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鑼聲
梁淵所在的主人卧空間很大,所有物品的擺放都是标準的強迫症模式,每一個角、每一條邊都對得整整齊齊,就連挂在床頭牆上的幾個相框都是同等大小,按照一、二、三、四的數量從上到下排成了一個三角形。
那些相片裏有畢業照,有生活照,還有兩張風景照,其中還有一張是梁淵和唐成媽媽的合照,看背景裏的人群,應該是大學集體活動時拍的。
赫榛掃了一眼卧室,氣定神閑地邁開步子踱到了浴室門口,見那紅色的血線已經纏繞至梁淵的腳踝,新的軀殼自然不會有衣服的遮蓋,赫榛沒興趣看他的裸體,瞥了一旁挂鈎上已經被攤開的浴袍,确認這人不會光着出來後,才放心地收起腳下的不倒翁,搬了張椅子在那照片牆旁邊坐了下來。
沒過幾分鐘,就見梁淵系着一身浴袍懶洋洋地走了出來,見到突然出現在房間裏的赫榛居然沒有絲毫的驚訝。
“亂闖別人房間可是一件很不禮貌的行為。”梁淵慢悠悠地說着,也拖了把椅子坐到了赫榛對面。
赫榛毫不愧疚地哦了一聲,道:“想不到擅自剝奪他人肉身、騙取心尖血的梁先生,居然還記得敲門這種禮儀?”
梁淵哼笑了一聲,說道:“那你突然前來是為了什麽?”
“不是有人告訴你,我會來送菜嗎?”
“知道的還挺多。”梁淵道:“看來那位說得沒錯,你的命可比整個小區加起來的還管用。”
“我今天聽了一籮筐故事。”赫榛敲了敲椅子把手,“要不你也講講自己的?湊個全套,不然連載沒追完就死了,想想還挺憋屈。”
******
“你要幹嘛?”見祁僮一看見那個不倒翁就勾着嘴角走了過去,唐成一驚,連忙想将人拽住,“那東西突然出現,萬一有問題怎麽辦?”
“沒事,是赫榛留下的。”祁僮走上前蹲了下來,拍了不倒翁的腦袋一下。
一聽是赫榛的東西,唐成也放心地跟着蹲了下來,“它有什麽用啊?”
“用處可大了。”祁僮用食指推着不倒翁想讓它轉個身,誰知小不倒翁像是知道他要做什麽,無論祁僮怎麽動作,它都飛快地轉過一圈背對着那兩人,“嘿,這怎麽還不讓看了?”
祁僮不信邪,起身邁開腿又蹲到了不倒翁的面前,哪知道他剛走過來,小不倒翁突然身體向前傾做了個趴地的動作,就是不讓祁僮看到它的臉。
“......”祁僮面無表情地看向唐成,“我長得很可怕嗎?”
“哪能呢!你都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因為看你長得帥,每個星期去你火鍋店打卡。”唐成摸了摸下巴,道:“估計這小東西是看你太帥,害羞了。”
祁僮又用手指戳了戳趴在地上裝死的小東西,紋絲不動。他終于決定放棄了,指尖在不倒翁的後腦勺點了一下,一道紅光沒入,“去吧。”
不倒翁接到了指令,為了不露出正臉,它保持着趴地的姿勢開始緩緩平移向前,從祁僮腳邊蹭了過去。
“噗......”場面實在有點滑稽,唐成一下沒忍住笑出了聲。
直到蹭到了兩人都只能看到背影的地方,不倒翁終于立了起來,連續往前蹦了兩下後兀地消失在走廊裏。
唐成:“哈哈哈哈哈哈這小東西做得也太逗了,赫榛哥這麽可愛的嗎?”
“......”祁僮瞥了他一眼,站起身理了理衣服,“笑夠了就走吧。”
“去哪啊?”唐成笑着問道。
“去2005室。”
少年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那笑聲停得突兀居然音調一轉差點打了個鳴,“現在去?他們不得弄死我們?”
“求之不得。”說話間祁僮已經站到了2005室門口。
唐成看着走廊微弱燈光下那道修長筆直的身影心裏一陣崩潰,多好一帥哥,怎麽就那麽熱衷于找死呢?
******
梁淵的故事聽起來并不複雜,大學畢業後,先後經歷了供職公司倒閉和創業失敗,一天夜裏,他因為連日找工作,睡得特別沉,出租屋的某戶人家突然着火,因為是深夜,沒來得及及時撲滅,火勢越來越猛,等到梁淵發現時,已經來不及逃離現場,他就在那嗆人的煙霧中離開了人世。
“魂魄離體時,一位白袍人把我拉到了身後,我眼睜睜看着樓裏因為火災而死的租客被無常一個個帶走,才終于意識到,我已經徹底死了。那人跟我做了一個交易,把我放到了這個幻境裏,讓我拉更多人進來制成枯骨,還要取到足夠多的心尖血。”
赫榛神色淡淡地看着他,“‘足夠多’是多少?”
“沒有具體的數字,這兩個指标分別有一個長條,用現在的話來說,就相當于是進度條,只要我閉上眼睛,就能看見他們。當這兩個進度條都滿了的時候,白袍人就能讓我重新得到自己原本的肉身,起死回生。”
“十多年了,外面那麽多枯骨,你的進度條還沒滿?”
“每年都是有上限的,到了那個上限,我拉再多人,取再多血,進度條也不會往前滑動。”
“呵,你居然還相信他了?”
赫榛輕蔑地笑了一聲,心裏卻在思索着那個白袍人到底是誰,剛開始他懷疑是那個人,畢竟手段太過相似。但現在想想,倒是不大可能,首先那個人現在還被關在北海的天牢裏,而且那個人但凡要折磨人,最長也就半個月,便會将目标斬草除根,不可能留了十幾年。
梁淵一直維持的平靜頓時裂開了一條縫,“不然我能怎麽辦,只有這樣我才能繼續活下去。”
“那關姚瀾什麽事?”見人語氣開始激動起來,赫榛倒顯得更放松了。
“姚瀾。”梁淵垂着眼睛念着這兩個字,像是在回憶什麽珍貴而又痛苦的東西,“我大學的時候就喜歡姚瀾,但我當時膽子小,不敢表白,甚至靠近她都會緊張到說不出話。每次買了早點和一些姚瀾看起來就會喜歡的小玩意兒,我就托室友唐明幫我帶給她,告訴她是我送的就行。”
“但是後來姚瀾卻和唐明在一起了。”赫榛接道。
“呵,真是為他人做嫁衣了,唐明什麽都沒做,不到三個月,他們倆就走到了一起,一定是他把我對姚瀾的好都攬成了自己的功勞!我原以為畢業之後他們就會分手,可誰知道他們居然還結婚了。唐明順風順水,如今事業家庭雙豐收,而我處處碰壁,年紀輕輕死在了火災裏。憑什麽?他能做到這些,還不是因為他比我活得久!”
“所以你現在發現進度條快滿了,打算把唐成和唐明拉進幻境,讓姚瀾以為丈夫兒子都死了,你就能披着自己的肉身重新站到姚瀾面前,取代唐明的位置。”
“那不叫‘取代’,那個位置本來就該是我的。”梁淵睜大了眼睛,露出一個偏執又猙獰的笑。
赫榛沒有反駁,之前梁淵有句話說得沒錯,跟他們這種人講人性、講道德是沒有用的。梁淵之所以明白這點,不僅是看多了幻境裏的枯骨為了一線生機爾虞我詐,更多的是因為他自己就是這種人,他所有關于人性的東西,或許已經在十幾年前那場大火裏,和軀殼一起化成了灰燼。
******
2005室門前,祁僮召出天淵,學着蔣文新的樣子在門板上劃着痕,天淵本就鋒利無比,他的動作又沒輕沒重的,唐成覺得裏面的人再不開門,這門板估計就要被砍成柴了。
似乎和唐成抱有一樣的擔憂,很快門就從裏邊被打開了。
開門的人是蔣文新,他兇神惡煞地猛拉開門,卻對上了祁僮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刀,頓時氣焰就被滅了個幹淨。
“你們怎麽在這裏?”藍女士的詫異的聲音從室內傳了出來。
祁僮帶着唐成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來做一下臨終關懷。”
“什麽意思?”蔣文新關門的手僵在了原地,“你們不是......”
“不是什麽?不是被你們賣給梁淵換取進度了是嗎?”祁僮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們,“很不幸地告訴你們,梁淵最後決定把三個名額讓給我們。”
話音剛落,就聽藍女士吼道:“怎麽可能!你們明明才剛來!”
祁僮:“你們覺得這裏是講究先來後到的地方嗎?”
當然不是,藍女士和蔣文新比誰都明白,畢竟他們也不是最早進來的那批。
“我們能給梁淵帶來更多的利益。”祁僮說着轉了轉手裏的天淵,紅光随着他的動作在刀身流轉,他又道:“何況,這位蔣同學也見識過了,我們的實力還是比你們強一點的,現在把你們幹掉,短時間內集齊心尖血并不是什麽難事。”
“你騙人!梁先生不可能放棄我們的,我們都快成功了......快成功了......”藍女士歇斯底裏地沖到祁僮面前,看見祁僮那雙平靜的眼眸突然顫了一下,啞聲道:“你不能這麽對我們,我們快要成功了,我女兒馬上就能活過來了,你不能這麽對我們......”
“我們也只是想活着而已,有什麽錯呢?”他手腕一翻,一聲悶響,天淵直直地插在了木制的茶幾上,刀面上隐約浮現出幾個光點,旁人乍一看,以為是這把刀在警告些什麽。
哐哐哐——
三道連續的鑼聲驟然響起,它來得太過突兀,藍女士和蔣文新聽到那不知音源的聲音一怔。
祁僮哼笑了一聲,道:“肉燈燃料為厲鬼煞氣,取活人血肉引入骨燈,骨燈以活人血肉和你們身上的一塊骨頭為媒點燈,最少點明三十次就可以達到奪取活人血肉的目的。後來你們又無意間發現,肉燈可以除掉你們的同類,或者說是對手,所以你們為了拿到僅有的三個名額,潛入其他枯骨家裏,用肉燈燒死了他們。”
他看向蔣文新,“早先讓你開門的時候,你那麽害怕門外是厲鬼,就是因為你們很清楚,枯骨遇厲鬼煞氣,只有魂飛魄散化作齑粉這一種結果。”
唐成看向他們,果然蔣文新的手上和藍天的腳上都缺了一塊骨頭,估計是被剜去做了燃料點燈。
“走吧,唐成,第一票得幹得幹淨漂亮,開個好頭。”祁僮站起身說道,那氣勢看上去能直接滅掉一棟樓。
藍女士跪坐在地上拽了一把祁僮,沒有成功,顫着手在地上不知所措地蹭了兩下,看到祁僮往角落的櫃子走去,突然像反應過來什麽似的,猛地站起來抱住了藍天,喊道:“文新!燈!”
******
“好了,故事也聽夠了。”梁淵站起身理了理浴袍,右手化成了白骨就要朝赫榛走去。
不料赫榛手腕一翻召出了木扇合虛,接着梁淵的話說道:“該送你上路了。”
“是有點本事。”梁淵瞥了一眼那把木扇,輕蔑道:“但有沒有人教過你,在別人的地盤裏,要分清主客?”
“其實根本沒有三個名額對吧。”赫榛也不急,反而将話題繞了個圈。
見梁淵抿着嘴沒再言語,赫榛又繼續說道:“外面的枯骨相當于是你的下線,他們作為一個個體,數量是你的任務指标之一,而你牽制着他們的魂魄,取的心尖血最終也全部會記在你的名下。你為了讓他們盡快取夠心尖血,畫了一個起死回生的大餅,卻又設置各種限制條件,鏟除了一切能讓他們完成任務的可能,最後被丢出小區,失去了你的牽制,本就枉死的他們魂魄會在幻境漸漸散去,徹底成為一具任你擺弄的枯骨傀儡。”
“你猜的不錯,的确沒有三個名額,不,是一個名額也沒有。”梁淵毫無愧疚,甚至看上去有種變态的興奮,“而且我在這裏太久了,每天看他們勾心鬥角,為了一輪水中圓月争得你死我活,實在是為數不多的有趣事情。”
“是啊。”赫榛輕笑道:“你說的那位白袍人,應該也覺得很有趣。”
“你什麽意思?”
“你知道我什麽意思,你其實早就想到了,只是不願意相信。”
“我不知道!”困在幻境十餘年的人精神狀态不穩定,梁淵一爪子揮翻了旁邊桌上的盆栽。
“自信點,你想的都是對的,他也不過是給你畫了張大餅罷了。”赫榛語氣平和地補了一刀,下一秒他的領子就被人抓住了,梁淵大睜着眼睛瞪着他,眼球裏漸漸漫上了血絲,仿佛下一秒就會在眼眶裏爆裂。
太多的情緒扭曲在這張早就消亡于世間的臉上,憤怒、不甘、恐懼......卻唯獨沒有難以置信,自欺欺人遮蓋住的真相在這一刻被人無情揭開,此時他有多狼狽,他身後的人大概就覺得有多有趣,可他不也是這麽玩弄別人的?連手段都出奇地一致。每天對擊碎別人的希望樂此不疲,卻獨獨不願去想,這世間本也沒有可以渡他的人。
哐哐哐——
鑼聲響起時,梁淵下意識看向了照片牆,赫榛立即捕捉到了他的動作,擋下了他揪着自己衣領的手,轉身就要去探那面牆壁。
自聽到那連續的三道鑼聲,梁淵臉上的驚愕只維持了一瞬,轉眼那雙眼珠竟變得通紅,暴戾像是從骨縫裏冒出來升騰至周身。
就在赫榛的手要碰上相框時,身後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傳來,他敏銳地收回了手,下一秒一塊棱角鋒利的碎片釘在了他的手剛才所在的位置。
“是他把鑼的秘密告訴你的?”梁淵自嘲地笑了一聲,沙啞的聲音悶在胸腔裏,他的肩膀小幅度地顫着,那聲音開始慢慢地變成了諷刺的大笑,他道:“怎麽?你想殺了我?變成那人的第二個玩具?”
赫榛懶得跟他扯,算算時間,祁僮那邊應該也開始行動了。他擡手将木扇一揚,牆上的相框頓時全部脫離了牆面被甩到半空中,白牆上,暗銅色的圓形物品就這麽突兀地出現在視野裏,但并不是鑼,而是一枚銅錢。
半空中的相框直直地往下垂落,赫榛左手微動,在相框接觸的地面的前一秒将它們悉數移到了床上。就在他這分神的片刻,梁淵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他的身邊,反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猛推向了飄窗,手上的力道之大簡直像要直接卸下他一只胳膊。
就在梁淵伸手欲要拿下那枚銅錢之際,赫榛甚至來不及找緩沖穩住身子,連忙扇面邊緣一掃打出了五枚刀片釘在了梁淵指尖前面幾毫米的牆面,後腰撞到飄窗窗臺,他沒顧得上疼,合虛扇一合,變成了一根細長的紅線,紅線飛快地伸向哪枚銅錢,在梁淵反應過來之前輕輕一勾,銅錢往上翻了幾個身,在即将觸碰到天花板時兀地亮起一道光,徹底在兩人眼前消失了個幹淨。
******
接收到藍女士的提醒,唐成看見蔣文新立即撒開腿跑向了角落一個不起眼的櫃子。他又看了一眼祁僮,這位哥看到蔣文新跑過去時自己居然停下了,雖然知道祁僮不可能用燈燒死那幾個人,但找燈一定另有他用,骨肉燈實在太過兇殘,這會兒祁僮不再動作他居然覺得松了一口氣。
蔣文新在櫃子前面幾步遠彎下了身子,估計骨肉燈就藏在櫃子下方。這個櫃子是置物櫃常見的樣式,分上下兩個大空間,下面一半的空間被兩扇合起的木門遮擋,上半部分的櫃門則是玻璃的,裏面放置的小物件一目了然。唐成就是在這時瞥見了玻璃櫃門反射的東西,他仔細辨認了一下,是祁僮放出去的那個小不倒翁!
不倒翁不知什麽時候,也不知從哪而來,突然就出現在了2005室,他往前蹦了兩下,停在比蔣文新更遠一點的地方晃了晃身子,一道紅線從它的手心竄出,直直沖向了木櫃門的門縫,只聽咔噠一聲,木板居然裂開了不規則的裂縫。
砰——
木門炸裂開來,木屑和木板彈出去了幾步遠,恰好擋住了蔣文新的動作。紅線繼續往裏探,不一會兒,兩盞油燈模樣的東西就被勾了出來,小東西将紅線一晃一收,兩盞燈順着這股力就飛落在了祁僮手上。
剛才不倒翁往前蹦時,從唐成的角度恰好看見了玻璃櫃門映出它的正臉,不知是不是眼花,這小東西雖然是古代造型,但唐成總覺得它十分眼熟。
他這麽想着,眼神瞥了一眼祁僮,視線一頓,幾秒後他終于明白熟悉感從何而來,這小東西不就是祁僮嘛!
作者有話要說:
你看這個餅又大又圓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