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31、吃醋

燕揚冽悻悻着懷疑,沒有吭聲。但覺着葉懷青說的有道理,且他現在非常想要将人淋漓盡致地報複一番,於是兩人雙雙游上岸邊。

這上了岸,燕揚冽先發制人,一個俯身将措不及防的葉懷青打橫抱起,邊疾步邊說道:“今夜本王便圓了你的房,哼。”

葉懷青老老實實抱着脖子,這會兒小媳婦兒地依偎在男人的懷前,在人看不見的地方勾起唇邊悠悠的陰笑,像是女幹計得逞後的炫耀。

夜黑風高,一張楠木床上嘎吱嘎吱作響,葉懷青高擡身下人的雙腿架在肩頭上,下面前後勤勞又快速地進攻着,驟起時落的卻另一個男人強忍而惱悔的口申吟聲……

這該死的混賬!

“王爺,你這裏吸得我好緊,我真想一輩子就在這樣永遠不停下來……”

“你,住口啊!”

葉懷青一個用力深入,再猛烈地往那深處來回吞吐,滿頭大汗的同時望着男人被刺激到敏!感點而達到高!潮時□□的表情,緩緩勾開唇邊滿足的弧度,再是俯身迎上男人張合的雙唇,不斷碾轉。

聳動間,床幔徐徐落幕,燭光倒映着榻上相互交.纏的兩具依舊對抗不休的軀體,時不時發出性!感的暴怒,時不時有人掩耳般的輕笑,能讓人在心間發癢。

“王爺,我們來日方長……”

“啊…嗯唔……”

葉懷青,本王遲早要你加倍償還今日的所作所為!!

一月後,大雪将至,門外卻早已堆滿了雪色,淹沒了落敗的秋景。

今日清晨陽光正好,溫暖如春,積雪逐漸開始融化。

燕揚冽從門內打開窗戶,卷進一陣寒風,撲面而來,是刺骨骨的冷意打遍全身。

這時,一件貂毛大衣從身後遮了過來,一雙有力的臂膀穿檔而過箍緊了他的同時把腦袋擱在他的肩上,嘟囔道:“不冷麽,開這麽大的窗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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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冷,就放開本王。”

葉懷青嘆了聲,還是松開人去關窗戶。

燕揚冽冷哼一聲便出了房門,穿廊而過被合上的窗門。

葉懷青又是一聲無奈嘆下,忙出門追上,邊喊道:“王爺,燕揚冽,你走慢點,這是要去哪兒?”

燕揚冽充耳不聞,越走越快。

為什麽都處了這麽久,性子還是這般冷漠,到底是上了床的時候熱情……

葉懷青加快腳步追上,卻不料燕揚冽忽然停下腳,原來是一處空地開出了臘梅花,很是鮮豔。

“王爺,怎麽樣?這株臘梅可是我從江國府一月前剛弄來的……”

“哼。”

“……”

燕揚冽朝那臘梅翻了個白眼過去,轉身便繼續走。

“王爺,燕揚冽,你最近是怎麽了,老是陰陽怪氣對我發脾氣。”葉懷青走在右手邊,啧然。

“本王陰陽怪氣?”燕揚冽冷冷反問:“你怎麽不說自己閑得慌?”

葉懷青聳聳肩,邊走邊說:“這不我是王爺的小妾麽,只曉得如何服侍王爺,自然比不得王爺日理萬機。”

其實,燕揚冽指的不是字面上的“閑”說葉懷青無所事事,而是這人在王府裏閑不住,成日往江國府裏跑,還搬着花花草草,說些他聽不懂的話,讓他心情極為不悅。

葉懷青這麽一不正經,燕揚冽冷着臉又重回書房。

葉懷青弄不明白了,難不成那事情還沒氣消?

不應該啊。

沒辦法,只能又追回去。

書房裏,燕揚冽不知又攤開宣紙,執筆開始寫字。

燕揚冽的毛筆字寫得有力又大氣,端莊極為工整也很苛刻講究,總之在葉懷青眼裏,看多了就是和人一樣帥。

不過這會兒寫的字一如既往地賞心悅目,但上面的內容,讓葉懷青眉頭一擰。

葉懷青迅速抽走男人握在手中的毛筆,不滿道:“燕揚冽,你到底是多想休了我?這種陳年芝麻爛皮的事,你為何總惦記着念念不忘?”

“是你不守婦道。難道本王不該休?”

“不守婦道?”葉懷青皺眉,撐在案臺上,看着燕揚冽目不轉睛問:“王爺,我是男人為何要守婦道?”

燕揚冽嗤了聲:“你自己心裏清楚。”

“對了王爺,我今早我從外頭帶了些你平時最愛的小吃,我去拿給你嘗嘗。”

說着,葉懷青風一般竄門而去。回來時,手上帶了一碗臭豆腐。

燕揚冽鼻子一皺,頓時捂着嘴惡心幹嘔地厲害,臉色都吐到發綠。

葉懷青一愣,忙上前給人拍背。結果,他一過去,燕揚冽倒吐得更厲害。

“把你手上的,給本王扔了!”燕揚冽順着喉嚨吼道。

葉懷青果斷扔掉,還給人倒了杯熱水。燕揚冽指了指案臺邊一角放的小盒子道:“那裏面有酸梅,你放到水裏再給本王喝。”

“哦。”葉懷青自己叼了一顆,又往熱水裏放了一顆,再遞到燕揚冽手上。

燕揚冽正欲喝水的時候,葉懷青一口吐出嘴裏的酸梅:“呸!哇塞,酸死了,舌頭都麻了一圈。燕揚冽,你怎麽好這口?不酸啊?”

其實酸梅泡在熱水裏會更酸。

燕揚冽一口喝完,面無異色道:“不酸。”

“不是吧,你最近都在吃這個?”葉懷青問。

“嗯,吃些酸的,舒服。”

葉懷青聽了,面色古怪了一下,然後伸手摸了摸燕揚冽的肚子,笑道:“王爺,你該不會是有種了?”

燕揚冽瞥了人一眼,不予理會。

不過,那酸梅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下去,除了孕婦。這讓葉懷青有點難以理解。

話說按男性.的生理構造,是生不出孩子的,但燕揚冽能吃的下酸梅,還不覺得酸,不是舌頭有問題,那就是……

不會吧,這都可以?

第二天,葉懷青擔心燕揚冽的舌頭出毛病,便把府裏德高望重的老大夫帶過去給燕揚冽把脈。

當時燕揚冽是拒絕的,說他沒事瞎擔心。

結果這老大夫手一摸下去,吓了一跳,連忙又把了一次脈。

之後大驚失色地撲通給跪下了,雙手哆嗦:“王爺,三公子,恕草民醫術薄淺,這王爺……”

葉懷青扶人起來,皺眉問:“一把年紀了賣什麽關系,快說,王爺的舌頭怎麽了?”

王爺:“……”

老大夫欲言又止,吞吞吐吐:“這,這王爺的舌頭沒問題,但這脈相……草民不敢說……”

燕揚冽抿着茶,只聽葉懷青急了:“王爺到底怎麽了?你快說,不說我讓王爺砍了你,信不信?”

燕揚冽:“……”

老大夫又一頓跪下:“三公子饒命,王爺饒命,草民這就說,這就說,王爺,王爺得的是喜脈!”

葉懷青:“我特?”

胡扯!燕揚冽一口水差點嗆過去。

葉懷青又問:“你再說一遍,敢胡說八道,我讓王爺滅你九族。”

燕揚冽:“……”

老大夫吓得不輕,又是一陣饒命道:“草民行醫多年,妄不會搭錯喜脈,王爺,三公子饒命!”

葉懷青下意識摸向燕揚冽的肚子,沒摸到什麽游泳圈,摸到一半被燕揚冽打了回去。

“你退下吧。”燕揚冽擺擺手道,全當是葉懷青鬧的笑話。

“多謝王爺不殺之恩。”

“慢着。”葉懷青拉住老大夫,問道:“老大夫,這王爺真的是喜脈?”

這老大夫見三公子還是不信,便問:“三公子,王爺最近可是喜好酸食?”

燕揚冽:“……”

葉懷青小雞啄米。

“那可近來清早惡心幹嘔,食欲不振?”

葉懷青看向燕揚冽,此時的燕揚冽眉頭深皺,顯然是了。

“王爺,若所有症狀都是符合,那是喜脈絕對沒錯,也已經有一個月了。只是這男人生子……”

“出去。”燕揚冽對着老大夫肅然道。

“是,草民告退!”老大夫提起醫箱就往外跑。

葉懷青又摸上燕揚冽的肚子,欣喜道:“王爺,我們要有孩子了!”

燕揚冽一巴掌打開小腹上的手,冷眼道:“你還真相信那老瞎子的鬼話?”

“我相信!”葉懷青堅定道:“王爺,我都能從另一個世界過來,您就有身懷六甲的可能。”

燕揚冽眼皮一跳:“有我也不會生。簡直奇恥大辱,笑話。”

葉懷青低頭吻了吻男人的唇,懇求道:“王爺,怎麽說都是我們的孩子,若王爺不想讓外人知道,屆時孩子出世時,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可好?”

燕揚冽沒有說話,陷入沉默。

“燕揚冽,那是我們的骨肉。”葉懷青抱住男人,緊了緊手臂:“王爺,我說過,此生絕不負你,定是說到做到。燕揚冽,讓孩子出世,你要我怎樣的可以。”

燕揚冽微不可聞地嘆下,嗯。

“孩子跟你姓。”

“廢話。”

“女孩随我。”

“滾。”

葉懷青再次咬上男人的唇,眼裏都是笑意:“我不走。王爺,讓臣妾服侍您一輩子,可好?”

“……”

窗外的冬雪下了厚厚一層,轉眼迎來開春之際。

日複一日,葉懷青看着燕揚冽的肚子一天天壯大,都快有西瓜那麽大,原先還有一絲的不确定,全被當爹的欣慰沖得一幹二淨。

而同樣不相信的燕揚冽時常摸着肚子孕吐,一邊生不如死,奈何又不能親手了結這腹中的玩意兒,內心恨然卻也着實無奈。

其實,當年他還身為太子之時,曾在藏書閣驚鴻一瞥過一本□□史冊,上有記載太上皇在平德年間曾因不慎遭女幹人所□□,也是有過這般身孕,只道那時顧及龍面,不得已将腹中胎兒堕之。

事到如今,原來男兒身亦能孕生……

今日外頭鬧集市,葉懷青出門給燕揚冽買冰糖葫蘆,順便也給自己解解饞。

誰知,半路上撞上了一個衣衫褴褛的老頭,撿走了他的錢袋。

正當他要回錢袋時,這個老頭問他:“公子,您近來是覺得日子疲勞,清晨起身時脫發較多,還有些白發,去年冬寒,可是感覺腳趾無因脹痛,卻無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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