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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所在的小區名叫宏源苑,是南城有名的富人區,顧家就在裏面有一幢獨棟的別墅。顧骁柏打着哈欠站在門口,大病初愈,今天也算是累了一天,又是打人又是扛人的,顧骁柏現在只想洗個澡躺在柔軟的床上好好睡上一覺,至于其他的還是等休息夠了再說吧。
鑰匙還沒有j□j鎖孔內,門就打開了,女人香香軟軟的身體一下子抱住了顧骁柏,輕輕柔柔的聲音帶着哽咽接連着說道:“我可憐的孩子,你終于好了,真是讓我們挂念啊。你父親讓人用最好的藥、最好的醫生給你治傷,要不是公司裏面有要緊的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他一定會守着你寸步不離的。唉,我這個沒有用的身子偏生這個時候生病了,你弟弟又是個讓人不省心的,一時間也抽不開身去照顧你,但是我讓葉久生日夜守着你,但凡你一點兒不是我都拿他是問。”
葉久生是葉素珍娘家帶來的堂弟,很得葉素珍的信任,現在是顧長河得力的助手,
葉素珍的手在顧骁柏的背上輕輕地拍撫了兩下,“你能夠平安無事的回來就好了,至于臉……我們顧家不是靠臉活着的,小柏你不用挂心,而且你父親已經遍尋名醫,我也托着林家在找好的醫聖,一定可以讓你的臉恢複的。”
顧骁柏心中冷哼,一把推開葉素珍,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暴喝,顧骁柏冷眼看去,就看到他的好父親顧長河抱住柔弱的葉素珍,眼冒火光的呵斥顧骁柏,“你阿姨處處照顧你,體諒你,你這個不孝子怎麽一點兒都不知道感激。”
顧骁柏“噗哧”一笑,“我謝謝了啊!”
“小柏。”葉素珍強撐着歡笑的喊了一聲,“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能夠回來,就一直準備了飯菜在廚房裏,都是你愛吃的。”
回到這個家,惺惺作态的讓人惡心,看了二人的一唱一和顧骁柏只覺得肚子更加難受了。
“這個孩子,枉費你這麽多年精心的照顧了,真是不知道好歹。”顧長河抱扶着葉素珍,讓她坐到一邊好好休息,“你身子也剛剛好,幹嘛為這個不孝子操心。”
“長河,小柏還小。”葉素珍溫柔的笑着,眉目如水、情意綿綿。
被葉素珍柔柔的看着,顧長河的半邊身子都要酥了,心也軟得一塌糊塗,商場上的鐵血硬漢一下子變成了繞指柔,“什麽還小,小松還比他小呢!”
“小松啊,淘氣得很,還要長河多多教導呢。唉,姐姐早早的去了,導致小柏性子古怪,也是我不好,沒有好好的照顧他,才讓小柏的性格越加的喜怒無常。”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顧長河和葉素珍的聲音被一道門嚴密的關在了外面,顧骁柏靠在門上嘴角輕輕的翹起了一下,然後嘴唇猛地拉直垂下,母親故去已經八年了,八年內他就看着顧長河、葉素珍沒日沒夜的的演戲,演了八年了,他一個看戲的都看惡心了,做戲的還在津津有味的演着。
葉素珍就是當初給母親看病,給他喂下六階異獸元丹的人,是華夏帝國四大世家林家老管家的孫女,仗着林家的關系很是為顧長河在南城謀得了一番利益。葉素珍之前結過一次婚,生有一女,已經改姓顧,名叫曉竹,現年二十歲。顧曉竹是個水系的元素士,現在在京城聖光學院上一年級,聽說能力很好,很得教授的喜歡。葉素珍和顧長河的兒子,名叫顧曉松,只比顧骁柏小上一個月,和顧骁柏同樣是聖光學院南城分院的六年級學生,但和顧骁柏不同,他是水土兩系的元素士,有着顧家的財力支持、林家當靠山,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顧骁柏眼神暗了暗,再過兩個月就是他的生日了,十八歲成年的時候他就可以完全繼承她母親留下來的財産——那筆讓父親日夜惦記的巨大財産。
顧骁柏的母親林月眉因為常年身體不好,早早的立下了遺囑,将她名下的財産都交給顧骁柏來繼承,只要顧骁柏年滿十八周歲,就可以自主支配錢財。但她去的突然,按照法律,顧骁柏在未成年的時候財産只能夠在他監護人的手中監管,特別是林月眉留給顧骁柏的公司裏的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就像是定時炸彈一般時刻提醒着顧長河他的王國并不是牢不可破的。
只是可惜,顧長河無法染指財産,因為有林月眉的身前好友時刻監督着,顧骁柏這麽多年能夠平安無事也多虧了此人。
在顧骁柏靠在門上思量的時候,咕咕已經把顧骁柏的房間參觀了一圈,吧嗒着嘴巴,咕咕表示房間很大,但是沒有陽光顯得暗沉沉陰嗖嗖的,裝飾得再華麗也讓人不舒服。
顧骁柏的房間是整幢三層樓別墅中最大的一個房間,有一個小陽臺、有獨立的衛浴。但房間在一樓背陰處,左邊是地下室的入口,右邊是公用的廁所,窗戶外是茂盛的植被、高大的灌木,連一絲光線都投不進來,而且蚊蟲十分的多,顧骁柏只能夠常年不開窗。
“主人,你的房間不好。”咕咕做綜合評價,“你的家人也不好。”顧骁柏的記憶咕咕都看到過,所以看到顧長河葉素珍假惺惺的模樣,它一顆器靈的心啊也抽抽了,惡心的。
“等我成年後,不需要他的監護,我們就搬出去自己住。”顧骁柏打了個哈欠,從櫃子裏找出換洗的衣服準備去洗澡。
咕咕眼前一亮,“我要帶花園的房子,要有大大的落地窗,可以曬暖洋洋的太陽。”
“要求還真多。”
顧骁柏剛關上浴室的門又突然的打開,“你太髒了,先給你洗澡,我再洗。”
咕咕炸毛,“你才髒!”
不顧咕咕的反抗,顧骁柏提溜着咕咕的後脖子将它拎進了浴室,水一沖,蓬松松的咕咕立刻瘦身了,就算是顧骁柏的手按着,咕咕依然四肢并用的反抗着,“放開我,放開我,嗷嗷嗷,虐待器靈啊。”
“給我安靜點兒。”水被咕咕甩了一身,顧骁柏的火氣也上來了,大聲的讓咕咕安靜下來。
“嗚嗚嗚。”咕咕趴在地面,濕答答的毛擋住了眼睛,紫眸變得更加水汪汪的,“我好可憐,嗚嗚嗚。”
“哈哈。”濕身的咕咕全然沒有了平時的漂亮,顧骁柏抑制不住的大笑了起來,咕咕一顆玻璃心更加碎了,哭得四肢拍打着地面,濕漉漉的尾巴更是猛烈地甩着。
揉搓着咕咕脖毛的顧骁柏,在咕咕的脖毛裏面觸碰到一個堅硬的東西,掀開濕漉漉的毛一看,是一塊橢圓形的紫色玉石,玉石剔透,折射着漂亮的光芒。
“這是什麽?”顧骁柏試着往外摘玉石,但是玉石紋絲不動,仿佛咕咕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嗯?”說實話,被揉搓得還是很舒服的,咕咕都閉上眼睛哼哼了。
“脖子上的石頭是什麽?”顧骁柏重複了一遍。
咕咕遲鈍得大腦突然反應了過來,立刻用爪子按住,“不準觊觎我的寶貝!”警惕的看着顧骁柏,就怕顧骁柏動手搶。
顧骁柏翻了個白眼,“搶不走,這是什麽?”
咕咕舒展四肢趴在地上,“這是我的本體,你當然搶不走。”
“請進一步解釋!”
“當初神主就是用一塊紫玉做出系統的,受天地靈氣蘊養,産生出了一個器靈,就是我。當然啦,系統是我最大的一個功能。”用爪子拍拍,“它同時也是個巨大的空間哦,我有很多收藏品呢。”
“包括我的一枚金幣。”
太過放松了,咕咕口無遮攔,什麽話都開始說:“閃亮亮的很漂亮啊,我喜歡亮晶晶的東西。啊……”
顧骁柏提起咕咕的脖子,讓它和自己對視,“以後不準背着我藏東西,知道沒有!”
咕咕咧嘴讨好的笑笑,“知道了。”它不就是偷偷的藏了一個金幣嘛,真是小氣。
處理好咕咕,顧骁柏開始洗澡,身上的傷口只留下猙獰的血痂,等血痂掉了,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傷痕,血痂還是挺癢的,顧骁柏伸手在胸口上一條傷口上摳了幾下。
“嗯,嘶……”捂着肚子,顧骁柏疼得蜷縮在地上,小腹內好像有什麽東西在一拱一拱的攪動着內髒,疼痛從身體內部開始,到身體外,已經擴大到到不知道多少倍,疼得顧骁柏喘不過氣來。顧骁柏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難道是被雙翅馬撞飛的後遺症,還是生了其他的不可治愈的疾病?為什麽這樣疼,疼得他喘不過氣來,而且身體後面隐秘的地方還隐隐的皺縮着、難受着,有着強烈的要方便的感覺。
顧骁柏房間的熱水是限時供應的,據葉素珍說,別看家裏面表面上富麗堂皇的,但其實錢都用到公司周轉上了,家裏面要時刻的節省着,所以家裏面的熱水都要限時供應,但顧骁柏知道顧曉松無論什麽時候回來,都是有熱水的。
熱水已經變得冰涼,顧骁柏才喘息着平複了身體內的疼痛,扶着牆壁緩慢的站了起來,手腳發軟的只能夠坐在抽水馬桶上,一擡頭就看到模糊的鏡子裏面自己蒼白的臉,蒼白的皮膚上妖豔的曼珠沙華好像開得更加豔麗了。過了好一會兒,顧骁柏才開始擦拭身體穿衣服,拖着疲憊的腿腳緩慢的坐在了床上,床上的被褥潮濕得很,在顧骁柏住院的這幾天根本就沒有人想到要為他晾曬被褥,當然也沒有人能夠進來,他的房間只有一把鑰匙,時刻的帶在他自己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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