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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談的一切都建立在那位太子尚且活着,”虞琇沔根本不給他正确的答複“當閣下證明後,我自會與國君回複廣濟國國君。只是現在尚且是否是真都不知,空談閣下不覺得可笑?”
周良義眯起那雙銳利的眼眸,心生惱怒“十五日內我必然會證明,只是到時不知虞先生又會給我怎樣的解釋?”
虞琇沔緩緩一笑,眼中滿是自信與傲色“我自然會遵從百姓的意圖。”
周良義心裏恨得要死“還望虞先生莫要忘了今日所言!”說罷,甩袖而去。
那日看似不歡而散,實則虞琇沔站在上分,趙赫池當夜便召虞琇沔入宮“此事,你有幾層把握?”
“六層。”在不用兵,不退讓的情況下,已屬不易“我趙國不想用兵,他廣濟亦是如此,只是那石磊子生性狂妄自大,目空一切怕是…”
“哎,若我與廣濟打起來,南蠻狂徒怕是漁翁得利”這才是趙赫池擔憂的。
同樣也是虞琇沔擔憂“周良義若要證明,怕是必須讓安泰前太子來此。”
“虞先生的意思是刺殺那前太子?”酒邵立刻接口。
“不,不可,萬萬不可!”虞琇沔就知道多數人會這麽想“不但不可還要保全他的安全直到他離開趙國。”
“虞先生,這是為何?”趙赫池不解。
虞琇沔耐心解釋道“若那前太子死在我們趙國,反倒是我們百口莫辯,旁人只會以為是我們加害那前太子,一來坐實了對方的身份,二來也讓世人認定是趙國用計欺騙那前太子來此後加害,為的便是并吞安泰。”
“這倒是,是我疏忽了。”酒邵微嘆“周良義怕是立刻回驿站便書信廣濟國國君,讓其護送那前太子前來。”
“不錯,只有如此才能證明。”虞琇沔苦嘆“若是如此怕十五日後那前太子便能到達趙國。”
“虞先生真沒辦法可尋?”趙赫池急的都快上火。
“當年前太子因我計謀而與皇位失之交臂,可他在百姓心中口碑尚且不錯。”這才是虞琇沔無奈的。
安泰國國君接任皇位必須得到泰安寺活佛的認可,其後在茫茫佛像中找到真正的泰安佛,沐浴更衣,閉門參拜足足七日,不可飲食,不可破解。
而虞琇沔便是在此設計,他先是讓活佛不喜那前太子,後尋找泰安佛暗中指引之人特意指錯泰安佛,後暗室修行七日後,又讓人發現食物的些許殘骸,頓時讓泰安活佛大怒,當時國君剛駕崩,活佛頗有話語權。一怒之下太子被擱置,倒是在虞琇沔的指引下發現頗有慧根的小國君,故而才有其後之事。
那前太子的确沒犯大錯,可引得活佛不喜之事,便是強搶了一良家姑娘,玩弄後又抛棄不顧,最後逼死了對方。這事不大,若前太子收了那女子做個填房丫鬟都可,但對方真是轉頭忘了。虞琇沔當時便引到那姑娘的父母跑去泰安寺哭訴告狀,固然最後此事被當時還活着的國君壓下,可太子在活佛心裏卻不怎麽樣。
趙赫池也知道強人所難,心有不甘“若真讓他們得利,虞先生的名聲怕也是有損啊!”
酒邵又如何看不透這點,若高在神壇的虞琇沔跌入低谷,不單單虞琇沔本人難以再爬出,怕是他趙國也會經歷波折。
虞琇沔回去後,連着幾日愁眉不展,曹振淩看着也幹着急。
圍着虞琇沔團團轉,可又不敢胡亂出主意,就怕打擾了他。
卻說另一頭,周良義和石磊子一回到驿站兩人便互相針對,若非有所顧忌,怕是直接大吵大嚷。
“皇子,你這般做怕是不妥!如此針對虞琇沔,會引來趙國上下不滿!”周良義怒不可恕,今日陷入僵局就因這自高自傲目空一切的小子!
“哪不妥了?”石磊子根本沒吸取教訓“本皇子還輪不到你管,讓一個麟兒壓在頭上,周大人還真是長臉了!”
“你!!!”周良義氣結,一手扶在桌上,大口喘息“真是惹惱了趙國,到時我們與趙國開戰又該怎麽辦?!”
“打就打!難道我們還怕一個趙國?”石磊子不服氣,大聲反駁“難道就因為個麟兒而畏首畏尾?你還算是個什麽男人?”
周良義氣的雙唇都發白“若與趙國開戰,一旁虎視眈眈的南蠻也忽然發兵,我們被兩面夾擊又該怎麽辦?!”
“打啊,難道我們廣濟這麽多人是白長的?一家一戶多抽兩個人參戰不就成了?”石磊子不屑的哼了聲。
周良義氣的是渾身發抖,指着石磊子張嘴愣是說不出一句話,有如此愚不可及的人,如何能延續廣濟的輝煌?
此子決不可擔當大任,勢必要讓他錯失寶座!想到此處,周良義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轉身便甩袖而去。
石磊子不屑的哼了聲“老頭子什麽玩意兒,不就還支持着什麽正統所出的狗屁?一個麟兒,過兩天爺我就讓他乖乖出嫁!等爺登上寶座,找十個八個男人伺候他。”
這番歹毒的話讓并未走遠的周良義渾身泛涼,石磊子口中的麟兒可是他的親兄弟!是皇後所出的唯一一個嫡子啊,固然是麟兒,可為人穩重圓滑,滿腹錦綸,不像這個草包!
就在周良義把此事原原本本甚至還添磚加瓦的書信廣濟國國君時,廣濟國國君也是萬萬想不到自己看好的兒子會有這“能耐”。
對安泰國勢在必得,又有周良義從中輔佐本以為能讓自己看好的石磊子建功立業,待他日登上寶座更是有理有據,比他那幾個兄弟多幾分把握。
可現在,若處理不妥,怕是石磊子在廣濟國內的名聲便會不妥。
廣濟國國君頭疼的要死,原本他們有理,料想虞琇沔怕也難以翻天,可上手便得罪,反倒是讓旁人覺得他們是在打安泰國的主意,就算出兵怕也無理無據啊。
饒是如此,廣濟國國君還是先照周良義的意圖,把安泰前太子送去趙國。
虞琇沔能想到的,廣濟國國君和周良義也能想到這膚淺的一面,趙國不敢對那前太子動手……
十五日之約還有四日,一天前虞琇沔便收到傳報,那前太子邰奉燚已經進入趙國國境內,而他還毫無對策。
曹振淩瞅着虞琇沔已經連着坐在書房好幾日,每天自己醒來他坐着,自己睡了他還坐着,自己勸了好幾日也沒瞅見他好好吃喝拉撒,這得多讓人操心?
自己都圍着他團團打轉了,可又不敢真打擾,就怕一不小心把靈感給打擾沒了,曹振淩覺得自己每天都能愁的一把把掉頭發,安泰那狗屁太子還沒來,自己就得先禿毛。
躊躇許久“琇沔,您瞧,您都端坐在這好幾日了?要不散散步?”曹振淩小心翼翼的伸長脖子問。
虞琇沔嫌棄的瞟了眼曹振淩,這蠢貨如果有尾巴就能自己搖着尾巴打轉了。
過了小半刻,曹振淩又端着幾盤好看的點心湊上來“您瞧這個,我吩咐他們做的,綠豆糕但和外面買的不一樣!嘗嘗看?”
虞琇沔撇了下嘴,這小子就不能太平安分點?再過幾日自己想不出招,就得名譽掃地,趙國也會因他而損失慘重。
一個時辰後,曹振淩打着哈氣,就在他舒服吃這烤雞烤鴨,看着書,時不時哈哈大笑,吃個雞腿啃個鴨脖什麽的“哎呦,這傻逼怎麽能這麽追媳婦?哎,這誰寫的段子?我列個去哈哈哈哈,2333333……”
虞琇沔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再看看地上滿地的瓜子殼和花生殼,那軟榻上還有不少瓜果炒貨等等,另一邊還有燒雞烤鴨醬豬蹄鴨脖雞翅等等,各種點心,原本該好好呆在自己桌上的綠豆糕,都被他糟蹋了一大半!
這只吃不飽的蠢貨…虞琇沔壓了壓脾氣,覺得這蠢貨就是上天派來磨練自己意志力的。
邰奉燚是安泰國正兒八經的儲君,若那前太子與自己理論怕也是行的正坐得直,而他趙國現在吞噬了安泰反倒是理虧,又該怎麽辦……
“我列個去,傻叉,這書怎麽這麽逗啊?哈哈哈哈…”曹振淩一拍大腿,嘴上不停“哎,今兒的醬蹄子到蠻好吃的,西哲再給爺來兩盤!”
還用我的人?!使喚我的人給我添堵?!虞琇沔覺得自己就是尊佛都能怒的宰了這小子!
“啪!”虞琇沔抽出直尺怒氣沖沖的甩向曹振淩“給我滾出去吃!”
曹振淩吓得一口吞了嘴裏的豬蹄肉“咕嘟”聲,兩只爪子還死死抱着醬蹄子…
虞琇沔抹了把臉,覺得這笨家夥有夠糟心的。
似乎也知道自己有錯的曹振淩這時唯唯諾諾,不太肯定的湊過去“夫人,是不是餓了?”所以脾氣特別大,他就是,一餓就上火。
“呵呵。”虞琇沔又摸出一把尺對着他就劈頭蓋臉的揍,曹振淩立馬抱頭蹲地上。
打完,虞琇沔抖了抖手腕,覺得終于出了氣,心裏舒坦不少。做到軟榻上,看着被吃了大半的東西,挑挑揀揀的往嘴裏送。
還別說,這綠豆糕真不錯,入口即化,細膩還帶着奶香,裏面的芯子也不是豆沙,而是栗子“西哲,再讓人給我送盤這個來。”
“是!”總覺得自己的主子越來越向曹振淩那混蛋發展了……
晚飯時,虞琇沔今兒白天吃的有些多,看着滿座的食物絲毫沒有食欲,喝了兩碗湯便放下筷子“父親這幾日似乎悶悶不熱,你若空閑便去陪陪他吧。”
曹家的子嗣只剩下曹振淩一人在京城,原本還算子嗣不少的曹志浩自然會空落落。
“啧,才不去陪那個老家夥呢。”曹振淩說“他這是像娘們了,解鈴還須系鈴人,給他找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天天圍着他打轉就成。”
這麽編排自己父親?虞琇沔已經對這笨東西感到絕望。
不過…等等!
“你說什麽?”虞琇沔扔下碗筷,起身便問。
曹振淩又被吓了跳,下意識抱頭又給蹲下了,心裏還嘟嚕自己又沒說錯啥,怎麽媳婦又要揍自己了?“沒說什麽,沒說什麽,你讓我去看我爹,我立馬就去!”
“不是!”虞琇沔沉下臉,也不去理那只裝鹌鹑的“解鈴還須系鈴人…對,解鈴還須系鈴人!”當年他用安泰國大法師慧依法師,使得他反對邰奉燚,逐而讓邰奉燚錯失良機,固然對方本就有錯,可若沒慧依,怕是成不了。
而慧依天生慈悲,更有玲珑心,不是世俗能掌握,若他再次得到慧依的相助,邰奉燚可算不得名正言順!
“給我備馬!”虞琇沔甩袖“西哲,招齊人,跟我走!”
“哎哎?琇沔你要去哪兒?”曹振淩見虞琇沔不拿他撒氣,早早便端上飯碗,可忽然見他沉默許久,大晚上便要往外跑,立馬急了。
“去安泰!”只有五日,前往安泰都需要五日!他根本來不及。
要實先想好對策,先托住對方…
想到此處,虞琇沔危險的眯了眯雙目,石磊子或許尚可一用。
曹振淩聽着他夫人的話,嘴裏的一口飯直接噴了一桌飯菜上。虞琇沔嫌棄的看了眼“吃了!”
“是!”但,但“琇沔,這麽大老晚的就去?不準備準備?”
“無需,”虞琇沔還在思考對策“把酒邵叫來。”
酒邵還未離開曹府,如今聽到傳喚麻溜的跑來,他也是飯吃到一半,連嘴裏的都沒咽下就跑來。
這個點,若非大事兒,注重禮節的虞琇沔絕不會來找他。
“琇沔可是想到對策?”酒邵立刻問。
虞琇沔微微颔首“當初便是我使計引慧依法師否定前太子,如今國泰民安,慈悲為懷的慧依法師,難道便因為正統之說,讓三國動亂?讓他的子民陷入水深火熱?而若只要慧依不同意,這邰奉燚可算不得名正言順!”
酒邵聽後立刻大喊“妙啊!這次我們便讓慧依法師直接出面否定這前太子爺,看他們廣濟如何嚣張!”
“可時間來不及,我這就去安泰,可廣濟還有五日便能送來邰奉燚,若我不在廣濟逼迫我們認下此事,怕是前功盡棄。”對付石磊子可能依舊會引起廣濟與趙國之間的戰争,所以虞琇沔就算早已想到,也不會親自說出口。
免得,引火上身不是?
酒邵沉思“怕只能在廣濟使團上或廣濟國君身上做功夫,可廣濟離我們太遠,廣濟國君那便罷了。到是使團裏……”
虞琇沔輕笑“周良義那老家夥可不是好對付的。”
“不錯,”酒邵颔首“看來只能對石磊子動手。”
虞琇沔依舊沒開口,只是輕輕嗯了聲,雙目期盼的注視着酒邵,想看看他到底能說些什麽。
“石磊子性格猖狂,目空一切,這幾日在京城本就不安分,若…”酒邵心裏隐約有了對策“若他自己犯了什麽事兒,可怨不得我們。”
“最好還是在驿站裏。”虞琇沔提醒道。
“不錯!”酒邵連連點頭“這邊交給我吧,定會為你拖延住時間。”
乖乖扒着飯的曹振淩聽他們似乎談妥立刻舉手“也可以找人假扮土匪,給廣濟那的人添添亂,拖延下時間。”
虞琇沔微笑着點頭“這事兒若得到皇上的許可,你便去吧。”
“沒問題,琇沔一路務必小心!”這麽老遠的,讓媳婦一個人跑個來回,曹振淩還挺不放心的,也挺怕他受累,可這事兒非虞琇沔不可,更不會阻攔。
畢竟,這是虞琇沔高飛之時……
看着召集完手下,又收拾好必要物品的虞琇沔匆匆消失在黑暗中,曹振淩慢慢咬着嘴裏的饅頭想,剛剛他媳婦自信滿滿的模樣真霸氣!太給勁了!
酒邵待談妥便匆匆趕回皇宮,和趙赫池一說,後者立馬連連點頭“不愧是虞先生,便按他所言去辦,他那小丈夫現在家裏也沒事兒幹,既然是他想出假扮土匪,那就去做吧。”
最多被他國嘲笑趙國土匪多,可真當慧依出現,怕有腦子的便會知道這一路的土匪到底什麽意思。
終于松了口氣的趙赫池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你,打算如何對付那個石磊子?”
酒邵稍稍沉思便道“此子來我國都會帶上十多個美姬,怕是好色,我們便以此引他出事兒。”
“出到什麽地步?”趙赫池再問。
這才是關鍵,酒邵自然也知道“或許要犧牲個人……”
“去辦吧。”趙赫池心裏也有幾分底,固然有些可憐犧牲者,但為大局…他們不得不妥協,更何況才一人不是?
石磊子的确好色,最是喜歡美貌的女子,特別是身段婀娜的。他帶了十多個美姬前來,不單單是炫耀,還是為了排解自己無聊的。
畢竟在別人地盤上,他不敢動靜太大,自己帶來的人,随便這麽玩都沒事兒。
可,這十多個娘們他從廣濟就開始玩,一路到這也有段時間,早就膩味了。
他父皇也把那邰奉燚給送來,周良義這幾日都是笑意滿滿,怕是趙國翻不了身,這麽一想他更覺得趙國挺沒勁沒啥屁用,想着自己也不做什麽,就去外面逛逛,瞧瞧趙國的風月場,到底和他們那差多少。
石磊子覺得,趙國鐵定不如廣濟,不論國力還是兵力,連娘們鐵定都不如!
走在熱鬧的大街上,石磊子瞅着兩邊的人群,心理多有幾分瞧不上。趙國也不過如此,還不如他廣濟來的熱鬧呢。
風月場所的女子固然美貌,可文化上的差異讓他們多是含蓄,幾個花魁固然頗有手腕,可石磊子更喜歡直來直往,睡了便過瘾,才不會與這些女子玩什麽欲情故縱。
那人,心高氣傲,壓根看不起女子和麟兒又如何會與他們玩玩?
這麽幾日,新鮮勁過後,石磊子實在覺得呆在這鬼地方沒趣!
而呆在他身旁的花魁婉婷見狀立刻輕笑,她之所以能留下陪伴多日純粹是容貌精致出彩,身段婀娜,就是石磊子也少見這般好相貌的女子。
如今,雖說才幾日可婉婷那會不知道這男人心裏想什麽?說實在的,這種男人難成大事,對女人更是輕視,若非為了自己的目的,婉婷都懶得與他周旋“殿下,這幾日可是無趣?”
石磊子直接把人弄到驿站胡鬧,若一直呆在風月之地,周良義得給他啰嗦死!“哼,這趙國真是無趣,過幾日我帶你回去讓你見識見識廣濟的好。”
婉婷故作期待“真的?那實在太好了,我早就想跟随殿下左右。”說到此處還略有幾分嬌羞的垂着頭“能伺候殿下一輩子,是小女子的榮幸。”
石磊子冷哼聲,覺得這娘們心真大,自己也就想帶她出去再玩玩,他就能想到一輩子“只要你好好伺候本皇子!”可這時候他也不會說什麽掃興的話。
兩人纏綿片刻,婉婷溫柔的靠在他懷中“若殿下無趣何不去看看安婷閣的花會?那每個月的這幾日都極為熱鬧呢。”
“哦?”石磊子不解。
“安婷閣內的女子都是姑娘,相貌也是頂頂好的,這些姑娘或是被買入樓中或直接被人帶回去做妾,殿下何不去那尋尋熱鬧?”婉婷似是而非并未說實話。
安婷閣的确是他口中剛所言,可那的琴師畫師等等也是一等一的,出來的女子不單單相貌,才情也是少見。有不少良家女子手帶白花會交了學費從左側門走,白花代表她們的尋常姑娘家;右側門進出,手帶紅色花的卻是安婷閣的姑娘。
因這安婷閣的靠山是趙子珅,當今天子最為疼愛的弟弟,故而無人會覺得不妥,而且安婷閣極重規矩,頗有教條,到從未出過差錯。
此外,安婷閣內,除了趙子珅偶爾會去外,就是侍衛都是女子,自然出不了什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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