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楚穆睡不着,聲音他沒有聽到,但是門被打開時冷風灌進房間他還是知道的,雖然對方及時的把門關上了,這才是大事,有時後他們沒有關門,阿姆會進來幫他們兩個蓋一下被子,但是手裏總拿着油燈,而且阿姆進來時是絕對不會先關門的,因為阿黎總會被驚醒,然後起來關門。
而且阿姆的動作總是慢悠悠的,可不像黑影這般敏捷,怎麽看這黑影怎麽像賊的樣子,應該不會是阿傑,這小子一到天黑就絕對不進他和阿黎的房間。
就在楚穆想要爬起來的時候,蕭黎的手壓住楚穆,那意思楚穆明白,是讓他不要輕舉妄動,而蕭黎也是看到對方手裏有刀,那微弱的反光,蕭黎曾經見到過多次,現在還不能驚動盜賊。
當黑影彎腰低頭在床底摸索的時候,蕭黎起身手一把就按住黑影的肩膀,接着跳下床,對方也不是吃素的,在肩膀被往下按的時候,直接就地一滾往床尾滾去。
兩人都迅速的站起,匪徒手裏明晃晃的匕首朝着蕭黎桶去,蕭黎借着微弱的匕首反光避開,拳頭砸在對方的肩膀,兩人錯開。
因為天黑,連人影都極難看到,楚穆兩眼一摸黑,原本還能看到個黑影,現在蕭黎也下去了,黑乎乎的,他已分辨不出那個才是蕭黎了。
就在這時一道閃電劈下,照亮了屋子裏的三個人,匪徒高舉着匕首,沖向手無寸鐵的蕭黎。
楚穆看着那在閃電下明晃晃的匕首就要刺到蕭黎,他急了,手裏抓起他那個大枕頭,從床上一躍兒下,直接用枕頭壓向對方的匕首,黑衣人沒有想到床上這個也敢撲向他,而且他也有些驚訝,這剛才和他對抗的居然是那個哥兒,而不是這哥兒的夫婿,這一愣神的功夫,就讓楚穆成功了一半。
因為對方被楚穆這泰山壓頂給撞了一下,身子歪了歪,匕首自然沒有捅到蕭黎,蕭黎也被吓了一跳,楚穆太胡來了,要是受傷了怎麽辦。
黑衣人動作極快,雖然匕首被這奇怪的東西阻擋了一下,但是他手上靈活,手腕輕輕一轉,就在楚穆的手臂上開了一個口子,楚穆頓時慘叫一聲,鮮血直流。
蕭黎聽到楚穆的慘叫,他已經完全顧不上自己的安全,拳頭直接砸像黑衣人的腦袋,一下,單單一下直接把黑衣人砸飛了,而且還直接昏死過去。
“楚穆你沒事吧,”蕭黎緊張的問道。
“我沒事,阿黎快點把油燈點上,我們要把這人綁起來,太危險了,媽呀,疼死我了,”楚穆對扶住他的蕭黎說道,連忙把他找到的匕首給收了起來,這實在太危險了,以後房間裏要備點東西。
“真的沒事,”蕭黎在聽到楚穆說沒事後,馬上點亮油燈,第一眼自然是看向楚穆,當他看到楚穆手臂上被割開長長的傷口時,差點就慌神了。
“我去找大夫,”蕭黎抓起外套說道,他身上其實就穿了條睡褲,因為天氣熱,他和楚穆兩人都是這麽穿的。
“找什麽大夫,又不嚴重,趕緊把這家夥捆起來,要是醒來我們就麻煩了,好不容易制服的,”楚穆拉着慌神的蕭黎說道,其實手上的傷口雖然挺長的,但是楚穆知道傷口并不深,應該不會太嚴重,現在他的右手正捏在傷口的上端,血止住了,擦上藥在纏上紗布應該沒有問題的,上次阿黎被那熊給抓出那樣恐怖的傷口都沒有問題,他肯定不會有事的。
蕭黎連忙都櫃子拿出了一根長長的牛皮繩,這繩子還是他以前從戰場上找到的戰利品,因為這繩子特別的牢固,捆人最好,本來就是用來捆人的。
那個昏死過去的大漢被蕭黎三下五除二的捆起來,楚穆看着蕭黎,想着這家夥不會是去現代學過捆綁的吧,那昏過去的家夥,雙手被解在背後,和雙腳一起被緊緊的捆住,這樣想要靠自己的力量解開,幾乎就是不可能的。
“阿黎楚穆啊,你們兩個半夜三更的又做什麽,”吳玉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阿姆沒事,掉地上了,”楚穆高聲答道,這雨下的及時,就是發出這樣的聲音,也沒有讓隔壁的阿姆聽出什麽不對。
吳玉聽到楚穆說沒事,想着這兩個孩子也太胡鬧了,這麽大個的人了,睡覺也能睡掉地上去,知道沒事從新閉眼睡覺,他昨晚就沒有睡好,今晚天氣涼爽,又是下雨,正是好眠的時候,也就放心的睡了過去。
“楚穆你捏着別松開,我去廚房拿酒,幫你把傷口沖洗一下,”蕭黎說完,這次倒是記得穿鞋子了,只是忘記穿衣服了,楚穆看着蕭黎光着上身跑出去,想着等下要阿黎把衣服穿上,要不然萬一地上的人醒來了,阿黎被人看了,那不是虧大了,本着人道主義精神他還不能把對方的眼睛挖了。
蕭黎很快就把酒壇子拿過來,楚穆松開手,任由猛烈的白酒從他手臂的傷口上流過,老天疼死他了,比剛才還疼。
“疼就叫出來,別憋着,不會有事的,”蕭黎對臉色發白,緊咬住牙齒的楚穆說道,他在幫楚穆沖洗了傷口後,馬上就拿來一小瓶金創藥,捏開蠟封。這是當初他傷的很重,因為勇敢将軍賞給他的,據說是皇宮裏來的,藥效很好,就差活死人肉白骨了。
“這是什麽藥啊,”楚穆問道,這白白的藥粉,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是曾經将軍賞賜給我的金創藥,聽說是皇宮裏來的,效果很好,連疤痕都不會留下,我一直沒舍得用,總覺得留着也許會用到,沒有想到今天就用上了,”蕭黎笑着說道,他非常高興當初的決定。
“曾經,多久了,不會是過期了吧,那可是會死人的,”楚穆連忙說道。
“什麽是過期,這個藥據說很好的,能放十幾年,将軍也就那麽幾瓶,你感覺怎麽樣,還疼不疼,血流的少了,”蕭黎對楚穆說道。
“你還別說,傷口不那麽疼了,難道是我的錯覺,這裏居然還有這麽好的藥,真是太神奇了,你上次怎麽沒有用,”楚穆問道,他指的是蕭黎被熊抓傷那處。
“那是小傷,用了可惜,這是我當初差背上被砍傷了,又在師傅請的大夫給我吊住命後,将軍知道了我的事賞賜給我的,那時我基本上沒有生命危險了,所以藥就留下了,沒有想到今天正好用上,還有一半先放着,”蕭黎說完把瓷瓶放回箱底深處。
他又拿來了紗布幫楚穆裹住傷口,有這藥楚穆的傷應該很快就能好。
“快點把衣服穿回去,可別被人看了,”楚穆在被裹好傷口後,抓起邊上的睡衣遞給蕭黎說道。
“我有什麽好看的,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疤痕,還沒有你好看呢,白白嫩嫩的,”蕭黎說完拿來楚穆的睡衣,幫楚穆先穿上,又拿來了一條幹淨的睡褲給楚穆換上,他這才自己穿上睡衣。
楚穆在蕭黎給他倒水吃了消炎藥後,靠在床頭,他的抱枕已經被血污了,而且上面還有一道同樣被劃開的口子,真可惜,這是他來到這裏阿黎給他做的第一個枕頭,就這麽光榮的犧牲了,要不是這整天阻擋,他手臂上的肉都可能被對方削下來,感謝他的大抱枕,又說了明天把人送鎮上的官府,要不然這麽個人綁在家裏也不行。
“睡吧,你昨天下午割傷了手指,昨晚又發燒了,沒有想到晚上又傷到手臂了,”蕭黎嘆口氣說道。
“你睡,我現在還睡不着,我們要看着這個家夥,免得跑了,我們就麻煩了,等下我困了就叫醒你,”楚穆說道,也因為今晚睡不着,要不然肯定對方和阿黎幹起來,他也不一定知道,他的睡眠質量一直不錯,睡過去沒有人叫,一般是不會醒的。
“好,我們靠着床頭休息,”蕭黎并沒有反駁楚穆,兩人拉上帳子,油燈放在桌子邊上,被綁着的匪徒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
兩人靠着床頭,楚穆雖然說睡不着,但是在他靠着蕭黎的身邊後,很快就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蕭黎小心的把楚穆放下去,他知道這兩天楚穆肯定很累。
而蕭黎自己一直靠着床頭看着那個躺在地上的匪徒,明天早上一早就把對方送官府,這樣才能放心,要不然蕭黎可不敢睡,一家子的性命可不是鬧着完的,過年前他還聽說了城裏一家十幾口人被闖進家裏的匪徒殺個精光。
過了大約一個多時辰,匪徒終于醒過來了,他扭動了一下身子,看着被綁住的自己,馬上就威脅起蕭黎,但是蕭黎又不是吓大的,只見他從床鋪上下來,拿起挂在桌腳的麻布,直接塞進對方的嘴裏,并警告對方最好不要發出聲響,如果吵醒睡着的人,踹上幾腳都是輕的,直接提山上活埋了,連送官府的機會都沒有了。
匪徒鐵青着臉,他剛才發出聲響,被踹了兩腳,這力氣大的要命。這還是哥兒嗎?為什麽比他這個惡貫滿盈的匪徒都兇殘,那眼神帶着的煞氣比他還濃郁,匪徒相信這哥兒是真的敢殺掉他,他很不甘心就這麽被個哥兒給抓了,他無論如何都不明白,怎麽運氣就這麽差,能提到塊鐵板,早知道還不如把落霞居給洗劫了,匪徒無限後悔的想着。
第二天,天還剛露出魚白,蕭黎就去蕭傑的房間,把弟弟從床上給拉了起來,蕭傑被他哥從床上挖起來很不爽。
“哥你這麽早把我弄醒做什麽,”蕭傑不滿的說道,平時就算去采茶也沒有這麽早的,何況昨晚還下大雨了,搞不好現在還在下小雨。
“昨晚有匪徒闖進我們家裏了,你趕快去村長家,把村長和村長家的牛車都叫來,趁着阿爹和阿姆都還沒有起來,趕緊的,我不想吓到小弟弟他們,”蕭黎對蕭傑說道。
“哥你開玩笑吧,”蕭傑說完直接從床上竄起來。
“開什麽玩笑,現在人都還綁着,就在哥的房間裏,趕緊起來,我還得去看着他,如果人跑了,我們家裏就危險了,必須送官府,這人身上肯定有命案,”蕭黎說完馬上就回去,他就怕沒有看住這兇悍的匪徒,讓人跑了,他們一家都會處在危險中。
“知道了,哥,”蕭傑穿上鞋子,馬上就跟着他哥過去了,怎麽也要見識見識兇悍的匪徒,是個什麽樣子的,對方在兇悍果然還是沒有他老哥兇悍啊,要不然怎麽就被他哥給捆了呢?
蕭傑跟進他哥的卧室,果然看到一個人像蝦米一樣被困住,在看到他進去時,那眼光可兇狠了,大哥說的沒錯,這樣的匪徒很可能有命案,不知道有沒有被通緝,要是被通緝那他們不是有賞錢領。
“瞪什麽瞪,都被我哥捆了,還想要嚣張,你昨晚肯定吓到楚大哥了,其實我哥人平時挺好,唯獨不能碰他的寶貝夫婿,你肯定犯了我哥的死穴,大哥楚大哥沒事吧,”蕭傑用腳踢了踢這個被塞住嘴巴,兇狠瞪着他的匪徒。
“他手受傷了,沒有大礙,你小聲點,要是吵醒楚穆看我怎麽收拾你,他已經兩天都沒有休息好了,”蕭黎瞪了一眼弟弟說道。
蕭傑對蕭黎做了個鬼臉,馬上就往院子外面走去,趕緊把這家夥送走,吓到阿姆阿爹和弟弟可不好,如果被對方跑了,對方肯定會報複他們的。
村長天還沒有完全亮起來,就被蕭傑給叫起來,他有點兒生氣,不知道打擾老人家睡眠很不道德嗎?
“你個臭小子,要是不是什麽重要的事,看我怎麽收拾你,”村長手裏拿着旱煙袋,敲敲蕭傑的腦袋說道。
在蕭傑一說他們家進了匪徒後,村長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馬上就從牛欄裏拉出牛,套上牛車往蕭黎家裏趕去。
蕭黎怕吵醒家裏的人,拖着對方來到路上,見到村長帶着牛車過來,叫了聲村長,老村長下了牛車,讓兩個年輕力壯的青年把匪徒擡上牛車,趕着牛車就往鎮上去了。
一刻鐘後,牛車終于慢悠悠的來到鎮上的官府,這鎮上的官府并不大,官員的品級也是極低的,蕭傑在到門口的時候就溜了下來,他要去看通緝榜,如果這人是被通緝的,能上通緝榜的最少也值百兩銀子,那就賺大發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