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章節
任千山笑道:“那沈兄下回再見了。”
沈赤城再是遲鈍,也明白了對方之前為何遲遲不走。
任千山幾乎是被扔上馬的。他順手将對方也拉了上來,圈在臂間,低頭嗅了嗅。
“喝酒了?”
冉風月側坐在他懷裏,一張帶霜桃花臉:“說好天黑前回來的。”
任千山嘆道:“本是想待你尋來,一道踱回去的。你既喝了酒,怕不好見風。”
冉風月眨了眨眼:“……我喝得不多。”
任千山一踢馬肚:“說喝得不多,想來是真的喝多了。”
果然一路冉風月出奇話少,乖巧地縮在他懷裏。
任千山又好氣又好笑,舉手與他遮風。
回山之後,冉風月反應已有些遲鈍,略歪着腦袋,任他牽了手,往卧房走。
倒有樁好處。一路遇着不少人,明日那謠言便能不攻自破了。
任千山打了水,替他洗好臉,看出這人實際醉得厲害,糊裏糊塗的,便将其塞進被裏。
自己正要去梳洗,對方從後頭抱了上來,一聲不吭地親他後頸。
任千山本想掙脫,不料冉風月手裏抓了他一把長發,見他要跑,手裏一使勁,将人扯回床上。
縱然劍法再高,也護不住頭發,他苦笑着坐回去,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背,以期令他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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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冉風月人醉着,想的比往常簡單,見這招有效,反将長發在掌心裏繞了兩圈。
任千山眼睜睜看着這番動作,一時竟有些無計可施之感。
冉風月低頭看了看手心裏的長發,又看了看他,方滿意地笑了下,抱了上來。
任千山一手攬住人,對方什麽都不管,将臉湊來親他。
小雞啄米似的,東親一口西親一口。
任千山趁人不注意,終于将頭發解救出來,見他又伸手來抓,忙扣住他手,抱在懷裏。
冉風月背靠着他胸膛,坐在他腿上,扭動身體。
任千山抱緊他:“別鬧。早知就給你喝醒酒湯了。”
冉風月醉了也是聰明的,安靜下來。任千山以為他睡着了,便松了手,對方卻轉身撞了上來,不提防下,被撲在床上,又一通好親。
從額頭親到脖頸,扯開衣服,蜻蜓點水般一路往下親去。
若對方還有些清醒,任千山也随他了,只是在床上躺了半會兒,對方仍是這種淺嘗辄止的啄吻。
他被撩出了火,又見對方身上亵衣襟口微開,卻是一臉無辜地在他小腹附近又親又舔,便翻身将人壓下,笑道:“你到底想做什麽呢?”
冉風月經過一通鬧,酒醒了些,但腦子仍有些亂,憑本能道:“……要親。”
任千山低頭在他唇上親了口,又問:“還要什麽?”
冉風月眼神直直看他:“……要摸。”
任千山往下面一探,才發現他已有些反應。
冉風月舒服地将自己往他手裏送了送。
任千山套弄了一會兒,他身體一顫,已出了精。
冉風月發了身汗,酒意差不多全消了,對現下狀況有些茫然。
任千山借着手裏白濁給他做潤滑:“……幸好你醒了。”
冉風月還記着些之前撒酒瘋的模樣,臉上更紅了些,伸手摟了他脖子:“如果不醒呢?”
許是殘留了些酒意,他眸如春水,又似柳煙,問話時候神态有些難見的天真。
任千山起身,将他兩腿分開坐在自己膝上,就着這個姿勢進入他的身體。
冉風月閉了眼,枕在他頸側,随他動作低低喘着氣。
任千山抱着他腰,不緊不慢地頂弄:“若不醒,也只好等你醒了。至多一晚功夫。”
又問:“你酒量不差,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冉風月最受不得他床笫間的溫柔,喉間難壓下呻吟:“……嗯……天黑前開始喝的……三……嗯……四還是五……五壇?”
那至少有六壇了。任千山又嘆了聲,道:“怎喝這麽多。”
冉風月看了他一眼,壓下他頭惡狠狠地吻了上去。
“唔——”任千山被吓了一跳,總算有了點頭緒:“你不樂意我去見沈兄?”
冉風月故意收緊後穴,冷哼了一聲。
任千山又頂了十幾下,才洩了身, 氣息有些不定,平複後道:“你吃他醋?”
冉風月已洩了第二回,軟在他懷裏,卻沒好氣道:“怎可能!”
任千山道:“那便是真的吃醋了。”
冉風月息了聲。過了會兒方道:“你和他都用劍,還認識那麽久。”
任千山哭笑不得:“沈兄他……早有家室啊。”
“啊?”
番外④
任千山在床上睜開眼,坐起後等了會兒,正要起身時,終于有人走了進來。
那人一見他便唇角微勾,昳麗面容之上,笑容算不得善意。
“廣寒君啊廣寒君,想過自己會有任人宰割的一日嗎?”
任千山神色平靜:“冉樓主。”
冉風月道:“可知道你是如何落到我手裏的?”
任千山未說話,他已開口說道:“沈盟主親手廢你修為,送予了我。”
“沈兄……”
任千山別過臉,難捺激湧情緒。
忽下颔一痛,被對方捏着轉過頭。冉風月彎腰注視他,柔聲道:“現在你是我的了。”
任千山仰着臉,即便身處如斯境地,也未有絲毫慌亂,眸如寒潭,不動不移。
冉風月微眯起眼,拇指蹭着他下巴:“廣寒君不問我想做什麽?”
“俎上肉而已,何必多言。”
“好!”冉風月冷笑一聲,手下用了點力,幾下撕開他衣裳。
又松了他發冠,任那長發披散下來,登時将任千山一身冰冷氣質減了大半。
“我最喜歡你披着發的模樣。”
任千山身體亦如玉石寒涼,無暇肌膚上零星落着紅印,肩上更有一枚齒痕,與他冷淡面容放在一道,別有風情。
冉風月一下笑了,低頭舔舐那齒痕,道:“誰留下的?”
任千山眉頭微蹙,将人推開,站了起來。
只是如何能躲過。冉風月反剪他手,把人扣在懷裏,灼熱的吐息噴在對方耳上:“那人做什麽了?”
任千山皺眉。
冉風月濕漉漉的舌停在他耳垂上,沿着側臉而下,到了脖頸,含住喉結。
“嗯……”任千山欲避開,神情如先前淡漠,肌膚上卻起了些熱度。
“廣寒君呼吸亂了啊,”冉風月頭抵着他脖頸,低聲笑起來,“這麽敏感的身體,誰調教出來的?可是在你身上留下痕跡的那人?”
任千山抿唇不言,忽腳下一輕,竟被打橫抱起。
冉風月抱他走了幾步,便見到一面人高的鏡子,與尋常銅鏡不同,竟将人照得纖毫畢現。
“這是南疆的商隊為賠罪送來的,聽說是來自海外的稀罕物,千金難買。”
鏡中照見二人身影,任千山半裸着躺在他懷中,冉風月瞧得津津有味:“如何?”
任千山的确是第一次見到此物,也頗有興趣:“走近些看看。”
“……廣寒君。”冉風月咳了一聲。
任千山醒悟過來:“的确新奇。”
地上鋪了極厚的毛氈,冉風月抱他到近前,将人放下。
任千山長發如墨,與雪白氈子落在一處,頗有旖旎情态,自己卻渾若不覺地看那鏡子。
鏡中見得冉風月自背後将他抱住,腦袋搭在他肩上,柔聲道:“是不是很好看?”
任千山不答話,對方幾下将他脫得一絲不挂。
他身材極漂亮,骨肉勻停,冉風月眼睛盯着鏡裏,手指自對方胸膛下滑,落入腿間。
任千山垂眸,那溫熱的手掌捉了他那物捋動,拇指時而掃過敏感頭部。
不一時那物已是勃發之态,對方手掌卻往後移去,在穴口試探地摸了摸,伸了一指進去。
淺淺抽插了兩下,聽得對方喘息一下急促,冉風月道:“廣寒君咬得好緊,如此喜歡我嗎?”
鏡中任千山全身赤裸,背坐在容貌昳麗的男子懷中,對方衣物卻整整齊齊,擁着他亵玩,出言輕佻。
他看了兩眼便閉了眼,感覺到後穴裏塞進了塊脂膏,被兩根手指細細抹勻在內壁上。
冉風月對這些事情極熟悉,不一會兒就摸着了位置,手指按下去。
任千山身體一顫,随體內手指力道的變化,配合着呼吸,前頭那物也在這刺激下愈發飽脹。
內部拓開之後,他被推前一步,雙膝着地,手撐在鏡上,身後響起衣物落地聲,一具火熱身體覆了上來,硬挺的陽物擠進體內。
不等适應,冉風月已扶着他腰,大力操弄起來。
鏡面冰涼,任千山起先只是手撐着,後來被對方頂得往前爬了兩步,大半身體貼在上頭,呵出的氣在鏡上凝成白霧。
“輕……輕一些……嗯……”
冉風月見他長發迤逦,淩亂散在背上,一時難耐,俯身咬住他肩。
任千山被夾在鏡子與他身體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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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