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61·爬牆
戚以沫深吸一口氣,勉強笑道:“大爺,我還有工作,這就回去了。”
“哦哦哦,年輕人工作要緊,慢走啊!”
他來時尚未到九點,此時卻過了午餐時分,早餐早消化殆盡,此時饑腸辘辘,也顧不上衛不衛生了,臨時在路邊找了家面館填補空虛的腸胃。那面條又油又膩,幾口下去就食欲全失。付錢時一看,比平常面館貴了一倍有餘。
戚以沫暗暗搖頭,敢情這老板抱得是來一個宰一個念頭?難怪門可羅雀。
途經85度C,聯想起收工時劇組成員們眼冒綠光的神情,忍不住買了幾大盒蛋撻,為了照顧人們的不同口味,海鮮拿破侖也拿了一些。
黃澄澄、軟糯糯的蛋撻果然受到了人們的一致歡迎,高遠走的是零距離風格,帶的劇組大家都很随意,親親熱熱的喊聲“司哥”,盒子裏就少了一只蛋撻。七盒蛋撻根本不夠分,要不是戚以沫偷偷藏了一個,桑止連錫紙都舔不到。
衆人紮堆休息,高遠見戚以沫手裏空落落的,脫口道:“你怎麽不吃?”
戚以沫豎起食指搖了搖,兩人貼着牆根悄悄溜回車上。戚以沫從包裝袋裏掏出一個小方盒:“當當當——”
“好啊,原來你藏了私食!”
高遠抽動着鼻翼,呼吸着空氣裏濃郁的鮮香味,唾液一陣陣往外冒。拍戲是個體力活,他确實有些餓了,苦于對甜膩的食物不感冒,戚以沫分蛋撻的時候,他沒有接,只能默默在一旁看別人吃得香甜。沒想到戚以沫居然在車裏藏了海鮮拿破侖!
他不客氣的拆開包裝袋,狠狠咬了一口,味蕾霎時被芝士細膩絲滑的口感征服了,一個勁兒豎大拇指。
“你先吃,我去看看桑止。”
桑止所在的劇組離他們并不遠,中間僅隔一堵牆,可惜兩邊沒有直通門,過去要繞一大圈。
戚以沫對着那堵牆摩拳擦掌,每次桑止都直接翻過來,動作潇灑利落,讓他十分手癢,幾次三番想翻過去,還沒起跳呢,就被桑止捉包當場。
桑止以不安全和公衆人物要注意形象為由,嚴詞拒絕教他爬牆的請求。寶寶也是小間諜,一見他往那堵牆根站,就忽閃着大眼睛抱住他的腿,“不爬不爬,摔了會痛痛。”
戚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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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美色雙管齊下,不信他不上鈎,偏偏小家夥泫然欲泣,一副苦口婆心結果他以大欺小的模樣,令他頗為頭大。
這次他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以躲貓貓為由把他支開,瑪奇朵在旁看顧,自己則趁機爬過去。
翻上牆頭之前都很順利——寶寶被瑪奇朵蒙着眼睛數鴨子,劇組成員該吃吃該睡睡沒人注意到他這邊。結果下去的時候,傻了——沒人告訴他下面有條小池塘啊!
身體緊緊貼住牆根,腳下踩着凹凸不平不到一掌寬的岩石,戚以沫只能遙望對岸興嘆。
其實小池塘不寬,頂多一米六的樣子,可是半個腳都懸空着,如何借力越過去?
想翻回去吧,卻發現根本無法轉身,一轉身就掉溝裏啊魂淡!
現在真是進退兩難,莫非真要向桑止求救?用腳趾頭想都覺得丢人啊……
這處牆根位于桑止他們劇組的後側,人煙稀少,另有幾顆芭蕉樹枝繁葉茂,完全擋住視線,輕易找不着人求救。戚以沫直站得腿軟,終于一咬牙一閉眼……撥通了桑止的電話。
桑止聞訊什麽話也沒說,直接撂了電話。
戚以沫聽着那充滿惡意的“嘟嘟嘟……”的忙音,心驚肉跳,暗自回憶桑止介紹的十種酷刑。
沒過一會兒,芭蕉葉動了動,桑止鑽了出來,臉色很不好看的張開雙臂,惡狠狠道:“跳。”
戚以沫:“……你見過用後腳跟跳躍的勇士?”
桑止道:“我保證你不會成為喂魚的烈士。”
戚以沫把心一橫,整個人淩空騰起,緊接着往下墜去,眼見腳都碰上水面了,腰上部驟然傳來一股拉力。桑止半個身體探出了堤岸,将人攔腰一帶,整個橫着撈了過來。
得,又變成夾在肋下的标準姿勢了。
扶着桑止的肩膀站穩,還沒說話,就聽桑止厲聲問:“為什麽爬牆?”
戚以沫頓時産生了做錯事被長輩訓斥的錯覺,摸着鼻子笑:“這不是比較快嗎?我買了點心,想着你應該餓了,就想着早點送過來。”
桑止的冷臉端不住了,戚以沫再接再厲,将懷中面包的包裝袋拆開,眯着眼佯裝陶醉的深呼吸,“味道棒極了!”殷切地送到他嘴邊:“新鮮出爐,我用外套捂着,還有點溫度。快嘗嘗看啊,新鮮的最好吃。”
吃人嘴短,何況确實是桑止喜歡的味道,臉色很快放緩了。
等桑止解決完面包,戚以沫抽濕巾給他擦,收拾好垃圾,才撥開芭蕉葉往外走去。
戚以沫後知後覺的想起一件事:“剛剛不會影響你拍戲了吧?”
桑止擺擺手。
他做武替的人臨時有事先走了,本想回高遠的劇組,思及戚以沫不在,便留下來暫時充當武術指導,反正外快不嫌多。
他一直念着,買房子是戚以沫全額付的款。他認為,家是兩個人的,雖說不分彼此,但讓戚以沫獨自挑大梁實在不像話。一直盤算着多掙些外快補貼他,現在存了也有千把塊。桑止決定努把力,等破萬就找個合适的機會交給戚以沫。
戚以沫來桑止劇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大家都認識,打了個招呼就各幹各的了。桑止詢問導演,聽說今天主打感情戲,動作戲份非常少,于是桑止挨個找到有動作戲份的演員,以最快的速度比劃完,糾正兩個動作,就火速收工了。
人多眼雜,兩人也不好光明正大牽着手走,彼此之間保持着一巴掌的距離,眼前這條路如無意外,應該通向停車場。戚以沫見桑止不像回高遠劇組的樣子,不由提醒道:“我們去哪兒?寶寶還在劇組。”
桑止緩慢而嚴肅道:“我學會了一個詞,叫二人世界。我想跟你約會。”
驚呆的戚以沫:“……”
緩緩神,戚以沫不自在的咳了咳:“那我們去哪裏約?”
“看電影吧,據說最近有好萊塢大片上映,我猜你會喜歡的。”
說着,他從口袋裏掏出兩張票,隐約閃爍着布林布林閃瞎人眼的光芒。
居然連電影票都買好了,看來今天勢在必行啊!他伸手想接,猝不及防被桑止拉到身後,“等等,我們被人包圍了。”
随着桑止的話音落地,巷子前出現了七個人。高矮不一,無一例外的是體型都非常健碩,穿背心領子的那位脖子上露出半截紋身,腰間鼓鼓的,似乎藏着刀具一類的東西。
桑止半側頭,小聲道:“人數太多,解決他們可能需要一點時間。我數到三,你就跑,到最近的劇組找人幫忙。”
戚以沫沒應聲,眼睛四下掃着,期望找到磚頭樹枝一類的東西。
一則,桑止是家人,二則,還沒搞清楚這幫人是受誰指使、沖什麽來的,如何讓他心安理得丢下桑止逃跑?他抱着不切實際的僥幸,希望他們是找錯人了。即使心知可能性約等于零,卻還是想拼一拼:“不知諸位有何貴幹?是求財還是?”
紋身男道:“別說屁話,捉住那個有疤的小子!”
居然是沖着桑止來的?戚以沫皺眉,電光石火之間回憶起桑止舊居裏的那張照片。
如果是那個洗黑錢的人找來,就麻煩了……
這時桑止護着他後退一步,“三,二,一,跑!”
戚以沫拔腿就朝來路跑,他記得那邊有棵大樹。正所謂沒有武器就創造武器!借重力拗斷一根,比手臂長,揮舞起來方便,枝葉扶疏,很适合擾亂視線。
他拖着這截枝幹竄出兩步,又找了根相對長的,适合在旁抽冷子打悶棍。
返回現場的時候,地上已躺着兩個人了,紋身男手持電棍跟桑止肉搏,桑止借對方的人做肉盾,巧妙周旋。見他回來,桑止眼睛都氣紅了,戚以沫權當沒看見。他好歹演過武将,橫掃下盤的姿勢頗有氣勢,直把人抽出兩步遠,趕忙将找到的武器扔給桑止。
桑止:“胡鬧!”
戚以沫:“打完再鬧,我還等着看電影呢!”
桑止樹枝在手,天下我有,打得幾人抱頭鼠竄。
紋身男見勢不妙,在手下的掩護下一面跑一面掏手機叫人:“支援,快進來支援……什麽,你們被人攔住了……啊!”
桑止一棍子将他手機挑飛,翻腕平劈衆人膝彎,撲通幾聲,地上多了幾具五體投地的身體。紋身男聽着不遠處手機沙沙的響:“大哥,我們等你支援……”擡眼看見手持兇器逼近的桑止,不禁悲從中來,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晏川一個人?把你們抽進醫院?”
紋身男鼻青臉腫的站在辦公桌前,一只手綁着白繃帶,吊在胸前,直面辦公桌後的男人強大的威壓,抖得像只小鹌鹑,“句句屬實,不不敢隐瞞。”
“你說。”
守在門口的中年人說:“阻攔我們的是姜家的人,不過跟晏川沒有瓜葛,而是想保護跟晏川一起出現的人,據調查叫司愔,是演員。”
“姜紹辛玩明星還真玩上瘾了……對了,這次你們有沒有看見孩子,”男人随手比劃了下,有些不确定的咬唇,“大概這麽高……吧?男孩子,應該很可愛。”
中年人顯然知道點什麽,眼中流轉過奸猾的光芒,他低着頭,将嘴角得意地笑深深掩住,欲擒故縱道:“我查到了他們的住址。”
男人接過寫有地址的紙條,也許,他該親自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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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終于把欠的那更補上了!!!
隔日更=周二、四、六……周末乃們也得給我個喘氣的機會不是?不過百分之九十會掉落更新
【友情提示】桑止的CP小南捂菊登場了,鼓掌(*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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