懷裏倒也不遮擋埃德蒙的視線。

他伸手攬上埃德蒙的脖頸,把自己送了上去,在他唇角啄了一下:“夠了嗎?”

埃德蒙也不低頭看他,還在盯着懸浮屏上的行進路線圖,綠色的光點跳躍在他的眼中:“不夠。”蜻蜓點水般的親吻怎麽夠?

亞撒“噗”的一聲變出了黑色的毛耳朵和尾巴,那條黑色有力的尾巴纏上了埃德蒙的手臂,隔着軍裝輕輕的磨蹭着,然而埃德蒙還是不為所動。

亞撒咬了咬牙,幹脆湊上去在埃德蒙的薄唇上咬了一口,埃德蒙“嘶”了一聲:“怎麽還咬人?”

亞撒懶得聽他多話,擡頭含住了他的唇瓣,用小牙磨了兩下,舌//尖靈活地撬開了他的牙關,卻只停留在這裏,不再深入,只是時不時用小舌勾他一下。

埃德蒙再也受不了他挑釁一般的攻勢,此時他們正好在實戰訓練基地附近,埃德蒙幹脆把星艦停在了臨時停靠點,一手扣住亞撒勁瘦柔韌的腰肢,一手撫上他不停顫抖着的耳朵,加深了這個親吻。

這不算是他們第一次唇齒相觸,卻是第一次如此深入的擁有對方的氣味,略過了試探一般的輕觸,埃德蒙在他帶着紅酒香味的唇瓣間輾轉流連,兩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亞撒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窒息。

他被這種強勢的攻勢侵略到無法思考,眼前就是埃德蒙隐忍着的面容,他的眉毛,他垂下的睫毛……亞撒強忍住瞬間蔓延而至的從尾椎而起的異樣的酥//麻,閉上了眼睛。

一時之間,整個駕駛艙只剩下兩人粗重的呼吸聲,信息素的互相交//融給了亞撒不小的刺激,險些招架不住。

伴随着亞撒的一聲輕哼,埃德蒙最後在他唇角烙下一吻,兩人額頭相抵,埃德蒙看着眼角眉梢間盡是動//情之色的亞撒,深深的吸了口氣:“……你真是要了我的命。”

“嗯?”亞撒還沒從方才的刺激中回過神,此時眼中盡是迷蒙水霧,茫然的靠在埃德蒙身上,細細的平複着呼吸。

他從未和任何人有過這親密的接觸,第一次就給了他這樣大的沖擊,心跳加速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空間裏是那樣的明顯,幾乎要讓他無地自容,然而埃德蒙懷裏左右就這麽大地方,腰上還箍着一雙有力的大手,他無處可逃。

兩人方才親吻時不免有些動情,雙方的衣服都有些亂,埃德蒙給亞撒整理好衣服,又和他就這麽相擁着坐了許久,就在亞撒快要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埃德蒙在他額頭上輕啄着,道:“亞撒,你不是想知道命契伴侶是怎麽回事嗎?”

之前卡萊爾問他,打算怎麽和亞撒解釋這件事,他沒有當面回答,而現在他覺得,這就是最好的時機。

“嗯……嗯。”亞撒從他懷裏爬起來,還有些困倦,頭一歪,就這麽斜靠在埃德蒙身上,腰上還搭着埃德蒙的一只手,眼睫毛直打顫,小扇子一樣,頭發也軟軟的從埃德蒙頸間滑下去

“嘶啦——”

“嘶——”

耳邊突然響起衣帛撕裂的聲音,亞撒頓時警覺的坐了起來,卻在看見埃德蒙身後那對巨大的黑色龍翼時,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埃德蒙的手。

不算大的駕駛艙內,這對龍翼遮去了大多的光亮,黑色堅硬的龍鱗細細密密,整整齊齊的覆蓋在龍翼表面,亞撒可以看清楚龍鱗下結實的龍的骨骼輪廓,龍翼的尖端帶着尖銳鋒利的刺,完全可以想象這對龍翼在戰鬥中的影響力。

埃德蒙看着一臉震驚的亞撒,在他臉上找不到他想要的溫軟和理解,埃德蒙霎時間有些心驚。

亞撒……果然還是接受不了嗎?

“埃德蒙先生,這是從你的背上長出來的嗎?!”

還沒等埃德蒙胡思亂想太多,亞撒就一個猛撲撲進了他懷裏,小手扶着他的肩膀,試圖看清楚龍翼是怎麽從他身體裏長出來的,埃德蒙被他的動作一驚,又怕他從自己身上摔下去,忙伸手扶住他的小腰。

亞撒看着埃德蒙身後衣服上的兩個破洞,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戳了戳那對龍翼,他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好溫暖。”

“和埃德蒙先生一樣的溫度。”

埃德蒙一時竟有些怔住:“你不怕我?”

是的,羅德裏格爾家族與龍族的關系的确是公開的秘密,但這并不代表他們就不害怕龍族。

龍族完全形态下的模樣強大卻也令人心生膽怯,所以他們從來不輕易對外人暴露自己的獸型,就算是最親密的愛人,也要顧忌着會不會吓到他。

沒想到,亞撒看到他的龍翼之後,居然會是這個反應,他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恐懼和不安,只有閃着亮光的好奇,一切都是那樣的平常。

“為什麽要怕?”估計是前世一直和游戲有接觸的原因,他很自然而然的接受了“伴侶是個龍族”的設定,在他是個OMEGA之前,他也是個男人,埃德蒙的龍翼在他眼中看來就是強大的代表,龍族什麽的,對他而言,簡直就是無法抵擋的誘惑,“我很喜歡。”

他的手指順着龍翼上隐約可見的血管一路摸下去,手下是蓬勃的生命力,他的眼中盡是迷戀和沉溺,沒有絲毫的畏懼和排斥,他扭過頭看向埃德蒙:“埃德蒙先生,你知道嗎?”

“什麽?”

“那次,在蘇珊娜裁縫店,我第一次看見你,就有種感覺,”亞撒的手撫摸着他的龍翼,眼睛卻緊盯着埃德蒙,“那個于紛飛戰火中伫立的男人,我想讓他成為我的,我一個人的。”

那種帶着顫栗的觸感讓埃德蒙眸色漸漸變深,龍翼慢慢收攏,把兩人裹在其中。

駕駛艙裏只能聽見令人面紅耳赤的親吻聲,和衣料摩擦時的聲音,時不時傳出幾聲驚呼,惹人無限遐想。

……

“約書亞先生,我來拿繃帶……”塞缪爾說着話推開了醫療室的門,卻沒有看見平時會在這裏忙忙碌碌的約書亞,他像是想起了什麽,看了看智腦上的時間,“啊,他還沒回來啊。”

阿爾貝托的學生都知道,他們的醫療室醫師約書亞.羅德裏格爾有個比他還小的伴侶,而且占有欲很強,午後兩點之前在醫療室都是看不見他的,估計又被雷塞爾拖出去約會了。

“雷塞爾這家夥,啧,疼死了。”他撸起袖子,看着破開了一條大口子的手臂,還有隐隐有要滲血跡象的傷處,有些不耐煩,一班那群人居然敢和他們搶訓練場,遇上這種事他們都是直接打一架解決,誰贏了,訓練場歸誰——阿爾貝托信奉弱肉強食,如果在學校裏都活不下去,那麽到了星際戰場上也是個廢物。

事實上,這的确很湊效,據說當時的埃德蒙少将可是打遍整個阿爾貝托——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結果一班那群人耍陰招,害的他撞在了還沒組裝完成的大型機甲部件上,尖銳的邊角給了他狠狠的一下,這下可好,估計就算找到繃帶,繃帶也得被他染成紅的。

“有什麽事嗎?”

一聲輕輕的,像是嘆息一樣的聲音響起,塞缪爾被這個突然響起的聲音吓了一跳:“誰!”

從醫療室的窗簾後面走出來一個少年,他有着一頭紅色的頭發,頭發簡單用發帶在腦後紮成一個揪揪兒,他漂亮的簡直就像是個精致的人偶,一身簡單的白色襯衫和水藍色長褲,被長褲包裹着的腿修長筆直,透過白色襯衫能隐隐約約的看見他精致的腰線,好像一只手就能握得過來。

巴掌大的小臉,一雙鳳眼微微上挑,卻不紮人,只是這麽淡淡的看着塞缪爾,唇色也很好看,像是剛剛從樹上摘下來的雞蛋果。

“先生,你的手臂流血了。”少年把手裏捧着的小型食人草放在身後的窗臺上,回頭就看見血已經染紅了塞缪爾的袖子,“這是怎麽搞的?”

“啊,”塞缪爾從怔愣中回過神來,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卻扯到了傷口,疼得他呲牙咧嘴的,“撞到了V型配件上,被劃破了。”

“過來坐下,我給你清理一下。”少年拉過一張凳子,示意他過去坐下,自己則開始準備清洗傷口要用的藥品,實際上醫用機器人就可以很快的治好這點小傷口,但是對于ALPHA來說,醫用機器人基本上對他們沒用,所以阿爾貝托設置的唯一的醫療室大部分時候都是為ALPHA服務的,偶爾也會為熱潮期到來卻不方便的OMEGA提供每月限量的抑制劑。

再加上塞缪爾的傷口沾了髒東西——要知道,訓練場的機甲都是公用的,雖然說每天都在清洗,但終歸不是很幹淨——所以,清洗包紮才是最好的處理方法,ALPHA的自愈能力還是很好的。

塞缪爾忙坐到他身邊,看着他用鑷子沾着清洗用的液體在他的傷口上小心翼翼地來回擦洗,從他的角度看過去,甚至能看見少年的耳朵上有兩個耳洞。

紅色很适合他,如果這樣白皙的皮膚被紅色的寶石耳釘襯着,一定更好看……

“先生?”少年皺着眉頭看着一臉呆滞看着他的塞缪爾,“您沒撞壞腦子吧先生,這清洗藥劑的濃度可不低,您不疼嗎?”

塞缪爾不解地歪了歪頭,後知後覺地捂着手臂蹦了起來:“……天!!”

疼!!疼死了!!!

幾分鐘之後,少年按着終于消停下來的塞缪爾給他包紮傷口,一圈圈的白色繃帶纏在塞缪爾幾近小麥色的手臂上,有些滑稽,但是塞缪爾完全沒有認識到這一點,臨走了才想起來問少年的名字。

“萊恩,”少年把已經用過的藥劑扔進垃圾機器人嘴裏,看着上面顯示的分類,頭也不回,“我叫萊恩。”

“下次,”塞缪爾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看起來竟然有些羞澀,“下次還能見到你嗎?”

萊恩輕笑一聲,轉身從帽子架上拿過一件嶄新的白大褂穿上,一邊整理着扣子,一邊笑着看着他:“如果你有任何需要,随時歡迎你的到來。”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塞缪爾還是會想起這一天,紅發的天使一樣的少年站在灑滿陽光的窗邊,對着他露出一個清淡的笑容。

那一刻,他第一次知道了一見鐘情是什麽感覺。

……

“你是說,命契成結之後,我的身上會出現屬于你的象征?”亞撒懶懶的趴在埃德蒙的後背上,身後的尾巴慵懶的來回甩着,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不錯,他捏了捏埃德蒙的耳垂,“可以具體說說嗎?”

埃德蒙看着已經快到了的元帥府的坐标,偏過頭在他不老實的小爪子上親了一下:“父親和爸爸命契成結的時候,爸爸的頭發也變成了和父親別無二致的顏色。”

他那時候還沒出生,後來也只在僅留下來的放在卡萊爾書房裏的記錄芯片的視頻中看到過這一幕,他記得在卡萊爾吻在安格斯的額頭上時,安格斯的棕色短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柔和耀眼的金色,後來聽卡萊爾說,安格斯常常朝他抱怨,“我看起來像你。”

他也記得卡萊爾說起這件事時,臉上懷念而又悲傷的神情。

失去安格斯于他而言,相當于硬生生的割開他的心髒,命契伴侶之間的羁絆,遠比常人所知曉的要複雜深刻的多,他們于對方而言,是生命,是衆生,卻又重過生命,重過衆生。

只因,有時候,一人即是衆生。

是在宇宙茫茫星辰的光屑中,不起眼,卻和你萬般契合的那一顆,就算相隔萬千光年,我也會找到你。

即便卑微,你也是我一生一遇的陽光和溫暖,只要擁有彼此,就能所向披靡。

亞撒唔了一聲,安安靜靜地在埃德蒙肩膀上趴了好一會兒,就在埃德蒙以為他睡着了的時候,他突然出聲道:“你為什麽這麽确定,我就一定是你的命契伴侶呢?萬一……萬一弄錯了呢?”

埃德蒙聽出了他話語間深藏着的顫抖,他知道,他的小王子在為他着想呢。

“亞撒,你可能不清楚龍族的特性。”埃德蒙目視前方,穩穩的把星艦停在元帥府的停靠點,這才回過頭注視着他漆黑的眼睛,“我是在遇見你之後,才覺醒了龍族的血統的。”

有的龍族,一輩子也遇不到屬于自己的命契伴侶,所以他們一輩子也無法覺醒血統。

“能遇見你,大概已經用盡了我一生的運氣,”埃德蒙輕聲笑着,撫上他的側臉,看着亞撒乖訓的在他手上蹭蹭,“但我心甘情願。”

亞撒在他手上蹭了蹭自己的毛耳朵,他很喜歡埃德蒙手心指腹處的繭子,那讓他覺得很舒服:“埃德蒙先生。”

“嗯?”埃德蒙應他。

“我的運氣也很好,”亞撒看着他,“我會把我的運氣全都給你,所以,沒關系的,埃德蒙先生一定會很幸運的。”

埃德蒙低頭親了親他:“謝謝你,亞撒。”

“咚咚。”

星艦被人翹了兩下,兩個人同時擡起頭,亞撒撓了撓臉,把尾巴和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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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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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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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