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為今之計 還是要找個大腿抱着才行呀……
蕊兒道:“你看,我的牙都換了,才不止七歲呢,而且我有力氣,那銅壺每天都是我從柴房提過來的。”蕊兒說着,指了指角落的銅壺。這個原本被曾曉曉當做啞鈴來玩的銅壺,因為沒有裝水而能被她提起來得意了兩天,現在才知道蕊兒可是每天提着滿滿的熱水來的,瞬間備受打擊。
“柴房在哪裏?”
蕊兒指了指院子裏那兩件破爛的房子。
原來那就是放着些柴火,有個簡單的竈臺,可以煎藥和燒水,一般一天用的熱水,和需要的吃茶的開水都是在那裏燒好的。
“原來熱水是在我們院子裏燒好的,我還以為還是要在外面去看人臉色呢,可是我怎麽沒看到你們燒水呢。”
蕊兒抿嘴笑道:“我們燒水的時候,姑娘您還沒起床呢!”
安若頓時臉上一紅,感覺有些囧,這裏的丫頭每天都要定時起床,自己洗漱好了,就要給主子備下洗漱的東西,這些都是天還沒有亮便要起來做好的,哪裏還能想安若那樣睡到天大亮才起身呢。
“你們放心,你們頓手板子我會給你們讨回來的。”既然打人挨了打,那先惹出事端的人,韓安若可不會就這樣算了,這筆賬先暗暗記下來,眼下還有關乎生計的大問題需要解決。
不多時,彩雲回來了,跟韓安若預料的一樣,蔡婆子收了銀子,便也就笑嘻嘻的保證這吃食絕不會少了桂香院的。
韓安若看到彩雲又要說她,立即轉身上床。曾曉曉上輩子吃了多的藥了,說句難聽的,如果聽到誰說吃屎可以治病,她的父母都要弄來給她試試,她也因此偷偷的倒過藥水,還把藥片藏在被子裏,找機會扔垃圾桶的時候,現在的情況比原先好太多了,這裏只有一個彩雲說她,而且還是丫頭的身份,所以她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見剛剛彩雲拿的兩塊銀子出去,安若也不知道這個社會的銀錢度量是個怎麽樣的,想着看過的紅樓夢裏面,劉姥姥吃一個鹌鹑蛋就是一兩銀子 * ,按照這個思路,應該給蔡婆子的錢也不算很多,可是不問不知道,一問吓一跳,彩雲說剛剛給的二兩銀子可以買兩石的大米了。古代的度量是有些水分,但是兩石大米少說也是一百五十斤大米,這麽多大米,不知道夠安若喝幾個月的粥了呢。
“那你把那個匣子拿來給我看看。”安若始終惦記這那個小木匣,知道彩雲把全部的錢都放在裏面,想想就是要流口水了。
“姑娘您從前可不管這些的,現在怎麽開始關心這些東西了?”彩雲抱着紅漆的木匣子,放到床沿上,從身上一串鑰匙裏面找到一把小巧精致的鑰匙,慢慢将木匣子打開來。
“這些是進府這兩三年存的月例銀子,這些是二爺給的”
“昨前年因為老侯爺薨逝,都在孝裏,所以也不用做新這冬衣,今年......唉,這也不用了,不然這幾個碎銀子怕是不夠的。”彩雲掂了掂手裏的幾塊銀子,唉聲嘆氣地道。
“姐姐,我想的是,咱們得想辦法以後自己設置小廚房,在這院子裏單過這日子,豈不快活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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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府裏除了侯爺的吃食是廚房供給的以外,太夫人,以前咱們柳姨娘也都是有自己的小廚房的。”
安若問道:“為什麽現在的侯爺沒有自己的廚房呢,我記得他也有個女兒吧?”
彩雲點點頭:“那位侯爺有自己的廚房,可是裏面都是煎藥的,整個院子都是藥味,哪裏還弄得了什麽吃食了。不過他有沒有自己的小廚房又怎麽樣,難不成這裏的廚房的人還敢短了他的用度不成。”
現在的侯爺就是韓遠平的大哥,也就是安若的大伯,這位大伯從小就帶有弱症,到現在已經是整日不離湯藥的人了,他只有一女兒,大概和安若一般年紀,沒有哥兒。是以這侯府的爵位,有朝一日還是要落在韓安若父親的頭上的。
這就難怪着柳姨娘要尋死覓活的鬧了,想來養了一兒一女不說,在這給老侯爺守孝三年,這三年裏,在侯府有自己的小廚房,有自己的使喚人,有田地鋪子,小日子過的不就是侯府的當家主母嗎?沒曾想韓遠平熱孝一過,馬上就要娶正房太太,這就好比念完經不要和尚,想那柳姨娘已經完全了解到形勢了,這已經不僅僅是正室和姨娘的區別了,而是賤奴和侯爺夫人的區別了,加上這些年給柳姨娘的環境,讓她有種一墊腳就能當上皇帝的幻覺。
柳姨娘的悲劇是注定的。
或許她不是真的想死,只想要些益處或承諾,可她卻無法鬥過這幾千年來的封建制度,妾室扶正正的例子本來就少,她這樣的身份要想扶正就更難了。
曾曉曉聽彩雲說了許多,總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的這個父親對她們母女算是很好的,彩雲将往事到來,發現除了在這個娶妻這件事情無法滿足柳姨娘,其他的皆是盡 * 可能的滿足了她合理和不合理的一切要求。
“這些都是還沒有進來前的情況,進來以後這一兩年老爺也長去外面走動,我們這樣丫頭也難見到他了。不過咱們姨娘看着倒是過得挺好。”
就應該太好了,她才生出來不該有的想法來。
想來能把一個姨娘寵得無法無天,妄想做着正頭太太,韓安若這個爹是個講情義的了。樂觀派的曾曉曉覺得當前局勢一片大好,再怎麽樣自己還是侯府的血脈,加上前途一片光明的老爹還有一個未來可期的弟弟,這真真算是投了一個好胎。
在曾曉曉看過的為數不多的古穿小說裏,那因為沒有穿成個嫡出的小姐就不願意活了的橋段,真的是讓她到死都沒辦法理解,沒有成為丫鬟,沒有成為農家女中更沒有成為供人取樂的□□,這樣的身份還有什麽不滿足,是怎麽樣的生活優越感才會對不用幹活就有吃有穿的小姐身份的穿越感到如此絕望呢?反正曾曉曉是不會懂的。
她讓彩雲詳細的講了下韓遠平的為人和韓安若跟他相處的細節,功課必定要做的細,于是連韓業喜好習慣性格全部的了解清楚了,韓安若就制定了詳細的計劃。
這晚剛微微黑,就聽門口的丫頭蕊兒的聲音:“老爺,您來了!”
“你們小姐呢?”只聽一個粗犷陽剛的男人聲音道。
“在屋裏呢。”蕊兒的聲音漸漸近了不少,看來是領着韓遠平往裏屋走來。
蕊兒打起簾子,一個披着藏青色鬥篷的魁梧男子滿身寒氣的走了進來,看到安若躺在床上,便放緩了腳步聲,走上前:“若兒,今兒身子可大好了嗎?”
曾曉曉緩緩睜開眼臉,只見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生的眉鋒劍目,器宇軒昂,只是有些疲憊和幾日未曾修理的胡茬子讓他整個臉上添了幾分憂愁之色。
“爹爹。”曾曉曉一出口,就是按照當日韓安若叫他的語氣來的,這個可是她從彩雲那裏得知的重要內容。
看到女兒如此嬌弱的模樣,加上此時一聲“爹爹”叫得軟糯婉轉,如泣如訴,韓遠平便又心頭一軟,急忙讓她不用起身行禮。
彩雲搬來一張小圓凳,韓遠平便在床邊坐下:“這兩日都在忙着你小娘的事情,所以對你有所疏忽,沒有來看望你,是爹爹的不是。聽之前的大夫說你是驚吓過度,心緒郁結才得了這個病,要想好起來,得靠你自己想開些,你別害怕,在這府裏還有你爹爹在,沒人敢欺負你,等你好了,你也去看看你弟弟,他近日也是不大好,所以近日也沒叫他來。”
韓遠平一口氣說了很多,語氣輕柔,全是慈父心腸。
曾曉曉耷拉着眼皮,好似有氣無力的,時不時的還用白絹子捂着嘴巴咳嗽兩下,全然一副林妹妹的模樣。對于裝病,曾曉曉可是有豐富的經驗的,想她前生也裝過病,她的确是整的病了 * ,自己的雙腿不停使喚,肌肉不斷萎縮,身體也慢慢畸形,有好多好心人士來看望她,可她那是躺在床上确是不覺得怎麽疼痛,但後來發現,她若是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大家的同情心反而更加的深刻,願意捐助的人也更加的大方,所以,曾曉曉總結,這種裝病并不是騙,而是把別人看不到你的悲傷時刻,在一個适當的時機給演繹出來而已。
“爹爹,小娘的靈位你可安頓好了?”韓安若一邊捂着帕子,一邊打量此時韓老爹的神情。
只見他神情凄苦,頗有一種中年喪偶的嘔心抽腸感,他雙手撐着膝蓋,也不去接丫頭遞過來的茶盞,只是低頭嘆氣。
“我已經将你小娘的牌位放到城西的玉清觀裏面了,你若是好了,也可以去祭拜下,我叫些人跟着就是了。”
他頓了頓,想是想起一事,便斟酌着措辭:“你小娘沒了,為父也很難過,可是……”
韓安若已經知道了,料定此時父親從外歸來就跑來桂香園,可不是只是簡單的看望女兒這麽簡單,韓遠平雖然還沒有說,安若都知道還是依舊這個話題——娶妻。
之前因為韓遠平要娶正房太太,柳姨娘鬧沒了,是不是她的女兒也是不滿這個呢,或許是韓遠平之前再三的在她們母女面前承若了,現在又要另娶,怕是女兒也有了怨怼,這才來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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