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作為搶走自己後街小頭目那張破凳子的對手,顧骁柏依然清晰的記得禿鹫的摸樣,長眉深目大耳,皮膚黝黑,手腳長而有力,身體健壯如山。不說長得多好看,但也不難看,可是系統給他的外貌評價為1,這也太低了一些,差點兒就是零了。

顧骁柏仔細回想,如果說禿鹫哪裏不好看的話,那就是眉毛粗了一些、眼睛太大了一些、耳朵太長了一些、手的長度過長遠看就像是拖到膝蓋了一般,這樣顯得明明很長的腿又太短,身體肌肉糾結突起,給人飽脹的視覺沖擊感。呃,這麽一想,顧骁柏發現,禿鹫長得還真是挺難看的。

也許是系統對禿鹫的評價給他的沖擊力太大,顧骁柏驚異的發現自己竟然在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上放了太多的注意力。

地圖給的信息是精準的,但咕咕也可以給顧骁柏提供房間內大致的信息,比如房間內一共有幾個人,但這個情報有很大程度上是錯誤的,畢竟高手可以隐藏自身的氣息,這是咕咕無法探查到的。

“主人,我探查到房間內一共有兩個人,應該分別是艾米和禿鹫。”咕咕拱着鼻子嗅着門縫,探查的手段分好多種,氣味就是其一。

顧骁柏點點頭,聽聞前方有腳步聲傳來,他立刻假裝送酒水的埋頭離開,步子跨得很小,并沒有離開房間多遠。

那人目标明确,顯然是沖着禿鹫來的,敲開房門後,那人不耐煩的說道:“城主還有要事要處理,要過一個小時才有功夫見你,你等着吧。”

“好的,好的。”禿鹫點頭弓腰,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谄媚,但像之前說的,禿鹫眉毛太粗、眼睛太大,同樣的谄媚到了他的臉上瞬間被放大了數倍,無論什麽表情被放大了,都會讓人不适,就像是谄媚,太過了只會讓人感覺惡心。

來人厭惡的皺了眉頭,“你最好安分一點兒,別弄出什麽動靜,還有別找這裏的小姐少爺,你用不起。”

禿鹫粗重的眉眼谄媚的擠在了一塊兒,弓着腰,搓着手,“曉得,曉得,等城主有空了,先生一定要給我引薦引薦啊,小的帶來了城主感興趣的人。”城主感興趣的人,指的就是顧骁柏。

來人不耐煩的揮揮手,表示自己的知道了,大概是不想和禿鹫呆在一塊兒時間太久,免得掉了自個兒的身價。男子走了好一會兒了,禿鹫才直起腰,朝着那人離開的方向唾了一口,“什麽玩意兒,等老子發達了,看老子不搞死你。那個誰,送酒過來。”禿鹫罵罵咧咧的一陣子之後,突然招手示意顧骁柏送酒水過來。

顧骁柏剛才是裝樣子,盤子空空,哪有什麽酒水。

“是的,先生。”畢恭畢敬的應是,顧骁柏裝作去拿酒水的樣子,管他有沒有酒水,能夠進入房間就好,剛才還想着如何進去,現在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顧骁柏準備随便什麽地方弄杯水過來裝裝樣子,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垂下頭問咕咕,“有沒有致人昏迷的藥物,比如婆洛散、迷人花、四相之類的。”婆洛散、迷人花、四相都是迷幻藥的一種,只是功效略有不同。顧骁柏看着咕咕的眼神熱切,咕咕總是能夠從它的空間中拿出奇怪的東西,想必這類藥物不會少吧!

咕咕的藏品中,這些東西還真是有,嘀嘀咕咕在空間內翻找,咕咕終于找到了一個小手指大小的土陶瓶子“你說的東西都弱爆了,這玩意兒才是殺人掠貨、月黑風高、隔壁孫二娘和臨街賣豆包的張老頭不得不說的故事的必備佳品,只要小小的一滴可以放倒巨型猛犸象,這可是我的珍藏,看在主人的份上我友情贊助了!”

“……”顧骁柏伸手去接,咕咕的貓爪子卻往旁邊避開,晶亮的紫眸一錯不錯的盯着顧骁柏,眼睛裏面帶着躍躍欲試的光芒,空閑的另一只爪子艱難的伸出一根指頭,“主人,我有一個小小小小的條件,你很容易完成的,答應人家好不好,好不好嘛?”

“說。”

“那啥。”咕咕不好意思的揮動着長尾巴,“走的時候,把牆壁上的夜明珠帶走好不好,還有還有,我還嗅到了很多寶貝的味道,我們都帶走啊!”

“你這是不對的,不告而取之,謂之偷,知道不!會被關到牢裏面去的,會受到衆人的鄙視和譴責。”顧骁柏不得不苦口婆心的和咕咕講道理,現在是城主的不義之財,拿走也就算了,要是以後逛街咕咕看到好東西不管不顧的拿走怎麽辦?

咕咕投以鄙視的小眼神,“主人,城主坑害了那麽多無辜的人,拿走他的東西有什麽啊。艾米就在裏面,說不定在受苦,你現在卻和我講道理,嘤嘤嘤,艾米好可憐。”爪子遮住眼睛,從指縫裏偷偷的看着主人。

先以大事為重,教育咕咕有的是時間,“好,我答應你,把藥給我。”一次妥協,接下來就有無數次的妥協,顧骁柏注定是拗不過咕咕對寶貝的熱愛的。

随便弄了一杯酒水,顧骁柏往裏面滴了一滴咕咕友情提供的超強蒙汗藥,他怕一滴不夠,還加了一滴,咕咕砸吧了一下嘴巴,再來百十來個禿鹫都能夠放倒了。蒙汗藥本身是無色無味的,但加入了它的酒水卻變得奇香無比,引誘人去品嘗。

禿鹫到這兒不僅僅是過來見城主的,還有就是來品嘗一下地宮中美味的小妞兒,他們管後街的這個逍遙地叫做地宮,享樂的宮殿。但有人并不想他碰那些漂亮的美人兒,免得弄髒了,可是禿鹫憋了一肚子的j□j沒處發洩,眼角餘光看到軟倒在一側的艾米,心中嘆息,很懷疑艾米是不是和艾利一個爹媽生的,相差實在是太大。但胯、間之物蠢蠢欲動,就是一個牆角都他能夠抽動兩下,更何況将艾米翻過來看,其實也挺好的。

禿鹫正要實施自己的獸性,偏偏顧骁柏推門進來了,顧骁柏嗡聲嗡氣的說道:“先生,酒來了。”眼角餘光已經将室內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禿鹫這禽獸竟然要對艾米……要是他晚來一會兒,真是不敢想象後果。

被人打斷了好事,禿鹫大怒,沖到顧骁柏面前就要将這個膽大的侍從狠狠的揍上一頓,但靠近了,鼻子敏銳的捕捉到一絲好聞的味道,視線落在托盤上玫紅色的液體,惑人的酒水裝在漂亮的高腳琉璃杯中,看着就高端大氣。

顧骁柏适時的說道:“先生,小的找了半天,發現這款名叫高大全的酒最能夠襯出你高貴的氣質。”

禿鹫已經被酒水散發的美味味道蠱惑了心神,顧骁柏說的,只是壓在他心中最後一根稻草,讓他渴望變成現實,“嗯。”

顧骁柏目光灼灼的看着禿鹫将整杯酒喝了下去,喉結滾動,喝得多麽的快速,當最後一滴酒下肚時,禿鹫的目光已經變得渙散,躺倒在地上傻乎乎的笑着,胯、間寬松的褲子被高高的頂起,咕咕忘記說了,此種蒙汗藥服用下後,人在昏迷前會感覺到最極致的快樂,所以在它的那個時代,是毒、品的一種。

顧骁柏厭惡的踹了禿鹫一腳,就是這麽個玩意兒使得他受傷,不然一張好端端的臉也不會如現在一般醜惡。誰知禿鹫挨了這一腳并沒有呼痛,反而口中發出舒爽的呻、吟,四肢抖動了一下,胯間一扭,一陣濕潤的腥膻味道在空間中彌漫,禿鹫胯、間頂着帳篷的地方,肉眼可見的半軟了下來,如今是鼓鼓的一小坨。

顧骁柏傻眼了,哆嗦着手指,結巴了半天沒有說出話來,他,他,他那一腳算什麽,怎麽現在想想這麽惡心。

顧骁柏惡心了半天,找了一根看起來正常的棍子翻開禿鹫的領口,他現在看棍狀的東西就想起來醒來時那個房間堆放的長短各異的東東,實在是怕拿到不該拿的。挑開禿鹫的領子,顧骁柏驚喜的發現,媽媽給他的項梁就在他的脖子上。

顧不上惡心,顧骁柏蹲下身就将項鏈扯了出來,高興的看着項鏈,主要還是那枚漂亮的項墜。鏈子其實是普通的銀鏈,随處可見,是小柏媽媽在上一根鏈子斷了後換上的,項墜卻不同,據小柏媽媽說,項墜是四季堂林家的傳家寶,傳男不傳女的,但到了小柏媽媽這一代,林家只有她一個孩子,項墜也就給小柏媽媽當了嫁妝,直到到了顧骁柏的手中。

項墜有個美麗的名字,叫做靜水之衡,名字有什麽含義顧骁柏不知,但它如水滴狀的模樣十分的喜人,雖然是玄色的,但十分的剔透,項墜不大,挂在頸項中看起來很別致。禿鹫也是喜歡上了靜水之衡的模樣,這才沒有獻寶,作為戰利品占為己有。

顧骁柏本要直接戴到脖子上,但手上的動作猛的一停,好惡心,靜水之衡剛才還貼着禿鹫的皮子呢!

放在口袋中又不安全,跑動中掉了怎麽辦,顧骁柏于是招來咕咕,“咕咕,先放在你身邊,說好了,是借你的地方放一放,出去後要還的。”

咕咕捂着空間為難的說道:“可是人家的空間地方也不大了啊,放不下東西了!”眨巴着眼睛的模樣,頗有些可憐巴巴的。

要不是顧骁柏看到過咕咕的“胡吃海塞”,絕對被他騙過去,“哦,是嘛,那可惜了,那麽多漂亮的夜明珠帶不走了啊!”

咕咕立馬狗腿的蹭着顧骁柏的褲腿,“我剛才整理了一下,發現還是有些地方的,真的真的。”

“……”顧骁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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