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魏謙簡直是怕了魏之遠。

魏謙從來不是能一逃到底的性格,他總是會想方設法面對問題——鑒于從小到大都是他不扛事就沒人扛養成的習慣。

可他想破了腦袋,沒想出一個能說服自己的解決方案,只好繼續想,頭都快爆了。

好在,魏之遠好像也看出來了,那天從水塘回來以後,他就不再一直去糾纏魏謙了,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忙,有時候會出門,有時候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幹活或者開網絡遠程會議,可也不知他怎麽做到的,魏謙感覺那小子的存在感雖然不那麽強了,卻居然能無處不在了!

魏之遠的眼睛屬于人群中比較大的,普通的睜着看不出來,一笑起來,卻有點桃花眼的味道,眼神一掃能掃一大片,他的目光有如實質,時時會投注在魏謙身上。

時而溫柔時而專注……這都能忍,忍不了的是,有時魏之遠出來倒個水拿點吃的,都會想起什麽不該想的事,這時他的目光會變得很露骨,幾乎都快能構成視奸了。

好不容易一個休息的周末,把魏謙“休息”得如芒在背。

終于熬到了禮拜一,魏謙一大早就躲去了公司,這個變态一樣的工作狂,看着堆得滿桌子的各種要他審閱的報告,竟然松了口氣一樣地心曠神怡了起來。

魏謙去開周一早例會的時候心裏還在不爽地琢磨:我怕他幹什麽?我有什麽好心虛的?

正走神,突然一個神色恍惚的人迎面走來,險些和他撞在一起。

魏謙定睛一看,是馬春明,頓時沒好氣地說:“你剛吸完毒啊?這都什麽形象?”

馬春明天生長了張長瓜子臉,尖嘴猴腮的,大眼睛雙眼皮,眼睛還有些外凸,總體來看,可以說是不大符合人民群衆的審美的,好在他平時總是笑眯眯的,起碼可以被當成個表情親切的金絲猴,倒也招人喜歡。

可他此時不知怎麽的,頂着個向陽朝天的毛頭,腳步虛浮,面有菜色,眼眶還通紅,顯得眼睛凸得更厲害了,整個人就成了個大腦袋小細脖的ET。

馬春明含冤帶怨地看了他一眼,成功地讓飽受了一個周末眼神摧殘的魏謙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然後馬博士吊喪一樣沉痛地對魏謙說:“魏董早。”

“……”魏謙,“你早。”

馬春明目光呆滞,失魂落魄地和他擦肩而過。

Advertisement

他的風控顧問兼常務副總馬春明同志,是個非常熱愛工作的人,馬博士始終記得自己當年得到這份工作是來之不易的,混到如今這個地步更是如同意外中獎,因此十分珍惜,始終是兢兢業業。

可這天晨會,他卻從頭沉默到了尾,整個人處于一種非常恍惚的狀态,魏謙詢問風控工作的本周安排時,叫了他兩聲,馬春明都沒聽見,最後是坐在他對面的三胖團了個紙團砸中了他的腦門,才算讓魂魄離體的馬博士注意到,周遭還有這麽多愚蠢的人類。

馬春明:“啊……我……我沒什麽要補充的了。”

魏謙翻了翻眼皮:“我讓你補充了嗎?”

馬春明表情茫然,旁邊風控部經理連忙語速飛快地替他彙報了工作,好歹是把場面搪塞了過去。

魏謙警告地看了馬博士一眼,沒當場掃他的臉,卻在例會結束後把他領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大魔頭一樣地在辦公桌後面一坐,翹起二郎腿點了根煙,垂着眼皮冷冷地問馬春明:“博士我問你啊,咱今天例會的主題是夢游嗎?”

馬春明溜邊站着,不敢擡頭說話。

畢竟是多年的老部下了,魏謙看見他這幅鬼樣子,多少還是升起了一點人類的同情心,于是下一句稍微緩和了一下語氣,對他說:“要是家裏有什麽事,你就先回去處理,請兩天假也不要緊的。”

這時,馬春明忽然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地開口問:“……我算事業有成嗎?”

魏謙:“啊?什麽玩意?”

馬春明踉踉跄跄地找到一把椅子,一屁股癱坐在上面,開始祥林嫂一樣地一通自怨自艾:“你付給我那麽高的薪水,讓我管那麽多的事,我有時候都有種自己很成功的錯覺了,可是有什麽用?我還是照樣會被抛棄,不管我多努力,還是會被人抛棄。”

魏謙:“……”

他聽得連煙都忘了往嘴裏送了。

馬春明說着說着,就淚如雨下了,眼淚噼裏啪啦的,表情上撕心裂肺,聲音上卻沒有嚎啕大哭,只是委屈地小聲哽咽着。

魏謙:“喲,這是跟你老婆吵架了?不會是因為我老讓你出差,影響了夫妻感情吧?”

馬春明終于忍不住,雙肘撐在膝蓋上,兩只手捂住臉,身體弓下去,崩潰了:“我跟她談戀愛三年,結婚也兩年多了,我知道她人長得漂亮家庭背景好,我是有點配不上她,可這麽多年了,只要我有的,她要什麽我給她弄來什麽,她就是要吃人心,我也能扒開胸口切成片給她炸了……”

“麻煩你換個不那麽惡心人的說法。”魏謙皺了皺鼻子,聽到這段,早飯有點往上翻。

馬春明充耳不聞:“……可她為什麽要背着我和別人在一起?”

魏謙吃了一驚:“什麽?你怎麽知道?你看見了?”

馬春明擦了一把眼淚:“親眼看見的,我不是昨天晚上剛陪合作方從外地回來嗎,我安排了他們食宿,一路把他們都送進賓館的時候,親眼看見她和一個男的挎着手走進去的,她不知道我昨天回來……我……我在賓館外面站了一宿。”

他說着,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有點感冒的症狀。

“你等等,我這有感冒藥,”魏謙從抽屜裏翻出了幾包感冒沖劑給他,“在賓館外面站一宿?唉,人家打炮你看門——你說你這不是有病嗎?”

都到了這個情況,這個男人竟然還說得出這麽沒有同情心的刻薄話來補刀,馬春明頓時泣不成聲,傷心欲絕。

魏謙擺擺手,把煙撚滅了:“這樣吧,你說說你算怎麽辦,離婚?打官司?還是怎麽樣?看清楚那勾搭別人老婆的賤人是誰了嗎?要麽我找人給你查查?”

“根本不是這麽回事!”馬春明的音量高了起來,“我根本不關心那個人是誰!我這輩子就喜歡過這麽一個女人,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所以我不介意我對她十分心意她就只還一分,可她怎麽能這麽踐踏別人的真心呢?”

“踐踏別人的真心”幾個字好像一支黃蜂尾後針,不輕不重地在魏謙心上刺了一下。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魏之遠。

魏之遠從熾烈轉為深沉的感情讓魏謙不能接受的同時,還隐約感覺到幾分惶恐——就像是一個平時不怎麽招人待見、沒有存在感的孩子,突然之間被萬衆矚目時的那種惶恐。

說個怎麽不恰當的比喻,一個常年忍饑挨餓的人,突然被硬塞了兩個人血饅頭,哪怕他心裏的道義再怎麽排斥,再不肯吃,也會珍而重之地放起來,不會随手丢掉。

馬春明:“你當年為什麽要把我留下來呢?是因為我長得像猴子,好玩嗎?我根本一無是處。”

魏謙被他這一嗓子嚎得回過神來,尚且心不在焉,只是幹巴巴的安慰了一句:“行了,又不是你的錯,別在這妄自菲薄了。”

馬春明聽出了他的安慰,知道他能不落井下石、并且發揮出這種水平已經相當不錯了,于是沖魏謙凄凄慘慘地一笑:“謝謝你。”

随即笑容消失了,只剩下了凄凄慘慘:“你不會理解我們這些失敗者的,被抛棄的人就像全盤都被否定,我不是恨她,也不是覺得傷了男人的自尊,我……我找不到我自己存在的意義……”

馬春明說完,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魏董,我請兩天假。”

魏謙聽出了一點其他的意味,忙說:“哎,你等等,回來!”

可是馬春明好像真的心如死灰了,沒聽見一樣,行屍走肉地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魏謙只好挂內線電話給小菲:“你叫人……嗯,就馬總那助理吧,這兩天多看着他點,我怎麽覺得他這是要買根麻繩吊死的前奏?”

過了一會,小菲敲開了他辦公室的門,手裏拿着一件外套:“馬總那邊我叫人看着了。”

魏謙盯着她手裏的東西看了一會:“好像是我的衣服?”

“嗯,剛才小遠送來的,說下午降溫。”小菲把衣服挂在門口,“好幾年沒見了,我剛才都沒敢認。”

小菲一邊說,一邊從抽屜裏翻出一個茶包,訓練有素地拿起魏謙的杯子,替他沖了杯熱氣騰騰的茶;“馬總那事我聽說了,他老婆是挺不厚道的。其實對于有的人來說,愛情就像是小時候那種家庭親子關系的高級複制品,突然失去了,就跟被小孩被父母扔了一樣,想想都覺得痛不欲生。”

魏謙:“……小孩被父母扔了?這都哪跟哪?”

小菲聳聳肩:“當然不是所有人都這樣,不過确實有一部分人就是有那種感情,可能是因為真的感情深吧,在一起時間長了,就容易特別依賴對方,像個笨拙的小孩或者小狗一樣拼命讨好……馬總脾氣多好啊,我都覺得他怪可憐的,屁颠屁颠地圍着他女人轉,以為自己在外面那麽努力都是為了她,結果人家壓根不稀罕,一腳就把他踢開了。”

她說話繪聲繪色的,魏謙腦子裏不由自主地就浮現出一個場景,馬春明在深秋的夜裏,蔫頭吧腦地夾着尾巴,縮脖端肩、竹竿一樣風雨飄搖地在賓館門口站一宿……

而那副場景的主人公突然換了人,在他肆意發散的思緒裏,變成了魏之遠。

魏謙忽然一激靈,擡頭問小菲:“人呢?”

小菲:“什麽人?”

“小遠呢?”

小菲莫名其妙地說:“回家了啊,我看他臨走的時候跟投資部的人聊了兩句,好像是關于投資那個游戲的,然後說你讨厭被人吵,就不打擾了。”

魏謙擺擺手,讓她出去了。

面前的材料他突然看不下去了,那些字一個一個地浮在眼前,都跳不到眼睛裏,魏謙仰起頭,重重地靠在椅子背上,一只手蓋住了臉。

“小遠,小遠哪……”他心裏有氣無力地念叨了一聲,最後收在了一聲回蕩不休的嘆息裏。

愁死得了。

霜降下來,楓葉就紅了。

魏謙雙手插在兜裏,混在城郊秋游的人堆裏,等着興致勃勃四處拍照的魏之遠。

他至今想不出自己是為什麽答應來的,好像起因就是馬春明和小菲,那兩個王八蛋跟商量好了似的,一起有意無意地戳他的心,讓他每次見了魏之遠,都活像見了個債主。

後來馬春明沒尋死覓活,回來上班了,好像和他老婆說開了,倆人是打算離婚了,三胖正張羅着幫他找律師,幫他拆夥。

馬春明自己全不在狀态,一天到晚都跟吃了耗子藥一樣沒精打采的。

魏謙每次看見他都忍不住腦補魏之遠,一開始隐約的惶恐和愧疚逐漸變得越來越濃重。

乃至于魏之遠說想去郊外看紅葉的時候,魏謙心裏想:“吃飽了撐的吧?”

嘴上卻猶豫了一下,違心地答應下來:“行吧。”

耳畔傳來半山腰一個寺院的鐘聲,有個四五歲的小丫頭從他腳底下跑過去,奶聲奶氣地說:“遠上寒山石徑斜。”

見魏謙看了她一眼,小女孩原地蹦跶了幾下,也不認生,好像顯擺自己的能耐似的,對着他又嘻嘻哈哈地喊了一句:“霜葉紅于二月花!”

“熊孩子,還挺會掐頭去尾。”魏謙想着,沖她擠出一個假笑,吐出一口煙圈,心裏又是一聲沉痛的嘆息,“我這他媽就是喪權辱國啊!”

兩人并肩,一路徒步走到山間的寺院裏,魏謙這才想起來,這好像就是老熊出家的那地方。

魏之遠倒是很像那麽回事,上香扣頭都做得好像标準動作,引來衆香客争相效仿,魏謙卻不理這套,背着手,大爺一樣無動于衷地站在一邊等着他。

大概是有和尚覺得這個施主實在太不是東西了,連敷衍都懶得敷衍,對佛祖大不敬,于是沖他走過來,作揖合掌說:“施主是有緣人,抽個簽吧。”

魏謙搖搖頭。

和尚慈眉善目地說:“今天有緣人免費解簽,施主抽一個吧,不要緊的。”

小和尚纏人得很,魏謙本來就頗為無聊,最後鬧着玩似的抽了一根,只見上面寫着四句平仄不分、似通不通的詩。

那小和尚一看,立刻大驚失色:“哎喲,施主,這是下下簽啊!”

魏謙:“……”

他就知道是這套。

小和尚接着說:“這是主流年不利,施主近期可能還有血光之災,阿彌陀佛,我佛慈悲,貧僧碰上就是緣分,一定竭盡所能幫你化解,絕不會……”

魏謙涼涼地問:“你就說多少錢吧?”

小和尚見他如此上道,眉開眼笑地說:“開光平安符50塊錢,辟邪招財,保家裏人健康平安,價格回來功能多,施主來一個吧?”

魏謙擡手沖他身後一指:“你,向後轉,正步走吧。”

小和尚搖頭晃腦地嘆了口氣,打算苦口婆心地勸說這位舍命不舍財的“施主”一番,魏謙二話不說,挑出電話撥了個號:“熊英俊,你哪呢?滾到正殿來——對,我就在你們寺呢,你們這都哪招的小孩啊?懂事不懂事,有專門逮着熟人坑的嗎?”

熊英俊聞言,風馳電掣地就趕來了,他現在已經不賣票了,是“高僧”了,每天負責給游客誦經開光。

他眼下胖得像個球,也不知道偷偷破了多少清規戒律。

高僧熊英俊把不懂事的小新和尚訓斥了一番,然後把兩位熟人請到了自己的禪房裏,他打眼一看魏之遠,像是吃了一驚,最後沒說什麽,只是語焉不詳地搖搖頭:“不得了。”

魏之遠見了他,卻覺得挺親切:“熊哥,當年指點了我不少,謝謝,将來我會回來還願的。”

老熊擺擺手,嘆了口氣,一唱三嘆地說:“千年王八萬年龜,千年的狐貍熬成精,初見還沒化形,轉眼已渡了劫……唉,罪過罪過,善哉善哉。”

魏之遠像是跟他打禪機一樣,笑而不語。

魏謙卻皺了皺眉:“你們倆能說人話嗎?”

老熊糟心地看了他一眼,把他逐出了佛門清淨地:“愚昧世人啊,早說跟你三觀不合了,快開着你的‘衛生巾’【注】滾回你的凡塵中去吧。”

誰知那天也不知怎麽的,那麽邪門。

大概有一些人類真的是烏鴉變得,随口一張,就好的不靈壞的靈。

魏謙坐在副駕上,低頭翻看魏之遠的相機,翻了翻,他覺得不對勁了:“你拍的什麽?楓葉呢?”

大大小小,不同角度的照片,或點綴一兩棵楓樹,或點綴一片火紅的楓葉,拍得卻都是人——就是他自己。

魏謙不怎麽喜歡拍照,他覺得這個角度看自己怪怪的。

有低着頭的背影,有仰望山腰的側臉特寫,魏謙不知道他都是什麽時候圍着自己偷拍的,水平還挺高,活像個寫真集。

其中還有一張特寫,他一條腿踩在上一個石階上,手裏夾着根眼,微微挑起眉,陽光照在他臉上,他眯着眼,嘴角含着一點似有似無揶揄的笑容,注視着一個雙腳離地,正在地上蹦跶的小女孩。

抓拍的時間極其巧,剛好就采集到了他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微表情,像是有人透過鏡頭,屏息凝視地注意了他不知多久,才能精準無比地留住這麽無比生動的一瞬。

“我最喜歡這張了。”魏之遠說,“我打算洗一張出來随身帶着,每天睡前拿出來看。”

魏謙擡起頭看了他一眼。

魏之遠又露出那種露骨而幽深的表情,輕聲說:“留着做春夢用。”

魏謙無言以對,以他那張缺德不冒煙的嘴,有一萬種說辭,保證都能讓對方抱頭鼠竄,全部列隊轟轟烈烈地在他心裏走了一遭,魏謙發現怎麽說都不合适,最後只有繼續木然地看着魏之遠。

魏之遠笑起來:“我開玩笑的——哥,你把安全帶系上。”

魏謙沒說什麽,系上了,副駕上的人系不系安全帶的問題,總是查一陣松一陣,如果不是魏之遠提醒,他是不會主動系的。

後來想起來,這種規範的安全意識真的很有必要。

因為就在魏之遠開車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一輛車不知怎麽的,從路口作死一樣地沖了出來,迎頭撞上了一輛正在他們旁邊車道上行駛的車,說來也巧,那車的型號與顏色和魏謙的正好一樣。

被撞的車當場翻了,往他們這邊撲過來,魏之遠猛地一打方向盤,劇烈的摩擦和撞擊聲響起,他們左側車窗玻璃碎了個幹淨,渣滓崩得四處都是,大部分被魏之遠側身擋住了。

魏謙倒是毫發無傷,魏之遠卷起一截的手臂、後頸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血痕。

這下子真的成了血光之災。

作者有話要說:【注】:衛生巾指雪佛蘭的車牌形狀,我真不是雪佛蘭黑【揍……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