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過頭 狗男人騷過頭了吧!
翌日。
“唰”的一聲,室內窗簾被遙控打開。
清早的陽光瞬間從巨大的窗戶成片成片地湧了進來,斜斜地曬在卧室淩亂的大床上。
空氣中塵埃飄浮、升騰、旋舞。
明亮光線打在眼皮上,洛栀幽幽醒轉,只是眼睛雖然睜開,意識還是迷糊着的,她癱在床上,喉嚨又幹又緊,身體倦到連食指都不想動彈一下。
種種甜蜜又痛苦的後遺症,無不提示着昨晚她是何等的縱欲過度。
她懶懶地睜眼,雙瞳徐徐聚焦,然後便看到——
床邊,晨光裏,男人慢條斯理地穿衣服。
初春,溫度已經升了起來,天氣又晴好,江懷荊只随意從衣帽間裏拿了件淺色線衫和一條卡其色的長褲換了起來,睡褲褪下,長褲穿上,再套上線衫。
不到兩分鐘,禽獸變身成衣冠禽獸。
洛栀看到江懷荊,微微有些恍惚。
就感覺特別不真實。
說起來有些好笑,這是她第一次睡醒之後看到江懷荊。
以前她每次睜眼,床邊已經冰冷一片,她甚至不知道男人是什麽時候走的,如今天這樣一大早醒來看到他換衣服的畫面還是頭一遭。
江懷荊意識到有人在看他,轉身走了過來。
俊美精致到無可挑剔的面龐半點也不見蒼白,修長結實的雙腿邁開更是沉穩不見絲毫虛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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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他看上去神采奕奕、容光煥發。
洛栀登時覺得特別不公平,敲尼瑪,明明一起縱的欲,為什麽我一副被榨幹了模樣,狗男人卻精神得可怕。
她惱恨地抱怨道:“你是妖怪嗎?”
江懷荊茫然不解:“什麽?”
洛栀好氣啊,委委屈屈的模樣:“你都不累的嗎?昨晚怎麽看都是你的運動量更大一點。”
比我運動得多,比我睡得晚,比我起得早,還比我有精神,這什麽變态級別的體力。
江懷荊坐在床頭,看小姑娘皺着妩媚白嫩的臉蛋嬌嬌抱怨,心情愉快極了。
江懷荊順着她的話題接:“大概我真的是妖怪吧!”
洛栀嬌氣地“嗯?”了一聲,顯然想聽到更多。
江懷荊面無表情地吐出一行大字:“昨晚我采陰補陽了!”
洛栀:“………………”
昨、晚、我、采、陰、補、陽、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像是原…子彈一般在她腦海裏轟炸。
她“唰”地坐起,仔仔細細審視着對面的男人,依舊是冰冷到沒有絲毫溫度的面癱臉,仿佛剛才那句騷話,是她的錯覺。
她大眼睛瞪圓,驚駭了半晌,滿臉不可置信地道:“大清早的,你說什麽騷話呢!”
江懷荊唇角翹了翹,彎出愉悅的弧度:“是你先說的。”
洛栀巴掌小臉滿是純真無辜:“我說什麽了,我就說你是妖怪。”
江懷荊冷靜地和她争辯:“你說我是妖怪,不就是在暗示我吸了你的精氣,讓你下不來床了麽?”
洛栀:“………………”
竟無言以對。
然,洛栀定定地看了江懷荊三秒,滿滿都是驚訝跟愕然,江懷荊此人高貴冷豔,像是這樣滿口騷話倒是頭一回。
她再度看向江懷荊身上那件線衫和那條卡其色長褲,心底琢磨着,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品如的衣服。
不過,她看得出來,江懷荊心情委實不錯,不然決不至于這樣騷話連篇。
說起來倒是有些諷刺,他倆在一起七年,結婚五年,這是她第一次見他心情這麽愉快,那種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揚的感覺,她是第一次看到。
原因,簡單。
他要離婚了,他終于可以把她踹開,也終于可以把他人生的污點抹掉。
她輕笑着感嘆道:“你心情真的挺不錯的。”
江懷荊心情的确很好,他笑谑道:“還不是因為昨晚你表現得好!”
洛栀:“………………”
狗男人騷過頭了吧!
不過,有一說一,确實。
七年暗戀走到盡頭,即将離婚,最後一次,洛栀難免有些瘋狂跟放縱
。
洛栀柔媚地笑了笑,右手探出,把微亂長發從額頭往後邊撩,海藻般的長卷發垂落在雪膩肩頭,洛栀歪着頭,淡笑着道:“這是和老公的最後一次了,自然要好好表現。”
洛栀生得古典柔美,她皮膚白若靜瓷,巴掌大的瓜子臉上眉眼山水般沉靜秀氣,本該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仙長相,偏她性格靈動,秋水杏眸水汪汪的會說話,鴉羽般的長睫扇啊扇,無端生出些許妖氣。
有些時候,她水潤瑩亮的眼睛含情脈脈地看你一眼,又或者嬌嬌地橫你一眼,小妖精似的,勾人。
比如此刻,小妖精撩頭發的時候,那叫一個千嬌百媚、風情萬種。
江懷荊給勾得渾身燥熱。
只是,緊接着,她說出來的話,卻叫他遍體生寒。
這是和老公的最後一次了……
最後一次嘛……
江懷荊神色瞬間染了戾氣和暴躁,正打算說點什麽,尖銳鈴聲卻劃破一室靜谧。
洛栀從床頭櫃摸手機,來電顯示,她最好的閨蜜,徐淺。
徐淺就職于一家娛樂公司,是一名經紀人,她是事業型女強人,家裏在娛樂圈又有路子,本身資源、人脈都不缺,所以,不過二十五歲,已經帶出來一個一線明星和若幹個二三線明星,俨然王牌經紀人。
洛栀跟她,大學期間同專業同宿舍,關系本就親厚,畢業這麽多年北京漂泊,兩人一起扶持着過來的,感情那不是一般的鐵。
洛栀見是徐淺的電話,立馬滑動接聽,電話那頭,徐淺開門見山地道:“今天上午十一點的飛機去上海見制片人,你可千萬別忘了啊。”
江懷荊不打算旁聽洛栀電話,禮貌地起身,去盥洗室洗漱。
洛栀順勢重新癱回床上,感受着酸軟的身軀,懶癌立馬發作了:“不想去了。”
徐淺詫異地問:“不想去?!為什麽?!”
洛栀今天是真的累,可能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了,昨晚玩得瘋了,半條老命都沒了,讓她趕飛機去上海見制片人,她真的頂不住,她真實又直白地道:“昨晚玩得比較瘋,現在下不來床了。”
江懷荊正往盥洗室走去,聞言,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小姑娘真的是口無遮攔,連這種事情都跟別人說。
轉頭,看着小姑娘嬌氣十足地賴在床上不肯下床,想到昨晚她着實有些辛苦,又覺得分外可愛。
诶。
算了,懶得和這蠢女人計較。
江懷荊大步邁入盥洗室,阖上門,洗漱了起來。
徐淺聽到洛栀為了這麽點破事就打算鴿了制片人,內心封印的抖S之魂解封,她朝着電話咆哮起來:“洛栀,你有什麽資格不去見制片人!!!你都要和江懷荊離婚了!!!你淨身出戶拿不到半點贍養費!!!以後誰養你!!!你還有孩子要養!!!你房子都沒買!!!你有什麽資格不工作!!!”
洛栀給震得腦殼疼,她默默地把手機挪開了一點,可即便如此,音波依舊無比清晰地傳到耳邊,由此可知,對面的徐淺嗓門有多大。
洛栀本來懶癌入骨,壓根不想去見勞什子的制片人,如今給徐淺這麽吼了一通,感覺像是被打了一大罐雞血,她難得的振作了起來。
洛栀啊,你鹹魚了二十五年,你難道還要鹹魚一輩子。
你要去見制片人,你要賣版權,你要賣影視,你要買房,你要走上人生巅峰,你要讓曾經看不起你的人高攀不起你!!!
打了雞血的洛栀“唰”地從床上坐起,一副奔赴站場的女戰士的幹脆利落樣:“行!我馬上收拾!趕飛機去見制片人!”
徐淺這才滿意地“嗯”了一聲。
洛栀這人吧,身為科幻小說家,本身的天賦和靈氣點滿,但她性格懶散也沒什麽上進心,徐淺見不得洛栀這麽頹廢堕落肆無忌憚地浪費才華,所以總是忍不住叨叨她。
在洛栀那裏,她何止是閨蜜,還是編輯,是助理,是經紀人,是孩子的幹媽!
算了,就當為了幹兒子了。
徐淺心底安慰了自己一句,這才關切地問道:“對了,你還好吧!”
洛栀不知道徐淺為何有此一問:“怎麽了?”
徐淺聲音難得的溫柔了一點,很是小心翼翼地問道:“就……你不是要和江懷荊離婚了嗎?”
洛栀點點頭:“嗯,對啊。”
旋即,意識到了什麽,訝異地道:“你怎麽知道的?你那邊收到什麽內部消息了嗎?”
洛栀知道徐淺這樣的圈內人,消息相當靈通,江懷荊要跟她離婚,肯定會先通知一下媒體,徐淺通過自己的渠道知道也正常。
徐淺這才發現洛栀壓根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她想到洛栀仍被蒙在鼓裏,頗有點欲言又止:“就……所有人都知道了啊!”
洛栀懵了一下:“怎麽回事?”
徐淺壓根不知道該怎麽說,離婚這種事情,不論于誰而言,都會痛徹心扉,最可怕的還是,這件事情,江懷荊直接瞞着洛栀了,可以說,江懷荊半點情面也沒留給洛栀,直接微博發布兩人離婚的消息。
徐淺忍不住心疼起這個傻女人,她委婉地提示道:“就那個……微博……”
洛栀嫌棄道:“別賣關子了,到底怎麽回事。”
兩人離婚的事情鬧得盛大又轟動,已然成為舉國上下茶餘飯後的談資。
洛栀知道這件事是早晚的事。
徐淺略一遲疑,還是決定直接告訴洛栀:“你先做好心理準備。”
洛栀敷衍地道:“行行行,你快點啊!別吊我胃口!就沒見你這麽婆媽過!”
徐淺深吸一口氣,盡量以一種平淡的口吻敘述道:“昨天晚上,江懷荊發布微博說要跟你離婚。微博一發,特別轟動,微博直接癱瘓了,一堆人熬夜搜這事兒,現在你倆離婚的消息還在微博熱搜最前,搜索指數現在都有近三千萬。此外,豆瓣、知乎、兔區甚至虎撲,也都在談這事兒,各大門戶網站的頭版新聞也都是你們倆離婚的消息。”
洛栀怔愣了一下,呢喃道:“昨天晚上……”
徐淺道:“他零點發的。”
洛栀仔細回憶了一下零點這個時間點。
零點的時候,江懷荊還在折騰,不曾想,狗男人這麽沒節操,一邊把她往死裏折騰,一邊還在微博宣布離婚。
6666666……
給大佬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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