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你妹的就一個禽獸

因為已經是快要午夜的時間，街上除了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基本上都已經關門了。

林向楠奔跑着跑到了停在人行道邊上的車，二話沒說直接上了副駕駛：“我記得前面拐角的地方有家十足，你被着急着上車道，我去十足買點東西。”

十足距離電影院實際上也就幾步的距離，問過之後，并不是很多的東西，周離也就沒有陪着林向楠進去。

這麽的車窗因為貼了黑色的保護膜，所以看不清那個人到底在幹什麽，只是大致能看見那個人站在門口始終沒有進到裏面去。

出來的時候，手裏面拿着兩個紙杯子，站了車外等着車裏面的給自己開門。

“這是什麽？”

“關東煮啊。”林向楠把一杯遞給了周離，“我不知道你吃不吃甜辣醬，也不知道你吃不吃番茄醬，所以就沒給你加什麽東西，來給你嘗嘗加了醬料的是什麽味道的。”

周離有些發愣的看着抵到自己嘴邊的東西，不算細的簽子上邊插着一個貢丸，外面渡着兩個紅色的醬料，周離不能吃辣，對于辣的東西向來都是敬而遠之的，看着這紅火火的醬料就覺得應該是辣的要死的樣子。

不過，既然是林向楠抵到嘴邊的東西，就算是毒藥，也得面帶微笑的吃下去。

的确是有辣的味道，但是也不算是辣到無法忍受的地步，匆匆忙忙的吃掉了自己的那份，開着車往家裏面走。

周離在網上訂了火車票之後才爬到床上：“過兩天去把票領了，這春運的時間票也不好定，還要不算很遠的距離，兩個小時的硬座也不是不能忍受的。”

周離的身上帶着即使開了空調也不能把空氣裏面的冷氣全部祛除的氣息，再脫掉珊瑚絨的睡衣之後，躲在被子裏面還是把躺在床上一段時間了的林向楠給折騰的撲騰了一下。

連忙把人攬在自己的懷裏面：“別撲騰，不然一會兒被子裏面該不暖和了。”

這個吧，不往自己懷裏面拽，也就沒什麽了，但是這一拽就出問題了。

周離僵硬着身體，過了良久才算消化了從指間傳導自己大腦神機，這個懷裏面的人身上真的穿了衣服嗎？

林向楠轉了個身，和周離面對這面躺着，房間裏面的燈已經全部關上了，所以他看不清對面的人現在是什麽模樣，但是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是什麽窘迫的樣子。

“你。”

“東西，在衣服的右邊口袋裏面。”

一開始周離還沒反應過來什麽情況，等到摸到衣服口袋裏面的東西的時候，腦子裏面瞬間就炸開了，兩個人雖然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誰都沒有說要這樣那樣的。

“你确定。”

“不确定，買那些東西幹嘛？”林向楠白了人一眼。

疼痛來襲的時候，林向楠只覺得充實，這麽多年沒有被進入過的地方正在兇狠的反抗着，大腦皮層不斷的告訴自己的都是趕快停止這樣粗暴的行為。

但是，欣慰，全身的細胞都被欣慰充斥。

周離停下了動作，小心的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人，小心翼翼的移動着身體，似乎循循善誘一般親吻着因為疼痛，整個人崩在一起的人。

“我可以了。”雙臂環上這個人的肩膀，抵着他的耳邊，小聲的說着。

林向楠死活都不會想到後果居然會這麽嚴重，根本就是躺在床上動彈一下，就覺得自己被拆了一樣的感覺，躺在床上望天一般的看着天花板，早知道就不一個腦抽去買什麽該死的杜蕾斯了，不就是和自己過不去嗎。

周離，你丫的，在床上，你妹的就一個禽獸。

“我總覺得，你心裏面一定罵死我了。”風塵仆仆回來的人揉着凍得通紅的鼻子，打開房門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林向楠望着天花板衣服龇牙咧嘴的模樣，估計心裏面是把自己給罵了個遍。

轉着眼珠子看了一眼十分有自知之明的人：“餓死了。”

“是是是，大爺哎。”周離張羅着給人拿了張小桌子，就是那種傳說中的懶人桌，放在床上專用的，準備把買回來的飯菜被擺放在桌子上面。

林向楠鄙夷的看了人一眼：“你還準備我坐在床上吃東西了，腦子裏面都想什麽東西呢，我讓你扶着我起來，坐在床上吃飯什麽樣子啊。”

周離知道是自己昨天晚上不知道節制了，自然也就好聲好氣的受着，誰叫你害得人家起不了床呢。

單腳落地的時候，林向楠有種感覺，自己其實是沒有雙腿的，這丫的根本就是無力到沒有一點感覺了好嗎。

“周離，你個禽獸，以後要還敢這麽不知道節制的話，看我不閹了你。”被周離扶着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周離也十分有眼色的給墊了一個毛絨的抱枕。

“我要是被你閹了，你今後的幸福要怎麽辦才好啊。”周離煞有其事的感慨着，然後跟伺候大爺似得給人又是盛飯又是夾菜的，生怕什麽地方給伺候不好了。

林向楠也懶得在和他廢話，端着碗就自個兒吃：“你哪兒買的東西，味道真不好，還不如我做的好吃呢。”

周離笑盈盈的笑着，類似于賠禮似得：“那是自然的，哪裏有你做的好吃。”

上了回周離老家的火車的時候已經是十二月二十八了，這個時間車站就和開了水閘一樣，人流量嘩啦啦的往外面流，好不容易擠進火車的時候，林向楠跟在周離的身後費盡千辛萬苦才算是找到了兩個人坐的地方。

以為磨難這個時候就差不多了，卻沒有想到一波波站票的人擁擠了上來。

林向楠有些驚恐的看着這略顯恐怖的畫面，望了一眼顯然十分淡定的周離：“你以前回家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差不多吧，我回去的時候還沒有這麽誇張，不過也好不了多少。”

林向楠坐在靠窗的位置，火車已經上路了，窗外的風景正在不停的倒退。“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坐火車，你信不信？”

“你老家離得不是挺遠的嗎？”

“但是我家和親戚之間不親，從我爺爺奶奶那一輩就不親了，所以我們一家來了這邊之後就沒有再回去過，後來我爸媽出事情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系過了。”所以，即使坐過火車，也是在他一點記憶都沒有的時候。

周離略微的皺着眉頭，把人攬在自己的懷裏面：“你睡會兒吧，昨天晚上收拾行李這麽長時間，今天早上又這麽早起來，一會兒到了我再叫你。”

兩個人提着大袋小袋的東西擠出了火車站，實際上兩個人自己的東西不多的，不過是一身換洗的衣服，大多數東西都是帶回來的禮物。

周離家算是挺大的家族，除了他的父母，叔伯輩的還有四個，再加上各自的兒女，有的也已經成家立業了，所以這麽大大小小的算下來，一架子人少算也有二十來個了。

“阿離啊。”兩個人才除了火車站，正準備自食其力的去找個公交車站呢，結果才出來就聽見有人在那裏沖着兩個人招手喊叫的。

林向楠看了周離一眼。

“是我二叔，走吧，估計是過來接我們的，叫他們不要過來接。算了，過去吧。”

過來接兩個人是周離的二叔和一個表弟，周離離家的時候這個弟弟也就十來歲，兄弟兩個因為離得近，所以感情不錯，但是自從他在那邊出了點事情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之後也就沒怎麽再聯系了。

坐在副駕駛座上玩手機的人，擡起頭，揚着微笑說道：“哥。”

笑容裏面匆忙了屬于年少的陽光，林向楠看着也不覺得笑了起來。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上車吧，你們兄弟兩個也有好些年沒有見面了，車上再慢慢說。這是阿離的朋友吧，走，先上車再說。”二叔拿着兩個人手上的東西放到了後車廂裏面。

“你小子，這麽多年沒見，都長這麽大了，今年該大一了吧。”車子上了路，周離笑着詢問。

“哥，你都離開那麽多年了，連我今年多大了都不知道，我都上大二了好不好。不過是專科了，讀完下學期就該出去實習了。”阿華丢了手機，趴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回過身和兩個人說話。“哥，這個人是不是我嫂子？”

周離瞪了人一眼，然後小心的看了一眼二叔，有些慶幸他沒有聽到：“什麽話呢，這種可以亂說嗎？”

吐了吐舌頭，然後小心翼翼的上下打量着林向楠，最後總結道：“哥，我覺得你是老牛吃嫩草，我覺得他也就和我一樣大啊。”

“說什麽呢，人家可比你大了五六歲呢，你就不許人家張的年輕啊？”周離一巴掌拍在了阿華的頭上，下手倒是不重，兩個人感情好，即使分開了這麽長時間也不見得生外。

“不和你鬧了，哥，回頭你幫我看看工作呗，我也學設計的。”

“喲，你怎麽也走上這行了？”

“想做呗，哥，回頭我投奔你去，你可別不要我啊。”

林向楠跟着周離下了車，看見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建築物之後，生生的愣在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