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遇襲
瑤山地界。
一衆藍衣雲紋、腰佩白玉的仙家子弟押着一輛囚車緩慢前行。
“天色已晚,前面山中休息。”
浮生遠押送的隊伍中為首的少年正是長亭,別看他年紀尚輕,舉止倒是一派儒雅沉穩,在一衆年輕弟子修為更是拔尖的。
長思遞過水袋,心中疑惑,“為何不直接回浮生遠?”
長亭看了眼囚車,隐晦道:“父親的意思,讓我們路上避開容仙君。”
長思亦是看向囚車裏遍體鱗傷的少年,想起其被擒的經歷,不由感嘆:“要我說,容仙君下手太狠了,也沒聽說這鲲做過什麽傷天害理之事。”
草叢中響起窸窣聲,長亭和長思同時出劍,警惕道:“什麽人?”
上邪才冒了頭,長思已疾步上前,手中的劍已經架到她脖子上,她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用手指把劍鋒往一邊推,“路人,路人……”
這事還歹怪那死摳門的顧二三,二十文雇了輛蘇州城最便宜的馬車,沒走出五裏地,車輪子就掉了,馬還拉稀,偏生那家財萬貫的顧少爺舍不得再雇一輛。
長思雖然莽撞,但直覺一向很準,上下打量着眼前人,“路人?你這樣子委實不像什麽好人。”
上邪心道:少年你猜的真準,我還真不是啥好鳥。
她裝出一副慫包樣兒,扯着嗓子朝後面喊:“少爺,你倒是出來解釋解釋啊!”
長亭緩步上前,示意長思放下手中的劍,和善地瞧着着上邪,語出驚人:“這位公子,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此話一出,上邪眼皮狂跳,“仙君大人,我把臉塗成這樣,你還能看着眼熟?”
雖說這群浮生遠弟子一看就是小輩,沒一個三千年前的熟人,可上邪還是做了萬全的準備,這臉和黑碳一樣,哪裏來的眼熟?
長亭确實覺得眼熟,尤其是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睛,猶疑道:“未曾見過?”
上邪斬釘截鐵,“從未。”
她一個三千年前的死人和一個百十來歲的小屁孩怎麽可能見過?
就算見過,打死也不能認啊!
長亭:“敢問公子何名?”
上邪滿肚子瞎編亂造的名字還沒說出口,後面半人高的草叢中便傳來一陣高呼,“顧二三。”
她算是知道顧二三有多讨厭這些神仙了,後面磨叽半天,才頂了一張“你欠我三千兩白銀”的臭臉走了上來,不耐煩道:“在下顧二三,本欲前往十通天路試煉,路上出了點狀況,我家這小仆人若是冒犯了衆位仙君,海涵海涵。”
長思見來人雖衣飾富貴華麗,但談吐氣度實在差強人意。
他轉而看向上邪,那慫包的家仆居然沖他摳起了鼻孔,頓時心中只剩下猥瑣粗鄙四字,嫌棄道:“就你們這樣的也想修仙?”
顧二三也來氣了,“咋了?瞧不起人啊!”
長思冷哼一聲,“那十萬仙階你們怕是一階都爬不上去。”
兩個本來沒什麽肚量的毛頭小子,便在這荒山野嶺你一句我一嘴地怼了起來,最後撸起袖子意欲幹一架。
小樣兒一把顧二三的腰,某位少爺不依不饒道:“放開,仙君了不起啊,修為高就能瞧不起人啊,本少爺□□凡胎照樣也打得你滿地找牙!”
另一邊長思被一衆浮生遠弟子攔住,“長亭你放開我,我今日不教訓教訓他,他就不知道什麽叫天高地厚!”
上邪沒骨頭似地倚着棵歪脖子樹,雙手環于胸前,姿态慵懶地看戲,實則一直觀察着鲲的囚車,鲲因失血過多早已昏迷,身上的傷口還在滲血。
她目光變暗,拳頭不由握緊,若想解開那上面的封印,怎麽也要把這群小輩支開,否則定會誤傷。
上邪垂眉思量,心中已有對策,再擡眼時,瞳孔一瞬變成血紅色,指尖在空中畫了個奇怪的圖案,正是喚魔咒。
奈何她還沒來得及出手,突然間烏雲遮月,身後深山傳來一陣轟鳴,頃刻間地動山搖,震得衆人險些跌倒,接踵而來的便是四面八方傳來的野獸奔馳之聲。
顧二三和長思也顧不上掐架了,慌張道:“怎麽回事?”
上邪望向山林深處,眉頭一皺,心道:不好。
緊接着,四面傳來似嬰兒哭泣又似野獸哀鳴的聲音,極為瘆人,地面依舊在抖動。
長思努力穩住身體,“這是什麽聲音?”
長亭看向身後巍峨的高山,眸色凝重,“山伏,一種生在瑤山深處,靠吸食魔氣為生的低階魔獸,雖然魔力不強,但山伏是群居異獸,一出行便是成千上萬。”
長思大驚,“那鬼東西不是只待在瑤山深處嗎?怎麽突然下山了?”
上邪手腳并用抱住大樹才勉強站穩,“你們還是想想怎麽應對眼前這情景吧!”
轉眼,林中四處便亮起如冥火幽綠的眼睛,密密麻麻,腐臭的血腥味立即傳來,這群浮生遠的小仙君怕皆是頭次見到這般場面,頓時慌作一團。
長亭雖也心有餘悸,但還算穩重,振臂一呼:“布陣。”
一群青瓜蛋子這才有了主心骨,以囚車為中心點,匆忙列陣。
長思此人骨子裏是仗義的,一把領起吓癱的顧二三和小樣兒,扔入陣法中心,又朝上邪喊道:“還不過來,等着被魔獸生吞活剝了嗎?”
白給的大腿誰不抱?
“來了來了”,邪帝上輩子絕對是個沒節操的狗腿子,屁颠屁颠地就跑了過去,別提多丢人了。
地動結束,林中四面八方布滿了如狼似虎的幽綠目光,大有将他們撕成肉片的意思。
一只渾身墨綠狼面羊身、尾如蛇長的魔獸從黑暗中緩緩走到衆人面前,它墨綠色的毛發極長,搭在地面上,雖然體格也就普通山羊的大小,但生得奇形怪狀,渾身惡臭,格外滲人。
它的鼻子不停地在空氣中嗅來嗅去,忽然仰天一嘯,林中成百上千的山伏獸紛紛現身,猛地朝衆人撲去。
浮生遠的弟子早已持劍待發,各個揮劍而上。
上邪等人和關押鲲的囚車被護在最裏層,此時她離囚車最近,自然動了心思,若是進了仙界,再想救人就難了。
“啊……”
山伏攻勢兇猛,又是車輪戰術,很快便有浮生遠的弟子受傷。
眼見着浮生遠的弟子們要被沖散,裏層也不再安全。
上邪緩慢靠向囚車,剛欲有動作,卻被哭天搶地的顧二三一把抱住,某位少爺像樹袋熊一樣挂在她身上,吓得嘴唇發白,哆哆嗦嗦道:“完了完了,要死在這兒了!奶奶啊,孫兒對不起您啊!”
話說顧二三的大嗓門真不是吹的,險些給上邪震聾了。
他一介凡夫俗子,向來在蘇州城養尊處優,哪裏見過這大場面?
上邪掏了掏耳朵,一把将某人從身上拽下來,嫌棄道:“你福大命大,死不了的!”
這話讓顧少爺哭得更兇了,“有你這麽安慰人的嗎?”
上邪掃了眼他腰間的玉佩,指點道:“若是有危險,摔碎它,自會有人來救你。”
顧二三聞言,哭聲戛然而止,“這可是我自幼佩戴的通靈玉,你敢摔它一下試試!”
上邪随手撿起地上一把殘劍,反手按住顧二三的頭,迫其彎腰,一劍斬斷從顧二三身後襲來的一只山伏獸,糟心透了,“你也是有病,放着戊戌宮的二公子不做,跑到下界當個凡人。”
顧二三直起腰來,一臉懵逼,“啥?”
緊接着就被上邪一腳踹飛,躲過了另一只山伏獸的猛撲。
“小心”,長亭飛身而來,一劍撂倒了再度朝顧二三撲來的幾只魔獸。
長思也察覺不對勁,護在顧二三另一側,邊殺邊喊,“這群山伏是瞧上那廢物凡人了嗎?怎麽專往他身上撲?”
上邪抱着劍,悠哉地站在囚車旁,調侃道:“興許是我家少爺的肉好吃。”
長思一臉驚奇地瞧着她,心道:這也太奇怪了吧,為什麽沒一只山伏獸敢襲擊她?
長亭也發現蹊跷,但魔獸兇殘,實在無暇顧及。
一只體型較大的山伏獸正龇牙咧嘴地對着上邪,摩拳擦掌卻半絲不敢上前,最後老實地匍匐在地上,像是在等什麽人發號施令一樣。
上邪只看了它一眼,又看向不遠處的顧二三,淡淡道:“讓你的族人離他遠點。”
那山伏獸後退了幾步,長嘯一聲離去,當真再無魔獸攻向那位倒黴的顧少爺。
浮生遠弟子中不時有人受傷,山伏卻有增無減,長亭情急之下淩空禦劍,一招萬劍歸一橫掃了上百魔獸,但因為修為尚淺,強行施展絕技,一口鮮血吐了出去。
上邪眼神瞬間變了,疾步上前,一把攙住他,臉上難得多了幾分嚴肅,“你師承何人?”
長亭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眉宇間那股儒雅竟有些似曾相識,“家父南柏舟。”
上邪愣住了,那個幼時最縱她寵她的師兄都已經有兒子了。
人世浮沉,時光可以悄無聲息地改變很多東西,更何況三千年那麽久,有的人老了,有的人長大了,有的人越發沉穩了,也有的人一去不回……
消停了不到一會兒,源源不斷的山伏獸便再次襲來,各個露出獠牙,躍躍欲試,直朝為首的長亭撲來。
上邪一把護在長亭身前,眸中殺意翻騰,額間血紅色的圖騰一閃而過,“畜生,放肆。”
令衆人沒想到的是,只是這簡單四字,竟将數百只山伏吓得後退了幾步,皆匍匐在地上嚎叫不止。
魔獸的五感本就比人靈敏,它依稀能感覺到上邪額間那抹轉瞬即逝的血光,帶着逼人的殺戮和血腥氣,是一種窒息的壓制,喚醒了它們本能的畏懼。
“滾。”
那人冰冷一聲,成千上萬的山伏當即齊刷刷地掉頭,如落荒而逃般返回瑤山深處。
一衆浮生遠弟子都看傻了眼,魔獸自古好戰,還未聽說過有不戰而逃的。
還是長思率先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跑到長亭身邊,掏出懷中的丹藥給他服下。
只聽上邪猶豫問道:“師……南仙君如今在仙界身居何位?”
長亭捂着胸口,“浮生遠掌門,公子認識家父?”
夜空中烏雲退避,月光重現,上邪還未回答,山頂傳來一聲凄厲的狐鳴,她心中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那聲音再熟悉不過了!
長思往山頂望去,心下好奇,“這瑤山何曾有過狐貍?”
上邪咬了咬牙,剛重生兩天,怎麽啥倒黴事都碰上了,真是時運不齊啊,高呼道:“快跑!”
長思見她拔腿就跑,跟見鬼了一樣,喊道:“你連魔獸都不怕,怕什麽狐貍?”
待看清來物後,他渾身一哆嗦,竟是一只十丈來長,腦袋比馬車還大的巨型螣蛇,眼如銅鈴,墨綠色的蛇皮宛如甲胄般堅硬,在月光下泛着光,蛇頭上還站着一名男子,正是那日闖入浮生遠後山的兇徒。
上邪一把撈起顧二三,和她一起躲到一處大石後面。
施仇如履平地地站在蛇頭上,墨衣幾乎欲與暗夜融為一體,如同盯着蝼蟻般看着一衆浮生遠的弟子,笑道:“果然,低階魔獸就是低階魔獸,連幾個小毛孩兒都殺不了,還需本座親自出馬。”
長思這孩子上輩子絕對吃了熊心豹子膽,一言不合,天王老子都敢開怼,“施仇,你當年好歹也是天帝親封的狐仙,叛出仙界,襲擊仙士,你就不怕天帝怪罪嗎?”
上邪聞言,心下詫異:叛逃仙界?
他當年為了那人,費了多少心血才位列仙班,甚至不惜捅她一劍,怎麽會舍得叛逃仙界?
施仇邪魅一笑,“天帝?你以為老子怕他嗎?早晚有一日,他欠下的債,我會向他一一讨回。”
話音未落,他便命令螣蛇揮動蛇尾,朝一幫浮生遠弟子襲來。
上邪眉頭深皺,施仇有四千多年的修為,心法還多為她所教,仙界能與之一戰者都甚少,偏偏她又不能露面,旁邊還有個添堵的顧二三一只抱着她大腿發哆嗦。
事到如今,她也管不了太多,咬破手指在掌心畫咒,合掌默念:“乾坤化極,陰陽歸一,四方生靈,聽我號令。”
施仇只看到巨石後紅光乍現,轉眼間瑤山上驚起無數飛禽,皆向他襲來,然而這都是小伎倆,攔不了他多久。
上邪趁機朝長亭、長思喊道:“你們快走!”
偏生長亭還是個小古板,“囚車怎麽辦?”
上邪氣得太陽穴直突突,“保命要緊,管什麽囚車!”
你不走,老子怎麽救人?
誰知另一邊施仇被一幹飛禽惹毛了,喚出魂劍夜色,将飛禽悉數震飛,然後手疾眼快地飛下蛇頭,一把擒住長亭,将劍橫在其脖間,緊盯着巨石,“石後是誰?給我出來!”
上邪扶額,簡直糟心得不能再糟心了。
她溫柔地扶起身側渾身打哆嗦的顧二三,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少爺,辛苦你了!”
然後,一腳将人踹了出去。
顧二三摔了個狗吃屎,和對面那頭巨蛇看了個對眼,完全沒有想到世上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這一摔不要緊,腰間的通靈玉佩摔裂了一個小口。
施仇詫異道:“是你?”
長亭到底是個心善好孩子,急忙道:“他只是個凡人,你別傷害他。”
“凡人?”
施仇挑眉一笑,加上皮囊生得俊俏,這一笑竟比女子還美豔,調侃地看向地上人,“他們都說你折了劍,跳了輪回臺,原來是真的。”
顧二三早被對面的巨蛇吓得魂不附體,耳邊直嗡嗡,根本聽不清施仇在說什麽,巨蛇只是百無聊賴地吐了吐信子,就把他給吓暈了。
另一邊,長思的角度剛好能把上邪的英勇事跡看得一清二楚,根正苗紅的大好少年被某人的無恥驚呆了,指着她道:“你……”
施仇瞬間察覺到巨石後還有人。
上邪:“……”
孩子,你要不要這麽蠢?
施仇當即大喝一聲,“滾出來!”
如今她不僅腦殼疼,腦仁也疼,就剩最後一個辦法了。
施仇手中的劍用力了幾分,“再不出來,就等着給這位小仙君收屍吧!”
長思不知是不是眼睛出了毛病,有一瞬間他看到上邪的眼睛變成殷紅色,額間浮現奇怪的紋路,聽不清默念了什麽。
随後,方才所有死去的山伏獸忽然睜開了眼,瞳孔悉數變成血紅色,然後四肢僵硬地掙紮起身,像再度活過來一樣,青面獠牙,皆朝施仇和那頭巨蛇撲去。
施仇盯着巨石,目光閃過裂痕,迫于無奈放開了長亭,斬殺襲來的山伏獸。
上邪偷瞄了一眼情形,總算松了口氣,朝吓傻了的長思吼道:“還愣着幹嘛?帶人趕緊走。”
這次終于沒人再猶豫,一幹浮生遠弟子拔腿就跑。
上邪從衣擺上撕下塊破布蒙住臉,默數了三個數,撒丫子狂奔,生怕被施仇瞧見,但很不幸,除非施仇瞎,否則不可能看不見。
“站住”,那人一劍劍斬向撲來的山伏獸,拼了命地想追上去,卻寸步難行,見人要跑遠,終于聲嘶力竭地吼道:“你到底是誰?”
那聲音摻了無疆的憤怒、偏執和恨意,甚至還有一絲期待。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