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晚上12點10分,靳以凜剛從浴室裏走出,緊閉的房門忽然被人敲了兩下,他偏頭望去:“誰?”
那人沉着聲音回道::“先生您好,我是酒店經理,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跟您面談,麻煩您開一下門。”
酒店經理?
他有些不耐煩的拉開了門:“有什麽事非要大半夜——”話還沒說完緊接着就從外面沖進來一幫染着發的男人,二話不說直接抓着他的頭發将他腦袋摁在了牆上。
偏了視線後他就看見了熟悉的人。
又是簫宴。
他眸中在頃刻間燃起了烈火,掙紮不開他便咬着牙瞪着男人:“你有病吧!”
三番兩次找他麻煩,真當他是懦夫?
但話音剛落就被男人一把抓住了額前濕發。
簫宴眯着眼,漆黑的眸裏是壓抑不住的威脅:“我記得上次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他低了頭,與靳以凜平視:“你要是不喜歡她,就趁早放手。”
“要是喜歡,就給我娶了她,然後老老實實的待在她身邊。”
“安分守己四個字,不懂?”
聽到這話靳以凜似乎覺得有些可笑:“我跟她的事跟你有什麽關系,還有,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他冷笑着補充了一句:“娶她?實話實說,我從沒想過娶她,兩年前是,兩年後的今天也是,她對我而言只是用來撐面子的,但她偏偏就只愛我,甚至愛到了找了你這個替身的地步。”
這是他至今為止第一件最令他感到傲嬌的事,說到後面的時候他甚至都有些炫耀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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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要刺激簫宴,就是要把簫宴的心一層一層扒開再撒上鹽。
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感受到那難得的爽感。
他承認,姜杳的确很愛他,他也看在了眼裏。
但這又能怎樣呢?
他扯了唇,看着簫宴時腦海裏反複重現的是那日在別墅裏男人将姜杳搶走的人畫面:“你別這麽看着我,也別在這跟我裝深情,你要是真愛她就不會在那天睡了她之後不負責的離開,讓她誤以為是我陪了她整晚。”
兩年……
他笑,說出的話更是無恥下.流:“知道我就算同意跟她複合也不想娶她的原因嗎?”
“因為我嫌髒。”
話音落下後回應他的并不是男人的咆哮,而是被男人狠抓着頭發往牆上撞。
一下接着一下,牆面逐漸沾了污血。
站在後面控制靳以凜的兩個人也似是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到,以至于也漸漸松了手,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再看簫宴,此刻的他仿佛已到了偏執瘋狂的狀态。
漆黑的眸裏挂滿了狠戾,他的眼眶周圍不知是因氣憤還是心疼竟都生了紅意。
理智喪失的他抓着靳以凜的頭發更是不停往牆上撞。
人渣。
他寵在心尖上的人他竟敢這麽鄙棄。
眼見牆上血跡越來越多,圍在後面的幾個哥們一看,這可不得了,萬一真鬧出了人命簫宴可就毀了。
可不管他們怎麽費勁都無法将男人拉開,直到有人動作忽然僵住,而後望向了站在門外的人。
驚喊了聲:“嫂子!”
一聲驚呼,兩個字的愛稱猶如撫慰劑令簫宴驀地僵在原地。
緊抓頭發的五指也随着這一聲驚呼漸漸松開。
嚣張遍布整個胸腔的烈焰也猶如被澆了冷水般迅速褪去,餘下的只有一顆還有些顫栗的心髒。
他僵硬回頭的剎那便立刻與姜杳那雙微紅的雙眸所相撞。
一瞬間,本就顫栗的心髒仿佛被一根針狠狠挑起似的揪了起來。
他沒想姜杳會出現在這。
更沒想會讓她看見自己像瘋子的一面。
腦海裏最先蹦出的不是羞愧,也不是逃避,而是他有沒有聽到靳以凜那些卑鄙無恥的話。
随後才是他這副模樣有沒有吓到她,她會不會因此而更加讨厭、厭惡他。
有些幹澀的喉嚨突然像是卡了什麽似的而哽住,竟讓他慌了神般下意識退後了一步。
喉結上下滾動,他張口想去解釋,可還未出聲就見姜杳直接将視線從他的臉上移至到了他的身後。
剎那間,心髒如石子墜落深淵。
是啊,她愛的人是靳以凜,根本不是他。
臉色在瞬間恢複了往常那般無所謂,他靠着門框,讓了路。
在簫宴松手後靳以凜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摔到了地上,他的額頭已是一片血肉模糊,有鮮紅的液體順着臉龐輪廓緩緩往下流淌。
迷迷糊糊間,他似看到了姜杳居高臨下的盯着自己。
他眯着眼笑了起來,只覺天花板所鑲嵌的燈光有些刺目。
随後他便緩緩擡起了手向姜杳伸去。
他相信姜杳是在乎他的。
她根本不忍心看到他受一點傷。
他與簫宴之間的争鬥只會是他贏。
果然,他瞧見姜杳握緊了他伸出的那只掌心。
他笑得更厲害了,用力攀附着姜杳所伸來的胳膊,而後扶着牆面緩緩站起。
站直後他率先看向了靠在門框上的簫宴。
他有些得瑟的笑了起來。
似乎在炫耀,又似乎是在挑釁,又好像是在告訴簫宴,不管他怎麽努力,在姜杳心裏他始終都是個替身。
根本不能和他這個正宮相比。
可這抹得瑟的笑剛浮現在臉上便被一個火辣辣的耳光所打的煙消雲散。
笑意僵住。
靳以凜有些不敢置信的轉眸看向了眼前的女人。
卻是毫無預兆的入了雙平靜且冰冷的清眸。
這種眼神他從未在姜杳身上看到過,更何況此時此刻受到這冰冷注視的人是他。
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懵的不僅是靳以凜,還有簫宴。
原本裝作不在意懶散靠着門框的他在即刻站直了身子。
他靜靜注視着姜杳的背影,只見她脊背挺得筆直,周圍無人,像是一只停駐在風雪中飽受摧殘的蝴蝶。
漂亮的明豔,但卻不肯輕易屈服。
但只有簫宴知道這堅強如冰硬的外表下早已是遍體鱗傷。
“靳以凜,這是你欠我的。”
晃神間,靳以凜只聽到這一句平靜而沒有任何波瀾的話,但細細品味起來就會察覺到平靜的表面下藏着細微的顫栗。
再掀眸望去,落入眼簾的卻只有模糊的背影。
“姜杳!”
簫宴慌了神般追去。
随後其他幾個男人也都漸漸散去,臨走時都紛紛朝靳以凜鄙夷的吐了口水。
但這些唾棄靳以凜卻破天荒的直接給忽略了,又似乎是根本無暇去顧及。
他只覺得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
白茫茫的一片。
模糊下姜杳離去的背影似又折返了回來。
他伸出了一只手奮力的想抓住那抹看不清的幻影。
但緊接着就是鋪天蓋地般的黑暗如海嘯般襲來,壓得他喘不上氣。
倒在地面上時心底某個地方似乎空了一角,有些他不肯承認的悔意漸漸萦繞包圍住整個心髒。
可卻在即刻就被他否認而強行壓了下去。
不可能。
他從來沒愛過姜杳,根本不可能有這種情緒。
是錯覺。
一定是錯覺。
烏雲覆蓋着整個天空,黑壓壓的濃雲似要将整座城市吞入腹中,暴雨已停歇,地面上積了大灘的水坑。
踩在水坑上時會濺滿褲腳的水漬。
簫宴擡頭望去,前方瘦小的身影像是在漸漸沒入黑暗。
明晃晃的車燈映入眼簾,他心髒緊縮,朝前方那抹瘦小背影狂奔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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