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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 摸摸他的腦袋：“怎麽個栽法？”

“你說呢？”

顧澤遠正低頭忙着幹“正經事”，聲音被迸發的欲.望所感染，晦澀暗啞, 氣息一時輕淺一時粗重，說了這麽一句話。

緊接着, 擡起頭看着面前的馮佳兮。

眼神濃郁熱烈。

馮佳兮霎時就明白他在想什麽。

這種事女人越推脫, 男人就越想, 帶着欲拒還迎的味道。顧澤遠是成年男人，平日裏雖然潔身自好, 但上下班那麽多漂亮的美女在眼前瞎晃，他即使再不喜歡，也不可能不動交女朋友的心思。

現在有了，情到濃處，水到渠成，如果說是不想做更加深入交流的事那是假的。

“行不行，嗯？”

他抵着她的額頭, 問了一聲, 繼而又沿着脖子向下親.吻......

馮佳兮肥大的T恤領口有一邊已經卡在了手肘部位，露出半個肩膀出來，他在上面埋頭流連, 呼吸仍舊時淺時重, 動作時而克制時而好似自己也把持不住，力量的搏鬥中，她輸下了陣, 心跟着如同做過山車一樣。

猶豫了很久，最終點了點頭。

.......

第二天一早，天亮了, 昨天到淩晨才睡，難得馮佳兮快十點了都沒醒過來，又過了半個小時她才睜開眼，躲在被子裏，身邊的人早已經不見，自己卻什麽都沒穿。

剛想要坐起來。

浴室的門開了，顧澤遠只穿了條長褲，頭發濕濕的，他用毛巾擦了擦，原來是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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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沒待馮佳兮回過神，他已經走了過來，掀開被子，又進去，抱着人，黑色的長發淩亂的散在枕頭，被單以及裸.露的身體上。

顧澤遠看得眼熱，低着頭繼續......

自從那天後，或許是有了某種象征意義的親密接觸，馮佳兮對顧澤遠的依賴越來越明顯，而顧澤遠......

正是周末，她還在他家。

明天就是元旦了，在準備考試的田蕊百忙之中打電話問馮佳兮：“快過新年了，你要不要一起跟我出去玩？”

馮佳兮想着确實已經好久沒見面了，點頭說了好。

“你在學校吧，要不我們明天老地方見？”

田蕊道。

馮佳兮咬咬牙：“我不在學校。”

“那你在哪兒？”她又反應過來，驚訝，“你跟師兄同居啦？”

趕緊解釋：“沒有！我只周六日來。”

不知道怎麽回事，讓她對着鄭柳雯說這些她沒覺得有什麽，對着田蕊總有種心虛的感覺，大抵這些事情在性格張揚，行事大膽的鄭柳雯眼裏已經見怪不怪，她還有認識不到一個月就滾床單的朋友呢，可田蕊在她心中就是好學生的形象。

“那你跟師兄，有沒有那個......嗯？”

她也很八卦。

馮佳兮有些尴尬，不知道怎麽說，不開口，有點像默認。

“就是有喽！”她曉得她是什麽意思，安她的心，“你放心啦，別怕我對你有其他想法，這種事情在我們學校也不是什麽大驚小怪的事，做好措施就行了，況且師兄都這個年紀了，你讓他再憋上個幾年，興許能憋壞了，要怪就怪你為什麽找個已經畢業的......”

馮佳兮嘆嘆氣：“田蕊我還真小看你了。”

“哈哈哈，不說了，我還有點事，這樣吧，我明天能不能去你們那兒，我有點好奇想看看師兄家什麽樣。”

馮佳兮轉頭就問了顧澤遠，顧澤遠說好，想了想卻又改口，說是讓她過來，明天叫上陸征他們先一起吃個飯，吃完再出去逛街。

征詢了田蕊的意見，她欣然同意。

進了新的一年，一切都是新氣象。

加之外面正下着雪，白茫茫一片，好像仙境般。馮佳兮家在南方，之前很少見過這種場景，來了這裏之後，才感受到那種過年時伴着大雪紛飛的美感。

這一年她交了男朋友，不知是不是從小少了父愛的原因，她股子裏缺乏安全感，鄭柳雯曾給她分析過說她是那種要麽不親近，要麽就過于依賴的性格，對不熟的人永遠都是一副淡淡的姿态，可親近的人又百分百依靠。

這樣不好，會讓男人覺得累。

所以一開始她才不贊成馮佳兮跟顧澤遠在一起，就是覺得顧澤遠是富家子弟，看着成熟，不一定會遷就人，就算因為愛妥協幾次，可次數多了誰受的了？

然而漸漸地，從馮佳兮口中得知這是一個步入膏肓的大男人主義晚期，老婆越依賴他就越有成就感，慢慢覺得這兩人真是天生一對。

陸征提議元旦當天吃火鍋，馮佳兮早就買了食材，一早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起床去廚房準備。

挑衣服的時候，心血來潮選了一件v領的黑色緊身毛衣，下面再配個淡色的直筒牛仔褲，感覺脖子空空的，又系了條絲巾。

站在鏡子前，非常滿意自己的傑作。

新年第一天當然得穿好看一點，而且還有那麽多人來呢。

照着照着開始覺得不對勁，聞到了一股奇怪的煙味，回頭一看顧澤遠正坐在床上抽煙，他一早被一個業務上的電話吵醒，去陽臺接了，回來後就開始脫馮佳兮的睡衣，上手夠了，也親夠了，等馮佳兮掙紮着起床，他也就待在一邊看着。

“你在屋裏抽什麽煙？”

馮佳兮皺着眉問。

他很少這樣，相處久了，她就發現顧澤遠是那種典型的有教養的家庭教出來的有教養的孩子，不能說一點缺點都沒有，但最起碼尊重女性沒有惡習，就連偶爾抽根煙，也都是盡量找人少的地方。

今天确實有些奇怪。

他把煙滅了，走到她面前低頭看了看，貼得很好，沒露，就是這身太前凸後翹了，他不太滿意，摟着她的腰，只說了兩個字：“換了。”

馮佳兮無奈。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他們在穿衣或者其他上面有分歧了，自從關系有了那一次的突破後，他對馮佳兮的占有欲越來越強，很多時候連她穿什麽都要管。

才不理他，她推了下人，說別鬧了，我還有事，趕緊去了廚房。

來的最早的是田蕊，說要幫忙一起幹活，進門後先看了看陳列擺設，跟顧澤遠聊了幾句，她便去打下手。

十點多，陸征他們也陸續到來。

又過了一個小時，插好插頭，将涮火鍋的菜端出來，十二點整，大家圍坐在了電視機前開始動筷子。

除了陸征，只有陳建來了，張楠要在家陪孩子，當然還有一些公司裏他們招聘的剛畢業的小夥兒。

正是鬧騰，喜歡湊熱鬧的年紀，調了一個內衣秀頻道就怎麽都不肯換臺，竟然連籃球比賽都再看。

田蕊性子活潑，才相處沒多久就自來熟，看着他們，嘀咕：“糟糕，我對理科男的印象又差了，大概就是你們這些帶着眼鏡，穿着格子襯衫，表面看起來嚴肅冷靜，私底下會看小黃片的形象。”

“哈哈。”有人逗她玩，“誰不看黃片，你們系的男生不看，這麽正經？”

“看歸看，沒你們這麽讓人驚訝。”

大概是反差太大了。

“小妹妹，誰不喜歡看美女啊。”

有人起哄，對着電視機吹了下口哨，這是他們在陌生人面前怎麽都不會做的。

田蕊側過頭盯着電視屏幕，确實電視機上的女人身材勻稱高挑，穿着各種各樣的比基尼連她這個女人都覺得賞心悅目。

但一回頭發現他們各個那副色眯眯的樣子，有些不是滋味，酸溜溜地說了句：“身材也沒多好嘛，我看還沒佳兮好。”

這話一出，大家都愣了，先是陸征笑着開口：“怎麽，你見過？”

眼神卻看向顧澤遠，有些調侃的意味。

田蕊應和他，撐着下巴笑嘻嘻：“當然看過，還摸過呢，一級棒！”

馮佳兮雖然個子沒這些一七幾的模特個子高，但是她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該瘦的地方也瘦，感覺腿還非常直，像筷子似的。

她簡直喜歡的不得了。

是誰說來着，其實女人比男人更懂得欣賞美女，而且看得更加仔細，更為挑剔。

“不過說真的，佳兮你也可以去試試，說不定還能成名呢，到時候我提起你的名字多有成就感，你不是當過模特嘛，有經驗......”

可還沒講完，顧澤遠就馬上摟住馮佳兮的腰，打斷：“她不去，要去你去。”

陸征在旁邊已經笑得直不起身來。

吃完飯，大家就各自散了回家，馮佳兮陪田蕊逛街，從家裏出來後，找了商場，倆人進了一家品牌店，買衣服時，馮佳兮跟田蕊道歉道：“不好意思啊，今天的事。”

田蕊正在看一條冬天的裙子，一愣，回頭問：“什麽事？”

“你別跟他計較，他平時也不這樣，你大概是比我了解的，他很少讓女孩子下不了臺，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

“哦，你說剛才那件事啊，我早就忘了，不過，”她擠擠眼，“師兄還真是挺讓我吃驚的，認識這麽久沒看他在飯桌上駁過人面子。”

馮佳兮将他如何對自己穿的衣服“指手畫腳”，一系列種種說了出來，多是甜蜜，也有點苦惱。

田蕊沒想到竟然連穿一件衣服都要管，瞪着眼睛：“這麽嚴？”

馮佳兮點點頭。

身邊的人看好戲的模樣：“這你要是跟哪個男人走近一點他這醋還不得打翻到太平洋去，真沒看出來。”

她拿了裙子邊往試衣間走邊說。

就在她進去時，馮佳兮的手機響了，她拿出手機一看，頓在那裏，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