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靳以凜的一番話入了姜杳的心。
是啊,他苦等了她那麽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再相見,可還要因為她而不能光明正大的公開。
可沈韶白她也不能辜負。
沉默了許久。
而這一幕則盡數落入了不遠處坐于駕駛座始終未離去的簫宴眼裏,他雙手扶着方向盤,靜靜将視線移至到靳以凜抓住姜杳的那只手上,眸底漸沉。
半響後他才扯了下唇,随即動作利索的踩下了油門……
微風卷着凋落的枝葉落到了姜杳腳下,連帶着她的回答也一并随着風飄落到了靳以凜的耳中。
“讓我再考慮下吧。”
說話間,她擡手将他抓着胳膊的那只手也一并撫掉了。
她垂了眼,心裏還有些亂,不知道為什麽,此刻她的心裏想的竟全都是簫宴。
靳以凜見并沒有直接遭到拒絕,認為還有可以回旋的餘地,這麽一想連帶着這兩日焦躁的心情也都好轉了許多,因此就連語氣都更放柔了幾分:“那你快去休息吧,別累着了。”
“嗯。”
姜杳給的回應很冷淡,像是有心事,但這并不妨礙他的好心情,也就沒有再去管姜杳。
他轉身準備去休息,但走了兩步就察覺到放于褲兜裏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腳步随即頓住,他将屏幕滑動開點進了聊天框,最新消息只有一句帶着暧.昧的話。
[今晚我有時間,要不要來酒吧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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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機身他輕笑了下,下意識想去看語音鍵,但忽然想到了什麽,他擡頭看了眼姜杳,見她此時離自己很遠,應該不會聽到。
但為了保險點他還是打了字:[等我,記得打扮的漂亮點。]
…
晚上十點,ABJ酒吧。
五彩絢爛的光束燈與激光燈相交彙成一道道彩光将整個舞池照耀的絢麗多彩。
男男女女都在其中歡呼跳躍。
“簫哥今天怎麽有時間來了?”朋友打趣道:“不在家陪女朋友?”
簫宴并沒有把自己與姜杳分手的消息告知這些朋友,但被提起姜杳時心裏還是猛的一跳,他斂下眉眼将煙頭叼在嘴裏,眉眼間染了層不耐:“哪次聚會我沒有來?”
直接忽略了後面女朋友的那個問題。
上了二樓後是一條極寬敞的走廊,天花板七彩光束正在絢麗打轉,站在這依舊能聽到一樓舞池音樂與人聲交融的吵鬧聲。
将煙頭點燃時身旁好友撞了一下他的肩:“哎,那不是上次我們打的那個人嗎?”
有人接了話:“喲,還敢來這泡妞。”
“啧,你可小聲點,別打擾到別人接.吻了。”
另一個人笑道:“是別給人家吓.萎.了。”
順着好友的視線簫宴也懶洋洋的掀眸望去,只見一個男人此時正站在走廊裏與一女子相擁,激.情.交.吻着。
繞是二樓燈光有些晃眼,每個人的臉都不會特別清楚,但簫宴卻依舊一眼就認出了那人是靳以凜。
這張臉,長得跟他可真像。
可越是相似,落在他眼裏就越是刺眼。
煙霧上升,他盯着靳以凜越久臉色就越冷。
姜杳那麽在乎他,他卻在這裏跟別的女人接.吻?
好友推門進包廂時往後看了眼忽然停下腳步的簫宴,有些疑惑:“怎麽了?”
随後跟在周圍的好友順着簫宴的目光就再次看到了不遠處的靳以凜。
此時靳以凜已接完了吻,臉上挂着抹淺笑,随後便摟着那個女人的細腰推門進了旁邊的包廂。
包廂的門被随手一關。
這時,香煙已燃了一小截,簫宴擡手将香煙夾在指尖低頭猛抽了口,泛着猩紅刺目的火光。
香煙燃了大半根後,他才吐出了一口煙霧,眯了眯眼,随後将煙頭摁滅在垃圾桶上方。
已燃滅的煙頭被他随手丢進了垃圾桶內:“等我一會兒。”
腳步方向很明顯就是剛才男人進去的包廂。
圍在包廂門口的幾個好友互相看了一眼,最後心照不宣的轉身跟在了簫宴身後。
“……”
此時靳以凜正摟着一女人的細腰在對唱着當下最流行的情歌。
可一句歌詞剛唱到一半包廂的門就被瞬間自外推開,緊接着便自外接連進來了五、六個穿着時尚,但渾身都仿佛帶着淩厲的刺的男人。
屬于自己的領地突然闖入了外來者,這一刻,狹小包廂原本還在歡呼的人頓時紛紛都停了下來,靜靜盯着這些不速之客。
有些膽大的男人站起身指着這些外來者罵道:“幹什麽呢?你們誰啊?!”
其中一個外來者直接抄起了酒瓶對着那個男人挑眉威脅道:“閉嘴,懂?”
敵人氣勢太強大,所有人自然都閉緊了嘴。
而後便見領頭的那位外來者直接走向了靳以凜:“你,出來。”
靳以凜不認識這群人,但他記憶力好,剛才說話的兩個人很像當初圍.毆打他的那些人,頓時,心裏起了些警惕。
他退後了一步:“你是誰?想幹什麽?”
“……”
六個外來者脾氣不是很好,壓根沒給靳以凜說第二句話的意思。
在靳以凜一句話剛說完就被領頭的那個人揪着衣領粗暴的扯出了包廂。
外來者不僅脾氣不好,把人扯出包廂準備離開時還特嚣張的對剩下的人道了歉:“不好意思啊各位,靳以凜是我們朋友,我們找他敘敘舊,打擾了,不過今天你們的消費我們包了,喝好玩好時也請你們都閉上你們的嘴。”
包廂門被關上的剎那包廂裏的人面面相觑,在靜了一秒後才有人率先打破了寂靜:“那啥,繼續玩?”
其他人都心照不宣的點了頭:“繼續繼續啊。”
“剛才那首歌我們好像還沒唱完,繼續唱吧。”
“要不要再多點兩瓶酒?剛才那些人說……消費算在他們頭上。”
“我覺得可以再多點幾瓶。”
“……”
有人給了好處,誰也不想率先做這個出頭鳥,那就只能都閉緊嘴,誰也不說。
而靳以凜被其中一人揪着衣領扯出包廂後緊接着就被推進了另一個包廂。
剛進去就被人一腳踹在了腰上,而後整個身體都不受控制的向前撲去。
腰間劇痛,他皺着眉有些艱難的動了下身體,而後緩緩擡起了頭,只一眼就入了雙熟悉而漆黑的眸子裏。
看清這張臉的瞬間他的臉色驟然僵住,只覺全身上下的血液都随之沸騰了起來。
半響,他才咬着牙瞪着面前的人:“又是你。”
“簫、宴!”
此時簫宴正有些慵懶的靠着沙發,搭在沙發邊的指尖依舊夾着一根剛被點燃的煙。
垂眼,他面無表情的睨向了趴在腿邊的人,神色冷淡,态度更像是猶如高高在上的王。
在聽到靳以凜咬着牙喊自己名字時他才稍微有了些波瀾。
輕輕挑眉,他身子向前傾了些,手肘搭在了自己的腿上,低頭靜靜盯着眼前的男人。
靳以凜以為簫宴讓人把自己帶過來是想羞辱他,他已經在心裏想好了措辭,正準備用姜杳來回怼男人,卻沒想到簫宴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那女的……誰啊?”
指的是剛才在外與他相擁接.吻,在包廂與他摟腰對唱情歌的女人。
似乎壓根沒料到簫宴會問這個問題,靳以凜怔愣了會兒,還沒回答就見眼前男人眉眼染上了層淩厲:“她等了你那麽多年,你卻給她帶綠帽,嗯?”
這種居人臨下的态度……
靳以凜掙紮了下,撐着地面緩緩站了起來,與簫宴平視,直接戳了男人心底裏最不願被提起的事情:“怎麽,你想為姜杳出頭?”
随後他冷笑道:“恐怕你好像沒有這個資格吧,畢竟你只不過是一個替身。”
在“替身”這兩個字上他還着重放緩了速度。
他就看不慣簫宴這種人,不就是出生比他好點,他有什麽比得上他的?
如今他既然有一件事能用來打壓簫宴,那麽他就要用這唯一的一件事狠狠打擊一下簫宴的自尊心。
他要讓簫宴知道,即使他的出身比他好,但在姜杳這裏,他永遠都是自己的手下敗将。
整個包廂在靳以凜說完那些話後瞬間歸于平靜,就連一直在挑着音樂的人都沒忍住停下來向簫宴望去。
在他們的記憶裏簫宴與姜杳剛複合,此時應該是處于最甜蜜的階段。
但簫宴和靳以凜剛才的對話就……莫名的不對勁。
從這短短兩句對話中讓他們獲得了巨大的信息。
姜杳等了靳以凜好多年?
簫宴……操!他竟然才是網友口中的那個替身!
一瞬間,氣氛降到冰點。
包廂內寂靜的連一樓舞池的歡呼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沉默了許久,衆人才見一直冷着臉沒說話的簫宴有了動作。
只見他蹙着眉又狠狠抽了口煙,随後一言不發的站起了身,煙頭被他丢在地面上用腳擰了兩下,而後沉默的繞過了靳以凜,走了兩步,腳步才緩緩停下,靜靜沉思了兩秒後他才忽然轉身踢了腿……
瞬間,包廂登時一團亂。
半個小時後簫宴才沉着臉拉開了包廂的門,身後好友緊跟着走了出來:“那孫子估計會報警,不過沒事,這件事我們哥幾個兜着。”
簫宴此刻心情有些煩躁,但還有些理智:“不用,我自己的事自己擔。”
他不是那種遇到事就推脫責任的人。
“你自己擔着的話,你爹怕又會說你,上次你在自己家酒店放火的事情可沒少受罰。”
簫宴直接轉身離開了。
不過是家法伺候,他從小被打到大,早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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