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簫宴看完微信再回應時就已經被拉黑了。
在申請好友近十次都未果後他便開始瘋狂撥打電話。
但僵硬的機械女聲卻無一不在通知他——姜杳把他的手機號也給拉黑了。
後來他就挨個讓包廂的人給姜杳打電話,但都沒有被接通。
再後來,他就發了瘋似的闖出了酒吧。
開車的路上他滿腦子浮現的全是這兩年與姜杳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他才發現,談了那麽多,到最後也只有姜杳能這麽讓他牽絆,也只有她差點要了他半條命。
後來回憶就停留在了姜杳最後發的那句微信上。
[簫宴,你是個好人,但這段感情就到此為止吧,感謝你這兩年對我的照顧。]
窗外景物迅速往後而退,簫宴漆黑的眸子緊緊鎖定在窗外。
大腦有些混亂。
他不懂。
他是真的不懂。
明明她已經發現了靳以凜的真面目,明明昨晚還好好的,明明她都已經在微博公開對他表白了,可為什麽又忽然要跟他斷絕來往?
他是又做錯了什麽?
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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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她.媽稀罕她發的好人卡。
理由也沒有,只有冷冷的一句到此為止。
她就真的這麽……冷心冷情?
推開了車門後他就直接沖進了樓裏,之後又嫌電梯還需要等着就轉身推開了樓梯間的門。
等上了樓後他站在緊閉的門前,一只手不知是因為跑得急還是心裏緊張導致按門鈴時整個都在輕微的發抖。
按了一下,等了許久都沒聽到裏頭有動靜。
緊接着他就按了三下,這次帶着些着急。
可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後來再按門鈴時他整個人就近乎魔障和瘋狂了。
直到門鈴被摁壞沒了一點聲音他才停了手,這時候他只覺有些恍惚,退了好幾步直到背部貼緊了牆面他才勉強站穩。
到最後他就像只沒人要的哈巴狗蹲在門前守着。
他想,姜杳遲早得回來,只要他一直守在這就一定能再見到她。
于是他這一守就從中午十二點一直守到了晚上十二點。
樓道漆黑一片,若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一家緊閉的門前蹲坐着一只垂着腦袋的人。
期間電梯開開合合了13次,樓道裏的聲控燈亮了有25次。
但每一次都不是因為姜杳來了。
再後來,他就等到了淩晨三點。
這個時候的電梯門已經沒有再打開過了。
而聲控燈卻依舊因為簫宴的一點動作而繼續亮起。
3點45分。
她今晚不會回來了。
視線從屏幕上移開後簫宴才扶着牆面一點一點站了起來,膝蓋發麻,在站起的瞬間他又再一次感受到了暈眩。
他擡頭,樓道天花板白皙的燈光點亮了他漆黑的眸底和略微有些蒼白的唇色。
電梯門合上的剎那樓道裏的聲控燈也随之暗下,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漆黑。
黑色超跑來來回回穿梭在柏油路上,後來情緒忽然升起,不知不覺就加了速。
再然後,簫宴就被警車攔下了。
等事情解決完的時候昏暗的天色已泛起了一點藍色。
簫宴坐進車內補了會兒覺,再睜眼後入眼的只有路邊影影綽綽昏黃的路燈。
一股濃郁的孤寂感漸漸湧上了心頭。
放在副駕駛車座的手機忽然“嗡嗡”響了起來,他神情有些怏怏,随後滑開了接聽鍵。
而後才聽裏面的人喘着粗氣道:“簫,簫哥,我總算是打聽到嫂子的消息了,你不知道我跑了多遠的地方,打聽了多少人……”
簫宴有些不耐煩:“說重點。”
“哦,昨晚嫂子睡在了她那個經紀人家裏,就那個沈韶白,女的。”
一顆緊揪的心才漸漸放松。
“還有呢,我還打聽到了今天嫂子會去臨導新劇劇組拍戲,我把地址發給你哈。”
簫宴捏了捏眉心:“嗯。”
…
烈陽撕破了薄霧,但卻依舊冷得人直發抖。
沈韶白把加厚的外套遞給了姜杳:“十月了,應該快下雪了。”
姜杳拉上了外套拉鏈,吸了下鼻子,點了點頭鼻音有些濃重:“嗯嗯。”
“你感冒了?”見她鼻尖有些發紅,沈韶白有些擔心的探了探她的額頭:“沒發燒,最近流感比較嚴重,你要照顧好自己,千萬別感冒了。”
“嗯嗯。”
姜杳将整張臉都縮在了帽子裏,只覺上下眼皮還有些沉重。
她昨晚一夜沒睡,一直睜着眼待到了七點,這才小憩了一個小時,期間她滿腦子全是簫宴。
前天晚上她仔細想了一夜,她覺得她不能再跟簫宴繼續牽扯不清了,因為這樣下去對簫宴不公平。
在這段感情中簫宴一直在付出,而她卻一直在索取。
不管是分手前還是分手後,她從簫宴那裏得到的全是好處,但簫宴從她這裏得到的卻只是欺騙,她覺得自己真的不能再這麽自私下去了。
發消息的時候她來來回回寫了很多,但都删掉了。
既然都已經決定要劃清界限了,那麽以往某些事再解釋只會更讓男人放不下他,可能會更牽絆他。
以至于到最後删減了所有只留了最後那麽一句話。
信息發出去後不過幾秒就收到了簫宴的來電,她吓得給挂斷了。
再後來當電話一個接一個打過來的時候她都狠下心全給挂斷了,最後她又咬了咬牙索性直接把手機關機了。
可在接下來的時間內她發現自己還是無法平靜。
男人樣貌以及曾經為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受控制的萦繞在腦海中。
讓她心亂。
“距離開拍還有一個小時,昨天你一晚沒睡,現在要不要先補個覺?”沈韶白忽然看向了她。
心髒一跳,她這才睜開了眸:“你知道?”
沈韶白笑了下,但這抹笑姜杳看不透:“昨天晚上你翻來覆去的動靜那麽大,我怎麽可能不知道。”
說完後,沈韶白才問了她:“是因為靳以凜?”
姜杳很快就搖了頭:“不是。”
“噢,那就是因為簫宴了。”
這下姜杳又開始沉默了,她不知道該怎麽去跟沈韶白說這一切。
因為就連她自己都覺得最近發生的這些事很荒唐,很亂,甚至就連帶着覺得這兩段感情都很亂,讓她整個人都很煩悶。
沈韶白似乎看穿了她,收回視線後難得笑了下:“其實你不用糾結的,我覺得簫宴也挺不錯的。”
她有些震驚的擡起了頭。
以往沈韶白是最看不慣簫宴的,這次怎麽會……突然看好了?
沉默了幾秒,沈韶白才看似有些猶豫的開了口:“嗯,今天淩晨五點多的時候有人給我發了消息。”
姜杳緊緊盯着她,似乎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麽,但仍舊控制不住的想去聽。
沈韶白幹脆把聊天記錄打開遞給了姜杳:“簫宴的朋友跟我說簫宴昨天在你家門口等了一天,後來又找了你一晚上,再後來還因為超速駕駛被警察攔住了。”
說到這的時候沈韶白覺得還挺好玩,語調都輕松了不少。
姜杳将聊天記錄看完後一顆本就不平靜的心再次掀起了層層波瀾。
她直接将手機關了,收回了視線然後面無表情的“嗯”了聲,看起來像是真的很不在乎。
沈韶白看了她很久,一向不為簫宴說話的她這次為簫宴說了好多話,勸了許久姜杳也沒再出聲,嘆了口氣,她也不繼續勸了,只說了一句:“真搞不懂你。”
聽到這句話,姜杳掀眸看了沈韶白一眼,有很多解釋都到嘴邊了,但就是說不出口,後來又覺得這些所謂的解釋挺蒼白的,又挺沒意思的。
以至于她憋了很久,久到沈韶白以為她不會再有任何回應的時候她才憋出了一句話。
“我覺得我可能配不上他。”
這句話像是一口大鐘被人突然敲響然後毫無預兆的狠狠撞了一下沈韶白的心。
她立刻擡起頭看向了姜杳,卻見姜杳已阖上了眸似乎沒再打算繼續聊下去。
但她卻清楚的看見有滴淚從姜杳的眼尾緩慢而又極速的滑過……
沈韶白緩了許久才緩過了神,只覺心裏也有些堵,她眨了眨有些發酸的眼眶,随後才打開了手機将錄音關了,最後果斷點了轉發。
她決定再幫簫宴這麽一次。
以前她的确不看好簫宴,甚至一度覺得簫宴是個花花公子,根本配不上姜杳,兩個人也根本不合适。
但昨天晚上簫宴的朋友告訴她,簫宴的第一次是被姜杳拿走的,這麽久以來他也只讓姜杳碰過他,也只碰過姜杳。
不僅如此,她還知道了很多,比如曝光靳以凜的事也是簫宴找人做的。
不知是不是因為有了靳以凜這個人渣的對比,她突然就覺得吧,簫宴這個人……還行。
也還算配得上她家杳杳。
上午的戲份拍完後就到了午休,姜杳需要補妝,但發現自己的口紅落在了車上,便放下了盒飯往劇組外趕去。
将口紅拿好後她剛轉過身就見簫宴平靜着臉色站在她身後。
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令她心裏一緊。
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卻是撞在了車門上。
“簫……”
她張了口,但也只是在吐出了一個字後就被眼前男人一把捧住了臉,緊接着就是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随後她就清楚的感覺到男人帶着發洩意味逮着她的唇瓣狠狠撕咬了起來。
掌心中的口紅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驚吓到直接滑落,“啪叽”一聲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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