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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真有這打算吧？”

他見身邊的人似乎認了真, 有點驚訝地問。

可顧澤遠顯然不想多說，作為局外人，孫緯也不好過于幹涉, 沒說什麽，拍了拍他的肩, 繼續往前走。

顧澤遠當天下午就開了車回去, 他是隔天在辦公室接到孫緯的電話, 那時陸征正在和他談工作上的事，話說到一半被打斷, 豎起耳朵聽他們到底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在現在談。

“澤遠，你拜托我的事都辦好了，安心地等結果吧。”

顧澤遠道謝：“這次麻煩你了，回頭我請客吃飯。”

孫緯笑笑：“那必須的。”轉而又聊起正經事，“這家夥還挺有一套，本來已經跟我們那塊負責人打好了關系，單子非他莫屬了, 估計連他自己都想不通, 怎麽會突然來這麽一出。”

見他沒吭聲，孫緯又問：“他到底怎麽惹你了，非要這麽搞他, 這下我看他想留在這裏發展的計劃是泡湯了。”

顧澤遠最終目的就是這個。

他猜不出趙晉明舍近求遠要來這邊發展的理由是什麽, 但他知道只要他出現在馮佳兮面前一天，将來他們的日子就并不好過，最好的辦法莫過于天高皇帝遠, 誰也見不着誰，誰也管不着誰。

讓他回自己的老窩，為此他不惜麻煩自己的朋友。

“對你沒什麽影響吧？”

跳過之前的話題。

孫緯道：“你也知道這些供應商都是求着我們來辦事, 一定要分出個好壞來的話要我看就是誰更會做人。放心吧這點小事不必放下心上，真要對我們有影響，我也不敢這麽輕易就答應你啊，倒是......”他欲言又止，“你搞這麽大，不怕被你父親知道？”

他笑笑：“這種事情老頭子不管。”

“那行，算我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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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緯挂了電話，顧澤遠收起手機，繼續剛才的談話。

“你跟老孫商量什麽大事呢？”

陸征刨根問底。

可任憑他怎麽想把身邊的人嘴巴撬開，打聽到一絲一毫的消息，都沒有成功，似乎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除了自己以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過了幾天，又到周末，顧澤遠打算帶馮佳兮回家見他母親。

他父親最近事情多，已經有近一個月都是把家裏當作落腳睡覺的旅館了，本來不必急于一時，可怕馮佳兮多想，索性先讓她見一見他母親，正好也有個緩沖的機會，省的顧父吓着她。

事先沒跟她說，在馮佳兮坐進副駕駛後，把這件事跟她提了提，聽到馬上就去，她吃了一驚，問：“你怎麽不早點跟我說。”

“現在說有什麽不一樣嗎？”

“怎麽會一樣！我還什麽都沒準備。”她理了理自己頭發，好像外形有多麽糟亂似的。

顧澤遠看着她笑：“放心吧，這樣挺美的，很适合去見長輩。”

“盡做些不靠譜的事。”

嘀咕一聲，雖然有些不願意，但得知顧母已經在家裏準備了，不好再說什麽，只一路問要不要買一些東西帶過去。

畢竟第一次去空手總是不太好。

在等紅燈的時候，顧澤遠側過頭拉着她的左手放在嘴邊親了親：“不用，你還是個學生，我媽不會說什麽的。”

忐忑，焦躁，不安，這些情緒在見到顧澤遠母親的那一刻統統銷聲匿跡。

因為他母親看上去實在是一位很好相處的長輩，長相溫婉大氣，保養很好，雖然因為上了年紀的原因面龐已經開始微微呈現這個年齡段該有的富态，依稀還是能從模子中看出年輕時的美麗。

趁着晚飯還沒好，她簡單地問了一些馮佳兮家裏的事，跟她之前了解到的差不多，也就沒再說下去：“以後工作有什麽打算嗎？”

“還沒有确定，到時候根據情況走。”

顧母知她是怕說了什麽讓自己不喜歡的職業，惹她不高興，輕聲說道：“不要有壓力，我們家對兒媳婦職業沒什麽刻板要求，有什麽喜歡的你盡管去做。”

馮佳兮點點頭。

“準備什麽時候結婚？”

這句話卻是問顧澤遠的。

“等她畢業吧，一畢業就結。”

他坐在馮佳兮身邊回道。

因為家裏就三個人，不喜鋪張浪費，只準備了幾道菜，吃完飯後，時間也不早了，阿姨打掃了客房，顧母留馮佳兮住一晚，實在拒絕不了，她只好點頭同意。

又聊了會兒天，各自回了房間。

客房裏什麽都有，正當她想去洗澡的時候，門又被敲響，去打開一看，是陳阿姨，拿着一套睡衣遞給馮佳兮：“這是澤遠妹妹的，還沒穿過，她有時會過來陪她三嬸兒住一住，就落在這兒了，乖，換了睡覺舒服一點。”

馮佳兮從她手裏接過，說了聲：“謝謝阿姨。”

“客氣什麽，澤遠脾氣不是太好吧？有些事他就是轉不過來，你多擔待一些。”

“我知道的，阿姨。”

“哎，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休息。”

“好的，再見阿姨。”

......

馮佳兮關了門後，愉快地心想真是連他家裏的保姆都知道他那個脾氣，在有些方面固執地一般人都受不了。

拿着睡衣去洗了澡，從浴室出來後，準備睡覺。

睡覺之前躺在床上看了眼手機，兩分鐘前某人給她發了消息，只有五個字：我馬上過來。

馮佳兮頓時手忙腳亂坐起身，他來幹什麽不用腦子想都知道原因。這還在他家，她可不想因為他亂來給他母親留下不好的印象。

馬上回：“不要。”

然而剛打完字，房間的門就被打開了。

顧澤遠走了進來。

“你來幹什麽？”

他靠近：“還睡得習慣嗎？”

馮佳兮攆人：“你趕緊走別讓你家阿姨看見了，她随時會上樓。”

“看見有什麽關系？”

不解。

馮佳兮怒：“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顧澤遠摟住她的腰，躺下去，翻了個身，讓馮佳兮壓在自己身上，在她耳邊低聲說：“我來看我女朋友不可以？”

說時，手已經開始脫她的睡衣。

馮佳兮瘦，從上往下也是可以的，拉開肩帶，往下拽，她拼盡全力阻止他的動作：“你幹什麽呀。”

顧澤遠停下看着她：“你穿着別人衣服跟我親熱不覺得別扭？”

馮佳兮想将肩帶重新拉回去，瞪了他一眼：“這是新的，況且你妹妹是別人嗎？”語氣又強硬了幾分，“松手，全露出來了。”

他繼續扯，嘴裏還來了句：“我什麽沒看過。”

......

馮佳兮罵了句流氓。

到底沒讓他得逞，親夠了，摸夠了，時間不早了，才偷偷離開她房間，沒想到一出去就看見他母親。

關了門，他回身問：“媽，你怎麽上來了？”

“佳兮睡得還習慣嗎？”

“還行。”

顧母點點頭，沒着急開口，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問：“在裏面待多久了？”

顧澤遠辯駁：“媽，你想哪兒去了，才進去什麽都沒幹。”

她倒不是介意這些，這個血氣方剛的年紀，讓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只手拉手，接個吻，怎麽說都不現實。

況且肯定是自己兒子太難纏了，人家姑娘實在受不住......

于是瞪了他一眼，警告道：“別的我都無所謂，就是不準給我帶着肚子結婚懂不懂？”

“我知道，只是媽你思想會不會太傳統了，現在這社會，這算什麽？”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顧母變得嚴肅“有些還是要注意一點，說出去總歸是名聲不好聽，你也要為你老婆考慮，以後孩子一生出從時間上推算是結婚前懷上的，指不定外面編排出什麽話，你要忍不了就趕緊結婚。”

“我知道。”

顧澤遠有些尴尬，卻還是點了點頭。

......

周末趙晉明在家裏休息，跟妻子吃過早飯去樓底下逛了一圈，回書房開始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一坐下，他從抽屜裏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點着，吸了一口，覺得不對勁起身又去開了窗。

周方蕾會時不時進來檢查，最近在他香煙這一塊管控地特別嚴，過過瘾有時也不可以。

他站在窗戶邊托着右手的手肘部位，皺着眉想着這幾天的事。

萬裏采購部的負責人他花費了點力氣去打點，眼看着這塊肥肉已經到了嘴邊，這幾天卻突然沒有了消息。

做生意趙晉明有自己的一套，既要各方面都考慮周全，把所有人都打點妥當，又得有企業自己的尊嚴和格調，因此達成口頭協議後，他便采取晾一晾他們的政策，等他們自己來找上門。

自然他在價位以及産品上都有絕對的自信，才敢走這一步棋。

可幾天沒有聯系，趙晉明有點着急了，摸不清對方在想什麽，畢竟他們的産品也不是完全不可替代。

頭一次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

接得很快，一通，他面帶笑容，應承地問：“錢總啊，是我晉明，那個咱們前段時間談的合作的事情怎麽現在還沒有眉目？”

對方好像在專門等着他來給他打這個電話，有點為難地開口：“晉明啊你怎麽回事，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本來已經板上釘釘的事了，我報告給孫總，孫總突然改了口，說考慮合作長久的緣故，本地企業比較有信服度，說你們到底是別的地方來的，具體底細摸不清，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借口......”

“哦，是嗎？”

趙晉明畢竟做了多少年生意，見過各種大風大浪，情緒并未有什麽波動，但那一刻，似乎已經猜到了這其中的緣由......

作者有話要說：  欠的我盡力寫，碼字速度有些慢，大家見諒（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