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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眼看見姜杳加了愠懷深微信的沈韶白瞪大了眼,等溫懷深走後她連忙拉了一下姜杳的衣袖:“你瘋了吧,你加他幹嘛?他可是花名在外,根本不是個好人。”
姜杳沒多解釋:“一個劇組的,難免擡頭不見低頭見。”
而且愠懷深長的很像那個人。
沈韶白覺得姜杳說的有理,不過還是不太放心:“那你小心點,他要是騷.擾你就把他删了,別讓自己受委屈。”
“好。”姜杳回。
拍集體定妝照時姜杳需要跟電影中扮演徐宿琴老公的男演員站在一起。
扮演徐宿琴老公的男演員叫章密恩,因為需要接近現實,所以找的演員并不想偶像男演員,他約莫三十出頭,個頭在一米七八,很瘦,皮膚也很黑。
拍完一組定妝照後章密恩給她遞了一瓶水:“看你嘴唇有點幹,所以給你倒了杯溫水。”
姜杳将水杯握在掌心中:“謝謝。”
章密恩又說:“我們兩個扮演的是夫妻,有些時候需要先培養下感情才能演出來,所以一會兒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可以到我車上,我跟你一起對對戲。”
姜杳沒什麽戒備,她低頭看了眼腕表,誠實說道:“可以,但我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一個小時後簫宴會過來接她,似乎要帶她去見什麽朋友。
章密恩笑,眼角略有些細紋:“一個小時夠了。”
定妝照拍完後愠懷深臨走時邀請姜杳要不要一起去KTV玩,姜杳還沒開口,韓漾岚卻先開始叭叭起來:“人家可是夫管嚴,哪敢随便跟男人去KTV。”
語氣帶着諷刺,姜杳掃了她一眼,眉眼間染上了層冰冷,韓漾岚這才不說話了,随後她才拒絕了愠懷深。
愠懷深語氣裏捎帶遺憾:“那好吧,那我下次再約大美女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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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圈子裏就是這樣,有些正如愠懷深,在粉絲面前維持的是娛樂圈的一股清流,但實際上這股清流卻早就與污泥所混合。
沈韶白捂着包似乎有急事:“我媽剛才跟我來電話了,我爸出事了,我現在需要回家一趟,你一個人在這裏沒問題吧?”
姜杳搖頭:“沒事,那你路上慢點,你直接開車走吧,一會兒簫宴會過來接我。”
而後沈韶白才捂着包慌慌忙忙的離開了後臺。
姜杳從換衣間出來時便一頭撞見了站在門口正欲開門的章密恩,她腳步頓住,看了看周圍,并沒有人:“你怎麽在這?”
這裏可是女換衣間。
章密恩見她忽然打開門明顯一愣,收回了手,看了眼換衣間的男女标識,才一拍腦袋:“啊,我這走錯了,以為這是男換衣間呢。”
姜杳站在換衣間裏面沒走出去,心底深處對這個眼前這個男人生了警惕。
“那你去車裏等我吧,我換好衣服馬上就到。”章密恩說完也沒管她回應直接轉身鑽進了對面的男換衣間。
換衣間的門被輕輕關上,姜杳盯着緊密的房門,握住把手的指尖逐漸蜷縮。
這個人,滿嘴的謊言。
如果真是走錯了換衣間,怎麽又會很快的轉身鑽進了男換衣間?
剛才他應該是知道她在裏面換衣服,所以才想去開門,恰好撞見了推開門的她。
看了眼腕表,姜杳走出換衣間将拍攝場地環顧了一下,這裏的工作人員都下班離開了,她又從包裏掏出了手機,點開了和簫宴的聊天記錄。
指尖利落的敲打着字母,給簫宴發了條微信:[你幾點到。]
等了十分鐘,消息石沉大海。
直到章密恩從換衣間走出來才收到了簫宴的回複:[等我半個小時。]
也就是說她一個人需要拖住章密恩半個小時。
章密恩走過來時手裏拿了兩份劇本,另一只手裏還握着保溫杯,看到她笑了下:“這人老了就要保溫杯裏泡枸杞了。”
姜杳接過他遞來的一份劇本,垂着眼淡淡詢問:“你不回去照顧孩子?”
章密恩愣了下,顯然沒料到姜杳會調查他,他往劇組留下來專門裝工具的車走去:“有孩子她媽呢。”
章密恩已經結婚3年了,并且育有一子,今年才一歲半,本是父母最乏累的時候,這些都是姜杳剛才在網上所查到的信息。
章密恩坐在駕駛座,扭頭去看站在車外的姜杳:“怎麽不進來?外面多冷。”
姜杳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了車外面:“車裏放的東西太多了,就這樣挺好的。”
章密恩沒說話,但臉色卻很明顯的不悅了,他跨了一步移至到了副駕駛,伸手想要去抓姜杳白皙如雪的胳膊。
他覺得姜杳是真白,這露在外面的肌膚就跟雪一樣,看得他喉嚨幹燥。
但手還未碰到半分就被姜杳躲開了。
“說歸說,別給我動手。”姜杳臉色冷了下去,一雙好看的桃花眼裏更是半點溫度都沒有,明明長得沒有攻擊性,但被她忽然這麽盯着,章密恩只覺一股頭皮發麻的感覺傳遍全身。
他悻悻收回手:“害,這不是看你穿的少,所以怕你冷嘛。”他忽然轉移了話題:“我之前給你的那杯溫水你喝了嗎?”
姜杳掀眸,臉色有些不好,直接丢了兩個字:“倒了。”
章密恩沉默了很久,最後仿佛是看懂她的态度,才就此作罷,他翻開劇本,翻了兩頁,才捏着紙頁擡了頭:“你接過吻戲沒?”
姜杳秀眉微蹙,眼中略帶不耐,沒回應,随後章密恩自個說起來了,也不知道是在說給她聽還是在自己意.淫。
“我就特別喜歡接吻戲,別看吻戲是那種兩人嘴碰嘴就沒了,其實學問多着呢,比如兩個人的姿勢,還有前戲……”
沒等他說完姜杳忽然站了起來,“啪”的一聲把劇本摁在了凳子上,她居高臨下的盯着他,很明顯她已經沒多餘的耐心了。
章密恩被姜杳這麽盯着,心底莫名發了怵:“你幹什麽?”
“胃裏不舒服,今天不對戲了。”姜杳沒把關系撕破,撂下這句話後轉身就離開了。
章密恩那些話在她腦子裏萦繞揮散不去,讓她感到一陣惡心,她從包裏摸索出了手機,給簫宴撥了一通電話。
第一次響了幾秒結果被挂斷了。
她又撥打了第二次,響了一秒就被挂斷了。
她不再打了,徑直離開了拍攝地,站在柏油路上等了許久。
過了會兒簫宴才撥回來。
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寶寶,不好意思啊,剛才有事。”
姜杳沒什麽情緒:“你在哪?什麽時候過來。”
簫宴那頭響起了女人的聲音:“簫哥,你養魚呢?耍賴皮呢,繼續喝,喝不完不準走。”
随後簫宴才對姜杳撂下了一句話:“先挂了,再等我半個小時吧,這邊忙不開。”
然後電話被果斷挂斷。
姜杳盯着手機屏幕,臉上很平靜,随後她便撥打了另一個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通,響起了一個男人慵懶的嗓音:“寶貝,多久沒找我了?”
姜杳盯着柏油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她聲音平靜:“這不是找你了?”
頓了頓,她才道:“你在哪,過來接我吧。”
手機那頭是男人起身穿拖鞋走動的聲響:“在家,你這段時間沒寵.幸我,我都老實在家等着你呢,你在哪呢,把地址發過來,我過去接你。”
姜杳不知道自己在哪,到這裏是沈韶白開車來的,而她自己一向不注意路。
男人似乎已經出門了,語氣頗有些無奈:“你把微信打開,開啓位置共享。”
他一步步耐心教着她,舍不得挂斷電話,最後還是姜杳自己嫌煩把電話挂斷了。
電話裏這個男人叫傅承景,傅家大公子,是除了簫宴外最像那個人的男人。
但傅承景跟簫宴不一樣,他知道姜杳一直以來都把他當成另一個男人的替身,但卻從來沒說過什麽,甚至還越來越乖,以至于姜杳每次不管說什麽,他都會照做。
姜杳也不明白傅承景為什麽總對自己那麽好,甚至甘願做這個替身,她也曾經心軟過想放他自由,但卻是被傅承景抱住不肯撒手。
他附在她耳邊說:“我不要什麽名分,更不奢望你心中那個正宮的位置,哪怕你只是把我當一個替身,只要讓我陪着你,我就什麽都願意,即使你對我沒有一點感情。”
不僅如此,傅承景有底線,他的底線就是他可以把所有的好都給她,但就是不讓她碰他。
按照傅承景的原話就是:“等你什麽時候真的愛上我了再碰我吧,到那時我一定不會拒絕。”
也是因此,姜杳也便沒有再試着去強迫他,跟他也自然保持着一種純潔戀人的關系,不過這些簫宴都不知道。
柏油路上的車輛逐漸變少,路邊的燈也一個挨着一個的點亮,天邊也逐漸籠罩了一層暗藍色的光暈。
“姜杳。”
自身後響起了章密恩緩慢而懶洋洋的聲音。
這個人還沒離開?姜杳轉身便看到章密恩手中拿着一瓶酒,雙頰緋紅,酒氣沖天,說話也暈暈乎乎的:“我還以為你走了呢,就想着……想着明天再去找你。”
他伸手想要去扶住她。
姜杳退後一步,眼底聚滿了警惕,而章密恩則乘勝追擊,直接朝她撲來:“你就讓我抱一下好不好?”
“就一下。”
姜杳躲開的同時,身後忽然一只大手抵住了她的腰,她渾身凳時僵硬,回頭便看見傅承景眉眼挂着冷意,眼眸中是壓抑不住的怒火。
“你站我身後。”他拉着她的手腕将她護在了身後,章密恩雖然喝醉了,但也能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比自己高,根本打不過,于是便握着酒瓶轉身嘟嘟囔囔的離開了。
傅承景這才轉身望向了她,夜色濃郁,他眉眼深邃,瞳孔裏是看不透的情緒。
靜靜等了兩秒,他喉結滾動,率先脫了外套披在了她身上,語氣裏帶着些指責:“穿那麽少,不怕凍感冒了?”
姜杳握緊了外套的邊緣,轉身拉開了車門,俯身坐進了車內:“拍戲需要。”
傅承景笑了聲,胸腔輕微顫抖,眉梢都挂着笑,他揚手關了車門,轉身走進了駕駛座:“想去哪?”
姜杳把頭靠在了椅背上:“都可以。”
傅承景:“行,今晚剛好有個局,我原本給推了,不過現在過去也不晚。”
姜杳淡淡“嗯”了聲,阖眸休憩。
握緊的手機忽然震動,她睜開眼掃了眼微信,是簫宴,只有簡單的一句話:[寶寶對不起啊,這邊太忙了,今晚你自己打車回去吧,明天給你帶禮物。]
姜杳随手回了一個字:[嗯。]
而後再也沒有任何回複。
傅承景将這些都看在了眼裏,他目視前方,忽然開口:“忘了跟你說今晚這場局有簫宴。”
姜杳剛阖上的眼再度睜開,她歪頭看着他,傅承景被她盯了半天,才停下車:“你不想去,我就推了,帶你去別的地方。”
他回頭,墨黑的眼底深邃一片:“只有我們兩個人。”
他倒是想跟姜杳獨處,但這句話剛說出來就被姜杳拒絕了。
“算了吧。”姜杳收回視線,盯着車窗外的夜景瞧,似乎下了決心:“去。”
憑什麽不去?他簫宴能在外面左擁右抱,她憑什麽不可以?
傅承景問了另一個問題:“那我是以什麽身份陪你去?”
他知道姜杳從來沒把他當成愛的那個人,跟他在一起也只是因為他長的像另一個男人,但這些他都不在乎,他只要能留在她身邊就好。
但這次不一樣。
這次的局簫宴也在場,而簫宴則是姜杳唯一公開過的男人,但他跟姜杳的關系卻始終沒被公開,如果這次他陪她去參加這場局,那麽他的身份是什麽?
這個很重要。
同時他也想知道在姜杳心裏自己跟簫宴有什麽區別。
如果同是替身,那他可以接受,但若是他連一個替身都不如,那麽他不能接受。
姜杳靜靜沉默了會兒,最後不知道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不如我把簫宴甩了,跟你公開,然後……”
傅承景眉眼染了淺笑,眸子裏挂着玩味,他挑眉:“然後?”
姜杳望向她,盯着他的眉眼看,望着望着,她的眼底裏充滿了深情:“然後你就是那個唯一的替身。”
姜杳一共也就找了兩個替身,一個是簫宴,一個就是傅承景,她要是把簫宴甩了,那麽傅承景就是那個唯一的替身。
聽到這話,傅承景眉峰輕動,似是在考慮什麽,最後才嗤笑了聲:“算了,我就以你的男閨蜜出場。”
姜杳沒說什麽,也沒有拒絕這個辦法。
等了很久也沒等到姜杳堅定的選擇,傅承景薄唇忽然輕扯了個弧度,最後猛踩了油門。
這場局其實是一場大型生日會,是陳家老壽星的七十大壽,因此邀請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地址就在陳家旗下的一家酒店裏。
因為傅承景父親的緣由,所以他能輕輕松松的進去,根本用不着邀請函,而姜杳則作為傅承景的女伴才因此順利進入了酒店。
生日會開設在酒店最高層,等出了電梯前方就只有一個敞開的大門,兩邊則站着保镖。
姜杳剛走了一步就被傅承景一把握住了手腕,她回頭就見他将胳膊伸到了她這邊:“挽着我。”
今晚她是他的女伴。
姜杳看了眼前方大門內熱鬧的景象,她回頭挽上了男人的胳膊。
進入生日會場前門口的保镖則托着裝滿了花環的籃子遞到了傅承景面前。
傅承景從裏面挑了朵紅色花環,是用假花所致,兩邊分別系着帶子,其中一條帶子上系着一個小型的吊牌,吊牌上寫着數字。
姜杳伸出手腕,傅承景把花環小心翼翼的系在她手腕處,低聲耐心解釋:“一會兒會有游戲,估計跟上面的數字有關。”
姜杳點頭,表示回應。
站于門前的保镖又托着裝滿手表的籃子遞到了傅承景面前,他随手拿了串戴在了手腕處。
兩人走進場內時生日會還沒有開始,會場內只響着舒緩的音樂,而在會場內的公子哥們和一些千金大小姐們則都分成幾波玩着游戲。
傅承景目光落在會場內聚在一起商讨業務的幾個中年男人身上,他低頭,壓低了聲音:“看見那個穿灰色短袖打扮随意的男人了沒。”
姜杳順着他的目光望了過去,果然看到了:“嗯,他怎麽了。”
傅承景:“你不認識他?他就是圈內人稱電影巨佬的伍墨,捧紅了不少演員,想認識他嗎?”
姜杳掀眸,燈光下她睫毛濃密,無意識的猶如蒲扇般撩.撥着他的心,傅承景移開目光,喉結滾動了兩下:“我可以介紹你們兩個認識。”
“好。”她回。
而後傅承景便領着她朝不遠處剛好落了單的伍墨走去。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正混在一堆公子哥中玩牌的簫宴被身邊友人忽然撞了一下。
他手中摸着牌,語氣不耐:“說。”
身邊友人沉默片刻,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你女朋友姜杳正挽着別的男人的胳膊找伍墨去了。”
簫宴摸牌的動作驀地一頓。
作者有話要說: 五千字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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