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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文。
顧峘今年六月研究生畢業,他正好也被掃到了臺風尾,誰讓他就在那個考古隊裏面。
其實,曝光這樣的事情并非壞事。國內與國外的交流在去年華國連接進入互聯網之後就會越來越密切。同時,網絡化的到來确實會為學術真實性增加難度,因為抄書更加容易了。
未名大學處在風口浪尖上,首先提出了要建立一個檢測系統,來甄別論文之間是否存在抄襲問題,同時針對學生與老師的學術誠信問題要有明确的懲戒體制。
如此重視這個問題,也是因為上面給了壓力。主要是在輿論上國內高校已經輸了一籌,現在都在被人看笑話,這時候如果解決不了盜版問題,起碼要把高校的學術誠信體系給建立起來,所有的局中人都感到了很大的壓力。
堯老教授認為顧峘今年畢業,九月就要正式入校任職,參與到誠信體系建立的隊伍中,對于顧峘來說不是一件壞事。但是顧峘還帶着一些猶豫。
這些猶豫暫時被抛到了腦後,一放暑假,岳藏舟與顧峘兩人就一起回了滬海。岳藏舟認為他們一直都太忙了,他也素了很久,應該要善待自己,在京城認識他們的人多反而有諸多不便,不如回滬海去過暑假。
才是暑假的第一天,街上就多出了許多學生。今天在岳藏舟住的洋房隔壁幾條街外的那個小區裏,有一場露天電影。
一般到了暑假總會放上幾場露天電影,在一塊空地上用幾根竹竿就能架起一個幕帳子,然後自家帶着自己的凳子,排隊坐好就能看一場電影了。這也是為了豐富學生的暑假生活,畢竟以前能去電影院的人很少。雖然現在去電影院的人多了起來,但是這個老習慣是延續着。
“我們帶着板凳去看吧。”岳藏舟從儲物櫃裏找出了兩個有些老舊的折疊凳,它看上去有些年頭了,“我上學那會兒,住的那個小區裏面有塊空地,我記得一到假期就會在那裏放電影,雖然多是地道戰這樣的片子,但都很有意思。外公總是帶着我,搬上兩個板凳早早地就去了,那樣能坐在前排。”
顧峘聽到岳藏舟這麽說,他也想起了自己的小時候,當然也有這樣的經歷。不過顧峘對于放映的電影內容已經記不清了,而記得的是被蚊子咬的大包,總要過幾天才能消退下去。盡管蚊子趁火打劫地咬着,但在童年樂趣不多的年代裏,誰也沒有放棄這樣的娛樂活動。
與岳藏舟有外公帶着不同,在顧峘的印象中,他總是一個人去一個人回,連一起讨論劇情的小夥伴都沒有幾個,可是在那種環境裏仿佛能體會到一種熱鬧。
“好啊!”顧峘很積極地贊同岳藏舟的提議,對于他們來說今晚放映的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又能重溫這個氣氛。“我們再去買一些爆米花吧,我昨天看到路上有人背着鐵罐子在走街串巷,今天應該會出現的。以前一直想要一邊看一邊吃,但沒有嘗過那個味道。”
岳藏舟也懷念起了那股味道,他記得初中嘴饞想要吃東西的時候,總是希望能聽到‘砰’的聲音。這意味着街口很有可能坐着一個中年男人,他在漫不經心地搖着通體黢黑的爆米花機。那時岳藏舟總是希望賣爆米花的人能多放一勺糖,那個時候想吃糖不容易,所以對于甜的爆米花也不覺得膩。
他想到這裏,嘴裏仿佛也湧出了一股甜味。如果這個時候配上雪菲力荔枝水就更好了,或者正廣和汽水也不錯。
“今天應該會有人推着冰鎮汽水出來賣,我們在家裏随便吃一點什麽就去吧,晚了只能坐在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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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藏舟明顯被勾起了回憶,興致勃勃地也不在意汽水是他平時不碰的碳酸飲料。顧峘有些懷念北冰洋汽水的味道,不過那是京城的特色,要在滬海買到不容易。于是他決定這次回去就往家裏搬上一箱,為了解饞用。
岳藏舟拿着兩把小凳子,顧峘左手拿着兩袋爆米花,右手提着兩瓶汽水,兩人到小花園的時候,已經有不少小孩都在了。
天色還沒完全有暗下來,放電影的人搭好了幕帳,正在調試投影儀。
小孩們占據了前排,幕帳前都是孩子們的身影,趁着大人在調試放映機,他們對着放映機的光在做手影,一個在演兔子,另外一個在演追着它的大灰狼,就看到熒幕上兩個手影一追一逃。
岳藏舟與顧峘這樣年齡的人在這裏并不算突兀,雖然來的人多半是小孩與中老年人,但還有三三兩兩的幾個青年人。還能看到幾對情侶帶着凳子從遠處走來。
“我聽小舅說,以前他與舅媽難得的約會就是在露天電影的小花園裏,那個時候來的情侶不算少。”岳藏舟覺得可能現在的青年人已經都開始走向電影院,會來這裏看電影的不算多了。
顧峘聽到之後下意識地往四周看了一下,就怕看到戚波與王美娟,才想起來他們帶着雙胞胎去杭城西湖玩了。
顧峘瞪了一眼岳藏舟,讓岳藏舟有些摸不着頭腦。難道剛才他說了什麽錯話?
岳藏舟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原來顧峘是擔心他們的事情被小舅發現了。“我看你在艾倫面前很自然,難道還怕小舅?你們認識也有四五年了。”
“這可以比嗎!”顧峘不與岳藏舟辯駁,他想到要面對戚波,就像是真的要見家長一樣。這麽一想,顧峘又想要捏一把岳藏舟的臉,這厮倒是沒有這方面的煩惱。
岳藏舟讨好地笑着把凳子放好,讓顧峘先坐來下說話,“你放心,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他們不會棒打鴛鴛。”
顧峘扭頭暫時不去看不能感同身受的岳藏舟,而是抓起了一把爆米花塞到了嘴裏,一邊吃着一邊含糊地說,“電影馬上就要開始了,別的事情以後再說。”
這一說就直接說到了床上,兩人說着小時候的點滴回憶,說着說着就讓岳藏舟終于吃到了顧峘。他現在正在廚房裏面熬粥,等着顧峘醒來估計就能吃了。
而顧峘的生物鐘很準時,雖然昨天鬧到了一兩點,但仍舊在清晨六點的時候醒來了。他睜開眼睛就看到岳藏舟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
“你醒了啊。”岳藏舟語氣中帶着一種不滿足,難道顧峘不應該是體力不支,然後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對嗎?
顧峘朝着岳藏舟笑笑,臉上帶着剛醒來的迷蒙,明顯不算太清醒。岳藏舟又躺回了床上,抱着顧峘一邊幫他揉腰勸他繼續睡一會,“今天又不用去學校,睡得晚些也沒有關系,難道你還想要起來打拳?”
“等下午在休息吧。我不想把生物鐘給弄亂了,等半個小時就先吃早飯。”顧峘的聲音裏面帶着一股沙啞,盡量不去想昨天晚上自己叫出的聲音,只能去想一些費腦子的事情,“放假前我和你說了高校要籌建一個學術誠信體系,堯老想讓我參與進去,不過我還有些猶豫。這股風刮得太大,要說王朝那個人,雖然人品不好,但是他的專業知識真的不差。其實要是差了,也不可能幫着盜墓團夥找到古墓。他現在是牆倒衆人推,有人借着這個機會,要踩着他上位。”
岳藏舟表示明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高校也是如此,只是裏面的鬥法更加隐晦而已。“堯老也是好意,其實他考慮的對,能參與到這件事情裏面對你很有好處。反正你行得正,有什麽好怕的。”
顧峘沒有馬上回答,他想到了堯老問他有沒有對象,他已經二十五六了,既然工作定了下來,也是時候組建一個穩定的家庭。顧峘謝絕了堯老的好意,表明他目前為止沒有這方面的意向。
不過他心裏知道,在學校裏面工作,接觸的人都一成不變,圈子只有那麽小。要說他真的不打算結婚也沒有什麽,雖然總會有人熱心介紹或者有人在背後說閑話,這些都不是問題。
可是,他與岳藏舟卻是真的在一起,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是這一點被人抓住了,很難想象會引發什麽樣的風浪。他自己倒是能夠獨善其身,但是對于引薦他的堯老與提拔他的老師所造成的影響要怎麽辦。
這次建立學術誠信體系是一件大事,想要參與到核心工作的人不會少,誰知道背後會用出什麽歪招?
岳藏舟感覺懷裏的人情緒上有些低落,不知道顧峘想到了什麽。岳藏舟伸手一圈,讓顧峘面朝着自己,想要看清他到底是怎麽了。“顧哥,難道你在學校裏面遇到了不開心的事情?其實,你真的不耐煩參與到那些事情裏面也好,雖然在大義上建立學術誠信體系是好事,可是其中總難免有争權奪利,我們不用費那個心思。”
顧峘朝着岳藏舟笑了一下,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讓岳藏舟以為他是在為此事煩心也好。這件事情說出來也沒有用,因為只有離開學校這一條路可以選擇,可是在學校鑽研所學之物,卻是爺爺對他的希望。
九十三章
岳藏舟與顧峘的二人世界才過了沒有幾天,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艾倫真的來滬海了!
按照艾倫說的那樣,這個七月七日,他遲到了二十年之後,終于能與戚瀾見上一面,哪怕這一面隔着一塊墓碑,是生與死的距離。
艾倫是中午到的滬海,他一下飛機直奔岳藏舟的住所,看到裏面的顧峘,兩人客氣地點了一下頭。
顧峘想起昨天晚上接到艾倫電話後就一臉不好了的岳藏舟,他今天一早去了戚波的家,不知道要怎麽開口說這件事情。天知道,岳藏舟本來以為能拖就拖,能躲過這一劫。
“你應該稍微早點打電話來的,到了港島轉機再說這件事,未免也太急促了。”顧峘算是好心地讓柳阿姨給艾倫随便下了一碗面條,這位從飛機上下來之後還沒有吃飯,總不能真的讓對方餓肚子等。在米國的時候,艾倫十分照顧岳藏舟,這點顧峘不會忘記。
艾倫不管顧峘話裏是不是有挖苦的意思,他這次算是騰出了兩個月的時間,能在滬海好好與兒子相處,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與顧峘有摩擦。艾倫自我寬慰了一下,做公公到了他這一步也不容易,還需要看男媳婦的臉色,都是為了家庭的和諧氣氛。
他只是安安靜靜地吃面條,等下午與戚波見了面,要給戚瀾去買些香燭紙錢,聽說戚瀾身前一直住在黃埔的老公房裏,這次他能不能買下那間房,然後在那裏住上兩個月呢?
而在另一頭岳藏舟對戚波已經是一臉慷慨就義的臉色,在戚波的卧室裏面,他們關着門說起了這件事情,“小舅,大概就是這麽一回事情,我就這樣在米國遇到了艾倫。他說想要來看看母親,你看呢?”
戚波看到王美娟趁着他不注意時把雞毛撣子藏走了,但是他現在十分手癢,不揍一頓岳藏舟,心裏的氣總是無處發洩。聽聽這都是什麽事情,在米國遇到了車禍,這樣的事情能瞞着家裏嘛!
“你也知道錯了嗎!這回要是那個洋鬼子不來,你是不是就永遠不說了!”
岳藏舟看着戚波暴怒的神情,心裏卻松了一口氣,還好小舅把重點放在了他的車禍上。語言是一門藝術,小舅應該也猜到艾倫在米國幫了自己很多忙,起碼不會把對方趕出家門了。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安撫住戚波,還好現在是暑假,舅媽與雙胞胎都在家,不會發生小舅暴打外甥的戲碼。“小舅,我是怕你擔心,事情已經解決了,我才不想說。要是讓你們擔心壞了身體,還是我最傷心。下不為例,你別生氣了。”
“反正都是你有道理,我是說不過你的。”戚波想要抄起一個順手的東西,但發現就連報紙雜志這些東西都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被收走了。
他嘆了一口氣坐到了床上,“你是大了,總是自己拿主意,當初不去讀大學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我知道你是為了家裏着想,但是你也要考慮一下我們做親人的心情。要是你真的出事了,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你讓我怎麽對你媽有個交代。”
岳藏舟沉默着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他早就已經習慣不去依靠什麽人。他覺得有句歌詞唱得好,‘明明流淚的時候,卻忘了眼睛怎樣去流淚;明明後悔的時候,卻忘了心裏怎樣去後悔。’苦與痛只要自己承受就夠了,不用讓身邊的人去感受那種沉重的壓力。
戚波看到岳藏舟不說話,他想起了很多的往事,岳藏舟是被迫長大的,雖然作為一個男人他成功的讓人驕傲,但是作為自己的侄子,如果他成長的過程能少一些波瀾就好了。
“我今天下午就不見他了。”戚波定了定心神,他與岳戴赟無話可說,但是小舟需要父親,“明天就讓他直接一起去墓地吧。”
岳藏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麽順利,他有些驚訝地擡頭看着戚波,卻看到他哀傷的神情。
“你以前想把他當做陌生人,但我希望你能嘗試接受他。其實,他沒有辜負你媽,知道這一點,我姐這輩子也算是不悔了。”戚波想到在醫院戚瀾臨死前的笑容,那種帶着解脫卻也仍舊幸福的笑容,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雖然他不贊成戚瀾的選擇,但她沒有後悔是真的。
“你現在大了,做事不能全部憑着性子來。其實人生不過百年,能珍惜的時候好好珍惜吧。”
“小舅……”岳藏舟更加不知道怎麽接話了,他想要看出戚波是不是有所勉強,但仿佛他只是解脫了。這些年背着恨的人從來不只是岳藏舟一個。
戚波拍拍岳藏舟的肩膀,讓他早點回去,“好了,別把艾倫一個人留在房子裏,你回去與他說說話吧。他如果想要去老房子看看,你就帶他去看看。我這裏與你舅媽準備一下,還要去買燒給你媽的紙錢。”
岳藏舟看出來戚波想要一個人靜一下,沒有多打擾為他帶上了房門先離開了卧室。他見到客廳裏面的王美娟,尴尬地打了一個招呼,“舅媽,謝謝你把雞毛撣子給收走了,我才能免了一頓揍。”
王美娟搖搖頭,讓岳藏舟不要擔心,“這事情我幫你一次,但你要是再有什麽瞞着你舅舅的,以後不要讓我再頂着他的怒氣。他那個人的性子,你知道有時候都勸不過來。”
岳藏舟下意識地想到了自己與顧峘在一起這件事,這應該不是瞞着吧?只是正常地談戀愛,并還沒有充分準備好見家長而已。
“沒有了,我也不敢瞞着小舅。”岳藏舟一順嘴話已經說了出去。顯然王美娟也是這麽認為的,還有什麽事情比岳藏舟的老爸出現更有爆炸性呢?
王美娟看着岳藏舟松了一口氣似的離開了,她回到了卧室,看到半靠在床上翻着影集的戚波,這人的眼眶已經紅了。
“你要是真的不痛快,其實也不用讓小舟與岳戴赟來往。”王美娟了解自己的枕邊人,戚波絕不可能真的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接受岳戴赟。他與自己還沒有結婚的時候,就發誓過這輩子要一心一意地過日子,因為他很讨厭辜負戚瀾的混蛋。
戚波放下了手中的影集,上面有些是全家福,還有一些戚瀾帶着小岳藏舟的照片,沒有一張看到戚瀾開懷地笑過。
“要是姐姐還活着,她絕對希望小舟能與他的生父好好相處。我不想要違背她的心願。”戚波沉默了一會又說,“況且,現在我們護不住小舟,雖然岳戴赟的勢力在米國,但總是聊甚于無。小舟的生意越做越大,總要有個人能幫着他才好。艾倫應該要護着小舟,我又怎麽會讓他不去操這份心呢!”
王美娟猜到戚波應該是想得多,才會這麽快同意了明天岳戴赟去墓地。他們在大學裏面上了三年學,看問題的視角更大了,也明白了岳藏舟身上擔着的壓力,這時候沒有誰會比艾倫更加無私的付出了。
“你能這樣想也好,大姐是走了,留下的人還是要好好活着。”
戚波露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來,“其實,我還是很期待看到岳戴赟的。照我說這世間最苦,不是求而不得,而是得而複失。誰活得痛苦誰知道,不用我去折磨他,他就已經有的受了。”
七月七日為戚瀾去掃墓的全程中,戚波沒有與艾倫多說話。對于艾倫跪在戚瀾墓前哭的場景,表示那個畫面太醜,不想要看。
而其後只是冷淡地表示老房子他要借住可以,不過堅決不賣。用的理由也很充分,反正他是叫做艾倫,主要是生活在米國,把一棟房子賣給一個老外,他們不需要這樣的新聞來提升名氣。
而艾倫從來沒有想過戚波能給他好臉色,幾人之間能夠這樣相處也就不錯了。
岳藏舟這才放下了心來,這下他不用逃回京城,能安心地在滬海過了,順便與家裏晏青新送來的狗狗們好好相處。
大半年前,顧峘曾經說想要抱養一只晏青家的狗,但是那個時候他們太忙了,沒有來得及下手,就已經被其他人搶去了。這次,晏青的朋友家正好兩只幼崽,一只沙皮一只金毛,岳藏舟說都要了,晏青就親自開車從京城給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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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哥,在這裏真的能蹲到新聞?”朱晨手裏抱着一個長焦距的相機蹲在草叢中,問着一邊手裏拿着望遠鏡的孟勳業,“你确定白文年會來這樣的地方,這裏是高中,他一個演員來這裏接孩子啊。歲數上也對不攏,就是有小孩也應該是送到托兒所的年紀。”
“你怎麽這麽啰嗦,我這是飛行員2.0的視力,上次看到了一個女人與他在這裏糾纏。難道我會看錯了?”孟勳業随口順便抱怨着時運不濟,“廣粵那邊的文物生意泡湯了,緊接着碟片生意也泡湯了。歐陽隆那個孫子讓我們來京城盯着一個未名大學的研究生,卻不想一下我們能抓到什麽線索。還好天無絕人之路,讓我們在未名大學邊上轉悠的時候,看到了白文年。這可是能賣錢的娛樂新聞。”
“但是大陸又不是港島,我們就是抓到了新聞,也沒有小報刊登吧?”朱晨一臉地為難,他順帶拍死了飛到自己臉上的蚊子一只,一邊嘀咕,“難道你打算把這個新聞賣給港島小報啊。”
“先抓到了新聞再說!”孟勳業不耐煩地打斷了朱晨的嘀咕,他看着望遠鏡裏面的人,猛地精神一震,雖然白文年沒有出現,但是那個與白文年見過面的女人出現了。
“快拍!就是那個穿着橙色裙子的女人。”孟勳業一邊讓朱晨快點拍照,一邊在望遠鏡裏看到那個橙衣女人與一個從校門中走出來的青年男人糾纏到了一起。像是橙衣女人來圍堵青年男人的。
孟勳業以他從事全能包打聽十年的專業素養打賭,這兩個人之間有貓膩,這女人像是喜歡青年男人,但是那個看上去像是年輕老師的男人卻帶着一股不耐煩。這兩人與白文年有什麽關系呢?
孟勳業聞到了一股驚天緋聞的味道,必須抓住這個機會。
九十四章
“據悉,知名演員白文年于昨夜十一點左右在所住小區門口被人刺傷胸部,目前傷情不明,行兇嫌犯仍在調查中……”
艾倫先看到了這則新聞,他對白文年有些印象,自己兒子接觸過的人,他都記在心裏。這位是岳藏舟一手發掘的演員,竟然被人刺傷進了醫院,不知道岳藏舟有沒有收到消息。
岳藏舟與顧峘剛從外面遛着麻團(那只沙皮)與黃豆(那只金毛)回來,就被艾倫告知了這樣一個消息。
“刺傷?”岳藏舟還沒有收到謝馨婷或者伯翰的電話,應該情況不算嚴重吧?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情況過于複雜,他們還沒有騰出手來給岳藏舟打電話。
顧峘皺了一下眉,他印象中白文年不是一個喜歡惹事的人,到底是被牽連還是遇到了仇人,“要不要給伯翰去個電話,好歹大家都認識,不知道白文年的病情怎麽樣。”
不等岳藏舟打出這個電話,謝馨婷那頭先給岳藏舟來了電話,“你現在能抽出時間的話,回一次京城,這次的事情有些麻煩了,讓人定機票,這事情趕時間。”
“喂喂,你倒是說清楚啊。”岳藏舟來不及問出一個所以然來,謝馨婷已經挂了電話。他有些吃不準裏面究竟有什麽事情,但能讓謝馨婷着急的事情并不多。
“我先回京城,顧哥在滬海休息一段時間。等處理好了,過兩三天我就回來。你也不要兩頭跑。”
顧峘倒是沒有意見,他們又不用天天黏在一起,艾倫卻是想和岳藏舟一起去,但是被岳藏舟反駁了。“你不是要好好逛逛滬海,還說想要找投資項目,就不要一起去湊熱鬧了。這事情不管鬧成什麽樣子,都是謝韻影視的事情。我能插手的地方不多,左右也就是一周的時間。”
末了,岳藏舟請顧峘多看着一些艾倫,總覺得這位一不小心就會鬧出腥風血雨的感覺。
可是,出乎岳藏舟所料,等他一下飛機直奔謝韻影視的時候,謝韻影視門口已經圍了很多的記者,看樣子事态有些古怪。
岳藏舟從後門進了公司大樓,謝馨婷與伯翰都在,還有花力竟然也在,三個人都挂着黑眼圈,好像幾天沒有睡的樣子。
“行兇的人是不是已經找到了?”岳藏舟直奔主題,他看到花力,以為有什麽內部消息透露了出來。
三人都先搖頭,然後再點頭,讓岳藏舟有些摸不着頭腦。“我說三位能不修閉口禪嗎,現在的情況到底走到哪一步,白文年病情穩定了沒有。”
伯翰先嘆了一口氣,把桌上的一打照片給了岳藏舟,一邊說起了白文年的傷勢,“我昨天十一點去他家送劇本,發現他就倒在了家門口,血流了一地。雖然立即送了醫院,但是失血過多,早就已經休克了。按照醫生的說法,胸部上的傷口與心髒的位置也就差三厘米,有驚無險。只是失血太多,這次要好好養。人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岳藏舟聽着就看起了手上的照片,放在前面的是一個橙色衣服的女人與一個年輕男人在校門口的抓拍,而到了後面是白文年家裏附近他與那個男人從一家餐廳裏面出來的照片,最後盡然還有一組看不太清楚的那個橙衣女人徘徊在白文年家門口的照片。
到了最後那一組,竟然拍到了橙衣女人匆忙從白文年住的那棟樓裏面跑出來的情況。
岳藏舟注意到了照片中的那抹反光,看上去很像是刀的樣子,最後一張是女人慌張地把刀扔到了草叢中,然後逃走了。“這東西哪裏來的?這像素不是一般的國産相機能拍出來的,看着距離起碼用的是島國的長焦單反。”
“岳哥是個行家啊!”花力家裏一群搞刑偵的,他多少接觸過這方面的專業熏陶,“要說能拍出這照片的相機絕不便宜,不像是我們這頭的記者。也不知道小白什麽時候被厲害的人盯上了。昨天小白半夜被送到醫院,這疊照片被塞在一個信封裏面,今天早上公司門口保安看到上面的包裹名字,是直接寄給謝姐的,所以他們直接把東西拿了上來。拆開一看竟然是一疊照片。我看這人原來盯着小白,但是直接目睹了一場兇殺案。看這樣子,照片裏面的橙衣女人就是兇手,這事情十有八九了。”
“早上警方已經在小白家邊上的草叢中把行兇的匕首找到了,現在就差對比指紋了。”伯翰他們把翻印的照片給了警方一份,雖然這照片的像素算是不錯了,但因為距離遠,這張臉還是看不清楚。唯一能确定的線索,照片上的那人是那所高中的教職工,能從這個線索下手,找到行兇人。
“那你們把我叫回來,不會只是讓我看一下照片,而是想要找到拍照的人吧。”岳藏舟知道了尋找兇手有明确的線索就松了一口氣,只要兇手能伏法,白文年還活着,一切就還不算大事。
謝馨婷一直沒有說話,直到這時候她才開口,“我直覺上覺得有問題。能用到這種裝備的人不會是小魚小蝦。他們真的這麽好心幫我們去找兇手?很明顯原來他們是要拍一組緋聞,雖然這事情鬧成了這樣已經是一出大新聞了,但是我總認為這事情沒有完。伯翰也不認識照片上的女人,白文年從來沒有說過他有這樣的朋友。要是沒有深仇大恨,能給人捅一刀?”
“所以,你是要問公司打算怎麽處理白文年的事情?”岳藏舟馬上領會了謝馨婷的意思,白文年這次是惹了一個大麻煩,無冤無仇是不會下殺手的,而且看照片上女人丢了匕首,也不會是冷血職業殺手的做法。
謝韻影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大新聞,作為股東岳藏舟不可能不聞不問,同時白文年算是他挖掘出來的人,所以要聽聽他的意見。
“人沒事是最主要的。其他的方面,總不可能殺人的比被殺的還有道理吧?”岳藏舟也不是說所有殺人犯都是壞人,他與白文年見面的次數不多。不過白文年只是性子孤傲了一些,人不壞,這一點謝馨婷知道,伯翰更加清楚。所以這件事情裏面,有錯的一方,應該不在白文年身上。即便是有,這個錯總不會比殺人還大。
昨天,如果伯翰沒有去送劇本,那麽白文年很可能就流血而死了。別問偷拍的人怎麽沒有幫忙報警或者送醫院,不是人人都是雷鋒的。
謝馨婷與伯翰都暗自搖頭,岳藏舟的話要說錯吧,從正常邏輯上來說是沒錯。這位從不顧忌世人怎麽看,但是在白文年的位置上不行啊。
“還是要盯着其他幾家公司,就怕他們在背後放些暗箭。”伯翰皺着眉說,“小白這一年來蹿紅過快,有些人早就已經蠢蠢欲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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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很快就通過照片鎖定了嫌疑犯,照片上的女人叫做孫璐璐,男人叫翁少陽,他們都是白文年的高中同學。翁少陽在知名高中做語文老師,就孫璐璐說她是翁少陽的女朋友。
“人是我殺的!”孫璐璐笑得一臉癫狂,很明顯受了很大的刺激,情緒上已經很不正常了,“白文年就是個賤人,別看他在電視是一副王子的樣子。只會勾引別人的男朋友。少陽和我都要結婚了,要是沒有他插一腳,少陽怎麽會和我分手!我這是為民除害,把那個該死的同性戀給殺了才好!”
這個信息量太大了。
負責審案子的警察吳棟梁與花家也認識,這次白文年出事鬧得人盡皆知,他們警方身上也有壓力,沒想到抓住兇手并不難,但是聽到口供之後,才發現踩到了這樣一個大雷。
吳棟梁看了看邊上負責記錄口供的兩為警察,他們也都是一下子呆住了。這年頭聽到同性戀三個字,都是以為很遙遠的事情。沒想到案情竟然牽扯到這裏。三位警察都想着這案情不能先透露出去,他們要對當事人的名譽負責。
“你有證據證明你說的話嗎?”吳棟梁先反應過來,現在都是孫璐璐的一面之詞而已,而且她惡意傷人還有道理了?
“證據?!”孫璐璐一臉的嘲諷,她掙紮着說,“你們要是不相信就去問少陽啊,問清楚姓白的是怎麽糾纏他的。”
翁少陽當然也被傳喚到了警局,比起明顯瘋狂的孫璐璐,翁少陽的臉色很差,像是一夜沒有睡。
當吳棟梁問起情況的時候,得到的卻是與孫璐璐完全相反的口供,“我和白文年是高中同學,我們的關系不錯。至于孫璐璐,她一直都在糾纏我,這次她找到了我說一定要和她結婚,要不然就要捏造我和小白的緋聞。這人的腦子絕對有問題,我們雖然是同學,但是關系從來都很普通。
你們可以去問以前的同班同學。孫璐璐糾纏我不是一天兩天,我在大學關系稍微好一些的女同學,也被她騷擾過。三個月前最近我家裏出了一點事情,我媽遇到了車禍,我問小白借錢,小白還到醫院一直陪幫我處理一些問題。不知道孫璐璐是哪個腦回路出問題了,硬是要說我和小白談戀愛。這不是有毛病啊!”
盡管翁少陽矢口否認孫璐璐的話,但是吳棟梁覺得裏面并不簡單。要是因為猜測就去殺人,孫璐璐的膽子也太大了一些,而且未免也過于瘋狂。只是這裏面牽扯到了公衆人物,調查取證要隐秘一些,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把影響減到最低。
吳棟梁的想法很好,可是才過了一天,整個京城都已經知道了白文年是第三者插足一對情侶,同時還是同性戀這件事情了。這事情沒有見報,但坊間傳聞已經愈演愈烈。
記者都蜂擁而至到醫院與警局,就為了求一個說法。當然了,謝韻影視下面也堆滿了人。謝馨婷聽到這則傳聞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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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