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文獻

事實證明，大多的男性，如果被性感高挑且充滿野性的女性鞭撻的話，是會産生一定的……快感的。

這類人，就是俗稱的抖Ｍ，也可以說是看上去像是Ｓ實際上卻是個Ｍ。

不過，相較于被一個胡子邋遢的大叔吊起來猛打，用又粗又硬的刀子對着你捅來捅去，開個十幾道口子，顯然被一個美女慢慢蹂躏總歸要感受好很多……前者可能會造成強烈的心理陰影，而後者……可能會給某些人留下強烈的特殊癖好。

對，別看旁邊，說的就是你。

白谛被來回虐殺了大約十幾次之後，感覺精神消耗嚴重，退出了英靈殿堂，這是天色已經差不多是黑了，也到了晚飯的時間。

順帶一提，八意永琳難得的做得一手好菜，她的料理技能雖然不是滿級，但也有相當水準，如果沒有向菜裏面加一些特殊藥物調味的毛病就更完美了。

你能想象，她找不到鹽的時候就把斷腸散倒進鍋裏的場景呢？說說就覺得可怕……

飯時，蘿莉紫咦咿呀咿呀的說着什麽，大概是想要表達下午永琳教給她的某些知識，可白谛完全聽不明白，他的心思也不再飯桌上面，一邊認真的味如嚼蠟，一邊認真的消化着一下午被虐所得，并且梳理着天照祭當夜發生的襲擊各種情況。

于是飯桌上，他一直在用一種非常敷衍的态度在應付各種詢問的話題，譬如‘嗯’‘啊’‘哦’‘嗷’‘kimoji’‘雅蠛蝶’等一系列詞彙……貌似裏面混進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算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問題。

總之這頓飯上，白谛的敷衍和漫不經心使得兩只蘿莉和一個少女顯得無奈和尴尬，正所謂‘流言止于智者，聊天止于呵呵’，當你打開聊天框，正有一腔熱血想要給某個遠方的好姬友好基友闡述時，卻發現對方在歡聲笑語中打出‘呵呵’二字，頓時猶如一個冰桶澆在了欲火焚身的下體上。

蘿莉紫五音不全，咿呀咿呀的想要給白谛展示一下畢生所學，卻說了半天，沒聽懂是一點，沒得到理會又是另一點，完全沒被放在眼裏。

她頓時就不樂意了，丢下碗筷，冷哼一聲，開了間隙鑽了進去，賭氣的不出來了。

“這丫頭……”白谛感到陣陣頭疼，可他卻搖了搖頭，決定暫時不管：“之後再說說她好了。”

一副見到自家女兒到了叛逆期的表情，裝什麽成熟，明明是個死處男來着。

“不用管一管？”八意永琳好心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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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用管……這裏還是比較太平的，小紫也對這裏比較熟絡了，迷不了路。”白谛随口道：“高天原不比其他地方，不會有大晚上夜不歸宿吸引不良少年打架的放電國中妹，也不會有夜晚到處游蕩尋找死徒亂砍的眼鏡殺人魔，更不會有喜歡花樣偷窺內褲的紳士垃圾吸血鬼誘拐蘿莉，所以應該相對安全。”

“……”永琳小姐在白谛的影響下也學會了一定的吐槽技能：“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但總感覺很危險的樣子，特別是最後一種，遇見肯定打死。”

“說得好，我也是這麽認為的。”白谛陰測測的一笑：“如果有機會，非得揍他幾頓不可。”

八意小姐歪了歪腦袋：“你在想些什麽事，總是有點心不在焉的。”

白谛微微一頓，驚訝的揚眉：“這你都看得出來？”

“誰會看不出來啊！你當我是笨蛋嗎！”八意永琳下意識的吐槽道，發現了自己失态後，她輕咳一聲：“不想說就不說就是。”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我在思考，思考怎麽樣才能‘空手接白刃’。”白谛一本正經道：“可惜我不是李靖，沒有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的技能，所以沒機會體驗一下這種感覺……”

“這個啊，很簡單的。”八意小姐做出合掌的動作，細細說道：“目光鎖定對方刀刃，待到切入的一瞬，雙手合掌，接下就行了。”

詳細個毛線！

這點事情誰不知道啊，可做到的有幾個人吶！

白谛用悲痛欲絕的目光看着她，使得八意小姐臉色一紅，她別過頭，讪讪一笑：“其實我也沒試過……只是見到其他人用過，看上去很容易的樣子。”

“任何事情看上去都是很容易的，實際就未必簡單了。”白谛道。

“不過，我專精的是弓術啊，為什麽要主動貼身呢？一般而言，如果在我開弓之前被抓到，不就是輸了嗎？”八意永琳的一番無心之言點亮了白谛心頭的靈感。

他猛地一拍大腿，吼道：“艹！被某個中二病正義的使者帶偏了！”

是啊，哥我可是個弓兵啊！為什麽要跟個野蠻人一樣跑上去滿嘴跑火車的咆哮着‘嗷嗚嗷嗚’的拿着錘子大刀亂砍啊！又不是狂戰士和汪醬！

白谛默默淚流滿面，怎麽想都是你們的錯。

沒事總要刷上兩句——不懂近戰的弓兵不是好槍兵，不會近戰的法爺跟鹹魚有什麽區別。

一來二去就陷入思維誤區了！弓兵不會近戰很正常的好伐！某個中二病不就是貼臉強A單殺了金閃閃嗎！連大招都沒開出來！

作為一個驕傲的弓兵，學什麽辣雞近戰，遠程打擊才是王道！明白了這一點，我已經無所畏懼了！

白谛冷冷一笑，範海辛，你就等着大爺我八百公裏開外一槍一個鬼子爆了你腦袋吧，哈哈哈哈！可惜你沒辦法見識手撕鬼子的神乎其技了，遺憾！

見到突然冷笑起來的白谛，八意小姐隐隐感覺自己好像是誤人子弟了，她默默道：“你開心就好……”

“對了，先前你問過我的，關于天照祭和天照果的來源，文獻我已經找到了。”為了讓白谛回神，八意永琳取出一本古樸的書籍。

白谛聞言立刻回神，将怎麽蹂躏範海辛的YY丢至腦後，反正英靈殿堂在那裏跑不了，機會多的是，可目前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必須盡快弄清楚天照祭背後到底藏匿了什麽秘密。

那麽慘烈的場景，已經不想再見到第二次了。

迫不及待的翻開了文獻，白谛一路細細查看，永琳也沒有離開，文獻使用着比較古老的字體撰寫，以白谛的功底未必能全部看得明白，需要她的翻譯和潤色。

在文獻裏記錄的大多是比較支離破碎的故事和篇章，必須一一篩選必要信息。

在經過數個小時的努力，接近淩晨時，這本文獻終于被完整的閱讀了一遍，原本許多模糊的片段也串聯成了些許細碎的線索。

“根據這上面的記錄，天照果第一次出現，是在三百年前……它由別天神族發現，曾經一度治愈了神族的致命傷勢，并且延緩了他們的衰老，增加了壽命，這讓別天神族感到莫大的欣喜，之後，他們費勁千辛萬苦，将‘神樹’移植到了神山，那裏的山巅常年籠罩在霧氣之中，被結界封鎖包裹，常人不得一見神樹。”

白谛簡單的歸納後，分析道：“天照果，是外來移植的産物，并且出現的非常突兀，它的誕生是與神族裔民沒有任何關聯的。”

“從文獻上看來，的确如此。”八意永琳攤開書籍，翻倒一頁，昏黃的書頁上描繪着灰色和紅色的圖案，灰色的是樹枝和人影，紅色的則是果實。

使用彩繪描述過去的場景，一向是記錄歷史的最好途徑，這張圖畫便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一幕。

接下來的一頁頁書籍裏描繪的圖案，依次則是吃下果實的人的各種異象，傷病的人恢複健康，瘦弱的人強化體能，衰老的人重獲精力……并且，天朝果的紅色一點點染紅了灰色的人影，仿佛是滲透入了他們的生命裏。

收回視線，八意永琳沉吟片刻，道：“其實，我還查到了一些別的東西……”

“別的東西，關于天照果的嗎？”

“不是，是關于我們神族裔民的壽命。”永琳目光哀嘆，低聲道：“其實，我也不太喜歡天照果，它的确會加強體魄，增加壽命，但總感覺來的太過于容易……我研究藥理之前，曾經看到過一名去世的老醫師留下的手劄，他留下的文字裏寫到過一個事實。”

她輕輕調整一下呼吸，道：“确切而言，是在三百年前，天照果流傳到了高天原，它改變了神族裔民的生活，讓我們在短短三百年內，從不足百人，發展到了目前的壯大地步……并且在此之前，我們的平均壽命不超過六百年，而現在即便活過一千年的人也依舊精神奕奕。”

白谛沉思着道：“你是說……天照果改變了你們的生命本源？”

“嗯，它像是促使我們進一步進化了。一只兇獸想要進化蛻變，至少需要數百年的時間，而一個種族的進化，生命層次的遷躍，又怎麽可能是那麽簡單的事情。”永琳低語着：“我一直想要通過藥理解析天照果的本源到底是什麽，可直到現在也沒有進展。”

“它可以順利的融入任何的生命裏，人類、兇獸甚至稻草，加強生命的各方面素質……如果要打個比方的話，它是被固化的生命力結晶……每一顆果實裏都飽含着數十年甚至百年的生命力，尋常人吃了，根本無法消化，大量的生命力都被無端揮霍了，餘下的部分則開始潛移默化的更改根骨，血肉甚至生命形态。但，這麽龐大的生命力，究竟從何而來呢？”八意永琳面色凝重：“正是因為不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會不安。”

“你是在擔心，它有一天消失了的話，高天原的秩序會被颠覆麽？”

“因為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了啊……平日裏人人都有的必需品一旦成為奢侈品時，求不得的欲念會令所有人瘋狂……我不知道如何改變這一點，但至少，希望能學些藥理，醫好他們的身體吧。”她微微一笑，溫婉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