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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同進同出,惡心一下那些人。他們才不怕呢!

艾倫想着他應該去看看當年收容他的小漁村,已經過去很久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樣子了。他還沒有祭拜過老周的墓,既然來了,不去總是說不過去。不過身份總要遮掩一下。就當是去看看贊助的那些周家旁系青年怎麽樣了。當初用的是基金的名義,也能微服私訪一下吧。

就這樣,幾人登上去港島的飛機。而讓岳藏舟始料未及地是在那裏見到了周豐。

九十八章

艾倫建立了一個凱瑞恩基金,并且以它的名義資助了周家的年輕一輩上大學,他們與岳藏舟基本上差不多大,其中不乏幾位學有所成的,有兩位甚至去了米國進入了艾倫旗下的傳媒工作。

但是一年前,因為岳藏舟發生的車禍案,讓艾倫知道了公司董事會有幾個人想要通過操控這些周家年輕人而侵吞公司的想法,就清除了一批人,其中包括一個周家人被發配去了邊疆。

“從工作能力上來看,原先在總部做的兩位只能算是中上,不是很有主見與遠見的決策者。”艾倫對于周家的子孫算是比較照顧,可惜他們都沒有統攝全局的能力,與其讓他們在一個不能勝任的位置上被摔死,還不如讓他們太平地過一生,當然其他的幾位周家年輕人選擇了從大學畢業後留在港島發展。

而凱瑞恩基金的資助項目到目前為止,最後的受益人是明年要從港大畢業的兩個人。

“當時,那幾個老家夥透露出,是因為周叔的關系才有了這個基金項目的資助,我想周家其他的人也許會有耳聞。”艾倫對于那幾個已經被處理的米國佬仍帶着不滿,這本來只是一個助學項目,凱瑞恩基金也對其他大學資助,只是在周家這裏他有了一些傾斜,但是這個傾斜艾倫并不希望受益人知道。

“很難說他們得到了一點,會不會想要更多。從去年開始,對于周家人的優待條例也被我删去了。”

在前往周榮牧墳墓的路上,艾倫對岳藏舟說着周家的事情。算起來八月三日是周榮牧的祭日,從周榮牧的屍體在大海上被撈起送回港島入葬,艾倫還沒有正式拜祭過,以前他一個人總是不願意回到這片傷心地。

岳藏舟看到周榮牧的墓地錢擺着鮮花與水果,看起來周家來拜祭他的人應該是剛剛離開。沒有正面遇上也好,雖然說周家可能知道了周榮牧有個有錢的朋友,并且還記挂他們周家,但是既然一方沒有明說,就讓另一方也不好接話。要是真的相遇了,也只能當做點頭之交相處。

一輪點香祭拜之後,岳藏舟與顧峘站在稍遠處,把空間留給了艾倫,這些年來他應該有許多的心裏話要對周榮牧說。

岳藏舟環視着整個墓區,因為不是清明等拜祭的時節,來的人很稀少。他在四下張望着,就看到遠處緩緩走來了兩個年輕人。

“自從一年前在米國的那幾個老頭被清理了之後,就再也沒有打聽到關于凱瑞恩基金的任何消息內部。明年我們就要從港大畢業,你之後有什麽打算,是留在港島還是去米國闖一闖?”

周宇問身邊的周豐,他們堂兄弟兩人算是周家這一輩裏面學得最好的,自從三四年前知道了凱瑞恩基金資助周家是與周榮牧有關後,他們就一直在八月三日這天來到墓地拜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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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也許有一部分是感念周榮牧有那樣一個朋友,才讓周家人受到恩惠。當然也有一些不能說的心思,也許這一天他的那位朋友會回來拜祭也說不準。這樣的話,他們是不是能和對方搭上兩句話,所以甚至不惜這一天都守在墓地邊上。

現在是午飯過後,周豐與周宇又回到了墓地。

周豐也在猶豫中,他是想要去米國看看的,但是對方既然不想讓周家人知道暗中的資助,說明并沒有認下他們的心,這種情況下去米國就是完全依靠自己打拼,會不會太累了一些。這個暑假他開始實習,那家公司也不錯,大四一年的實習過後基本能留下來,所以不一定要再次冒險。

但是還有兩年港島就要回歸華國了,業內人士的各種消息不斷,有一股風聲認為港島的發展會慢下來,但也有人認為有了大陸作為依托發展反而會加快。這裏面根據産業行業的不同也各有區別。“等過了明年再說吧。”

顧峘看到從遠及近的兩個人,他們與周榮牧的長相只有三分相似,但不難判斷應該是周家人。“小舟,你看來的兩個人應該是周家人吧?”

岳藏舟不在意地細看了一下。艾倫來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算遇到周家人也無所謂。就他說,周家人除了周榮牧之外,在當年的那個小漁村裏,沒有一個是與他相熟的,即便照面也認不出來。

因為當時他從不打理胡子,胡子都要長滿一臉。同樣,頭發也不怎麽剪,是個能紮小辮子的藝術風男青年。

現在他是一頭白發的大背頭,帶着一副金框眼鏡,穿的西裝筆挺,出入有保镖相護,這個人早就不是小漁村落魄潦倒的岳戴赟。

都說二十歲之前的長相是爸媽給的,之後的氣勢與氣質卻是自己形成的。因為氣質與氣勢的不同,面容相似的人也大相徑庭。這樣怎麽能被認出來呢。

可是,就那麽簡單的一瞥,卻讓岳藏舟皺起了眉頭。他沒有想到竟然會看到一張熟悉卻陌生的臉。95年的周豐才二十一歲,他還有一些學生氣,穿着遠不如以後的精致,這樣的周豐岳藏舟只在照片裏見過。他們相遇是在八年之後,那個時候周豐已經成為了精英商務人士。當時,他們究竟為什麽會走到一起呢?

岳藏舟發現他已經漸漸記不清楚了,好像是因為一筆對沖基金的業務。他記得周豐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如同蜘蛛結網在你不知不覺間就被困其中,算起來應該是周豐追的他。

而這些現在都不重要了。

岳藏舟在周榮牧的墓地見到周豐只有一個疑問,原來他是周家人,他前世有沒有見過艾倫?如果見過,當他看到自己與艾倫那張過分相似的臉,到底是處于什麽樣的原因,開始了那段感情。

在今天之前,岳藏舟沒有迷惑過,他以為從前只是輸給了世俗的成見以及周豐不堅定而已。可是直到這一刻,前世卻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霧之中,周豐究竟認識艾倫嗎?他接近自己、與自己在一起是不是帶着非同尋常的目的?到底從前艾倫有沒有找到自己呢?艾倫上輩子活了多久,是不是在國際列車上遇到了不測呢?所謂的感情是自以為是嗎?周豐說分手的真實原因是什麽?

最後的最後,他從來不去深思的那個最大的疑問,他究竟是怎麽死的?

“小舟?”顧峘看着岳藏舟一下子暗下來的臉色,察覺他有些不妥,就偷偷地捏了捏他的手,“怎麽了,難道是肚子餓了?”

岳藏舟木然地搖搖頭,用手揉了揉太陽穴,這些突然蜂擁而至的謎團,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

如果有人用十一年編造了一段謊言,直到你死去都不自知,是應該說他演得用心,還是自己蠢得可以。

這頭,周宇與周豐兩人看到了周榮牧墓碑前的一圈人,眼中卻是冒出了難以抑制的興奮,終于還是被他們等到了,那個周榮牧很有錢的朋友。

周豐下意識地低頭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他記得對方并不希望他們太在意被資助一事,還是當做是萍水相逢為好。

“您好,請問是叔父的朋友嗎?”周宇先開口向艾倫搭話,“以前都沒有見過您。我是叔父的侄子周宇,這是我的堂兄弟周豐。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艾倫看着周宇與周豐,這同兄弟二人長得倒是有些像,周宇更加陽光一些,周豐就更沉穩一點,只是在邊上微笑着點頭。可是如論是哪一個,艾倫都在他們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叫做野心的欲望,想要成為人上人。

“我是艾倫,與你們叔父算是朋友吧。”艾倫的回答并不熱切,他沒有說在心裏周榮牧早就不只是朋友,更是救命恩人與親人。“我在國外,才知道了他已經過世的消息,就回來拜祭一下。”

“艾倫先生,你難得回港島,不如去我們家裏坐坐?”周宇積極地邀請艾倫,因為周榮牧以前都沒有離開過港島,唯一一次離開就遇上了海難,故而周宇早就推測艾倫這個神秘的資助人應該也是港島人,與周榮牧是舊時的朋友。

可是,周榮牧過世了十多年,當時周宇這一輩才十歲左右,對大人的事情知道的不清楚。要是問起周榮牧有幾個朋友,就連周榮牧的父輩也不清楚。

周家只出了一個想要出洋打拼的周榮牧,可想而知與周榮牧一輩的人都不怎麽有冒險拼搏的精神,也就是說周宇的父親也好,周豐的父親也好,與周榮牧都不是一路人。

不管對方以前是什麽身份,以及他現在的态度怎麽樣,周宇必須要熱情好客才行,“叔父過世了,我們也想代替他盡一份地主之誼。您想不想去小漁村轉轉,那裏的海産品豐富,能吃個新鮮。”

艾倫懂周宇的意思,如果能讓一兩個周家的老人認出他來,套套近乎就更好了。他沒有馬上答應,其實他想回去看看,畢竟也在那裏生活過。“看情況吧,不然你留下一個聯系方式。”

周宇馬上就拿出了紙筆,寫下了一串電話號碼。當然是他們家的聯系方式,并沒有捎上周豐家的。他想如果艾倫真的來,周豐也會知道,只是能給自己與艾倫多一些時間相處當然就更好。然後他雙手遞給了艾倫,卻被艾倫身邊的保镖攔住,放入了包裏。

艾倫也沒有再問周豐的聯系方式,這個短暫的會面就到此而止了。

目送着艾倫一行人的離開,周宇終于難掩激動的神情,“你看!我們終于等到了!真是太好了,只要艾倫先生肯說一句話,我們就有進入華爾街的希望!到時候就能大展拳腳。周豐,你說我們在紐約的哪裏買房子比較好?”

周豐低垂着眼神沒有理會已經異想天開的周宇。他知道像是艾倫這樣的人物要打動他,除非有非凡的才華,讓他非你不可,不然就要別出心裁。

而站在他後方的年輕人,與自己差不多打,看上去也是一派精英的模樣。那人與艾倫的長相有九分相似,應該是他的兒子吧。同齡人也許更好說話。比起周宇想一步登天地攀上艾倫,不如想辦法與那位年輕人成為朋友。

被惦記的岳藏舟坐在車裏,臉色并不好。艾倫看了以為他是腸胃不舒服。這兩天氣溫有些高,岳藏舟前天吃了海鮮之後有些拉肚子,雖然昨天休息了就好了很多,但可能還沒有好完全。“晚上還是要吃的清淡一些,明天再去醫院複診一下。若是累了,這幾天就歇在賓館裏。”

岳藏舟把頭靠在了顧峘的肩上,只是應了一聲知道了。他緊緊地握着顧峘的手,也不去管前面艾倫看到後臉色如何。現在他想要靜一下,有些事情必須要理清楚才行。

九十九章

顧峘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坐在玻璃窗邊上怔怔出神的岳藏舟。顧峘走到岳藏舟身後,從這個角度去看外面的景色,港島的夜景很美,但也不至于到了讓人流連忘返的地步。

“你是被維多利亞港的美色迷住了嗎?”顧峘覺得岳藏舟的心情不太好,難道是早上在墓地感覺到了生死無常而産生的後遺症?他沒有開口詢問,兩人之間不用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地清清楚楚,等岳藏舟想說了自然會開口,而現在他會默默地在一邊陪着。

岳藏舟讓出了沙發椅的一半位置讓顧峘坐下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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