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神秘的莊主
隐在黑暗中的影衛長辰見宮月動了怒,連忙跑了出來,跪在地上,顫聲道:“皇上息怒!”
其實不是他們找不到,而是以他們的功力根本不是那個人的對手,只好騙宮月說是找不到,以争取充足的時間。
宮月甩着袖子在殿內來回踱步,他真想殺了眼前人才好。
只是現在連他自己也糊塗了,一開始他只是出于憤怒,羞恥,才下令追殺他。
可是現在,他明知道他的影衛打不過他,卻還是一味地催促,搜捕。而且就算抓到了又如何?鞭打他?殺了他?可他總覺得下不了手,相識糾纏了那麽久,怎會一點感覺也無?他只覺得現在一切都變得很亂。
辰只是恭敬地跪在地上,看着宮月來回移動的腳步,大氣都不敢出。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宮月似嘆息的聲音傳來“三天之內我要見到他的人,見不到,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他看似平靜的話卻讓辰一陣瑟縮,和言初你真是害苦我們了!找不到你,我們也得跟着一起性命不保!
當然,遠在滁州城的和言初明白,宮月是不會放過他的,而時常神出鬼沒他再熟悉的影衛,則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
他更明白,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遭遇這樣的羞辱,都不會善罷甘休的!況且,這個男人他還是一個帝王,一個萬人景仰,野心勃勃的帝王,更不會就此罷休,他應該做得是讓他永遠閉口!
和言初不禁搖頭苦笑,他并不怕死,對他而言,離開他便也跟死了差不多,他要殺便讓他殺吧。
只是現在,他還有些事情沒辦完,等他把嚴芷清安頓好了,再回去任他處置吧!
“和大哥,似乎有心事?”溫文儒雅的嚴芷清見他一直在發呆,忍不住問道。
他們本來是在房間談論嚴家滅門一事的,嚴芷清修養了幾日,身體恢複了,情緒也穩定了些。知道和言初是好人,便主動向他述說了嚴家幾十口被殺之事。
這也是一件罕見的慘烈殺人案,那些人為了得到寶物,不惜殺掉嚴家幾十口男女老少,以絕後患。
嚴家是奉陵有名的古董商家,世代都經營古董的生意,家裏自然也集存了好些寶貝。久而久之,這些便都成為了傳家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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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流雲瑪琅,翡翠白菜,碧龍珠,玉佛珠,字畫,玉器等等,沒樣都是價值連城的珍寶。當然,這也便引來殺身之禍,以至于全家上下都死于非命。
“奧,在想一些事。”和言初這才反應過來,笑了笑。
“想家了嗎?妻子?”嚴芷清不死心地問。看得出他是行走江湖之人,那應該很長時間沒回家了吧。
“妻子?”和言初轉頭看他,見她仍在等着答案,不禁笑了起來,不再說話,只是盯着他瞧。
“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随口問問,你別放在心上......”嚴芷清被他看得臉上發燙,頓時手忙腳亂起來,又要捂住臉,又要擺手否認,也不敢擡頭看他的眼睛。
和言初見她如此慌亂,心裏有了答案,不禁暗嘆一聲“我對女人沒興趣。”
“啊?”嚴芷清也沒聽清他說什麽,只是聽見他似乎又在嘆氣,不禁擡起了頭。
“我是在說,我等的人也該到了,我們今晚就動身,這裏太危險,先把你安頓好再說。”說着,和言初便站起身,要往外走。
“和大哥,我要去哪?你不跟我一起去嗎?你不能把我丢下!”嚴芷清也跟着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也顧不得什麽男女授受不清了。她只知道,這幾天他早已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她不要被再次抛棄!
“聽話!我還有事要辦,你先跟我的人出海,那裏有我的家,很安全,他們不會找到你的。記住,我沒回去,不準離開那裏半步,也別想着報仇,聽清楚了麽?”和言初見她開始耍賴,佯怒地板起了臉。
這些天,和言初早把她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既不失千金小姐的娴雅大方,又不失小孩子的頑皮纏人。也許是經歷了太大的家庭變故,她總是比同齡小姑娘更顯得粘人,但也并不是不好對付,只要他一露出生氣的摸樣,她便馬上松開手,收斂起小性子。
“聽清楚了。”嚴芷清紅着臉低下頭,雙手死死得絞着自己的衣服,完全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摸樣。
和言初看的又是好笑又是憐惜,無奈之下,只能拍了拍她的頭,道了聲:“乖。”
清朗無比的月夜,一高一矮兩個身影緩步在樹林裏走着,四周不時傳來一陣奇怪而又詭異的叫聲。
嚴芷清腳下不穩地跟着和言初,漸漸覺得害怕起來,不明白他為什麽帶她來這種地方,深冷而又空寂。轉而想想有覺得不對,他應該對自己沒有危害才對。
和言初也不去管嚴芷清在想什麽,更不管身後緊随而來的腳步聲。他早猜出來人,從客棧一直跟到這裏,真是辛苦他們了。
不禁搖頭苦笑,既然自己決定回去,那麽這些事讓他們知道也沒什麽吧?他本來就沒打算隐瞞,只是他們從來不關心他而已。
要不是這次被追殺的主角換成了自己,他在他們心裏大概永遠都是個迷吧。
走了片刻,和言初終于停下腳步,嚴芷清一個來不及反應,直直往他寬厚的背部撞去。
摸了摸發痛的鼻子,正想問為什麽停下來的她,卻看到和言初徑自摘下一片葉子,放在唇邊輕輕地吹了起來。
不是輕快的音調,也不是纏綿的婉轉,而是一種特有的信號,在空曠的樹林中回蕩飄遠。
漸漸地,在場的所有人都聽的癡了。這時,樹影扇動,微風輕撫,遠遠地四道白色輕盈的身影飄來,近處一看,才知道是四個貌美如花的妙齡女子。
“參見莊主!”四個女子齊齊跪下,對和言初行禮道。
“起來吧,最近莊子怎麽樣?有沒有發生什麽難解絕的事?”和言初一改平日散慢放蕩的态度,端起了架子,兩手交叉在身後,嚴肅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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