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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鲇喰響老師敬啓
我近日已經從北海道離開,抵達了另外一個地方,随信了附上幾張北海道的明信片。
想來響桑你已經在橫濱居住了至少有一個多月了,是否對橫濱已經熟悉起來了呢?
我的朋友發現,您寄給我們的信上似乎有些微妙的地方,仿佛我們的通信已經被人打開過一樣。
所以還請您務必注意安全。
……】
“诶!你還真的是織田作的朋友啊!”織田幸介拿着響給他看的信件确認了一次,終于可以判斷出來,響并沒有在騙他。
織田幸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是我誤會你了。”
“我請你去吃東西吧。”響提議道。
她其實是個土豪,畢竟不說家裏給的零用錢,就單看她自己,從幾年前開始寫作,基本上每本書都能賣上上百萬冊,版稅收入相當可觀。
“這多不好意思。”織田幸介有點羞澀,不過還是跟着響走了。
事情到底是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的呢?
把時間轉回半個小時以前...
——————
“我是織田君的朋友。”響解釋道。
“你說是就是嗎!”織田幸介還是一臉的警惕。
響思考了一下:“那你要怎麽才相信嘛?”
織田幸介已經沖了上來:“我是不會讓你們的陰謀得逞的!”
一秒鐘以後,織田幸介,再起不能。
“喂,你沒事吧?”響蹲下來戳了戳織田幸介的頭頂。
他們兩個邊上兩夥不良已經開始交戰了,響拖起織田幸介往邊上走了幾步,免得被交戰的雙方不小心誤傷。
“太丢人了。”織田幸介臉朝下趴着,惱怒地錘了一下地。
“居然一下就...被...被女孩子打趴下了...”
響走到一邊,之前接下他書包的那個不良,為了打架方便,把她的書包放在了一邊的椅子長椅上,響從書包裏面摸出了前兩天收到的織田作之助的來信,給織田幸介看了。
——————
“诶,原來您就是鲇喰老師嗎!”織田幸介壓低聲音,一臉的震驚。
他們兩個現在在一家甜品店裏面吃冰激淩。
“嗯嗯。”響叼着冰激淩勺子點點頭。
“對了,我有件事想要問你。”響也壓低了聲音。
“您說,我要是知道就一定會回答的。”織田幸介是個看起來很開朗陽光的男孩子,雖然他自稱夢想是做黑手黨,但至少看起來他現在還是一個健氣的男孩子。
“織田作之助...是不是之前你說的,你将來的夢想要從事的那個職業。”因為在公共場合,所以響說的很含糊。
“對啊!”織田幸介用力點了點頭。
可能是因為一直在橫濱這樣的地方長大,甚至在被織田作之助收養之前,他和其他的孩子們都是生活在貧民區裏面的孤兒,見識過了很多橫濱的混亂的他說着要做黑手黨并不是玩玩的。
像織田幸介這樣的孩子是真的把黑手黨當做一種正當職業,當做是一種能夠支撐他們在橫濱活下來的職業。
尤其是養父織田作之助還原本就是黑手黨,這更加讓織田幸介把黑手黨當做一種可以稱之為“夢想”的光明正大職業了。
所以他并沒有響想象中的避諱之類的感覺,很大方的就說出了養父是黑手黨這件事。
在這樣的孩子眼中,黑手黨甚至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好的就業去向,畢竟黑手黨有武力,可以在混亂的橫濱生活得很好,黑手黨在橫濱屬于高等的階級。
響若有所思。
“鲇喰老師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看在冰淇淋的份上,我會很認真的回答你哦。”織田幸介挖了一大勺冰激淩放進嘴裏。
“你和今天打架的那一邊的人熟嗎?”響想起來了今天他跟着吉野太郎他們來這邊準備械鬥的主要目的。
“是叫相田吧?那個領頭的,你跟他熟嗎?你怎麽跟他混到一起的?”
織田幸介想了想:“還可以吧。之前他來我們學校收保護費,把我們那個片區的老大打服了,然後我跟他的手下也打了一架,他說覺得我很有天賦,就邀請我加入他手下,剛好我們老大輸了,我們學校那片地盤就歸他了,所以我就同意了,然後跟着他過來了。”
響微微點頭,那織田信介應該還算得上能在那個叫相田的不良面前說得上話的人。
她想了想,說道:“你們的地盤裏最近有沒有發現一些行跡可疑,鬼鬼祟祟的人?”
“形跡可疑?”織田幸介想了想,好像有點印象。
“前幾天相田老大說在我們的地盤發現了你們組的人,所以才帶我們來找你們約架的。”
“不是這樣的形跡可疑啦。”響覺得自己多半是得不到答案了。
好在吉野太郎應該不是不靠譜的人,他應該在打完架前後會和那邊的人說一嘴...吧。
響還是提醒了織田幸介:“你還有你家裏的其他孩子們最近都要小心一些,我們的人發現你們那邊出現了一些神秘人,有人在跟蹤橫濱市立中學的一個學生,可能是人販子之類的,你們這樣的小孩子尤其要小心。”
聽到這樣的消息,織田幸介認真了起來,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告訴弟弟妹妹的。”
“好了,不說這個了,織田作之助以前真的是幹...那個的啊!”響有些興致勃勃地八卦。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活的黑手黨呢!
雖然她也沒見過織田作之助就是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啦。”織田幸介搖搖頭,“織田作就是個普通的下層成員,天天就負責些調解上司的妻子和情人的關系之類的工作。”
“诶——”響看起來很失望。
“那他為什麽離開橫濱在外面逃跑啊?”響接着問,“雖然他自己說是和朋友一起在旅游,但我總覺得他是在逃跑。”
“是不是那樣的,比如發現了組織的什麽大秘密,然後被迫逃跑?或者是發現了前任首領臨死之前的遺囑,比如其實是想傳位給他或者傳位給他那個一起逃跑的熊朋友,然後為了躲避新老板的追殺被迫逃跑?或者是...你不是說他是負責調解上司的妻子和情人之間的關系的嘛,他是不是突然發現現任首領不是前任首領親生的...”響腦洞大開。
織田幸介汗了一下,趕緊打斷了響聽起來有些恐怖的腦洞。
“不是這些原因啦。”織田幸介擺擺手,“我聽說是因為老板讓織田作去殺一個什麽人,但是織田作從來不殺人的,所以他就決定脫離港口黑手黨,剛好他朋友也想要離開港口黑手黨,所以他就和朋友一起逃走了。”
“不過雖然是這麽說的,但我懷疑其實是他的那個朋友作死連累了織田作。”
響隐隐約約聽見織田幸介嘟嘟囔囔什麽“都怪xxx”之類的話,雖然并沒聽清,實際上也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但她大概知道那個“xxx”是指誰。
“話說,你們為什麽管織田君叫織田作啊?”響問。
“因為織田作就姓織田作啊!”織田幸介一臉的理所當然。
“真的嗎?日本真的存在織田作這個姓嗎?”響有點懷疑,因為她和織田作之助有通信的這幾年來一直管織田作之助叫織田君,他看起來完全沒有意見的樣子。
“可是你不是姓織田嗎?”
“那是織田作之助為了保護我們的安全才不讓我們跟他一個姓的。”織田幸介非常相信自己的認知,“你看,這樣大家都以為他姓織田,但是只有他以前的同事才知道他姓織田作,現在織田作潛逃了,如果他的同事想要找姓織田作的孩子們,肯定找不到我們。所以這些天我們才很安全嘛。”
織田幸介提出了另外一個可信的證據:“反正我見過的織田作所有的朋友都是管他叫織田作的。”
“诶,原來是這樣的嗎。”
響開始相信了。
雖然說這幾年織田作之助一直沒有對想叫他織田君表達出質疑,不過織田作之助就是這樣一個性格,響毫不質疑就算自己叫錯了他的名字,織田作之助也不會反對。
她不禁開始感到愧疚了。
連鲇喰這個姓都存在,日本肯定有姓織田作的吧!
一定是自己叫錯了,畢竟另外一邊是他的養子。
這麽看來,這個世界上果然沒有這麽巧的事。
哪有随随便便一個有才華的文學青年就和前世的文豪同名啦。
這麽巧的事夏目漱石那邊有一次就夠了,再有第二次就不太可能是巧合了。
果然,織田作之助其實叫織田作 之助,而不是和前世的文豪織田 作之助同名吧,他們兩個只是純粹名字的漢字寫出來比較像而已。
響決定在下次的通信裏誠懇地向織田作之助道歉。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織田幸介看了看店裏挂着的鐘,時間已經走向六點了。
“啊,不好意思聊了這麽久。”響走到櫃臺前面又點了一個大蛋糕,打包好了給了織田幸介,“幸介你把這個帶回去和弟弟妹妹分了吧。”
“不好吧...”織田幸介有些猶豫。
“沒關系,就當是我一直叫錯織田作君的名字的道歉。而且我還問了你這麽多問題,就當是報酬了。”響直接付了錢。
“嗯...那好吧。”織田幸介收下了蛋糕,轉過來叮囑響,“你說最近橫濱不太安全,你自己也要注意,人販子最喜歡抓你這樣看起來白白嫩嫩的有錢人家的女兒了。”
“好的,謝謝。”響微笑着送別了織田幸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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